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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里发生什么乱子,我也不想事情还没办完就被人赶出去。”
雷欧也微笑了起来。
“明白了,乐趣还是留到最后吧。”
领航的小船接近了,把圣恰克号引导到码头旁的空位。
文森特回头看着那艘还停泊在原处的英国船只。
(他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想不到这只船在这里停泊的理由,这行为说不定有什么意义在里面,如果有的话那是不是很不得了的事呢,莫非——这种疑惑无时无刻不咬啮着文森特的心。
特意在拉罗舍尔靠港是为了招募船员,不过不是为了操船,而是要找那些为西班牙工作的间谍。为了能平安地潜入英国,他们不得不做些奇怪的变装,而那张新教徒的假面就是最适合的掩护。
(出了港,我们就可以降下佛兰德的旗子,打上这个城市的旗号,即使是嗜血的英国人也不会攻击同样为天主教作战的人吧。)
文森特上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是用这种方法潜入成功的,雇来做假船长的也是同一
个男人,名字叫斯迪芬。穆桑,是个手法熟练的间谍,平时在港口买卖东西,借此观察街上的人们。
'哎哟哟,这不是这不是……'
一个男人忽然出现在完全无视一样样递到眼前来的花与食物的文森特面前,要找的人来了。
'是爱上我的乳酪了吧,老爷。'
文森特抬抬一边的眉毛,用法语回答:
'那真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不想再吃第二次的东西。'
斯迪芬大笑起来,
'果然还是中有懂行的人才识货啊,今天还有个闻到味道就会跳开的少爷来这里呢。'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
'那是些奇怪的家伙们。'
斯迪芬眨眨一只眼。
'小孩披着斗篷,看不清长相,但一起来的男人一点也没有遮遮掩掩的意思。他模样非常漂亮,说不定正是要别人看吧……总之是有些不可思议的组合。'
文森特的兴趣被挑起来了。
'是哪国人?'
'男人是英国人。'
'哦。'
'我很在意,就跟踪他们去,然后……'
斯迪芬的脸上浮起些微的迷惑。
'斗篷有次掉下来,露出了那孩子的头。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我吓了一跳,我看过很多国家的人,却根本不知道那孩子是从哪里来的。他有着像熟透的草莓一样的头发。'
文森特顿时脸色大变,一把抓住斯迪芬的手。
'你说什么……?'
'他、他有着比丹麦人还要通红的头发。'
斯迪芬的脸都扭歪了,甩开那只铁钳般的手说。
'你知道他吗?'
'对。'
文森特的心脏激烈地跳动起来,极其少见的鲜红色头发,这与自己在寻找的人物特征完全一致。
(海斗……是海斗吗?)
但是,如果真的是他的话,为什么会在拉罗舍尔呢,和他在一起的“模样非常漂亮的英格兰混蛋”又是什么人?他是怎么对待海斗的?既然带着他走在'幸福花园'路上,就是有一定的自由了——文森特寻求着一个个浮出的疑问的解答,不去确认是不行的,那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海斗。东乡本人呢。
'他们现在在哪里?'
文森特问,斯迪芬遗憾地耸耸肩。
'那个一起的家伙好象发现了,不能再跟下去,反正在港口监视一定能看到的,英国船还停在那里没动地方。'
文森特点点头。他也听说过一带的海域有不少暗礁,无论事态怎么紧急,也没有谁敢夜间出航。
'捉住那两个人,监视回船与出入的人,你也一起来,如果有事,干脆就一起出航了。'
斯迪芬苦笑一下。
'本来还想好好地给你介绍个好住处的,‘海鸥旅店’,那里的饭菜很好吃呢。'
'下次来再去一躺好了,我可不是因为错过一顿好饭就后悔一辈子的人。'
'是是,您还是一样热心工作呢。'
文森特转头看着愕然的雷欧说:
“要回圣恰克号上去了,虽然对你很抱歉,但观光必须中止。”
“这,这没什么,可是,怎么了?”
雷欧偷瞟了一眼斯迪芬,继续说下去。
“莫非,这位商贩就是我方的间谍?”
文森特点了点头。
“他是斯迪芬,在我们到这里之前,刚刚看到了我们要找的人。”
“咦?”雷欧瞪圆了眼睛。
“可是这里是法国啊,是不是人错人了?”
“所以要去确认!用自己的眼睛!”
