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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建半天才回过神,捧了一杯茶放到天远的妈妈跟前:“伯、伯母,您喝茶。”周建不由自主地禀住呼吸。面
前的伯母大人让他有一种
想落跑的冲动。难怪天远要早早的离开家,难怪东东吓掉了魂,妈妈怎么可以这么可怕?想起自己的温和可爱
的妈妈,周建平生第一次
强烈的感觉到自己真是太幸运了!
“你是谁?”直截了当的问话再加上直视过来的眼睛,周建有点冒汗:“我是天远的同学,也是跟他住在一起
的。。。。伙伴。”天远
的妈妈审视的看着他:“天远说他有一个和租的伙伴就是你吧?我们家天远从小就特别独,很少和别人搅在一
块。看来你们俩交情不错
。”
那眼神简直就像要扒光了衣服做体检,要不是觉得太失礼了周建真想站起来也跑到卧室里去。“是,我们俩感
情非常好。”可是那个不
仗义的家伙还不出来!周建不时地斜眼看看紧闭的卧室门。
“可以抽烟吗?”天远的妈妈收回目光,疲惫的靠在沙发上。 “啊?您请便。”周建愣了一下,看着天远的妈
妈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着,
薰的焦黄的手指有点发颤。他们两个都不抽烟,家里连烟灰缸都没预备。烟雾缭绕,烟灰点点飞散。周建拼命
控制自己想要打开窗户拿
笤帚的冲动。
“你去叫他们出来吧,我有话跟他们说。”
周建点点头。
天远拉着东东走了出来,一家人终于面对面的坐着了。天远和妈妈坐一块,周建和东东坐在一块。本来周建想
回避,毕竟是人家家务事
。可是东东死活拽着周建,像抓着救命稻草似的躲在周建身后。有外人在,妈妈会控制一些,不会发火。
沉默。压抑的空气让每个人都呼吸困难。妈妈先开口了:“你们兄弟俩都在这,我把话给你们说明白了。家里
是什么都没了,所有的钱
都给你们的爸爸还了债。从今往后,我们和他再没有任何关系!我现在是两手空空,你们兄弟俩得学会自己找
饭吃。天远已经能自立了
,就是东东。”听到叫自己东东浑身一颤,周建赶紧回过手去抓紧他好让他有点依靠。
看着缩成一团的小儿子,妈妈努力的把涌上来的眼泪逼回去,淡淡地说:“好男不吃分家饭,你们也别怪我没
给你们留什么家产。要怪
就怪自己的命不好,没能投生到一个好人家。”
“妈!”
天远妈妈别过头,眼睛里有泪光。天远喉头被噎住了,梗地说不出话。
“妈妈,既然已经决定了就别胡思乱想的。老家已经没有了,我们可以再建一个家。至少我们一家三口都在!
妈妈,你累了,先休息有
什么事我们以后再说。”天远说着看了看一边的周建,眼神里有一点歉疚,有几许无奈和央求。这个家也是他
的,自己别无选择的做法
根本没有顾及到他的感受,而且,这一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周建微笑着点点头:“伯母,天远说得对。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好,困难总是暂时的。今天太晚了,我什么也
没来得及准备。您先将就
休息,缺少什么明天我和天远去置办。”
天远的妈妈看看他俩,轻轻的点点头。
四个人,两张床,分配成了大问题。妈妈要睡一张床是肯定的,东东是死活不肯和妈妈在一起的,天远也不愿
意,从小没那个习惯。本
来东东来了以后就是跟天远挤一张床,可是要让周建睡沙发的话,他的个头注定了他得像虾米一样的委屈一夜
。天远也好不到哪去。 于
是东东只好自告奋勇得睡沙发,虽然说得有点不那么坚决。
灯关上了,屋子里漆黑漆黑的。东东躺在沙发上,怎么也睡不着。不时地就抬头看看妈妈的房间门,虽然也知
道妈妈不太可能在深更半
夜里把他拎起来揍一顿。可是过去太深刻的记忆还是让他战战兢兢。
周建没想到这么多的纷乱过后竟然会和天远睡一张床,有点喜出望外的快乐。装作漫不经心的掩好房门,上床
躺在天远身边。灯关了,
周建的手搂住了天远的腰。感觉得到怀里的身体没有生气一般的柔软,周建慢慢的把天远转过来抱进怀里。吻
着他湿润的面颊,冰凉的
嘴唇,周建心疼得要滴出血来。
“对不起。”这几个说得很艰难,天远觉得有什么尖利的东西在划刻着自己的自尊。那可能是自己唯一所有的
,能够拥有一生的吧?周
建无声的收紧了手臂,把怀里那个没有什么温度的身体紧紧地抱着。他要坚强他要能干他要来收拾一切残局,
可是谁看得到他那颗脆弱
得不能再脆弱的心呢!
