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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如果,如果,我是说——”我叫住苏慕诚,支吾着,神色惶然。
“我不会伤害慕华,答应你的就一定会做到。” 苏慕诚正色道。
我绽放笑颜:“大哥也要保重,快点回来,我,等着你。”说罢脸上微微发红。
“好,等我。”苏慕诚紧抱我一下,当先走出。一行人跟去。
静静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冬儿“噗哧”一声笑出来:“三少爷,都走远了,别看了,嘻嘻。”
脸更红,瞪她一眼,转身进屋。
大哥,我相信不是你派的人,但也相信你知道是谁,否则也不会亲自去了,你默许甚至纵容了行凶的人。再见了,大哥,再见面时你会恨不得杀了我。但是,有些事我必须做。伤害我可以,伤害二哥的人,绝不能原谅。
第五章
翠儿还未醒,身上满是尘土,混着血,急需清理和治疗外伤。
我看向冬儿:“冬儿,请你照顾她。”
“三少爷放心,我会好好照料翠儿姐姐。”
我走出房门,“楚少侠,陪我走走好吗?”
“好。”果然是惜言如金。
我沿着小径走,楚风奇跟在我后面,一路无话。快到当年母亲和我所住院落实,停住,问道:“大哥他们不会有事吧?我好担心。”
“不会,天下还没有人能伤得了少爷,请三少爷放心。”
我含笑点头。
一阵风吹过,我“啊”的大叫一声捂住眼睛,弯下腰。
“三少爷,怎么了?”楚风奇马上挡在我身前。
“没事,没事,好象有什么东西进到我的眼睛里,哎呀,好痛!”
“我来看。”他拿开我的手,凑上前来。
我睁眼,一笑,出手如电,遍袭他周身三十六处大穴,他当即僵住,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对不住了,楚少侠。”我轻笑,“别惊讶,我是中过化功散之毒,却从未说过不会武功。”
不理他愤怒的眼神,将他带到屋内,一个消瘦的女子已等在那里。
“东西都准备好了,你晚了十天。”
“抱歉,无法脱身。”
“东西拿去。你得罪了这些人,今后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吧。”
“多谢三夫人,时间紧迫,慕然告辞,三夫人也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吧。”
三夫人惨然一笑:“我命不久矣,不会离开这里,我对不起妹妹和——,就在这里陪她好了。你终不肯——,算了,你去吧。”
我跪下,叫了一声“姨妈”,磕头,谢她数年来暗中出手相助,再磕,谢她今日赠药之恩。
“请不要伤害楚二侠。”转身而去。
二哥,我来了,你要等我。
我服下解药,一刻也不敢耽搁,在庄内飞奔,一路点上三夫人特制的迷香,三夫人当年号称毒手观音,这迷香是她花了近三个月才制成的,无色无味无形,中后昏睡,更可怕的是只要中了,哪怕只一点儿,或是因对方内力极高,未能使之昏睡,也会全身瘫软,不能运功,任你武功再高也无计可施。
很快山庄里已到处弥漫着迷香,所有人都昏睡了。
回到房间,冬儿已倒在床边,救醒翠儿,交待她离开。
然后来到大厅,浑身已被汗水浸湿,双腿也微微发颤,以我的体力,支持这么久已属不易,多年来数次徘徊在生死边缘,虽是武功未失,身体已不能养好了。
努力调息,稳定心神,下面那一仗才是关键,那些人每一个都极难对付,一步都不能错。
“慕然!”
“小然儿!”
“风奇!”
声音惶恐,脚步急促,大概是看到倒地的仆从、护院。终于来了。
大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一群人冲了进来,果然有大夫人在,还有她的女儿、女婿——我的姐姐、姐夫,是他们要杀二哥吗?
