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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楚——”廉王候了半日,不见寒楚回答,不由阴了嗓子,出声相唤?
寒楚应了一声,恨恨瞪了廉王榻边的简管事一会子,方才低声道:“孙儿心想,新奶奶伤了祖父一事,原是该严处的,可家丑不可外扬,不便外人插手,大清律,府下又不得擅用私刑,孙儿心想,眼前唯应先将新奶奶身子调养妥当了,让府中人瞧不出甚么究竟,做了表面功夫。而后,而后……?
“而后该当如何啊?”廉王看着寒楚而后了半日,却是说不得话,不由出声讥讽?
寒楚闻言,不由面色煞白,心如火焚,怕是今日逃不了这一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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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楚犹犹疑疑,答不得话,正是为难之际,那立于榻边的一个简管事,却是小心地替廉王换了烟枪,凑于廉王耳边低声细语,声虽小,却恰使得寒楚听个清楚,却是:“王爷,你且莫动怒,大贝勒素来温文敦厚,是个善心之人,您若是要他做些安抚人心之事倒是做得,若是需他做这等处置人之事,怕是做不得,还扫了王爷您的面子。况且,这需处置之人乃是贝勒爷的新奶奶,稍有不好,这尺寸便拿捏不得,做得轻了,怕是解不了您的闷气,做得过了,又担心您心疼姨夫人,这一时半会的,贝勒爷也自是想不出甚么法子来的,王爷,这姨夫人之事您且放一边,大贝勒孝顺于你,自是会寻个法子好生处置这件事体,你且宽心调养身子便是。?
简管事这一番言语听在寒楚耳中,却把个聪明绝顶的寒楚听了个糊里糊涂,这简管事素来与自个不和,平素里巴不得将自个往死里整了,这会子正是落井下石的绝佳机会,这简管事却似平白换了个人似的,竟在祖父面前帮着自个解围,可是他听糊涂了罢?恨恨地瞪了一眼那满面谦恭的简管事,寒楚心里暗道:该死的老泼才,这突兀地帮他解围,定是打了甚么鬼盘算,自个儿且要小心些才是?
寒楚心里正自打鼓,廉王却是慢条斯理,示意简管事拿过铜盆,重重咳了一声,吐了一口浓痰,方细声道:“罢了,我也不难为你,孟熙云之事,你也无须再多操心,你这趟子九门提督府之行,查泽润那糟老头子不曾问甚么罢!?
“查提督不曾问甚么。”寒楚这会子只能是祖父问甚么自个答甚么,不敢多言,所谓言多必失,言语多了少不得要出岔子?
廉王桀桀冷笑数声:“那个滑头的老泼才,我料他也无甚么胆子过问我廉王府之事。罢了,今日我也有些累了,你退了罢!?
“是,祖父您要小心些身子,孙儿不打扰您了,孙儿告退。”寒楚放了心头巨石,恭敬地行了礼,自行告退,出了门,深吸气息,却觉脊背发寒,原来已是冷汗淋漓。举步正欲离去,却听得声音一声轻唤:“贝勒爷且慢行一步。?
寒楚回首,却见出声呼唤之人正是简管事,心下暗暗吃了一惊,平日里他二人素有嫌隙,故二人除却为府里办事之外也无甚往来,适才他出言相助已是令他惊奇,这会子竟无故出声唤他,不知是为了何事。只是心里虽是有甚疑惑也是不能现了面上的,寒楚回身,笑道:“原来是简管事,适才多谢简管事解围了,不知这会子相唤有何事??
“贝勒爷客气了,您是主子,小人是奴才,为主子解围,本便是奴才的本份,贝勒爷这般客气,倒是折煞奴才了。”简管事笑面更甚,只是瞧在寒楚眼里,却更是添了几分不耐,这老泼才,不知究竟是为何事,需防着些才好?
“哪里哪里,简管事可是祖父身边的红人,在这王府里,便是我与凤卿也需敬你三分,你自称奴才,可是太过谦逊了些罢!焙圆挥尚模敌ψ愿龆獗砻嫖恼驴墒亲龅糜从鞒┝四亍
“贝勒爷过奖过奖。奴才这会子唤住您,可是有事相求哦!”简管事悄然退开几步,往一边行去,“贝勒爷借一步说话。?
寒楚打趣道:“简管事可是府里的能人,本事可能大得很,能通天呢,怎得还有事需寒楚帮忙?这可真真是少见了,即是简管事也办不得的事体,寒楚兴许也是办不得呢。?
“贝勒爷说笑了,这事情在奴才办来,可是难上加难,在贝勒爷那里,只需贝勒爷允一声,便可办得,贝勒爷,不知您可否帮奴才这个忙呢?”简管事拖长了尾音,一付意味深长的模样?
