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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令人神清气爽的天然所在,夜风穿过树冠间枝叶的缝隙,直透古天龙衣衫,仰望夜空中无以数计的繁星,又看看那将要西沉的残月,古天龙的思绪又如潮涌浪翻。想起方才分别不久的玉琳,她的音容笑貌此刻犹在眼前,念及她那痴痴不舍的情怀,古天龙心中顿感一阵无以名状的悲凉,禁不住探手入怀,取出玉琳交与的那缕青丝,在鼻翼下深嗅,竟有一种淡淡的幽香。
许久,古天龙才撕下一块衫角,将发束包裹后放入怀中。思绪起伏间,却陡闻一阵衣袂破风声响起,那声音就在树林中曳止。古天龙耳中可听到一个粗壮的喘息声,心下暗自惊奇,就欲跃下树冠一叹究竟,却忽然响起了说话声:“杨虎兄,你来了吗?”
古天龙听声音近在咫尺,忙止住身形,目光透过树枝间缝隙向声音传来处望去,只见数丈外一株松树下,站立着一名身着黑色劲衣的男子,正探头探脑地四下张望。西边一株硕大的柏树后人影一闪,一道黑影已跃上前来,那人也是一身劲衣,边走边道:“杨虎在此,对面可是王豹兄弟?”
先说话的那人应声道:“小弟正是王豹!”
杨虎至前拱手道:“兄弟约我到此相见,却不知今夜有什么好买卖?”
古天龙在树上省此两人,但见二者獐头鼠目、瘦面削腮,俱生就一副奸猾之相。心中暗忖道:“如此深夜,这两人却在这荒郊野地相见,行踪又如此藏头露尾,定有不可告人之事!”
王豹已道:“当然是好买卖,否则小弟怎会让兄长深夜来此忍受寒露浸袭之苦?”
古天龙闻言心中暗自好笑:“原来是两个绿林小贼,只不知是侠盗还是污贼!”也懒去理会两人,复仰倒在树冠上休息,只是耳中犹凝神去听那两人说些什么。
杨虎道:“不知却到哪家做事?”
王豹故作神秘道:“兄长却猜猜看!”
杨虎道:“方圆百里之内俱已走遍,全都是一群腐肉残躯,实在想不到还有谁家可做。兄弟不必卖关子,但直言与我知道吧,我自会省度是否可为!”
王豹道:“西去五十里,有一桃林村,村中柳员外家财万贯,他有一双女儿尚未出阁,俱是国色天香、楚楚动人,你我兄弟前去,一人分享一个,共行云雨之欢,顺便借些银两使用,岂不妙哉!”
古天龙骤闻此言,顿时大怒,心恨道:“原来是两个淫贼,实是丧尽天良的畜牲,今夜我便灭了你这两个无耻鼠贼,看你等还有何能为?”复起来看两人行色。
杨虎听那王豹说完,已**荡气道:“妙、妙、妙,兄弟果然不同凡响,竟能找到如此奇妙的买卖,这些天来,只能将光阴打发在云楼楚馆,实在无聊至极,难得今夜有这双美人儿,你我兄弟各取其一,真乃美妙至极呀!”
王豹淫笑一声道:“既如此,你我在此耽搁有甚用处?早些前去行乐才是。”两贼相对大笑,已展动身形向西边奔去。古天龙取过血奴神刀与碧血剑,足下聚起真气,似流云般飞临十丈高空中,御气尾随二贼滑翔而去。
那两名淫贼在地面随是快如风行,然气息沉闷、步伐深重,观其势最多是一般三流身手,无非做贼的勾当,轻功倒不可小视。西行数十里,已见一座不大不小的村镇,村中万户灯灭,偶尔传来几声无用的犬吠。贼人径奔入村庄内,几经绕行,才见一处大宅内灯火通明,贼人驻下身形,相互一使眼色,然后跃上墙头,拧身扑入院中。
古天龙凌空看得明白,知道贼人就要在此间作恶,于是收气落向内宅中,隐身在屋脊上,放眼向下张望。这是一套四合八纵的大庭院,后院中楼台亭榭、湖水假山,环径绿杨、沿路垂柳。大厅中红烛高烧,中堂一个大大的寿字,更有数桌美味佳肴,坐满宾朋贺客,纷纷举杯敬向正中一位老人。那老人身着大红寿袍,锦带环腰,头戴逍遥员外巾,满头银丝如雪,面容甚是慈祥。
古天龙见此情景,已知此户人家是在办寿酒,故而深夜犹未散席,心中暗自称羡,心念这武林之外与世无争,才有得这般天伦之乐。忽闻脚步声响,那杨虎王豹二贼已径入后宅中,来到寿堂外齐声高喝道:“柳员外好福气呀!”