我起身,含笑而立。
一行人见我一人立于大厅之上,面露微笑,神情悠闲,都顿住,一时无人说话。然后,有人慢慢倒下去,片刻之间,已无人能站立。
好厉害的内功,看着眼前盘膝而坐的几人,我暗叹,从怀中拿出一根迷香,点燃,轻轻晃动,微笑说:“怎么这么慢?让慕然等了好久呢。”
“为什么,小然儿你——”凤郡主一开口就支援不住了,慢慢倒下。
“郡主!”沈东篱去扶,也倒下。
我看着安平王,摘下暖玉,递过去。
“对不起,王爷,慕然自知不配认王爷为兄,暖玉还给王爷。”
安平王缓缓摇头:“送出的东西,我不会收回,慕然今日所为欠妥,日后天下之大,也恐无慕然容身之所。”竟是腹语。
我一笑,将暖玉重新戴上,“多谢王爷,慕然不需容身之所,但求与所爱的人一起。二哥若有不测,慕然也不会独活。”
“好个但求与所爱的人一起,你为他,你为他竟不惜舍去一切。我南征北战,纵横天下,竟——,竟输于慕然之手,真——”突然一口血喷出。
“王爷!”我忙扶住,“腹语极耗内力,王爷莫要多言。”
他忽然出手,伸指点在我胸口穴道,我只觉胸口奇痛,跌了出去。
好险,幸好已有防备,我挣扎着起身,胸中气血翻腾,强自压下,笑道:“王爷苦肉计果然高明,可惜慕然身穿郡主的天蚕宝甲,以王爷现在的功力,恐不能制住慕然。”
“好,好,原来慕然内功很是不错,”安平王也笑了,身体摇动,“慕然,你可知我对你,对你——”向后便倒,再无声息。
我走到沈东篱面前,出手点了他的穴道,轻唤:“沈先生。”
沈东篱苦笑着睁开眼,“你怎知我中毒不深?”
“沈先生精研医理,身上必有克制毒药迷香之物,先生有“小诸葛”之称,聪明绝顶,机敏过人,察觉中毒,必暗自调息解毒,以攻其不备。慕然只是觉得以先生的武功、机智,倒下的太快了。“
“小小年纪,如此心机,我们都小看慕然了。沈东篱自追随王爷,未尝败绩,今日先输于阵法,再输于机智,他日定再请慕然赐教。”
竟是下了战书。今日即使走脱,也后患无穷。
我亦苦笑:“那阵法是先人所摆,慕然偶然发现,用一年时间方才解开,沈先生一时之间不能破解,也在情理之中,慕然心机智谋俱不能与先生想比,先生只输在轻敌罢了。慕然今日所为,实属被逼无奈,不敢求先生原谅。”
深深施礼,沈东篱闭目不言。
再看向苏慕诚,他目光寒冷如冰,锐利如剑,面上却无表情。
知他本事,我不敢走近,敛起笑意,叹道:“大哥,今日之局,在你到来山庄之初,就已布下,只是炼制这迷香颇费时日,若你不对二哥出手,慕然也不会——”
他突然抬头看我,眼中精光大盛,一字一顿:“你——骗——了——我。”嘴角抽动,似笑非笑,语气更轻柔似耳语。
我不禁心头一寒,退了一步,深深吸气,再道:“大哥,此事二哥一概不知,我知你恨我,日后要打要杀,慕然无怨,只是大哥答应我不会伤害二哥,请大哥记住,慕然就此别过。”
惹上这些人,终难免大祸,我须为二哥谋条生路。
忍不住又看向苏慕诚,想起这一个多月的时光,心痛如绞,我毕竟不是全然无情啊。勉强冲他一笑,转身欲走。
苏慕诚忽然大吼一声,飞身上前,拍出一掌。我只觉头痛欲裂,想躲却不能移动身体,只觉后心剧痛,已然中掌,一口血喷出,扑倒在地。
“狮子吼”!他在这种状况下使出大耗内力的“狮子吼”,竟是不要性命了吗?
我缓缓站起,调息一下,知无大碍,心中暗叫侥幸,这些人出乎意料的强,今日多亏这件宝甲,否则恐难走脱。
回头见苏慕诚摔落于地,口中鲜血喷涌而出,显然内伤极重。心中一动,想上前相扶,犹豫一下,又顿住。
他见我如此,怒极反笑:“你最好求上天别让我找到你。”闭目摔倒。
走到大夫人身前,咬牙,一掌打断她的腿骨,她痛叫一声,惊醒,看到我,目呲欲裂,却一时疼得说不出话。
“这一掌不为你害死我娘,不为你屡次杀我,只因为你伤害了我最重要的人。”
她嘶声大骂,随即又晕倒,我不理会,又扯断了她女儿、女婿的手臂,害二哥的人,决不可原谅,所有的罪,我一力承担。
最后看了看一旁的二夫人,几月不见,面目全非,只见她形容憔悴,浑身是伤,琵琶骨已断,显然被大夫人折磨得很惨,哪里还见当年的娇媚。
叹口气,救醒她。她抬眼看看周围,又看看我,一切了然于胸,不禁低下头去。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你武功被废,可去六里桥找翠儿,她会照顾你,此生莫再踏入江湖。”
我转身急奔,在此地耽搁得太久,二哥不知怎样了,久无人进阵救他出来,怕有危险,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