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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戾翰好整以暇地把这一切全看在眼里,他是这声荒谬游戏的发起人,却俨然是个局外人。
伊鸣偎在心爱男人的怀里,目光狠狠地瞪着眼前不知如何是好的好友。
他警告过方傲笛,游戏虽是祁戾翰提出的,但他不准碰他的戾一根寒毛,至于方傲笛要如何对他……他无所谓。
他虽然这么说,但他此刻恶狠狠的眸光根本像是欲杀人的利刃一般,令方傲笛几乎无法动弹。
这样的僵局不能再持续下去……祁戾翰意图打破沉闷窒人的氛围,将情势往他计划中的毁灭带去。
他抬起伊鸣的脸与他深深接吻,藉以放松伊鸣太过紧张的情绪,方傲笛也终于得以接近他朝思暮想的美丽人儿。
只是,他的手还未触及,伊鸣即反射性的挥开他的指头。
见状,祁戾翰轻抚着伊鸣的脸庞道:“鸣,你忘记答应我的事了吗?”
闻言,伊鸣抿紧了唇,将脸埋进祁戾翰的胸膛,双手将他抱得死紧,对于接下来方傲笛将对他做的事,他不再反抗。
祁戾翰气定神闲的轻抚他的背,将要上演的变调性爱,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一切,理应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才是。
所发生的一切皆照着他的计划进行,伊鸣停止了挣扎,接下来所发生的事将造成他与方傲笛无以复加的痛苦与决裂。但,唇畔的残忍笑意却在他也没发觉的情况下骤然消失,就在方傲笛颤抖的手抚上伊鸣的那一刻。
他没注意到自己锁紧了眉,眼睁睁地看着那双急切的手抚摸着伊鸣,一件件地褪去伊鸣身上的衣物,爱抚着这具原本只有他才能碰触的美丽身体,他眉间的皱痕已深得不能再深;甚至,当方傲笛将伊鸣拉出他的怀里,扳过伊鸣的脸吻上红彤彤的薄唇时,他的胸口突然传来一阵闷响,浑身变得僵硬。
到底怎么了?他竟感到在意,想停止这一切!
不,别开玩笑了!不能这样,安排这场游戏就是为了好好折磨伊鸣,他不会感到一丝不舍,否则被他玩弄、侵犯的梦君以及他最疼爱的妹妹不是太可怜了?他不能停止折磨伊鸣,他不能!
方傲笛激动地亲吻伊鸣白皙美丽的胴体,细细品尝着,不放过任何一寸肌肤。
看到祁戾翰留在伊鸣身上的吻痕时,他便更粗暴的咬,不顾身下的人是如何猛烈地推拒,往昔斯文的他瞬间幻化成兽。
一阵寒意沿着祁戾翰的背脊窜上脑门,顿时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头皮发麻,难受得令他晕眩。
住手!
别碰他!
仿佛体内的血液全冲向大脑,他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着;但,他动不了、发不出声音。
方傲笛已进入身下的人,开始进行他梦寐以求的律动,这些年来他一直渴望的炙热触感,他一直比任何人都想要……
“够、够了!”
霍地,祁戾翰低哑的声音在空气凝滞的房内响起,他狠狠地推开了方傲笛,强劲的手臂霸道地拉回伊鸣,紧紧的将他抱在怀中。
“你在做什么?”方傲笛火大地吼着。
“我说够了!你走!”充血的利眸满是暴戾,祁戾翰的双拳握得死紧。
可方傲笛仍伫立在他的面前,他相当气愤,好不容易终于能够得到伊鸣,他不想就这样结束。
“我不走!为什么是你?这些年来守在他身旁、默默为他付出的人明明是我啊!我对他一直以来都是那样的……”未完的话,他再也说不出口。
他的心事该如何让伊鸣知道?他深深爱恋的人儿现在浑身颤抖地紧紧抱着别的男人啊!自始至终,伊鸣不曾看过他一眼,就连拥抱他时,他亦是闭紧那双漂亮的碧蓝眼瞳。
痛苦的仰起头,方傲笛不想让眼泪落下,这些年来等待的结果,伊鸣早已判给了他,只是他一直不愿承认。看着方傲笛神情落寞地穿上衣服离开,祁戾翰仍无法控制地感到愤怒。
他箍紧了怀里猛烈颤抖的纤细躯体,此刻他的心天疯狂跳动着,那样疯狂的跳动,仿佛要将他的心震碎了。
他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他要中止这场报复游戏?
