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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倏地移开视线答道。 真的是薛呆子的未婚妻?“那她死多久了?” “十年。若没死,现在应该快二十岁了。”薛逐风看见左无心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怔愣,不由得问道:“怎么问这个?” 十年,快二十?那跟他不是一样吗? 嗯,这么说来,他不止跟那人长得像,还年岁相近!可薛呆子应该不至于因为他跟他那未婚妻一样年纪就生气吧? 对了,刚刚薛逐云问他不记得几岁以前的事情……他不记得的年岁跟薛逐云未婚妻死时的年纪也一样呢! “她怎么死的?”他又跟着问。 “应该是被仇家追杀的吧!”他微叹了声,“逃的过程,她跟她母亲摔下崖底,整个人……几乎无法辨认,若不是靠着衣服,我们可能还认不出她。” 左无心错愕了。一时间,方才薛逐云问他的问题统统回到了脑中,而跟现在薛逐风口中的水儿串联起来,那只有一个可能性,难道…… 不会吧?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 “那个水儿有什么特征吗?”他催促地问,呼吸有些急促。刚刚薛逐云问他额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难不成那个水儿也…… “这……我之前说过,你跟她有几分相似。”薛逐风沉吟了一会儿,“还有就是,水儿的左边额角上有一道疤痕,是她摔下树时留下的。” “像这个一样?”左无心心跳加快,迅速拂开额前的发,“跟这个一样位置,对吗?” “对!你怎么也……无心?”看着左无心跌坐在椅子上,薛逐风关心地问:“怎么了吗?” 怎么会有这种事?左无心沮丧地捂着脸。 他明白了薛逐云为什么那么生气,为什么要问他身世的问题,原来…… 咦?等一下,那么老大从头到尾就知道这件事情,却没有告诉他!难怪汜水跟二哥都欲言又止,原来是因为这个。 阴险的老大,就说他一定不安好心,原以为这差事就这么简单而已,没想到背后还暗藏玄机,真是可恶透了!他一定是存心想看戏! “无心?” “我没事……”他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一点儿都不像没事,“请你去帮我备马吧,我得快点追上。” 对了,他得马上写封信回含笑山庄,还得去跟薛呆子问清楚才行;不过,他还真不敢相信世上会有这种事情。 天啊,他竟然有个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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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策马疾弛到按辔缓行,薛逐云的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心底,交错的是记忆中的水儿跟左无心的身影。 一个在十年前牵动他的情感、让他始终牵挂的人乍然出现,掀动他以为不会再起波涛的心。 而这两个,却是同一人。 是什么样的命运导致两人这样交集?到底是谁在操控这一切,让他在这二十五年的生命中,两次心动皆因同一个与自己同性别的男子?难道,他本就有断袖之癖?抑或是,这根本无道理可循? 一时间,他已经弄不清楚自己无法接受的到底是这十年来费的心力,还是因为让自己心动的人竟然会是……一个男子。 他必须要好好想清楚自己究竟该怎么来看待这件事。 “薛逐云” 气急败坏的清高叫声伴随哒哒马蹄声逼近,薛逐云回头一看,一道熟悉的身影骑着马向他疾奔而来,在不小心越过头后一拉缰绳,转奔回他面前拦住他的去路。 “你是不是总要我追着你不可?”来人喘着气质问,一副气愤不已的模样。 薛逐云只是怔然地看着那带怒气的面容,半启的朱唇、微微散乱的发,还有怒视着他的一双明眸。 是啊,从以前到现在,他总是追在自己身后,使尽各种手段非要自己看着他,理会他不可。或许令他牵动的认而并没有变,他是水儿,也是左无心。但是,他要怎么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喂,不要不说话。”左无心平稳了呼吸,不满地说。 “为什么追来?”薛逐云似是恢复了平常的模样,但注视他的眼神中却带了那么一些不同,“忘了刚刚的事吗?” “我当然记得你刚刚乱发脾气。”左无心嘟哝着,说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但我是你的护卫,自然要跟着你啊!” “除了这一点,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他问,淡然地。 “这……”说不出“没有其他理由”这句话,左无心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早上为什么那么做?” 左无心整张脸倏地绯红。他没想到薛逐云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问题,唇瓣微张了下,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只好转开头去避开那视线。 只是那潮红仍旧毫不客气地占领他的脸跟颈项,甚至染红耳垂,心跳也急遽加快。 那个向来大刺刺的、甚至有时称得上粗鲁的左无心竟然会有这样羞赧的表情,看得薛逐云微微痴然。 “我喜欢你。”一句话划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无心!”他心中震动地唤了声。 “我喜欢你……我说真的。”鼓足勇气抬头,他双眸盯视着薛逐云的面容,“我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 “你是男子。”他冷硬地截断他的话,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我知道。但是,这跟喜不喜欢没有关系啊!”同性别的人一样可以爱,汜水跟大哥不就过得很好! “怎么会没关系?”薛逐云的手握紧缰绳,“你跟我都是男子,根本就不可以……” 他这种观念到底是打哪儿来的?有什么人会认为两个男子相恋是理所当然? “为什么不行?有哪里不可以?”他理直气壮地直视着他,“除非你讨厌我,一点儿都不喜欢我。” 无法在他毫不退缩的逼视下回答,薛逐云策马避开他继续往前行。 “如果……”左无心深吸口气,看着他逃避的背影,声音清亮地问:“如果我是水儿,你就会喜欢我吗?” “你……”他一震,回过头,“你说什么?” “当我是水儿时你就能喜欢我,为什么现在不行?”心头莫名地微酸,左无心毫不退却地看着他,“只因为我当时是女孩儿打扮,你就能喜欢我;现在我大了,是个男子,你就不能喜欢我?“ “你怎么……“他不是不记得吗? “我刚刚问过你弟弟,他把水儿的事告诉我了。”他策马赶上,在他身侧停下,定定地看着他,“跟你问过我的话合起来想过,我就是水儿对吗?起码,你是这么想的,所以你才会生气。”身躯绷得死紧,薛逐云什么都没说,只是瞧着他。 “可你是在气什么?究竟,你是在气我是个男子,还是气我没有死?”他用力咬了下唇,看着不发一语的薛逐云,“若我死了,你会比较高兴吗?” “你在说什么!“他再度一震,话语冲口而出。他怎么可能希望他死?那种感觉尝过一次就已经足够,他不想再为同一人品尝一次! 是的,他确实该死地重视他!但他却是…… “你在意我,对吧!”听见那句话,左无心嘴角立刻绽开一抹笑,看着薛逐云的尴尬,“那既然我还活着,你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你是个男子。”胸口沉甸甸的,他转开头不去看那笑颜。 就说是个死呆板的。左无心没好气地想。“你看着我。”他不满地扯扯他的衣袖,见他仍不理会自己后又加大声量:“你面对这边,看着我!” 薛逐云不得已地回头,只见左无心漾出了灿烂笑颜,趁他怔忡时扑往他怀里。 马匹骚动。马儿嘶鸣声中,薛逐云一手握着缰绳控马,一手不假思索地接住那扑来的人儿;来不及闪避的瞬间,怀中的人搂上自己的颈项,强硬地欺压上他的唇。 温润的草药香气扑鼻而来,称不上柔软丰润的唇瓣,霸道却笨拙地吻着他,却足以摄取他所有心神。 “你讨厌我这样吗?”在他从失神中恢复前,左无心勾着他的颈项,低声在他唇边呢哝:“讨厌吗?” 来不及回答,身后传来的马蹄声响让薛逐云一愣,而后迅速抱起怀中的人儿翻落马,躲入道旁的树下。等到马蹄声过,四目相望,他才尴尬地将人放下。 “你怕人看?”左无心笑得顽皮。 “你一点都不介意?”薛逐云怔忡地看着他眸中闪动的淘气神采。 为什么他会认为在光天化日之下相拥不算什么?即使一般男女,都会被认为是不知廉耻之辈,更何况是……两个男子啊! “那些人我根本不认识,为什么要在意他们?”他收起淘气的笑容,挺认真地道:“我重视的是你怎么看。比起自己的过去,我更在意的是你为什么不理会我。” 薛逐云微感震撼地听着他的话。是因为这样,所以他不将其他事物看在眼里?还是跟小时侯一样霸道啊,除了他在意的人,任何人都看不入眼。这样的性子到底是受谁影响,还是天生如此? “你还没回答我。”左无心的手臂勾着他,即使踩着地面依然不放地赖着,“快点说!你不说我不放。”咦?这句话怎么好象有点印象。 沉默地看他半晌,薛逐云终于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