宾客们听得说话声,皆回头望向寿堂外,老员外亦站起身来向外张望,只见厅外站着两名陌生人,俱都相貌怪异。员外心中奇怪,已离座步出寿堂目注贼人。员外茫然道:“老朽似不曾与两位相识,不知两位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王豹嘿嘿一笑道:“柳员外乃是大富大贵之人,生食山珍海味,体着绫罗丝绸,住的高宅大院,眠的锦被檀床,自然不认得我兄弟二人,但我兄弟二人却对员外了如指掌呀!”
员外闻听此语,已料来者不善,沉吟道:“老夫勤劳制俭,方有了今日些许家资,二位何必冷言冷语,若是需要点什么,只要老夫力所能及,定不拂二位之意!”
王豹早已怪笑起来,那笑声好史怨鬼夜哭,直叫人毛发倒竖,待笑过后猛地肃色道:“我名叫王豹,江湖人称金锥无敌,这位是我兄长杨虎,美谚霸王鞭,在此拜见岳父大人!”说完竟抱拳迎员外一拜。
柳员外大惊道:“你说什么?”
王豹道:“久闻员外膝下两位千金至今尚未适人,我兄弟二人乘夜前来,乃是向员外提起这门亲事,顺便在此与两位小姐圆房。”此言一出,满堂宾客一片惊呼,淫贼竟然猖狂到如此境地。老员外早已怒炸须眉,大喝一声道:“哪里来的无耻狂贼,竟敢在此放肆?若不早早退走,休怪老夫无情,定要你二人悔之不及!”
杨虎忽然恨声道:“不知好歹的老东西,我兄弟二人善言善语,你反要推辞。惹得我兄弟怒起,叫你满门化作齑粉!”老员外炸裂了五脏,怒喝道:“反啦反啦,哪里还有王法?来人把这两个无耻贼厮拿下送官府论罪!”
员外一声令下,家丁庄客纷纷涌入院中,将两名淫贼团团围住,大有任由插翅难逃之势。二贼见此情景,更加得意地放声狂笑,王豹道:“就凭这几只三脚猫,也想拿我兄弟吗?”说话之间,二贼已挥掌抡拳。那一众家丁本是庄稼汉出身,空有一身蛮力罢了,却怎经得起两名淫贼的伺候,几声惊呼惨嚎,一群人竟都被两名淫贼打倒在地,纷纷口吐血污、痛苦呻吟不止。
余下满堂宾客见状,俱都怔在那里动弹不得。员外也不曾料到这许多家丁护院,竟让两名淫贼在举手抬足间全部放倒,人已惊惧地往寿堂中退去。两名贼人更加得意忘形,恶笑着一步步逼向老员外。
正无计可施之际,忽闻两声娇唤:“爹爹!”已有两名少女从后宅内走出来,但见二女年在二八年华,着得体衣裙,穿窄小蛮靴,发上绾着蓝色绸巾,一般的面容姣好、楚楚动人。员外见二女在这危急关头到来,更加地慌忙无措,跺足道:“你们实在不知好歹,却出来作甚?”
两位小姐齐齐上前道:“女儿们听说有人搅乱爹爹的寿宴,放心不下,故来看望爹爹!”
员外忍不住捶胸顿足,哀声道:“老夫一世清名,今天竟要断送在你两个不知好歹的逆女手中!”
二女闻听此语,无不心中委屈,不知自己一番孝心,怎会被爹爹责骂?齐俯跪在地道:“爹爹,你怎么啦?”
两名贼厮见到二女时,早就淫心大动,齐声笑道:“二位娘子,可是知道我兄弟二人前来提亲,故而出来相见呀?”说着竟旁若无人地伸手去摸两位小姐脸庞。
两位小姐骤见来了两名貌恶语秽的贼人,顿时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只听啪啪两声脆响,贼人已各吃了一记耳光。贼人却抚着挨了耳光的脸膛,齐奸笑道:“打得温柔,再来一次,我们喜欢!”说完就要去搂两位小姐,猖狂之势,实视众目睽睽如无物。两位小姐哪里经过这等阵仗?惊呼着躲入员外身后,齐怒咤道:“哪里来的贼厮,胆敢在此放肆?”
老员外喝道:“狗贼,老夫跟你们拼了!”说着发狂般扑向贼人。杨虎冷笑一声,随手轻轻一撂,只可怜老员外风烛残年之躯,更加手无缚鸡之力,怎经得住贼人这般伺候?应势一个趔趄,随即翻倒在地,丝毫动弹不得。
二女齐哭喊着去扶老员外,只是那满堂宾客,眼见老员外遭此厄难,竟都懵在那里无动于衷,这真是人情薄如纸,难堪风雨摧。二贼见两位小姐去扶员外,齐淫笑着上前道:“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早些洞房了吧!”就要去抱两位小姐,所有宾客都在席间干瞪眼,却无人敢予出面阻止......
第五集:降临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