雷欧好象被骂了一样垂下头去。
“我、我知道了,对不起,说了多余的话。”
看来口气太强烈了些,文森特不想吓到雷欧的,他反省了自己的态度,改用平稳的语气说:
“如果是本人就好了……我无论如何希望是他啊。”
如雷欧所指摘的,这里并不是敌人的领地英格兰,很明显,要夺取他的话,在这里会容易得多,最让人高兴的是连寻找海斗住处的时间都可以省掉了。
(那英国人没想到还有人盯着海斗吧?只有两个人在外面走实在是太轻敌了,还是说,这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胆男人?)
文森特轻蔑地歪了歪嘴,哪个都无所谓,轻敌的话一定马上叫他后悔,要比胆量的话,自己也绝不会输给他。无论怎样都要把海斗抢回来,英国人也会发现海斗的能力,所以一刻也不能耽搁。
(他的力量是应该为西班牙使用的,绝不允许其他国家夺走!)
最初发现倒下的海斗照顾他的是自己,那么他就应当处于自己的保护下才对。文森特如此深信着,毫不怀疑。
兰托克的葡萄酒,夏拉德的白兰地,咸肉,干鳕鱼,还有海斗要求的苹果,再加上杰夫利买来修主桅的木材,所有的东西买齐集合在港口后,两人再次雇了小艇做运输船。
'那边停的船是克罗利娅号,请云过去,装船时请听叫路法斯的人的指挥。'
听了海斗的话,船主点了点头,聚集起手下的搬运工来,开始把山一样的东西向甲板上装,
“只剩下水了,明天能早点运到就好了……”
杰夫利念着。
贵重的清水要从夏拉德河中汲出,目前正在装桶。
“因为用的是完全干燥的桶子,所以放三个月不成问题。卖水的人是这么说的。”
海斗抬头看着杰夫利的侧脸。
“三个月吗?这样就可以安心了。”
“啊,多半在水变坏之前就可以回普利茅斯了。”
两人之间产生的隔阂因为繁忙的购物不知何时消失了,海斗微笑起来。的确,为不在这里的人而生气实在是很傻的一件事,杰夫利并不把海斗当下人对待,而且至少今天一天可以独占他,如果还有什么过多要求的话就该遭天罚了。
杰夫利转过头来,捕捉住海斗的视线。
“好,现在我们去找你想要的东西吧。”
海斗耸耸肩:“不是已经买了苹果么,那个就可以了。”
“那是大家吃的东西啊。”
杰夫利以大大的手拍了拍海斗的背,催他往前走。
“你到底喜欢什么呢?西班牙的皮靴?佛兰德的胸针?里昂的围巾?还是凯伦铁匠打的短剑?”
“靴子我有了;和你不一样,我绝对不会适合戴胸针的;戴围巾我会喘不过气来,所以都不喜欢。还有,带着武器走路的话,万一受伤怎么办?”
杰夫利皱了皱眉。
“说来说去还是个象女人一样挑剔的家伙。”
“听你这么说,英国的女人很难伺候喽?我可不是……”
海斗的话忽然断了,在一家店前站住了脚,凝视着陈列商品的架子。
“怎么了?”
杰夫利问。
海斗冲到架子旁,拿起那个块状物。这个莫非是……
'那个小鬼!别乱碰要卖的东西!'
店主不高兴地叫。
'对、对不起,可是……'
海斗看着他,眼睛里闪着光亮。
'这是不是肥皂?'
'对,是荷兰产的洗衣肥皂,它可以让白衣服变得更白哟。'
'能用来洗身体吗?'
店主挑起眉毛,打量着斗篷拉得低低的海斗,是觉得这个问题太奇怪了吗?但他没有多问,从其他架子上取下一只有着厚重盖子的箱子,打开让海斗看。看来对店主来说,做生意才是第一要事。
'用这个马塞出品的好,这个肥皂是给罗旺公爵夫人特制的,听说是皇太后陛下推荐给她说对皮肤很好。我是不太明白详细的制造方法,不过似乎是橄榄油和灰做出来的,听说这个方子原本是阿拉伯的异教徒们那里流传过来的。'
海斗暗子感谢安拉真神。数学、化学、文学——中世纪的时候伊斯兰教徒们拥有着远超基督徒的文化,医学也不例外。他们鼓励入浴,知道保持身体清洁有利血液循环,是保持身体健康的第一步。另外,海斗也要感谢对时尚和美容十分敏感的法国人,和他们比起来,果然英国人还是太不拘小节了一些。
'再给恋人带瓶玫瑰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