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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个哥哥,他一直很讨厌方傲笛跟我这个混混来往。不过也真是难得呢!明明没有血缘关系还把他保护得这么周到,好像我会吃了他似的。”
是吗?方傲笛还有个哥哥?怎么从未听他提过?
当祁戾翰暗自思忖起,霍地,伊鸣微皱眉头、跨坐在他的身上。虽说这回是他主动提起的,但他讨厌戾在他面前想着别人。
“戾,除了我,不准你想别人。”
双手勾上他的颈子,伊鸣就要吻上他的唇。
祁戾翰的身子往后一倾,背抵到了沙发边缘,后无退路,眼前的伊鸣立刻发挥缠功,更加恣意地吻着他。
“戾!我好高兴,这是我第一次跟那么多人一起围炉,第一次有人陪我度过这样的团圆夜呢!”伊鸣说着的同时,仍自顾自的在祁戾翰的脸上狂吻着。而后他抬起头,对着怒瞪着他的祁戾翰说:“戾,新年快乐。”
料峭春寒,寒冷的冬天过去了,充满生机的春天即将到来。
这是否意味着,他等待已久的机会正悄然来临?
“嗯……”
祁戾翰看着自未关好的房门透进一丝光线,伊鸣虚弱的呕吐声不断地传入他的耳里。
这一阵子学校开学了,伊鸣似乎上课上出兴趣,又帮他注册继续过着学生生活。
看来……他被禁锢的日子并没有太大的改变。
只是这几天,伊鸣相当反常的未与他同床共眠,而是到隔壁的房间睡。
原本以为伊鸣对他厌倦了,可现在门外不断传来伊鸣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的干呕声,他不禁开始怀疑伊鸣这样子已持续了多久。
方傲笛说过伊鸣是个自尊心强烈的人,只让人看到好的一面,而将凄惨的一面遮掩起来。
对!方傲笛。
前几天的晚餐时间他曾来过,那时他的脸上失去了往常的和煦笑容,他惨白着脸、愤怒的对伊鸣咆哮我听黑丁说了……混帐!你高傲的自尊心到哪里去了?你就那么想要钱……
后来伊鸣立即放下手里的碗筷,不让方傲笛继续说下去,并将方傲笛扯到房间外,像是怕他听到什么似的。
他们争吵得相当激烈,就连这个隔音良好的房间都能隐约听到方傲笛疯了似的咆哮声。
究竟怎么了?
为何那个无论伊鸣做了什么,都默默地、无悔地支持他的男人,会发出悲鸣似的怒吼声?
仍在思忖时,独自躺在床上的祁戾翰,听到背后的房门让人推开,发出了咿呀声。
不久,伊鸣上了床,他又将头抵在祁戾翰宽广的背上,可这平常老爱缠着他磨蹭的小脸此时却惹人怜地颤抖着。
“戾,你睡了吗?醒一醒好不好?”
黑夜中,祁戾翰没有回应他。
伊鸣的双手颤抖地攀上他结实的臂膀,声音听起来楚楚可怜。
“戾……你是不是也跟方傲笛一样嫌我脏?你是不是讨厌这样的我?你再也不爱我了……”
我、从、来、没、爱、过、你!
还搞不懂吗?你发生什么事都与我无关,我并不是那个傻呼呼爱着你的笨男人啊!
祁戾翰睁开灼人的利眸,直勾勾地瞪视眼前呈现灰蓝色的墙壁,可身后的男人仍不放过他地直唤着“戾……戾……”
烦!
烦死了!
祁戾翰猛地一个转身,将身后的男人整个抱入怀中,并将他不断呜咽的小脸压在自己结实的胸膛上。
“闭嘴!安静点!”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显然让怀中的伊鸣吃了一惊,但他没有任何挣扎反抗的动作。
感受到祁戾翰的温暖体温,他颤抖的身躯在强健的臂弯中缓缓平静下来,呼吸也开始平稳起来。
怀里的伊鸣终于睡着了,他微蹙着眉的美丽容颜,令祁戾翰松了一口气。
这吵死人的家伙总算放过他,安静下来了。
总是这样,除非伊鸣能乖乖的睡着,否则他别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伊鸣真的是个高傲得不轻易在别人面前示弱的人吗?怎么方傲笛口中的伊鸣到了他面前全变了样?
