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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
奇妙的行走路程。那是葵花宝典的内功么?不是寻常的圆周循环,生生不息,而是有两个不同来处,也有两条不同路径,两个去处。
只是其中一条,撞翻了经脉大动,依稀要追踪另一条的气尾,却跟不到。
跟不到,就应该一泄而出。能么?
“教主,射出之后是否能够缓解?”
杨莲亭情急之下,赶紧俯下头去,连舔带撸,将东方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而疲软下去的男根弄立了起来,再狠狠地坐了上去。
快点,快点,他顾不上自己的感受,气喘吁吁地坐下去,起来,坐下去。
边弄,边夹紧了摇。
终于,终于令东方不败射了出来。
然后东方便软软晕了过去。
杨莲亭抹一把汗,再输入真气去探察。
好了好了。一射之功,真的有效,真气险险流转了过去。
他一拐一拐地下床去拿水,好生服侍东方睡下,擦干净他脸上身上的汗珠。
出了那么多汗,一定很是痛苦吧。杨莲亭觉得心如刀绞。
——曾经以为,爱一个人,会想要欣赏他的痛苦和卑微。
——现在却变成,爱一个人,看不得他皱一皱眉头,吃一点苦痛。
恨不能以身代。
东方慢慢苏醒过来。
杨莲亭跪在他的旁边,俗世里的眼神,竟然难得地清明虔诚。
“现在你已经知道了。”东方不败语声轻飘。“小二的功力,我根本没有办法完全吸收利用。”
杨莲亭想起来马小二临终的担心。气机未熟。
“……教主,我在你的身边,我们可以随时欢好,以解窒塞。”
“没有用的。射精只是借泄力推气息过去。若是气头更粗一些,就算有力能过,也终将撑爆经脉。”
“教主……”杨莲亭骇然。
“唯一的办法,你也应该知道。”
静默了许多时候。
“杨莲亭,拿刀来。”
“不!——”
“赌咒发誓,是灵验的。”
东方不败手持利刃。
是的,他记得。
他记得曾经对杨莲亭许诺。——用他的心,换他的命。
他给了命。他却没有给心。
杨莲亭未能得到的,另一个男子得到了。令狐冲,得到了。
他应誓。
断子绝孙。
或者把命还过去。
杨莲亭浑身在抖。他想要将自己的舌头吞咽下去。
他不要。
不要赌咒发誓。不要。
利刃下面,男人的根有种奇怪的美丽。
少女们害怕的东西。荡女迷恋的东西。男人为之骄傲自豪,最为看重的东西。
杀人者死。
他阉割了马小二。
马小二的冤魂不会散去。
终于要还了……逃不过去。
迟早。
东方的手也在抖。
就这样吗?
就这样……“杨莲亭,护着我。”
刀落下去。
东方不败咬紧了牙关。
惨叫声却从杨莲亭口中传来。“教主!——”
他绝望地哀嚎着。
东方瞪他一眼,身躯已经下意识地不受控制。
杨莲亭赶紧冲了上去。
止血。
处理伤口。
他一边嚎啕,一边兢兢业业地护着他。
他痛苦,于是他哭。
他要他护着他,于是他拼死也要护着他!
“教主,你不想死,我便不会让你死。”眼泪和鼻涕滴下去,弄脏了东方不败的头发。
杨莲亭深深吻下去,吻东方的嘴唇。
“教主千秋万代,一统江湖,文成武德,万世千秋。”他喃喃祝祷。
要快快治好自己的腿。
以后还要侍寝。
他有没有阳具,都是东方不败。
他是不是男人,都是他的教主。
不远处杨诗诗猛然从梦中惊醒。
杨莲亭的惨嚎吵醒了她的空梦。
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心惊肉跳,不知为何。
天边敲响了四更鼓。
杨诗诗终于睡不住,起身燃亮了灯。
黑的夜里,青黄的灯。
她翻开自己亵衣。
——做了一个春梦么?
