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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距离大学开学还有几天,目前除了打工和上驾训班之外没什么事情好做,便在我的公寓里帮我洗床单。
对我来说,下班回家后有灯亮着,还有人陪我一起吃饭,比独自一个人要好。而且,如果这个人正是我的爱人大树,我加起班来也格外有劲。
我常常在想,我这个比他大五岁的社会人?实在不该默许一个上个月才高中毕业的未成年人连续几天不回家的。
虽然大树表示已经先跟家人说过了,可是我却知道,他家里已经打过几次行动,要他“赶快回家”了。我想大概是他妈妈打来的,可是大树这家伙每当家里打电话来时,不管是正在看电视,或者打电动玩具,一定会赶快跑到玄关去讲话。
年轻却擅于倾听的大树,虽然曾经隐瞒他高中生的身份,而且也从不主动跟我谈起他自己的事情,但是我从各种迹象却依衡可以看出他可能是个大少爷,不管在家或是在学校都是人人称羡的优等生。
他是两个孩子中的长子,妹妹今年才上国中,所以家里就如同有两个独子一样。要说家里对他的行为过度干涉未免太难听了,不过他与家人的关系似乎非常繁密。
当然,家人大概也知道大树跟时下的高中生一样会自己找乐子,而且他也不是那种死读书的书呆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够机伶,到目前为止,他从来没有让父母或老师失望过。
而这样的大树在通过考试之后,突然不再跟家里的人亲近了,也难怪他家人会担心他可能是把先前压抑来的忧郁情绪一下子爆发开来了。
事实上,大树自己也感觉到从巨大的压力中解放出来之后,一切都乱了序,昨天我也听到他对着电话说出“我已经考上N大了,你们没什么话好说了吧?”之类,会更加让电话那头的妈妈担心的话来,我不禁心头七上八下的。好几次都想中途插进他们的对话中,可是每次又都忍了下来。
因为,我最了解这段期间大树和大他五岁的对象交往而成长了许多。
若要更得体的分析,大树的个性一向只做不说,但是另一方面却又常常会钻牛角尖,他虽然只说过一次我是他想要保护的对象,然而从他对我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他不是信口开河的。
大树是那么体贴而诚实。他绝对会遵守他的承诺,总是把我的感觉看得比他自己还重要。譬如,拿休假的时候来说,他总会最先问我想做什么。如果我说“我只想待在家里闲晃”,大树也会表示赞同;如果我说“我们出去逛逛吧?”,他就会陪我到我想去的地方。到了外头,他又会充当我的护卫,说起来很不好意思,可是我真是被他当成公主一般地捧在手心。同样是男人,而且又比他年长,老实说,他这样对我也让我感到困扰。可是,我更高兴大树对我的呵护有加,而站在大树的立场来看,只要他真的喜欢这样的话,我想我也不用太固执了。或许我们两个维持这样的关系是最好的。
除此之外,自从真正的年龄曝光之后,大树也开始表露出他的个性了。虽然,他常常会有所顾虑,不过三不五时也会有属于他个人的撒娇行为出现。
而他最能发挥自我的地方就是在床上,这种说法或许是复杂了些。
我一边想着这些事情,一边对着镜子刮着三天刮一次就绰绰有余的胡子时,赫然发现留在脖子上的吻痕。
我突然想起前天晚上的激情,脸颊顿时热了起来。
直是不敢相信都过了两天了还遗留着痕迹。我总是再三交代,要他不可以留下太明显的吻痕,大树那家伙却总是趁我无瑕他顾的时候用力地吸吮着……
“真是的,又不是吸血鬼。”
我一边骂着,一边将我最爱用的SEABREEZ刮胡水倒在手掌上。
我啪啪啪地用力用刮胡水拍着脸颊,试图去除刮胡子后的那种灼热感,这时背后响起大树的声音。
“──宏也?已经过了十分钟了……”
透过镜子窥探着我的脸的大树和红着脸的我视线一对望,脸上立刻露出奇怪的表情。
“你干嘛脸那么红?”
“什么干嘛?你竟然亲在这个地方……”
“亲?”
大树的视线跟着我的手指头移动,害我觉得有点难为情。这就形成现场检视我们做那档子事的方法嘛!再说现在再就这种事发牢骚,也只会使大树更加兴奋而已。
“……没什么事,对了,现在几分了?”
