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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算是吧!哪,这是礼物。”
当我把脸凑近大树时,他哼了一声,让我不禁有点心虚。其实也没有喝多少,难道还是被他闻出来了?我一边想着一边把寿司盒打开,顿时大树瞪大了眼睛。
“啊!是鲔金的?”
“嗯。味道真的如传闻中那么好……怎么样?你肚子还装得进去吧?”
当大树因为调班而工作得比较晚的时候,通常都会在打工的便利商店里解决晚餐。
“简单!我可以全部吃完。今天很早就吃晚餐了,而且只吃了两个包子。原本想去买便当的,还好后来打消主意。”
大树一边说着一边接过我手上的寿司盒和公事包,他那些话让我听了觉得好心酸。
在我开门的时候,大树好像迫不及待地顶着我,我一边苦笑着,一边扭开了门把。
寿司盒里装了1。5人份的东西。
大树要我一起吃,我告诉他“我已经吃撑了,你把那些全部吃完吧!”,然后就进浴室洗澡去了。十五分钟后,我一边擦着着发一边走出浴室,大树对我皱着眉着说道:
“……你还是一样洗战斗澡。洗这么快,水哪来得及热啊?”
大树放下正吃着寿司的筷子,想过来帮我擦头。
他的大手隔着干爽的毛巾仔细地搓揉着我的头发,那种感觉舒服得让我都快发呆了。在大树帮我把水气擦干了之后,我制止了他虽然对那种舒适的感觉依依不舍。
“谢了,可以了,你去吃吧!冰箱里有啤……啊,什么嘛!”
看到桌上已经摆了空的啤酒罐,我不禁苦笑这家伙还真是进步神速啊!犹记得刚认识他时,劝他喝些啤酒他还提心吊胆的样子,没想到高中一毕业,就一副久旱逢甘霖的样子。他是不是忘了法律规定,二十岁的成年才人能喝酒、抽烟?
“好吃吗?”
我问道,大树用眼神给我肯定的答案。
我愉快地看着努力蠕动嘴巴的大树。欠木藤先生一份情固然让我记挂在心,可是只要能让大树快乐,那根本不算什么。
吃完了最后一块寿司,大树心满意足地放下了筷子。
“……吃饱了,好好吃哦!”
“那就好,很满意吧?”
看到大树正经八百地双手合十膜拜的样子,我不禁好笑地问道。
“可是,你也不用特地去这么昂贵的寿司店买啊!味道是很特别啦,可是我只要车站前一般寿司店的东西就可以了。”
大树一脸担心地问“花了多少钱?”我急急地摇摇手。
“啊,不是啦!不是啦!那不是我买的,是公司的人送给我的,他说要给大树吃。”
“什么意思?你公司的人说要给我吃……?宏也,你把我的事告诉谁了?”
大树一脸讶异,同时还有几分害羞的色彩。
“……哪是我告诉谁了,我想是觉得像是中了人家的计哪!我当然没有泄漏事实,不过……对不起,因为我不想造成你的困扰。”
“讲什么话?我才不会觉得这种事会让我困扰呢!倒是你自己,不会有问题吧?如果以后他们再说什么……”
“唉呀!你想太多了。只是因为看我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他才揶揄我,问我是不是有人让我急着想赶回家?没关系,我看那个人吊儿郎当的样子,应该不会想那么多的。”
看到大树问得认真,我带着苦笑否定了他的疑虑,可是心头却掠过一抹不安。
看来那人欧吉桑可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不管怎么说,我可不能把等我回家的不是女孩子,而是男人的事实泄漏出去。
“宏也。”
听到大树呼唤我,我吓了一跳,抬起头一看,视线正好和满脸忧色的大树撞个正着。刚才我大概又变换过几百种表情了吧?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了吧?”
“哪……哪有?”