寒楚一怔,不晓得这简管事葫芦里卖得甚么药,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话,犹疑了半晌方讷讷道:“简管事有话但讲无妨,寒楚允了便是。?
“其实说来也不过是芝麻绿豆丁点大的事,今儿个奴才不是奉了王爷之命,将姨夫人接过了珍宝阁去侍候么?可是这姨夫人到低是新进府上的,身子骨又不好,胆子又不是挺大,一直惊怕的紧,不愿奴才们侍候着。奴才好半天劝,方劝得了姨夫人,这才听姨夫人说,不惯这些下人们侍候,原是由贝勒爷身边的棋官陪着,惯了,一时之间少了还是觉得不适,贝勒爷,您看……”简管事一双老眼咕碌碌转得贼溜,一付奸滑模样?
寒楚自然是明白这简管事话中之意,不由愣了一会子神,阿暖竟是问简管事讨要棋官,想必是欲将棋官安插了身边,好予他二人以后事体作个回应,可这事竟是通了这老泼才来办,怕是有些不妥。这老泼才是晓得的,棋官是他身边贴身小厮,自然是他的亲信心腹,怎会帮了阿暖问他讨要棋官?这岂不是自打了嘴巴么?心里正盘算,耳中已是听得简管事轻声笑道:“啊,贝勒爷这半日不回奴才,可是舍不得棋官呀?奴才是晓得的,贝勒爷身边的几位小厮是自打你回王府便侍候着的,平日里贝勒爷一应事体皆由他们办的,原又少了琴官未曾添补上的,这会子若是又问贝勒爷讨要了棋官,怕是贝勒爷身边没有人侍候着,不甚方便了,贝勒爷,奴才这话可是说得对也不对??
寒楚摇首,这简管事一张嘴,可真个是能话会道,怪不得祖父素来宠信于他,原也是有几分本事的,且周旋于他:“简管事可真个是说对了,我素来是不喜身边人多喧哗的,故而身边只置了四个小厮,前阵子琴官被祖父纳了去,还未曾补上,人手已是有些吃紧了,又因了凤卿性顽,又派了书官去侍候着,这会子只留了棋官与画官二人,若是讨了棋官去,我这身边……?
“贝勒爷您不必担心,府上这偌多的丫环仆役,不愁找不着一二个琴棋书画这般的人才,贝勒爷自是不必烦心以后身边无人侍候着。贝勒爷,您也晓得那一日姨夫人是如何伤了王爷的,王爷嘴面上是将姨夫人恨了去的,可心底里却还是舍不得那如花的一个的人,你且看王爷将姨夫人安置的去处是那珍宝阁,便可晓得王爷还是极喜欢这姨夫人的,您若是讨好了姨夫人,便是讨好的王爷,往后这王府里还不是您继了大权的……贝勒爷,您看呢?”简管事的面上显了嬉笑神情,一付滑溜模样,看得寒楚几乎忍俊不禁,笑将出来?
寒楚勉强收拾了心绪,轻笑道:“简管事可真个是能说会道,其实简管事统管府里大小事务,要个奴才还不容易,又何必来问我呢。你自拿去便是。?
“那可是谢贝勒爷了。”简管事作出了大喜模样,连连冲了寒楚作揖,寒楚回了礼,转了身去面上已是化作了冰霜,心里暗自焦急:阿暖啊阿暖,你且要按奈住性子,莫露了痕迹才好?
简管事目送着寒楚离去,不由冷哼了一声,嗤笑道:“果然是王爷的血脉,心思倒也是阴沉,竟然不露丝毫声色,倒也是个对手。只可惜,却是不与王爷一条心的,要不然,我倒是要为王爷喝一声彩,竟然得了个如此后人呢!?
言罢,忽地一阵急风呼啸而过,风声呜咽,简管事侧耳细听了片刻,拢了拢衣襟,似有几分冷,便急闪身回转房内?
适时,几列巡夜护院正穿梭于府内各处,这忽来急风,吹得他们四处摇晃,手上灯笼飞舞,眼光所及之处更是风沙迷蒙,瞧不得事物,只这风,又刮不多时,只一眨眼皮子功夫,阈耍ぴ好遣挥筛髯赃踹醭破妫汉枚硕说模趵戳苏庖徽笞庸址纾磕皇且錾趺词掳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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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暖自打简管事离去之后,便一直心绪不宁,坐不得,睡不行,心浮气躁,甚么事儿也做不了。心里惶惑,不知那简管事可真个会将棋官带了来,也不知自个儿与楚哥哥之间究竟会是何等结果?
愈想愈是不安,赶忙自榻上起了,冲了门前,欲出门去寻楚哥哥,却发觉这甚么珍……珍……甚么阁,竟是双门紧闭,自内竟是开不得的,他心里一吓,难不成,自个儿竟是被囚禁了起来?这一吓可是非同小可,急得他直拍门呼叫,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