那个在别人眼前高傲美丽的伊鸣明明爱吵、爱哭、爱闹,老是烦得他心浮气躁!心浮气躁!心浮气躁!
突然,他怀里的人又不安稳的动动身躯,惹得祁戾翰更发狠地紧紧抱住他纤细的身子。
可恶!烦死了……倘若跟他在一起只会心慌得睡不安稳,那就离他离得远远的!现在伊鸣既然选择了他的胸膛,那就别再害怕,好好的安心睡觉。
他并不爱伊鸣,甚至是憎恨他的,但他不能抗拒的自大心理却要这个男人在他的怀里安全地待着。
梦君曾对他说过,偎在他的胸膛里,仿佛他能为她撑起一片天,让她不用再感到心惊、害怕。
蓦地,思念涌上心头。
梦群……
她……现在好吗?
他不在她的身边,她会寂寞吗?
伊鸣所说的谎言她不会相信吧?
他一定要逃出这里,他得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回到她的身边,届时他再也不会让她孤单一人……
当祁戾翰的思绪不断流转的同时,他怀里的人儿又睡不安稳的动了动微颤的身躯……
那夜之后,伊鸣又回到监禁祁戾翰的房间睡,每晚要他抱着自己,吸嗅他的味道入眠。
这几天来,他似乎已不再呕吐,那夜害怕祁戾翰讨厌、鄙视他的脆弱模样已不复见。
只是他看来还有些恍惚,前阵子发生的那件事,似乎令他相当厌恶,而且很显然的,对自尊心极强的他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对祁戾翰而言,这种情形是相当有利的。
虽然他不知道伊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他并不想过问。
看着伊鸣恍恍惚惚、昏昏沉沉,不似以往细心的模样,祁戾翰知道他等待的时机或许已经来临。
那把瑞士小刀现在正摆在电视柜上头,平日伊鸣一定会在出门时带走它,好像这是多重要的事情一般。
此刻,伊鸣正在他面前收拾着上课的背包,似乎还未想起总与他形影不离的瑞士小刀。
祁戾翰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但他尽量不动声色地压抑住紧张的心情,一如往常般地漠视伊鸣。
“戾,我走罗!要好好看家喔!”
语毕,伊鸣硬把他的脸扳正,用力索吻,被强迫的祁戾翰皱紧了眉头。
没有改变,他的态度要和往昔一般不能改变,不能让伊鸣发现他急促的呼吸,他必须沉着地迎接唯一的机会。
他冷漠的目光望着伊鸣拎起背包离开房间的背影,不久后门外传来大门被重重关上的巨响。
突地他跳了起来,冲向那把瑞士小刀。
伊鸣上午有三堂课,中午他会回来煮饭,他只有短短的三个小时。
他得离开这里!
好奇怪,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伊鸣,你看起来好像不太舒服,没事吧?”
他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可这个女同学还是不停地说着:“真没想到这学期还是你代替祁戾翰来上课耶!幸好班上人够多,考试也不会要求出示学生证,让你顺利地当他的枪手;可是祁戾翰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我还真有点想念他呢!”
你想到死吧!戾早已是我的人了!
心里咒骂着,可他脸上的笑容依旧。
“对了!如果祁戾翰回来上课的话,你是不是就不会再来学校了?”女同学试探性地问。
“那是当然的!如果他回来了,我自然不必再继续替他上课。”只是……他永远都不可能再回到这个学校,他永远都不会走出那个房间。
戾永远都会属于他!
然而围着他的女同学们听到他的回答后,不禁发出万分惋惜的哀号。
她们想念外表俊朗、有着迷人酒窝的祁戾翰,可是她们也同样割舍不下俊美英挺的伊鸣啊!不管失去哪一方,她们的眼睛都会感到空虚呀!
女同学们仍在他身旁叽叽喳喳的谈论着,伊鸣只觉得烦闷想要揍人。
要是依以往的性格,也许他早就摆出凶狠的表情吓退这些罗唆的女生,可他不想承担风险,如念树敌只会对他不利,他必须改变自己易怒的性格,为了戾。
可恶!眼皮仍是跳个不停,头也昏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