我张口结舌地否认,大树却定定地看着我。他眼里清清楚楚地写着“不准你隐瞒任何事”的意思,看得我心头七上八下的。这一瞬间,我突然觉得我们之间五岁的年龄差距好像是倒过来的。
我当然不想让他为不必要的事操心。一般而言,如果可以跟他说的,我自然会说,可是──怎么说这都是公司内部的事情……
在不知道大树事实上是一个小我五岁的高中生时,我就是什么话都跟他说,让他在精神上饱受煎熬。那时候,大树自己也即将面临大考,可是,由于我强烈的依赖性格使然,结果在浑然不觉的情况下造成大树的觉重负荷,而迫使他开口表示“我们不能再见面了”。
因为这件事,自己深切地反省过。我告诉自己要明确区分可以撒娇和不可以撒娇的状况。尤其是工作上的事,我尽可能不把它带进我们之间。
闹钟响了老半天也起不来,非得要大树把我叫醒;或者让大树像照顾小孩一样帮我擦头发……诸如此类的事,只要大树不排斥,我当然也想肆无忌惮地依赖他。可是──
不过度依赖。
做一个不蒙羞的社会人。
这是在精神层面上总是依赖大树的我,应该要守护的最后底线。要说这是自尊也无妨。大树或许会觉得没有必要,可是我认为这是让我们的关系长久持续下去的必要因素。
最重要的是,如果我因为这些小事就动辄受挫,实在也太难看了──……
我们彼此无言地无相牵制了数十秒,后来先忍不住的是我。我实在承受不住被大树定定凝视时产生的不悦感,只好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那家伙不是有点奇怪吗?”
当我还没有将第一次见面之后的种种报告完毕时,大树就用低觉的声音说道。
他那对充满男性魅力的眉看在我把话说到一半时就紧紧地皱了起来,而现在更是皱得几乎要连在一起了。
“我说一定有问题。先别说其他的,就拿这盒寿司来说,他为什么要准备一人半的份量?如果他认为等你的人是女孩子,准备一人份就绰绰有余了,不是吗?”
“你想太多了啦!我想他是想让我们两人一起吃吧?”
“如果真是这样,也未免太奇怪了。你的意思是说他要你在刚吃饱饭后再吃一次?”
说的也是,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大树。”
“就算是对朋友也太过了。”
大树断然地打断我的话,害我原本想开口责备他,现在也只有紧紧闭上嘴巴了。
“我不知道他看起来有多和蔼可亲,可是光听你这样讲,我就觉得他是一个相当狡猾的人。你的性格单纯到可以让人一眼看穿,可是对方的性格你却一无所知,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是稍微警戒一点比较好。认识的第一天就被牵着鼻子走,以后怎么办?”
“我没有被他牵着鼻子走啊!”
“问题就在于你没有自觉啊!我觉得这家伙一定有问题。”
大树斩钉截铁地说道。他的表情似乎有一点不高兴和些许落寞。老实说,我真的觉得很累。姑且不论木藤先生是不是真如大树所言是个问题人物,但我被他牵着鼻子走却是不争的事实。光是跟他讲话就让我觉得疲劳加倍。
“……早知道就不说了。”
“宏也。”
我不由得不悦地嘟起嘴巴,大树见状露出困惑的表情。他很担心是不是惹恼我了。我带着苦笑企图打消他的多虑。
“其实,我也一直盘算着该怎么做,尽管社长要我把一个年纪大上我一轮的人当新的看待。但一想到今后至少有两个星期要处在这种状态下,就觉得心情好沉重。今天一整天我总是提心吊胆地不让自己露出马脚,害我肩膀好酸痛。”
咯吱!我转动了一下脖子,发出了僵硬的声音,大树立刻绕到我后面来问道“哪里酸痛?”我觉得很对不起大树,脸上的表情不由得松弛了下来。在这种时候,大树的服务精神最是旺盛了。
而且,他按摩的手法相当灵巧。他有一双大手固然是原因之一,但是按摩起来的感觉相当熟练。大树的说法是“小学毕业之前,我常常帮爸爸揉肩膀”。
“……好紧。怎么会这样?竟然会咯吱咯吱响?”
大树抓住我的肩膀,感叹地说,然后,灵巧地活动他的指类和手掌,开始帮我搓揉。因为太舒服了,只觉得全身的力道都快流失了。
“……好舒服哦……”我的脖子咚的一声低垂下去,大树跪在我后面吃吃地笑着。
“年纪轻轻的竟然会肩膀酸痛,宏也,你最好多运动一下。”
“我也这么认为。平常因为工作四处奔跑就觉得好累。我看还是找一家运动俱乐部去练练身体吧!”
“花钱去运动是老头子才会做的事。对了,下次我们去打网球。市民运动场一个小时只要几百圆就可以借到场地了。”
“网球啊?自从大学毕业之后就没再碰过了,我最不会发球了。”
“我教你,我是网球社的社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