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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继封上朝时心中闪过的不安让他觉得事态严重,下朝回来就发觉府中有异,远远的就看到身着苗衣的杨宁思,不禁暗叫糟糕。赵继封悄悄靠近杨宁思想夺回自己儿子。没想到她早有防备,柔荑轻扬三支梨花针便向他飞去。
“恩公!”曲鸣珍大叫着飞身扑向赵继封,硬是以她有孕的孱弱身躯接下杨宁思射出的毒针。“呀——!”
“珍妹!”
“曲姑娘!”
“珍姨!”一时之间场面更加混乱。
“这是我与他们之间的事,你又何必自找苦吃?”杨宁思没想到会有人奋不顾身的救下赵继封,虽不屑她多此一举,但对她的行为却有所钦佩。
“杨宁思,你到底下的什么毒?”赵继封抱住曲鸣珍心中恼火自己不能保护自己的妻子儿女,还把无辜的人牵连在内。这个被他从塞外救回的可怜女子,她温柔善良、勤劳淳朴,为何总在遭遇她不该受的苦?上苍对她不公正!
“我叫它‘广寒’,用数十种至阴至寒的毒虫毒草炼制而成,我还没研究出解药。小姑娘……不对,你都快做母亲了。”杨宁思顿了一下,语气中不无酸涩,她叹息的说出令在场所有人心寒的话。“你可知这毒若碰到孕妇便会侵入胎儿体内,母体无恙,但胎儿自出生就注定要受一世的寒毒之苦。”
“……我的孩子,不会的……”曲鸣珍一个眩晕倒在地上。她的孩子,她苦命的孩子……为什么上苍会如此待她!若非恩公救了她,她和孩子早就死了,她以为从此会脱离厄运,哪成想……
“杨宁思,我跟你走就是,快把解药给珍姨!”赵骏逸不忍珍姨为了他们一家牺牲自己的孩子。他人虽小但深知这个孩子对珍姨的重要性,他不能自私的让她们忍受这空前的绝望!
“小家伙,你没听到我说这毒无药可解吗?”杨宁思似乎很中意赵骏逸的作风,笑笑的开口,“你若拜我为师我就告诉你如何解毒。”
“好,我答应你。”
“不要!大哥,她骗你。”赵骏祈听自己大哥要拜这个恶毒女人为师一百个不准,“她明明说这毒无药可解的!”
“小不点儿,你很聪明嘛,若是你的话神医偓佺子会收你做入室弟子吧。”杨宁思带着赵骏逸消失在着句话的余音中。
“神医偓佺子?”如果是神医就一定能救珍姨的孩子!他决定了,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成为神医的弟子。爹和娘也一定会同意。
他痛恨这种冤冤相报的轮回,好端端的家就是因着上一代的恩怨才会变成四分五裂,他的哥哥、弟弟才会一个个离开了他们。他不要再有人做这轮回的牺牲品了,他一定会想出救珍姨孩子的方法!
第一章
秋日的天,高而空阔,夕阳西斜,血色的光辉映红云彩,映红世间万物,让天地同染一片怪异的腥红。诡异的景象仿若暗自昭示着不同寻常的气息。
“不准!”一声怒吼传出尚书府戒备森严的高墙,吓坏立于案前的两人。一名温文儒雅、俊逸非凡的青年和一名灵秀动人、脸色略嫌苍白的少年,二人双双低着头默不作声,听着父亲的教诲。
“很好,你们一个个都长大了,翅膀变硬了,都想往外飞了,啊?这个家就容不下你们了!?”赵继封越说越气;“啪”的一声拍案而起,书桌上的茶杯被震得叮铛作响,茶水也随之四溅,“骏祈,你从小不用人操心,一直很听话,怎么现在你也要跟着老五学吗?你们想把我气死啊!”
赵继封的两位夫人,白梨娇和曲明珍忙护到两个儿子身前,怕他上来打人。开玩笑,六个儿子就数这两个听话,要是被这个老古董吓倒可要她们怎么活?
“爹——”年长一些的赵骏祈抿了下嘴,不情愿的喊了一声,“我们是去找药草,又不是去杀人,您担心什么?难不成您怕我会借这个幌子逃婚?”