“十五分。面包已经烤好了,再不快一点,你又要咬着面包赶电车了。”
“嗯,啊,糟糕!”
大树这家伙,偏偏在这方面感觉特别敏锐。我一边笑着一边急急地转身对着镜子,正想将领带打正,大树却制止了我。
“等一下,让我来。”
大树把手放在我的肩上,把我的身体骨碌地转了过去,喜孜孜地开始帮我打领带。感觉上就像一个新婚或者有恋母情结的儿子,或是过度保护孩子的妈妈一样。每当他这么无微不至地照顾我时,我总觉得好难为情,只好闭上嘴巴不说话。
可是,看到大树喜悦的表情,我总是告诉自己,姑且忍着这一点点的害羞感吧!其实凭良心说,我也挺乐在其中的……
大树用他那细长但灵活的手指头打好了领带。我虽然满脸通红,却保持着直立不动的姿势,让大树好做事一点。
把领带系到脖子上,调整好形状之后,大树扬起眼睛。
“好了。”
“啊,谢谢你。”
大树在我胸前砰的一声拍了一下,倏地我回过神,大树却用讶异的表情俯视着我。
“你打刚刚就一直红着脸……怎么回事?”
“没事。你不是帮我烤好面包了吗?我还有时间吃吗?”
被他那有着长长睫毛的眼睛一望,我还能在一大早就说出那种话来吗?
我急急地转过身去,大树却将他的手环到我的肩上。
“怎么谢我?”
他一边用不满的声音说道,一边将鼻子摩搓到我脖上来了。这个举动就象一头撒娇的大狗一样,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真是的,真拿你没办法。”
我举起手指头勾了勾,示意他弯下身来,好让我吻他。
我用一只手环过大树马上就低垂下来的头,紧紧地抱住他的后颈。轻轻吻了一下之后,用自己的嘴唇吸也似地吻着他的下唇。仿佛要吸走人的气息的热吻固然令人销魂,但是我也喜欢这种浅浅的交缠。
可是大树好像觉得意犹未尽。他似乎被我这温柔的刺激挑得焦躁不安,企图抢过主导权。他那比我高出十五公分的高大身躯罩了过来,厚实的嘴唇也一起堵了上来。
……啊,不妙。都已经没时间了,如果再这么一闹,只怕我又要用跑百米的速度赶电车了。
我的理智比谁都清楚这个事实,可是浓烈的感情却让我迟迟不忍分开。
脑海的一角听到烤炉叮的一声响了,我却仍然不由自主地主动伸出了舌头。
由于亲吻的时间大幅度地延长,使得面包已经焦得变成深茶色了。这时候还有时间坐下来吃早餐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我盘腿坐在起居室桌兼餐桌用的被炉桌(现在已经没有用棉被了)前,大树问我“要不要再来一杯咖啡?”。
“谢谢你,不用了。倒是如果你要跟我一起出门,你也得赶快吃,今天不是要去驾训班吗?”
“……唉,我一直预约不到教练车的时间,今天只有下午去上一个小时的学科,然后我打算直接去打工。”
“是吗?春假也快结束了,难道不会有人取消吗?”
大树呼噜噜的摇着头。
“别说取消,开门之前就大排长龙了。”
这大概就是快结束休假的人最后的挣扎吧?不过,倒也是个机会。
于是我建议道:
“那么,你是不是可以回家探望一下?”
我尽可能不着痕迹地催促大树,可是,他大概还是敏感地感觉到了,只见他顶着微微受伤的表情,我赶忙解释:“这两天你都没有跟家人打照面,不是吗?”
“……反正大白天回去也只有那个罗嗦的妈妈在家呀!”
“可是,大树,你到驾训班去之后就直接去打工到十点了,不是吗?我今天应该不会太晚回来,如果让你带着钥匙,那不是很不方便吗?”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公寓的钥匙只有我带着的这一把,我并没有把备示份钥匙给他。在春假期间,大树一直在驾训班和打工的地方两边跑。打完工后,大概晚上十点多就到我这里来,早上也会配合我出门的时间到训练班去。这就是他在我这边留宿时的模式。
其实附近就有锁店,而复制一把钥匙只需要短短几分钟。事实上,上次我去买东西时已经顺便打了一把,但是我还没有让大树知道这件事。
因为我认为如果把钥匙交给他的话,大树这家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