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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低低地诅咒了一句,很努力地抽身起来抓过了放在床头的润滑剂,一使力就挤出了大半管。
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男人用仅存的一点儿理智和为数不多的耐心为知下的人做着放松步骤。渐渐地,可以容纳三根手指了,男人觉得再不行动的话自己就要被欲火烧死,立刻摆好了姿势准备入港。
就在这个时候——
“……刑锋?”
头上传来很微弱的声音,似猫叫一般,但在此刻男人听来却无异于一声炸雷。
“呃!”男人惊吓地抬头,僵住。
那个因神智不清而被他恣意玩弄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半抬着头,睁着眼皮迷迷糊糊地看着忙碌的他。
乔慧臣是被他那不间断的骚扰给闹醒的,其实他也并未完全清醒,因为他昏散的眼睛里并无焦点,半醉半醒之间也根本看不太清这个距离自己很近的人是谁,只觉得有个模糊的人影在自己眼前晃荡而已。
醒了……
男人因着这个念头而觉得脑中嗡地一下。他被吓得不轻,好似数九寒天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来,岂止浇熄了欲火,简直透心凉,都快要被这意外变故吓得阳萎了。
半晌,才僵硬地点了个头。
“哦……”辨别出男人点头的动作后,乔慧臣相当放心地微笑起来。
笑?
男人胆颤心惊。他倒底醒了没有?
乔慧臣根本就不知道男人现在一点儿防护能力都没有的提心吊胆等着他发落,晓得是刑锋之后他就放松下来了,带着一点讨好的神色冲他笑了一下,低低嘟囔了一句:“百分之七十……”说完,又倒回枕上,闭上了眼睛。
……
……
屋中静了很久。
直到乔慧臣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男人也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僵硬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所见。他难以置信地盯着那个抛下一颗炸弹就彻底沉睡过去的人,好半天才终于悲愤而委屈地低吼出声来:“乔慧臣!我都做到这一步了你现在跟我说这个?!”
时间流逝,天边的鱼肚白渐渐明亮起来,路灯渐次熄灭,整个城市由从睡梦中缓缓苏醒,窗外的喧喧嚣由小至大,新的一天开始了。
乔慧臣呻吟着,扶着头醒了过来。
头很晕,有种钝钝的疼痛。昨晚的感觉很HIGH,的确是快活似神仙,但宿醉过后那种全身都不舒服的不适感却相当令人讨厌。费力地坐起来,想要甩掉那股钝痛似的甩了甩头——
“……吓!”
就象屁股上安了根弹簧,乔慧臣一下子就弹了起来。
平心而论,他还不是那种爱大惊小怪的人,虽说还达不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程度,但也绝不会遇到一点事就乍乍呼呼。
——实在是这个刺激太大了一点。而且又没有任何思想准备。
骇然地盯着床上那个裸着上半身的男人,乔慧臣张着嘴半天都发不出声来。
醉酒……床上……没穿衣服的男人……
呆了好半晌,迟钝的大脑才告诉他这没穿衣服的男人是刑锋。
……
昨晚发生的点点滴滴渐渐都浮上心来:自己喝醉,是刑锋把他接回来的……记得在路上拉着他走猫步,也记得回家后是他给自己洗的脸,然后……就记不太清了,只是迷迷糊糊中,隐约看到他在照顾自己……
是因为太累了吧,所以就在这边睡着了。
大致理清了思路,总算放松地吐出一口长气。吓死人了,还以为自己酒后乱性了。
虽然的确是没有和别人分享床铺的习惯,不过人家为了照顾你而分去一半的床位,似乎也并不算一件很过分的事情。何况,这人是刑锋的话,那比起类似公司同仁之类的人,又好象更能让他接受一点。
再说这个人也是相当注重生活品质的,不见得喜欢和自己睡一张床。看他在睡梦中皱着眉撇着嘴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就知道他睡得并不好。也许他有择床的习惯吧。
也不知是因为感觉到有人在看着他还是窗外菜市场的人声实在太吵,男人本来就只是浅眠,现在更渐渐醒了过来,伸手挡了挡天光,慢慢睁开了眼睛。
本来眼里还有一点刚醒来时的慵懒睡意的,但视线渐渐清楚,看到乔慧臣站在床前望着自己,一愣,脑中警铃忽然大作,一骨碌就翻身爬了起来。
