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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东方的……你第几次私闯我府邸了?”
“这个暂且不论,应晓寒是我朋友,霍去病也是我朋友,自然不能随你乱来。”东方朔笑着摸摸自己的胡茬,慢慢向这里走来。
“笑话,他们认识你早还是我认识你早?”韩说冷笑,放开了应晓寒。
“自然是你啦,所以带了西域的檀香给你,你就好好和应晓寒说吧。”
“哼,看在你礼物还不错的份上,姑且答应你。”
应晓寒听着他们俩的对话,不敢多嘴。
“晓寒,这衣冠禽兽时常发作,打他两拳便可,不过是只布老虎。”东方朔笑着走到韩说面前,象征性地打了他几掌。
“东方朔,你叫我卖情报还这样待我?”韩说飞起一脚,东方朔不慌不忙地闪过。
“妈的,老子什么都不说了。”韩说开了粗口,大步地走出地窖,甩手关门。
“呵呵,韩说也是个任性的孩子。他这个性格怪不得他,是以前的事给他的刺激太大了。”望着韩说离去,东方朔道,拍拍应晓寒的肩膀,道。
应晓寒只觉得肩膀刺痛。但还是点了点头。
韩说应该不是坏人。他本能地觉得。
第卅九章 闻述
韩说在自家院落的亭子里,懒得去理那东方朔行侠仗义。东方朔不过一会,终归还是推着有些惧怕的应晓寒过了来。
“韩说,你就和他讲讲啦。”东方朔笑着,装恳求道。
“听消息自然是有条件的,我没满足,怎么可能说给他听?”韩说横了眼东方朔,“要说你去说。”
“别这样啦。前面都答应了的。你都收了我的檀香了。”
“大不了还你就是。”韩说手探进怀中,要拿出方才收下的檀香。
可那袋檀香却如同长了翅膀飞了一般,不见了踪影!
“怎么?是不是不肯拿出来啊?”东方朔的笑里有了一丝狡诈。
“你……定然是你拿走了!我这里哪里还有檀香!”韩说不禁无名上泛。
“韩说啊韩说,我和你多年交情你怎么能血口喷人?”东方朔装作心灵受挫一般,“当然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你若是告诉应晓寒些许原委,我还可再送你一袋……若是不说,哼,万岁宫和上林苑你这辈子是别想再去了,我好歹还是个常侍郎。”说完,拿出一袋与刚才的一模一样的檀香——其实也就是刚才那袋。
“你……这是威胁我了?”韩说嘴上还是狠着,可心里还是有些发怵。毕竟自己就是靠万岁过活的,若这家伙再万岁面前嚼舌根,自己可真惨了。
“威胁?滑天下之大稽,难不成你刚刚对应晓寒所作的不是威胁,而是他自愿的不成?”
“我给他过选择,是他自己选的这条路,于我无关。”
东方朔现在斜眼看他,道:“应晓寒心地善良,自己保密不算,还叫你不要告诉我和霍去病。你是不是想知道一下把这事情告诉霍将军的后果?”