腰股之处,濡湿了一小片,竟然将葵花宝典的文字,冲得模糊。
东方……
群鸦飞过。
灯火变得黯淡。
杨诗诗终于咬牙,狠下心肠来。
将亵衣举在火上烧。
腥臭的味道,焦灼的味道。
将这一篇宝典全部烧掉。烧掉。
烧宝典。
倾心。
心已经倾尽,还能苟活多少时日?有没有这宝典,她都已经看见了毁灭。
她要逃得远远的。她要恨东方不败,很恨很恨,恨很久很久。
大片大片的烧着的衣裳,如蝴蝶一样飞舞。
山下冲上来禀报的传令兵看见朝华中飞出来的半燃蝴蝶,惊得瞪大了眼睛。
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继续急急忙忙地跑上去。
——云南总督下令剿灭日月神教。
日月神教作反的时机,被迫提前来到。
“容大人。此去定能一举端下黑木崖,为顾长风兄报仇。”
“还要贤伉俪多多协助。”
“容大人放心。待家父痊愈之后,生擒下东方贼子不过是举手之劳。到时还请容大人对我教多多关照。”
晨风里,令狐冲与任盈盈披挂着战袍,实在配衬到人间无双。
任我行的伤势在慢慢好转。
用鹿筋续的筋脉,据说少则百日,多则一年,就能够完全恢复。
任我行已经迫不及待,要去手刃那个胆敢挑断他筋脉的男人。
东方不败!
“盈盈,今日的份呢?”阴沉沉的面容,白发如狂潮。
“带来了,阿爹。”盈盈低着头。
几个被绑紧了堵住嘴的江湖人在麻袋里小规模地挣扎。
“小心些,别被令狐冲发现。”
“知道的,阿爹。”
任盈盈退了出去。
里面的任我行,想必已经解开了麻袋,正用吸星大法享用着江湖人的内气吧。
“哼。”任我行愤怒的冷哼让盈盈心中一惊。
“阿爹,什么事?”
“这些废物,顶什么用?三五年的真气,要来也是鸡肋!”
“阿爹,实在找不到更好的了……就是这些,还是容大人请来助拳的好手,女儿已经冒了天大的危险……”
一个狠狠的耳光。
任盈盈欲哭无泪地捂住脸,低头认错。
任我行是被迫才信她的。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但是任我行不会忘记,当年任盈盈,并未在他与东方不败对决的紧要关头,站在他的一边。
这直接导致了五年前的溃败。
任盈盈丝毫不怀疑,有朝一日,阿爹重掌神教之后,会找借口杀了她。
但是她已经没有办法。
东方不败给她最大最严酷的惩罚,便是放弃了她。
不再允许她站在他的阵营里。
“还有一件事,我问你,你和令狐冲到底圆房了没有?”
任我行问得不容置疑。
盈盈不敢不答,“还没有。冲哥说要待明媒正娶之后……”
又是一个大耳光。
两边的脸庞都肿了起来。
“连一个男人都勾引不到,你还真是废物!”
任我行想要任盈盈和令狐冲早日圆房,给他带来一个孙子。
然后,任盈盈,还有令狐冲,两人的真气内力就可以为自己所用。
神教也会拥有一个天资雄厚的未来继承人。
——自己还不太老。
但是还是要尽快。
“阿爹,女儿会努力的。”盈盈退了出去,心中一阵绝望。
令狐冲不会跟她圆房的。
死也不会。
有一只手,在操控他们的命运。
令狐冲含笑接受。
任盈盈却是含泪接受。
“冲哥。”夜风很冷,任盈盈靠在令狐冲身上。
“嗯?”
“明年此时,我们会在哪里,做什么?还活着么?”
“一定活着。”
“那后年呢?”
“也活着。”
“五年后呢?十年后呢?五十年后呢?”
“你会变成老太婆,我会变成老头子。”
听起来很似是一对璧人的絮絮情话。
可是任盈盈却看见令狐冲眼中的光芒,射向隔着黑夜的远处。
“冲哥,我们没有胜面吧。”她终于一横心,说了出来真心话。
“嗯。”令狐冲还是那副样子,无悲无喜。
“为什么呢?那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爱他,为何要与他为敌呢?”
“喝酒。”令狐冲忽然把腰间葫芦递了过去。
我不是与他为敌。
是他安排我成为他命运的背面。
他想要的不是天下。
而是了解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