这么大的动作把乔慧臣也吓了一跳,本能地退后一步。
两人一个床上一个床下,大眼瞪着小眼,彼此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刑锋到底是擅长处理意外事故的人,虽然此时此刻,他也不知乔慧臣对于昨晚的事到底知不知道、知道多少,也很怕开口露出了破绽,但这个时候若是就这么紧张地注视一副作贼心虚样儿,那乔慧臣不起疑心才怪。
所以他很快就镇定下来,装出一副现在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谁的样子松了口气,更加放松了全身肌肉下了床,慢步走向浴室,一边用一种若无其事、纯属早上打招呼的平淡语气道:“怎么这么早……今天不是休息么……”
关上浴室的门才彻底吐出一口长气。
他应该没发现吧。
应该没有,不然不会这么平静。
昨晚他可是非常仔细地清理了现场,该洗的洗该擦的擦,该处理的就处理,除非乔慧臣清醒地保留着有关昨晚的意识,不然根本不会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事。
想到昨晚那场伤身又伤心的乌龙性事,男人的脸就黑了大半。
并没有做到最后。明明渴望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千年等一回的大好良机可以和那个人亲密接触,做了那么多前戏,也进行到了最关键的一步,不管怎么想都没有放弃的可能。但就因为乔慧臣嘟囔了那么一句话——
结果最后还是由自己的右手来解决。
那个人啊,半醉半醒地嘟囔出那种话之后就人事不省地睡着了,摆明是在考验他嘛。虽然气得牙痒痒的也想着不管不顾继续做下去,但到底还是不能把他难得的信任不当一回事。
何况,在乔慧臣心目中自己是有前科的。好不容易才提高了十个百分点,如果只图一时快活,事后不管怎么对他解释说以爱为名其信任度也会骤然降成负值而且再也不可以提升了吧。搞不好那个人从此之后对人绝望也不一定。唉,肉体与灵魂孰轻孰重……虽然性也很重要,但若能得到那个人无保留的信任似乎也是件很不错的事情。
可是做君子的代价……这么惨重……
看着镜中因不能尽情纵欲而显得火气腾腾的自己,男人郁闷地想到星爷电影中最经典的一句台词:
“曾经有一个**的机会放在我的面前我却没有珍惜,直到失去之后我才后悔莫及……”
第21章
星期天的黄昏,阳光余热未散。刑锋走进酒吧,小柯抬头看到他的样子,嗤地一下就笑起来。“老大,这是怎么了?”在他的印象中,刑锋一向意气风发,很少看到他这样委靡。
男人从昨天开始就口舌生疮,满嘴疼痛,嘴上起了一溜小泡,吃了大把大把的牛黄上清丸,但效用却微乎其微,小便的时候都感觉得到那股热毒。
“上火。”说话都觉得口腔里面一阵疼痛,但实在是心中烦燥,所以牢骚颇多。“这鬼天气!该死的温室效应!”
这才几月啊,外面的气温已经高达三十七八度了,太阳明晃晃地照着,完全是盛夏的样子。拜托,一年是四季好不好?以前春夏秋冬多分明,近年来是越来越让人觉得少了两个季节,一脱毛衣就要穿短袖!说来说去都是因为全球变暖,混蛋,都是人的错!住在地球还敢这么糟塌地球,迟早人类全都玩完儿!
听着刑锋的牢骚,小柯一边给他一瓶冰凉的啤酒降火,一边非常理解地点了点头——刑锋同志因为肝火上升心火旺盛,所以看什么都不顺眼。怪无可怪,怪起了整个人类社会。
“小乔美人呢?叫他给你炖点绿豆汤喝嘛,清热败火。”
说到那个人,男人就觉得满心委屈。“……他回老家了。”如果有他在的话岂止有绿豆汤可以喝?还可以享受清凉去暑的西瓜——乔慧臣喜欢把红红的瓜瓤用勺子挖出来用透明的水晶碗盛着,然后用糖蜜着放到冰箱里,满头大汗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吃那个简直是一大享受。虽然做起来并不麻烦,可是他走了,自己又没有心思弄。
小柯再次理解地点了点头。
难怪火气这么旺盛,原来还有欲火未畅这一层深层原因。
“他家里有事?”
好象是这样。昨天从浴室出来看他头痛得厉害,想起自己那边还有早前买的醒酒茶,结果过去拿了回来就听说他母亲叫他回去一趟。
如果不是在他提出开车送他的时候乔慧臣委婉地说了一句‘不用了,昨晚你也没睡好,就好好休息吧’的话,他简直要疑心他是不是发觉什么了。因为实在是太巧了啊。
“该不会是被父母招回去相亲吧。”
这句话也刑锋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