“好。算你狠……”韩说内心咒骂着这个无时不在笑的男子。
“这才是公子韩说嘛。”东方朔把檀香扔给他,道,“ 我先行一步,你可要好好对待应晓寒。”
“烦死了,我知道了。”想必韩说此时也不敢对应晓寒怎样了。
东方朔依旧哼着那奇怪的调子踱步离开。
韩说的客房内。
“你这小子还真沉……”韩说把他抱到床上,派下人给他敷了些药。
“韩公子……”好长时间应晓寒才开口。其实他大可不必抱着应晓寒的,只是肩膀的伤而已。
韩说摆摆手:“刚才事情都不用说了,全当它没发生过好了。你躺着听,我坐在这里说。”
应晓寒点点头。
“从什么时候开始讲呢……哈哈,那时候我也小,也就是你这么大吧。哥哥还没死,纪如耀也还在长安。有天,如耀和哥哥在家里吃饭。如耀对哥哥说:‘不知道是不是眼花还是什么,有次我在集灵宫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时候见到了大司马,便也给他请了安。结果刚出宫,却见到又一个大司马从万岁宫出来!’哥哥那时只是笑,讲定是你眼睛花了。后来与万岁他们去上林苑游猎的时候也把这事情当个笑话讲了出来。可没想到确有其事,如耀也因为这事情死了……”韩说叹了口气,应晓寒看得出他的难受。
“这些大概那东方朔都和你说过了,才叫你来找我的吧……革詹家也几乎没人知道这个秘密,似乎连革詹青本人都一直被蒙在谷里,虽然最近似乎是起了疑心,但革詹子夫又大开杀戒,杀了徐家剩下的人,也想加害于我。她多次在万岁身旁吹枕边风,可万岁念在于我哥的感情弥笃弥深,还是没有动我。可她还是不善罢甘休,甚至企图毒死我。幸好有东方朔几次帮忙,我才未死。而且大概是天意弄人,偏偏又是徐家的后人,让我再次抓到了革詹家的把柄。”
“什么把柄?”应晓寒问。
“徐锦怀行刺那天,不是说被大司马亲手杀死在房里了么?可后来我听万岁无意中说,那天革詹青万岁被叫去了池阳宫,一宿未回。次日归来后,下人全部被革詹子夫换掉。”
“也就是说……那天徐锦怀行刺的是假的革詹青?”
“正是。”韩说点头。
“那他如果杀了人,岂不是杀错了?”
“非也,东方朔应该和你说过吧,这事情和革詹长君——亦就是那假的革詹青有关,和真的革詹青是无关的。而那天他本来想杀的,阴差阳错,正是那革詹长君。”
第 卌 章 跟踪
“等一下,韩公子,我脑子好乱……”应晓寒道。
“事情也就是这些了。”韩说道,“总的来说,革詹子夫护着革詹长君,且这个秘密没有人知道。但是我觉得,革詹长君参与匈奴谋反的事情,皇后应该是不知道的。毕竟是一国之母,她不可能如此纵容一个人而丢了国家。皇后是个有心计的女人,她做事情应该有她的底线。”
“那我们怎么才能纠出这个革詹长君呢?”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但革詹青常年有个病症就是头疼,晚上必须服药早睡。而这要是皇后派人帮他去抓的。我隐隐觉得这事和革詹长君有什么联系。”
“这事……看来还得从长计议吧。”
“也是。”韩说道,“我要讲的也讲完了。你今天便在这里休息吧。明天回去也不迟,东方朔那快嘴估计是早和霍去病说过了。”
“那劳烦韩公子了。”应晓寒嫣然一笑。
他看到韩说的脸红了,转头道:“要不是东方朔那泼才,我也是懒得照顾你的……”
应晓寒这时确定,韩说绝对不是坏人。
此时韩说又莫名其妙地补了一句:“我不知道徐锦怀有没有觉察到,但是,你和徐如耀真的很象。容貌,甚至性格。”
“是吗……”应晓寒也没多想,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早上醒来,桌上放着饭菜。应晓寒吃完出去,见韩说不在,便问下人,只道是出去散心了。
应晓寒叫下人转告谢谢韩说的招待,便走了。
路上经过霍府,霍去病也不在家,多数在在朝中办事。应晓寒见着天气也算风和日丽,便在长安城内信步。
走着走着,前方一个男子引起了应晓寒的注意。他瘦瘦的,左耳朵下露出一道疤,衣领刻意地拉起,却还是遮不住那当年的伤痕。
公孙敖!他怎么在这里!
应晓寒远远地跟着,见他鬼鬼祟祟地动张西望,然后很快地拐过一个个街道,最后出了长安城东面的清明门。
城墙外无甚遮拦,跟踪很危险,但应晓寒想这公孙敖或许不认得他,便装着书生样子追了出去。
幸运的是那公孙敖倒从未回头,一路小跑就来到了不远的树林里。
林子大,好躲,可不当心碰到了什么枝桠也更容易被人发现,应晓寒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