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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年份很好的酒?”红雷问。
“这个嘛……会稍微加点料。”史提兰哼起自己编的魔王之歌。
☆☆☆
‘这个亮亮的好漂亮喔、是什么啊小哥?’
‘这个叫做弹沫术,亮亮的这个是高浓度魔粒子的集合体,一触动就会爆炸,所以你不要随便碰。’
‘只要用了这个,敌人就躲不开了吗?’
‘大致上是。不过就算再精密的弹沫,也逃不出建构弹沫术的法则。’
‘法则?’
‘对、就是‘唯一解’。也就是只要敌人逃入那个区域,弹沫就怎么样也打不到他,所以弹沫术最忌讳的就是被敌人知道解法,目前仅有的弹沫术的魔粒子跑动轨道大约都已经被有心人给解完了,不过我这个公式是自己写的,还没给其他人看过。’
‘连灰翎大哥也没有吗?’
‘没有,你是第一个。’
‘那我想知道解法、让我知道嘛!’
‘唔……’
‘拜托啦小哥,我不会跟其他人讲的,连爸爸跟妈妈们都不说。’
‘好吧、那个唯一解在……’
“……唯一解……唔?”感觉有东西在自己背上沉沉的,稍微一动、睁开眼,直起上半身,那个东西从肩头滑下,原来是件白色厚毛披肩。
“就算是魔王,还是要有充分的休息,不然只是徒耗前几代累积的魔力而已。”
熟悉地训话声,是宰相诺特别克。同时也是史提兰的二哥。
“唯一解在哪里?”史提兰望著面前的诺特。
“迷迷糊糊刚睡醒在说什么啊?”诺特瞪了史提兰一眼。
早知道就不进来了,原本是深夜晃过走廊,看到王的办公间透出灯火,想著既然史提兰还在办公,就干脆来讨论一下法案的改善问题,不料敲了门后没回应,擅自进入后却发现史提兰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嘴里还嚼著羊皮纸的一角。
是很累了吧?平时好像看史提兰做什么都好像绰绰有余的从容模样,但仔细一想就知道那种真的多闲散是不可能发生的,他才刚继任魔王快满一周年,正是最困难的适应期才对。
“弹沫术的唯一解,小哥的独门弹沫术。”史提兰忙问。
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我写的弹沫公式至少也有几百条,你说哪个?”怪了、平时不是对钻研魔法技巧没兴趣的吗?
“……你写的第一个弹沫术,我要知道第一个就好。”史提兰站起身,白披肩落到椅子上。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怎么可能还记得?”诺特对这件事完全没印象,甚至以为史提兰是因为睡昏头所以胡言乱语。
“就是你在图书馆的别间弄弹沫术给我看的那次……”
“我不记得有这回事。”诺特摇头。
“怎么可能!小哥是以记性好出名的,那是你写出的原创第一条公式,再怎么样也会记得的吧?”史提兰根本不相信诺特回答‘忘记了’的说词。
“就说已经不记得了嘛!既然累了就回房去休息吧,省得跟我在这里纠缠不休。”诺特回身就要告辞。
“等等、”史提兰忙步出办公桌后阻止诺特离开。
这件事……是关键。一定有什么不该忘的事情被自己给忘了……有那种感觉。
“那小哥你所能记得,最早创的公式是哪几条?”