几句话堵得赵继封哑口无言,只好假装拍着胸口顺气。两位夫人又忙跑过来帮他拍背。
“骏祈,怎么能跟你爹这样说话。老爷,他们只是想出去见见世面也不是什么坏事,你怎么就是不同意呢?有道是好男儿志在四方,他们既然有心你就支持一下吧。再说,等骏祈和安阳郡主成了亲,小两口成天粘在一起,也就没机会了呀,趁现在正好出去走走,是吧。”白梨娇肯定帮自己儿子说话了,谁让她家老头忽而可爱,忽而古板呢。
“是啊,老爷,姐姐说得对。那安阳郡主是何等身份,到时就是骏祈想也不行了,你就通融通融吧。”曲鸣珍也一起应和。
“哎哟,两位夫人,你们就别跟着添乱了。”赵继封都快疯掉了,都什么时候了她们还跟着添乱,他也没要怎样嘛,干嘛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骏祈聪颖过人从小就不用人操心,骏明虽不若骏祈聪明却也乖巧孝顺,他怎么舍得叫他们独自到北方,两个人从小就没出过远门,更何况现在北方动荡不安,由于契丹骚动,西夏入侵,边关多次告急,现在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他们可好,哪不好去偏要去边塞;这怎么不叫他担心?
“好啊,说我们添乱。今晚你睡书房吧。妹妹,我们走。”白梨娇拉了曲鸣珍就走,经过赵骏祈和赵骏明身边时还不忘朝他们挤挤眉眼。
“喂,夫人,二位夫人,等等我呀。”赵继封连忙追去,开玩笑,让他睡书房还不如直接将他扫地出门。谁知道半夜,她们又会搞来这个虫那个蚁的,不把他蛀成空心菜!
望着渐去渐远的三人,赵骏祈拍着赵骏明的肩道:“明弟,走了,去收拾几件衣服,趁现在快走。”
黑色夜幕中挂着一弯弦月,月光撒在地上泛着层层银光。尚书府的后门被悄悄打开了。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偷偷走出门外,黑暗中突来的声音把他们吓个半死。
“好啊,二哥,小哥,你们要私奔。”
赵骏祈一听气得直翻白眼差点没晕倒:“小妹,不老实待在你的挽枫阁跑出来干么?”
“想跟你们一起走呗,我要跟你们一起私奔。”只有十二岁大的赵俊雯还没有完全理解什么叫“私奔”,只听家丁丫鬟们偶尔提起,这会儿便在这里乱用。
“私、私奔!”
一句话没把赵骏祈噎死。这丫头越来越口没遮拦了,等以后有时间非要好好管教管教她。“小丫头,不懂就别瞎说。什么私奔,我们这顶多叫私逃。这是你二哥我奇特的抗婚方式,懂吗?”
“哎哟,二哥,亏我还一直拿你当神来崇拜,连逃婚你也想得出来。你不喜欢可以跟爹说啊。”赵俊雯扁扁红艳的小嘴不满的咕哝。
“傻丫头,皇上赐婚,逃是逃不得的,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以后就会明白。爹娘他们就先由你照顾了,告诉他们我会回来成亲。啊,小妹最听话了。”赵骏祈摸着她的头不由得感慨万千,这就是皇室中人的悲哀,往往连感情都身不由己。
“那,小哥呢?”赵俊雯不甘心的嘟嘴问到。
“我跟二哥一起去找药材,你也不希望小哥成天病倒在床上,不能陪你玩,是吧。”
实际上赵骏明不住在尚书府,真正陪她玩的时间也没多少,大家彼此都很珍惜在一起的时光,每次回家两个年龄相仿的小家伙格外亲近。
“二哥养的那只虎皮鹦鹉就先由你来照顾了,要是养死唯你是问。”
赵骏祈拿出他的杀手锏来对付她,就知道她一直打他那只虎皮鹦鹉的主意,这会儿只好忍痛拿出来诱惑她了。
“好嘛,好嘛,不去就是了。你们要小心哦。爹说最近边关不安定,你们可要活着回来呀。”
赵俊雯知道自己是没办法跟他们一起去了,有这么多利益可拿她也不会白痴的死缠着他们,总比到时把二哥惹急了什么都捞不到得好。
“你二哥命大,死不了,小哥也不会有事。你放心吧。”
“小妹别哭呀,又不是生离死别,小哥会给你带长白山的松鼠回来,好吗?”
“嗯,我还要胡人的狐帽窄衫。”
经过一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外加利益诱骗的劝说,终于把赵俊雯稳住。赵骏祈和赵骏明才得以脱身北上。
与此同时,北方的一座林中有着与此截然相反的气氛,猫头鹰咕咕的叫声让这种诡异气氛更添一份恐怖。密林深处一个孤单的身影不停晃动,手中挥舞的长剑卷落一地枝叶,又任凭下落的枯枝割伤、刺破他的皮肤,仿佛失去痛觉般,只是机械的挥着手中的剑。
直到他体力不支,倒在地上一声不响。他突如其来的仰天长啸,似乎震动整个山头,风云也似了解他的痛苦一般,为之一变,豆大的雨点登时噼噼啪啪的砸下来,流进嘴里,苦涩;滴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