轻轻抬起伊鸣的脸庞,祁戾翰替他擦去脸上的泪痕,以及嘴唇的血痕;现在的伊鸣相当狼狈,不是吗?可他的心脏为何会传来莫名的痛楚?这正是他要的啊!伤害伊鸣、伤害方傲笛……
这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他没必要感到愧疚抱歉,否则梦君和妹妹所受的委屈又算什么?
发觉伊鸣仍是浑身发颤、紧紧咬着下唇,祁戾翰轻抚他苍白的脸庞。
“鸣,没事了,放轻松!方傲笛已经走了。”
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伊鸣仍紧咬着破皮出血的唇瓣。
祁戾翰心一痛,温柔地吻上他的脸,吻去他晶莹的泪、吻去他唇上的鲜红血痕。他不该如此温柔地对伊鸣,这样根本就是对梦君和妹妹的背叛,但……他的心一直沉闷的痛着……
终于,伊鸣缓缓睁开双眼,露出他喜欢的碧蓝眼瞳。看到祁戾翰,伊鸣虚弱地笑了。
“鸣……”柔声唤着他,只求他别对自己笑得如此纯真,他可是一心想要伤害他的人啊!
突地,伊鸣想起刚才发生的事,眼泪又落了下来。
“戾……别碰我,现在的我……很脏。”
伊鸣推拒着要离开他的怀抱,祁戾翰却将他抱得死紧,明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但他的手还是爱怜地抚摸伊鸣轻颤的背。
“不!你不脏,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最美的。鸣……我的鸣,这一切都是我不好,我再也不会让其他男人碰你……再也不会……”
他怀里的伊鸣瑟缩地抬起头,眼底闪着令人怜惜的泪光。
“戾……你说过你是爱我的,对不对?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对不对?”
面对他澄澈幽深的碧蓝眼瞳,祁戾翰的心不禁揪紧,勉强绽开一抹微笑,将他的头带回自己的胸前,避开那双晶莹澄澈的眼眸。
这次,他没有回答伊鸣的问题。
那天之后,伊鸣又开始呕吐。
一开始祁戾翰并没有注意到,因为伊鸣每晚都不在他身边,而在在隔壁房间睡。直到某次共同用餐时,伊鸣突然感到一阵恶心,来不及跑到外头的他只得在这个房间的浴室里吐,正好让祁戾翰看到他吐得仿佛要将内脏都呕出来的难看模样。
祁戾翰知道伊鸣不想让他看到他如此凄惨的样子,这让生性高傲的他相当难堪。那么在另一个房间时,情况是否更加糟糕?
而且他为何会如此反常?是因为那天的关系?
担心的看着他持续干呕的痛苦模样,祁戾翰不禁想起……这样的情景他是不是在什么时候看过?
祁戾翰的内心万般挣扎,他的确担心着他,但又不想为他担扰。
此刻,他下意识地想起身为实习医生的方傲笛。
几天前,伊鸣曾接到方傲笛的电话,当时他的眉微微蹙起,面容有些尴尬、痛苦的告诉对方暂进别见面了。
伊鸣跟方傲笛之间的感情被他毁了,这是他早就预料到的结果,但他的心里并没半点欣喜。
最初他一心想要报复伊鸣,可那天之后,他心头的疼痛却让他怀疑自己究竟是报复了伊鸣?方傲笛?还是……
不解,他始终不能理解心底的混乱。
几天后当他的思绪仍一片混乱时,方傲笛遵守他的承诺,趁着伊鸣出门进带来了还他自由的钥匙。
他跟伊鸣之间的疯狂纠缠,终于……到达终点。
盛夏阳光毒辣,方傲笛全身热汗淋漓,但一颗心仿佛被抛到南北极一般,冰冷冻结。
来到伊鸣的公寓门前,他的心底十分犹豫,伊鸣说过不想再见到他,更何况自己还为了私欲 侵犯他的身体,甚至放去他最重要的人。
但,他还是担心他,已经过了三天,伊鸣是否已能接受祁戾翰离开的事实?他现在……还好吗?
忐忑不安地打开大门,屋里一片幽暗,他直接来到昔日禁锢祁戾翰的地方。
深吸了一口气后,他手指微颤地开启房门。
很意外的,房内未如他料想般的凌乱,伊鸣没有疯狂地乱砸东西。他的伊鸣只是倒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手里拿着曾经铐住祁戾翰的手铐,像是上头仍残留着祁戾翰的体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