“这……”诺特虽然不情愿,但仔细一回想,虽然都还记得最早期那些公式创写著玩的过程,但结果到底是什么他却一条也想不起来,如果重写一遍公式,同样也可以倒出答案,问题是就算得出结果也是‘新的’记忆,过去某段时光好像跳著撕的日历,有著怎么也想回忆不起的空白。
“你是真忘了?”史提兰仔细注视著诺特的灰色瞳孔。不是在说谎……也不是随口敷衍,是‘真的不记得’所产生的茫然。
“我怎么……不记得……”诺特有些慌张地单手扶住额,“奇怪……为什么?从你把我从塔上推下去之后……前后有些事情都……”
“就这么想忘记跟我在一起的事情吗……”史提兰眯起眼,即使知道对小哥生气也没有用,但就算如此,像在胃中烧灼的感觉却越来越痛,“想把我以前老是在你看书时硬要拉你去玩的记忆、还有偷偷对爸爸珍藏的壶恶作剧结果被一起罚站在大门口的记忆、甚至是做了难吃的派给大姊庆生的记忆……”
“那些事我、”
“你是忘记了,还是抗拒让自己想起来?”史提兰问完,抓了诺特的手就往外拖。
“要去哪里、史提兰!放开我!”发觉史提兰的焦躁,诺特只稍微一愣,竟让对方抓著走。
“闭嘴,跟我来就是了。再乱叫我就用命令的。”史提兰从没用这种态度跟诺特说过话。
对、史提兰是魔王。
诺特藉由自己被拽住的手腕隐隐感觉到对方藏在温暖皮肤下的怒意。
但史提兰从没对自己真的摆过王的架子。
跟前跟后、小哥小哥的叫……带自己去逛街、拖著自己跟他下棋、喝下午茶,甚至还替自己整理头发……
出了王城正殿,外头寒风瑟瑟,诺特自己的厚披肩留在王的办公间了,感到颈间与后背一阵凉意,不由得瑟缩了下。
即使正在生著气的史提兰,仍很注意诺特的一举一动,见对方受寒,便稍微缓下脚步,脱下外衣给诺特披在肩上。
“到底……要去哪里?”诺特小声地问。
“这条路还可以到哪里?”史提兰又开始动起脚步。
“到哪……”电光石火间,一阵要将身体撕裂的恐惧划过诺特的脑海。“……不……不要!不要去观景塔!”他发出像是啜泣跟尖叫混合的声音。
“先前听过,小哥好像爬不上去嘛?那我就抱你上去吧。”史提兰在诺特耳边低声,语气虽然温柔,但行为却没有要放过对方的意思。
“不要……”
诺特才要逃,却被史提兰从身侧一把抱起,随即粗鲁地往肩上扛。
“好好看著,你认为我还做得出什么会伤害你的事?”史提兰冷硬地道。
随即毫不犹豫,笔直地往观景塔的方向走去。
光是靠近那个地方,诺特就感觉喘不过气,身体因为被史提兰扛著走的缘故,一晃一晃的上下震动,外力加上心里因素,胃内开始阵阵痉挛,像要吐了。
“停下来……不要去……”诺特哀求著。
“再忍耐一下,等一下就轻松了。”
史提兰一脚踢开观景塔下的木门,进入后开始向上爬。
“什、什么意思……”
是要再杀死自己一次吗?要再一次的将自己从塔上……
“你觉得呢?小哥。”
离地面越来越远了,诺特微微张嘴喘气,声音像被什么给夺去,支离破碎地想说什么,却无法顺利发声。
眼前、变黑吧……让自己看不见吧……那种高速堕落的感觉、被铁杆刺穿的感觉…不要、不要再……
“不准昏倒。”史提兰的声音冷澈地打醒诺特。
他踏上了最上面的一层阶梯,然后推开门。
那声木门与铁片摩擦的‘叽呀’声,对诺特来说就像索命铃。他害怕的只能紧攀住史提兰的后背,指关节用力的泛白。
“好了、就站这里吧。”史提兰把浑身发颤的诺特轻轻放在地上。塔顶四周并没有护栏,只在周围围了圈低低矮灰石砖做装饰。
诺特的双眼已经变得涣散,身体也摇摇欲坠,只要轻轻一推就会跪倒。观景塔的风相当大,诺特的白金长发被吹的四散,披在肩头的外套衣袖上下飘动。
“还是记不起来吗?那天小哥是用多高兴的表情,让我看那些闪闪发光的弹沫……”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放我下去……”诺特双唇蠕动著发出哀求。
“只要不去碰、那些弹沫就像浮在半空中的宝石一样,很漂亮的……”史提兰背过身,往前一步步走去,“再让我看一次吧,今天刚好是新月,在这样的黑夜使用弹沫相当适合吧?听红雷说,你最近又写了一条新的公式,名字很熟悉的样子……啊、对了、叫做‘千代菊’。是根据那本教你怎么盘起头发的书上想来的吗?”
“……会、会让你看的……我、我们……下去……好不好……”
“这么怕这个地方吗?平常怎么样都不会开口拜托我的啊。”
无法得知史提兰的话是否在嘲弄,诺特惧极声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