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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空着的右手,靠近蒋捷,和他修长的手指交叉着握在一起。
“你知道‘长夜未央’是有故事的吗?”
“不知道。”
“那你想知道吗?”
“不想。”
“为什么?”
“都是废话。。。。。。”
阳光和微风却那么斯文,天地之间,是一望无际的苍翠与蔚蓝。肩并肩的两个人,偶尔脸靠得很近,象是耳语,又象是在短暂地接吻。阿郎目不暇接地观察着来来往往的各种各样的狗,终于抽空回身抬头看向主人,两个高高的身影衬着水洗一样清澈的天空,有一丝云彩,围成象指环一样的形状,从阿郎的角度看过去,正飘过两个人的头顶,如同天使的光环,将两人,温柔地,束在一起。
(完)
长夜未央番外
SIO
蒋捷从屋里走出来的时候,月亮正挂在面前那片深蓝天幕上,雪白雪白的。父母住的城北这一带,房子都掩映在高大的橡木林里,枝丫参差间,月光水一样倾泻下来,牵扯出多年前的记忆,突然因为身边的空荡荡,感到有点难过。
如同感受到他的情绪般,手机在这短暂而微妙的瞬间,震动起来。他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上果然是那张不可一世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偏偏这种“太把自己当回事”的表情,却似带着魔力般,在夜深人静时,如同带着温度的大而厚实的手掌,将心头那处酸痛轻轻地,熨平了。说话时候,嘴角已经不经意地轻扬着,是个月牙儿样娟秀的笑容。
“怎么忽然打电话过来?”
“电话也不能打?捷少太不近人情了吧?”即使开玩笑,也依旧是硬硬的语气,从电话里传来,声音显得那么近,好象熟悉的气息就吹在耳边。
蒋捷心情顿时轻松起来:“又没说不准,只是奇怪你时间怎么算这么准?我刚从父母家吃完饭。”
司机打着开车门,他一边说着电话,一边低身进了车厢。
“盯着你呢!没看见天上那只大白眼?”
蒋捷抬头一看,月亮果然跟着车子走,又圆又大,还真象一只大白眼!不禁笑出来:“原来那是你的呀!我说哪个独眼龙这么丑,还老盯着我不放呢!”
“你小子有出息了是不是?还敢笑话人。一走这么多天不说,今天别人都是人月两团圆,我却给放单,真是无聊!晚上住哪儿?”
“江山家里,在路上呢!”蒋捷说着,朝车窗外看去,车速慢慢提高,林木间月光忽隐忽现,此命彼灭,“你要是在身边就好了。”可是他心意动了动,这话还是没说出口,改成嬉笑的抱怨,“让你这么一说,都不觉得月亮好看了!”
“这是什么话?我难得浪漫一下,你却觉得丑?”秦风只听见电话里传来低笑,却不言语,停顿了一下,才又问道:“你路上还平安吧?”
蒋捷本来淡笑的脸色,冷清下来,犹豫片刻,说,“挺好的,你不用担心。过两天就回去了。”
秦风那头忽然安静了,半天才吐出一句:“那就挂了吧!”
蒋捷听见那头的盲音,久久没合电话,意识到,秦风肯定知道他飞机上老毛病犯的事了。身边的人他都交待过,不准告诉秦风,看来肯定是江山泄露给他。这么想着,立刻拨电话过去质问,电话响了好几声,接电话的却是江山的助手,一听是他,连忙说:
“捷少稍等,我让山哥接电话。”
江山的声音是隔了好长时间才传过来,看来是在会客,还是相当重要的客人,才会将身边的人都遣散,又或者,在办那个事儿?就算这么想,蒋捷也脸红。于是一听到江山说“喂?”,马上跟他确定:
“你还记得我今晚到你那儿吧?”
“废话,当然记得!怎么这么问?”
“我……我以为……”蒋捷还是没好意识问出口。
江山在这种话题上,从不需要额外提示,早就心领神会,大笑出声:“你这小孩儿什么时候也这么色,见天想那些事儿?呵呵,不过你别说,大月亮当空照着,还真有点想……你今晚过来可得多加小心,狼人发情……”
正说到这儿,电话里传来奇怪的声音,象江山给人揍了一下,却压抑着不敢呻吟,蒋捷一紧张:“你身边有人?”
“有P人呀!知道你来,我哪还敢留人过夜?都打发走了!”
蒋捷这才放下心来,突然想起打电话的初衷,带着点质问的口气说:“你为什么跟他说?”