“笨蛋!你的就是我的,不许再胡思乱想!一切都会好的,我们一起来想办法!”周建吻着天远,心里在打鼓
。豪言壮语是说了,可是
这一大家子人怎么办呢?天远炒股的钱不能随便乱动,就凭自己挣的那点家教钱,够吃饭吗?还有这一块住着
,我跟天远怎么办呢!周
建觉得天都灰了。
阳光照进卧室,床上熟睡的人都没有发觉。周建一翻身,“哎呦!”什么东西被周建踹到床下去了。一声叫的
周建和天远都坐了起来,
床底下,东东裹着被子睡眼惺忪。
“你怎么在这?”天远几乎是惊恐的问,东东什么时候过来的竟然不知道,昨晚上可是一直被周建抱在怀里睡
得啊!东东揉着眼睛,昨
晚上说什么也睡不着,就偷偷的溜进了哥哥们的卧室。看见周建脚底下还有一点空,就蜷缩着睡着了。
“那个,外边太冷了。”东东小声地说着。
十三
手忙脚乱的起床,周建和天远都有些讪讪的。天远瞪周建,周建瞪东东。东东倒没什么心思看他们,偷偷地抱
着被往门外看。天已经大
亮了,妈妈还没起来吗?平时她可都是天不亮就起床的啊!
天远走进妈妈房里,房间里整整齐齐的,人却不在了。天远急忙走出来:“东东,你没看见妈妈什么时候出去
的?”东东赶紧摇头。天
远转身就开门往外走。
楼下不远的小街心花园里,结着霜花的长椅上坐着天远的妈妈。黑色的皮衣上凝结的露水已经变成冰花,地上
是一小堆烟头。看来她已
经在这里坐了很久了。天远长长得出了口气,回头对跟在身边的东东说:“你先回去吧,顺便看看周建在哪?
叫他先上课去。我陪陪妈
妈。”东东点点头。
天远在妈妈身边坐下来。妈妈的肩很宽,却瘦骨嶙峋。“起来了?我睡不着出来走走。你不用管我,该上学就
去!”天远的妈妈声音有
些沙哑。天远没说话,这个时候说什么宽心的话都是多余的。已经人过中年,劳苦一生,到头来一切都是镜花
水月,家没了,人散了。
连最基本的吃饭都成了问题。妈妈,你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妈妈,回去吧!这里冷。”天远轻声地说。
晚饭以后,周建在厨房里忙着收拾。天远和东东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妈妈说出去散散步,天远明白她心里不好
过,也许独自走走会好一
点。而且他要趁这个机会解决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虽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东东,恩~~~”犹豫再三,天远还是得开口。咬咬嘴唇装作聊天:“昨晚上是不是沙发不舒服?要不要跟哥哥
换过来?”东东眼睛盯着
电视:“不用了,我个小睡沙发就行。”天远吸口气,换个角度再问:“你什么时候进去的我都没听见,你怎
么不叫醒我?”厨房里,
周建手里的刀停在半空中,侧耳倾听。
东东眼睛还是没离开电视,说:“叫你干吗?我自己找个地方不就行了?”天远艰难的咽咽唾沫,这绕着弯子
问话太累人了!可是还得
问!
“ 那个,你,看见我们俩。。。。。都睡了?“天远心虚气短,自己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东东这回转过头来看
着他哥哥,有点莫名其妙
:“我看见你们俩挤着睡的,你那边没地方了我就在建哥哥那边躺了会儿。怎么啦? ”
“没、没事。周建就那臭毛病,睡觉一点都不老实!东翻西滚地挤的人一点地方都没有。”天远脸上红一阵白
一阵,有点生气。东东看
看他,心里有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