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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葵怎么那么多天没来?」小米挟了个煎蛋进嘴巴。
「我怎么知道!」凯不耐烦答道。
「你不是很想知道吗?」小米幸福的吃着妈妈的爱心盒饭。
「我不想知道!」熄了烟,凯躺在顶楼睡起觉。
「上课了啦!」小米收好盒饭,踢踢凯。
「我下午不上,你自己去!」凯自顾自的睡起来。
「猪!」小米边嘟哝,独自走下楼去。
下午第一堂课上到一半,葵突然走进教室,在自己的位子坐下。本来就不胖的身材,更加瘦削,脸色也更苍白了,小米见他来了,便借口上厕所,赶忙冲上顶楼去找凯下来。
「凯,快起来!」小米用力摇晃凯。
「干嘛…」凯迷蒙的问。
「葵来了!」小米大叫着。
一听,凯马上弹跳起身,转身往教室冲去。下课前二十分钟,凯冲进教室,一眼就看见位子上的葵。
短短二十分钟,凯就这么死盯着葵,打算一下课就要抓住他。
当…当…当…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凯快步走到葵的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扛到楼顶。
「你那天什么意思!」凯粗声的问。
「我喜欢你!」葵毫不犹豫地说。
「我不喜欢你,那你就强暴我吗?」凯提着葵的衣领质问他。
「我没有办法!」葵直视着凯眼中的愤怒。
「没办法!」凯一重拳打在葵在肚子,只见葵刷白了脸,盛怒的凯又连连在葵的肚子下了好几拳,然后把葵摔在地上,葵痛苦的抱着肚子。
「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他真的气疯了。
这时,导师和龙一及几个人才冲上楼,一看到眼前的光景,所有人都呆了,被打的葵跪在地上,打人的凯脸上竟挂着两行泪水。
龙一赶忙跑到葵身边,「葵,你怎样?」看到葵的模样吓坏了。
「爸,不要怪他,不要怪他!」喉头一紧,呕出一大口鲜血,葵发病了,吐出的鲜血染红他的制服与双手。
「我们回医院,我们回医院!」龙一大叫,一个人将葵打横抱起。
经过凯身边时,葵问口道了歉,「对不起!」眼泪滑落。
葵被紧急送回医院,进了急诊室,又进了加护病房,这次此之前更严重,葵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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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龙一来到学校找凯。
「有事吗?」凯的语气不甚好,面对强暴了自己的人的父亲,他不知道还能用什么好语气面对。
「我知道葵对你做的事了,真的很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龙一郑重的对凯鞠躬道歉。
凯冷眼看着他动作:「没必要,我不想再跟你们扯上关系,以后不要来烦我了!」挥挥手,凯转身要离开。
「等一下,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吗?」
凯紧抿着嘴,好一会儿不说话。
「拜托你!」龙一将头抵到桌面。
「我拒绝!」凯断然拒绝,「我不想再跟你们扯上任何关系!」拉开门。
「拜托你,就当我求你!」就差没下跪了。
凯不做任何回答,径自离开了会谈室。
回到教室,他坐回自己的位子,小米见到他,忙靠了过来。
「怎样,葵他爸找你干嘛?」小米好奇的问。
「没事!」凯随口答应着,他并不打算让更多人知道这件事。
虽然得了个含糊不清的答案,但小米他一点也不在意,自顾自说着。
「凯,你知不知道,」小米问,凯投来一个询问眼神,「葵他休学了唷!」小米可真是最好的传话筒。
惊讶与不解冲击着凯,明明已经说了不想再跟葵扯上关系,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问出来,「为什么?」
「听说葵生病了,短时间内不会好,所以先休学,让身体养好点再上学!」小米吸着果汁。
「是吗?」生了什么病会让他必须要休学,跟在顶楼时吐血有关吗?