他以为江山肯定要赖一赖,却不想,那头好象早就知道他会质问,理由已经温习得很熟悉:“他是我老大,这么多年,我哪敢瞒他?而且你下飞机闹得连救护车都到了,他只要稍微打听,怎么会不知道?你当他是木头,我跟你说,他奸着呢!”
“大过节的,你还吓唬他……”蒋捷在节日扔下秦风一个人,已觉得有些不舍,何况江山这么一说,照他怕自己生病那脾气,肯定是过得不安生了,“算了,到你那儿再说吧!”
蒋捷知道对自己的破烂身体,秦风是非常非常自责的,小心到即使感冒发烧的小状况,他也会草木皆兵,紧张得不得了。所以飞机上忽然难受不舒服的状况,他不敢跟秦风说,就怕他自己在南方瞎担心,怕是要夜不能寐了。到了江山的楼下,就看见他的助手已经等在门口,迎着他走过来:“山哥等捷少呢,请跟我来!”
蒋捷敏感地感到楼下多了几个人,虽在暗处,可没躲过他的眼睛,江山也太小心了吧?有必要吗?再没多想,举手敲了敲门。开门的是江山自己,穿了件深色的薄毛衫。见他来了,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伸臂来了个熊抱。
“好久不见,还怪想你的!”
“我可不想你!”蒋捷不客气地说,脸上却带着笑容,“大过节的,下边怎么还那么多人呢?”
不等江山回答,楼梯上传来一声低喝:“把你的爪子拿开!”
江山也知不用回答蒋捷刚刚问的问题,假装悻悻然地将胳膊从蒋捷肩膀上放下来。扭头再看身边的蒋捷,他却是整个人看着楼梯上的身影,定定地楞住了!
自从他们搬去旧金山,几年来,秦风从没回来过芝加哥。尽管最近他也开始小范围的曝光,却也没敢和蒋捷说,都是江山帮他联络。
“你,你怎么来了?”秦风从楼梯上走来,来到蒋捷身边,想搂住他,不想蒋捷紧绷着向后一步,脸上惊讶之色不退:“你这是疯了吗?下面还故意加了那么多人,不是让人怀疑今晚江山有特殊访客?”
“是特殊么!”江山边走开,去酒橱拿酒,边解释说,“我们三个认识,又不是什么秘密。外头都知道你的新男朋友,是我介绍的!”
“你也跟他一起疯?”蒋捷冲江山不快地说。
“花好月圆的,把你扔在江山这儿不放心!”秦风不管蒋捷不理睬,硬拽着他在沙发上坐下来,“还怪我呐?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惊是惊了,喜就没有。喂?脸别拉得这么长!”
蒋捷眉头深皱,久久不散。这种问题,两个人争论过好多次,可总是没有结果。蒋捷不在乎一定要生活在焦点中,他总是担心,一旦秦风的真实身份被发现了,会招来杀身之祸。两个人躲得远点有什么关系?有段时间,他就在看加勒比海一带的岛屿的地产,那里来往的人很少,躲一辈子也不会给人发现。可秦风明显不在乎,他也不想搬到“鸟不拉屎”的“荒岛”。“你父母想你了怎么办?”每次他都这么说,“我是那么自私的人?为了自己,拉着你跟我坐活死牢?”
蒋捷不愿意为了这种事情吵架伤感情,就象江山劝他的,两人经历了那么多好不容易在一起,难道是为了吵架?可他害怕,他总是害怕,怕哪一天醒来,身边又是空的。
“跟父母吃饭吃得怎么样?”秦风难得好脾气地引诱蒋捷说话,“吃什么好东西了?”
蒋捷也不想在中秋晚上,又是江山家里闹别扭,低低回答,“吃得挺好的。”
“你姐姐回去没有?”
蒋捷摇摇头,“她晚些时候会过去吧?所以我吃过饭就走,也没多逗留。”
秦风说过不介意他于林家有联系,毕竟他们是亲戚,可蒋捷还是能不见面就尽量避免。他接过江山递过来的浅浅红酒,握在手里,晃了晃,透明杯子荡漾着华丽的酒红。
“你回来,该不会见什么人吧?”他抬头瞅了秦风一眼,郁郁地问。
“为了见你呗!”
“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你当我是你?有事也瞒着!”
蒋捷见他又把这事提起来,心里头狠狠踩了江山几脚,才叹气与他说道:“确实没什么!是随行的人太紧张了!”
“在你这儿,得趴在医院里不能动才叫‘有什么’是不是?”说着,手臂绕上他的肩膀,“江山电话一来,都给你吓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