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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送到唇边的杯子放到桌上,探出身子逼问前。
“你是说写爱男人的人吗?”
「是…是。因为……因为那很流行,而且,写写别的领域的东西也很新鲜嘛。」
应付般的笑容,还是瞒不过他的眼睛。
「叫我写那种东西?」
「是想拜托你写。」
「要跟我打契约写吗?」
「不是,我己经说过我想大概是行不通,但是总编……」
津森的脸靠得更近灼热的呼吸吹到高城脸上。
「……总编说一定要说服我,是吗?」
「不是,他说叫我努力看看,如果不行,就跟总编辑说……」
高城已经被通到沙发的角落,背抵住沙发背。
抱歉,总编辑,我终究还是作不到。
「要我写也行。」
「咦?」
津森的脸上充满了怒气,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令人意想不到。
「我要钱 」
「啊……是。」
“还有,要跟流行,少不了就是要加进些色情场面吧。”
“你很了解嘛!”
“在书店翻过。在天真取向的甜美恋爱里,加进心跳的场景,对吧?”
「嗯。」
「不过,你明天要花一天来说服我。」
「咦?」
津森把高城手里的玻璃杯放到桌上。
“真迟钝。你明天打电话到出版社,就说‘再惟下下就没问题了,所以请再给我一天的时间’。”
「要我休假吗?」
「没错。这比花时间在无聊的事情上有意义得多。」
05
以往,都是在津森的房间里作那种事。
因为两人都有共识,知道由麻已经懂事了,被她发现就糟了。
「休假。」
但是,这时,津森的手却伸向他睡衣的钮扣。
「等…等等,津森。」
「干嘛?」
「在这里……?」
高城看著由麻睡觉的房间。
「你不要太大声就不会吵醒她。」
「不是那个问题!」
「不想要吗?」
说不要很简单。然而,一旦把话说出口之後,这个人一定会躲开!
「为什麽突然这样?」
「什麽这样那样呀!,」
胸口好痛。
这是骗人的。
「……好吧,我会努力不出声。」
他闭上眼睛,放弃了抵抗。
但是,这和以往的感觉都不一样。
以往,被抱的时候都很高兴,又有点害羞、心跳加速,但是,今天却觉得有点痛苦。
为什麽突然这样?
因为自己突然请他作他不想作的工作吗?还是因为对医生太亲切了,所以他不大高兴?
现在的津森不是在抱自己而是在作某种交换。正因为知道如此 才想拒绝。
可是,在这个人要求自己时说“不”,他对自己的信任感一定会大打折扣,这是自己最害怕的情形,因此怎麽也说不出口。
自己是真的喜欢他,绝对不是胡说。
但是,现在献身於他却是在伪装,心里其实并不想让他抱。
明明不想欺骗津森,却还是骗了他。
不,再想麽说,自己的行动都是出於自愿,“被迫”不过是个藉口罢了。
因为害怕津森生气,伯他不信任自己,所以才作了自己不想作的事,这不是卑鄙是什麽?
心中一片迷惘。
“唔……唔……”
咬著唇努力压制声音。
对方知道全部的自己,因此,他的手就好像是故意要让自己发出声音般,挑逗自己。
为什麽?
手指探进松紧腰带里,碰触那敏感的地方。
「害怕吗?」
津森在自己耳边低喃。
「怕被由麻发现吗?」
不对!
对现在的由麻,要蒙混过去是很容易的,所以并不会太担心被她发现。只是今天的津森有点可怕。
“不怕。”
那不是恐怖,而是因为弄不明白他的感觉,所以才感到害怕。突然间,他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的吻有酒味。
轻轻一啄,又立刻离开的吻。
然後,他的手离开了睡衣,身体也退了开。
「津森?」
张开眼,看著站在灯光底下的他。
从下往上看处在逆光的位置,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却感觉得出他强硬的态势。
「不干了。」
“津森?”
「看到你那种脸,我也没兴致了。工作也不作了,刚刚的话当我没说过。」
「为什麽?」
“睡吧。我想睡了。”
他放开原本绑在後脑勺的长发,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呃……如果到床上,就可以发出声音了。」
“不是说了我没兴致了吗!”
津森转过身去,迳自喝著啤酒,理也不理他。
为什麽?
强烈的不安感席卷而来。
「津森……」
好想哭。就像被丢下的小孩一样,心好痛。
“你要在这里作也行,不要接那工作也行,请不要中途停下来。”
「你并不想作吧。脸上就是一副忍耐……非忍耐不可的表情。我不是说够了,你快闭嘴吧!不要再罗嚷了。」
津森就这样走向自己的房间。
能去追他吗?能再叫他吗?
直到目前从未迷惘过的心中,突然浮上“坏的恋爱”的的影像。嘴唇的肌肉紧张得颤抖不已。
“今天,由加里打电话来了。”
低沉的声音,流进紧张不已的高城的耳里。
「咦?」
短短的话。
“那男的死了至少挨了三年。”
「还有呢? 还说了什么?」
但,津森什麽也没再说。
就这样打开房门走进去,又关上门,把他拒绝在门外。
「怎……怎么办?」
自己真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麽,不自觉地,这句话就说了出口。
就像自言自语般,明亮宽广的房间中,弥漫着不安定的话语。
「咦……什麽?再说一次!」
井泽边擦著刚洗过而湿淋淋的头发,一边接电话。
时针已过了午夜十二点,平常的他早就睡觉了。
因为今天有份判例非看完不可,所以一直在翻过期的期刊,直到刚刚才把那堆杂志放回去。
电话的彼端,再一次重覆同样的话。
“怎麽办……”
无力的声音。
自从认识以来,第一次听到高城这麽虚弱的声音。
“他生气了…我……”
他在哭吗?拼命压抑,但还是听得出来声音里的哭腔。他的话片片断断的、时而说不下去。
“镇静点。”
井泽尽可能温和地说。
平常用的吹风机,今天还没有派上用场。
套著睡衣,头上披著毛巾,井泽走到电视机前的沙发上坐下。
“但是,他说够了…什麽也不跟我说……,说是由加里打电话来,却只背对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