医院中,葵好不容易醒过来了。
「葵,你觉得怎样?」一看到儿子清醒,龙一忙不迭的问。
「我很好,爸爸,你不要担心!」虚弱的声音,干裂的嘴唇,葵的脸色蜡白,但还是强打起精神安慰为他担忧的父亲。
「葵,我想求那男孩来看看你,但是他不肯来,对不起,爸爸真没用!」老泪夺眶而出,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沮丧不已。
相对龙一的挫败神情,葵的表情倒显得相当平静,他将脸转了个方向,悠悠的开口,「他那么恨我,怎么可能会来看我…」语气中带着浓重的自嘲,但葵的心里其实很难过。
「你喜欢他吧!」
「那又有何用,他讨厌我,我还对他作那种事,他不会原谅我的。」喜欢不是单方面的事,得不到响应却硬要将一切塞给对方,最后能得到什么呢?葵的心揪紧的痛,他只想要凯记着他,所以才做出那种事情,但现在心情却是这么难过。
「葵,爸爸一定会把他带来的,你等着!」紧紧握住那双枯瘦的手。
「…」沉默。
「爸爸明天早上就把他带来!」面对儿子的无言,龙一知道葵根本不抱希望,但是只要有一丝可能,他还是要让葵高兴。
轻轻点点头,葵无言地躺进被窝中。
回到家,龙一向手下的人下了命令,无论如何都要将凯带到葵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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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才可以解脱,好累,我真的好累…
葵一个人躺在病床上,两眼瞪着天花板发呆。
转头看向茶几上的小水果刀,亮晃晃的刀身令人眩目,费尽力气撑起身体,终于让他拿到水果刀。
让我自己亲手结束吧!这是葵最后一个念头。
妖异的美感,红艳的生命自缺口一点点流泄,纯白的被单,被红色给污染了。
本来就孱弱的身体,根本禁不住大量的出血,葵马上就陷入昏迷。
深夜的医院,静谧的空间,又有寥寥的几声行走的声响,太多的生命在这里消失,让这里显得更加冰冷无感觉。
一个值班护士来到葵的病房检查,一进门的她在开灯后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尖叫!
「医生!」跌跌撞撞的走出房间,大声的急呼。
夜间轮值医生忙冲出来一看。
「怎么了?」医生按住那护士的肩脖。
「有病人自杀了!」这一喊出来,倒换医生傻眼了,楞了一下子才回复过来。
「快、带我去,顺便准备急救!」医生往葵的病房冲过去。
葵被送到急诊室,医生护士正努力要换回他的生命。
有个护士被指派去通知龙一。
「喂!」粗声嘎气的回着。
「这里是K医院,天野先生,葵自杀了,请您快来!」
自杀!龙一呆楞在电话前面好久,完全无法自刚刚听到的消息脱离,直到话筒中传出嘟嘟的声音。
「去、去把家伙带到医院来,绑也要将他绑来!」要手下去把凯带来,龙一坐上另一辆车直驱医院。
葵,不要那么残忍,不要留下爸爸一个人!不断地在心中祈祷,令人丧胆的黑道大哥顿时老了许多,他,现在只是一个胆心儿子安危的老父。
杨来到凯的公寓,急促地按电铃。
「谁啊!」宣揉着睡眼起来开门,迷迷糊糊的不太清醒。
一开门,杨就冲进门,掏枪抵着宣的额头,宣吓得瞪大双眼浑身发抖,就差没丢脸的尿裤子。
「啊!」嘴巴呈O字型。
「凯在那里?」杨冷冷的问。
「那…」抖着手指向左边那间房!
杨收回枪,直往左边房走去,一打开门,凯正卷着被子沉睡,杨急步走近,用力摇晃凯,被骚扰的人不耐地甩甩手,但杨更用力的晃着凯,这下子凯总算被吵醒了,他暴躁的想杀了那个扰人清眠的家伙,但一睁开眼却是一把黑星抵着自己。
「你要干嘛!」虽然很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问。
「你跟我们走!」杨迅速的回答。
「为什么?」凯不悦地皱皱眉。
「不为什么!」强迫他穿上外套,杨用枪抵着凯,带着他往医院而去。
凯问:「我们要去那里?」
「医院!」
医院!就算还是不懂,凯也闭上了嘴。
「老板,人带来了!」杨必恭必敬的报告,而龙一正坐在急诊室外的长椅等候。
挥挥手,杨及其它人都了解的退下,凯看着他,直到龙一招招手要他过去。
「坐下吧!」那声音在之前看到他时听来是更好的,此时又老多了。
「有什么事!」凯问。
龙一抬头看了凯一眼,又看看亮着的手术灯,最后头低下了,苍老的声音缓缓从低垂的脸下传出来。
「葵,他从一出生身体就不好,医生说他活不过二十岁,我听到时,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这么没有用,」尴尬的干笑了下,「我是出来混的,钱就是万能,用钱买不到的就用抢的,可是我却无法替葵抢到健康,没办法让他好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