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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穆世澜笑道：“会做饭算什么秘密。在府里没机会做饭，你当然不知道了。”吩咐石榴收拾碗筷。
两人又到外面的小院对桌而坐，石榴端来茶水，曾兆书喝了口茶，漱漱口，拿出一块手绢擦了擦嘴，穆世澜也有些话想跟他说，就让石榴把院子里的人都遣了出去。
曾兆书何其聪明，见她一副神秘的样子，微笑道：“小七，我就知道你藏了秘密。实话说吧，那天独孤宣把你带走后，我在山洞里，碰到了一个神秘人。”他压低声音，“虽然没看到他的样子，但从那个声音听得出来，他不但认识你，还跟你很熟。小七，你的身边，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神秘的人物？今日你不说清楚，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穆世澜料到他迟早都会问，并不忙着回话，而是回屋拿了三支阵旗来，将两人连同桌凳，都摆进了一个小型的隔音法阵中。
那神秘人是什么来历，居然让小七这么小心翼翼。曾兆书更好奇了。
“等一下。”穆世澜说着，先检查完法阵，然后用神念对封夜道，“出来吧，封夜。你也该和曾兆书见个面了。”
以封夜的聪明，那天他既然对曾兆书开口说话了，应该已经做好了被曾兆书盘问的思想准备。这个秘密，迟早是瞒不住的。
一阵风旋过，曾兆书惊讶地看到，对面的石凳上，多了一个年轻男子的虚影。
灰色长发，玛瑙眼瞳，俊俏的下巴……曾兆书腾地站起来，跳到了穆世澜的身后，露出半只眼睛，瑟瑟道：“小七，他……他是人是鬼？”
穆世澜把他拉到凳子上坐下来，笑道：“你抖什么。平时胆子不是挺大的，看到封夜，怎么吓成这样。”
曾兆书摆手：“我胆子可没你大。这位兄台，你是从哪里跑出来的？”一双眼睛四处乱看。
“你瞎找什么，看这里。”穆世澜抬了抬手腕，“他住在我的手镯里，是一只空间灵。”
曾兆书眼睛睁开：“嗯？空间灵？那天跟我说去救小七的，就是你？”
封夜老神在在地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淡淡道：“不错，是我。”
幽沉的声音，的确和那天听到的一模一样。
曾兆书眼珠一转，道：“灵也算是妖的一种，那你就是妖了？”
封夜道：“算是吧。”
曾兆书皱了皱鼻子：“但你身上好像有一种阴森森的鬼气，难道你是鬼？”
封夜道：“也算是。”
曾兆书问了半天，才得到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觉得很不过瘾。
他想了想，伸出两只手，搓了搓，笑容可掬：“那个，可以让我……摸一下吗？”
穆世澜刚喝下的一口茶，直接喷回了茶杯，捧着笑疼的肚子，又重新添了一杯。曾兆书，你是好奇宝宝吗？刚才吓的发抖，其实都是装的吧？
最让人无语的是，封夜不但没有拒绝，还十分体贴地飘了过去，曾兆书一个趔趄，往后退，只见封夜勾起邪魅的嘴角，轻笑：“我身上有鬼气，你不怕受伤，不妨试试。”
曾兆书连忙摆手：“算了算了，我开玩笑的。不管你是妖还是鬼，其实都不重要，只要你能保护小七，我就当你是兄弟。来，兄弟，我敬你一杯。”说着，很豪爽地给封夜的杯子倒了一杯茶，端起自己的茶杯，和封夜的杯子碰了碰，笑道，“多一个人保护小七，我也轻松点。”然后一口饮尽杯中茶水。
封夜慢腾腾地道：“曾小弟，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曾兆书差点呛到，猛咳了两下，道：“你看起来也不比我大多少。”
封夜道：“那不然叫你曾兄？”
曾兆书拱手作揖：“你饶了我吧，以后，咱们还是直接喊名字得了。”
是你自己要称兄道弟的好不好。穆世澜听得很无语。
“小七，我能看看你的镯子吗？”曾兆书发现从封夜那里根本打探不出什么，立刻转移了兴趣。
穆世澜依言递给他看，曾兆书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还很不客气地放出神识往里查看，穆世澜没有阻止他，因为这变形空间只有她这个主人才能看到里面的内容，当初连六哥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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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魅的来历
“我看你每天戴在手上，还以为是普通的储物手镯，你是从哪里弄来这稀罕物的，居然还附带空间灵？我看过一些古书，说修士飞升灵界后，使用的储物空间，和下界的不同，可以在里面种药草，养灵兽，甚至附带空间灵，你这个难道是灵界之物？”
曾兆书把手镯还给了穆世澜，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穆世澜就说是六哥送的，当初六哥得来此物也觉得十分蹊跷，曾兆书听了也表示很蹊跷，两人对着手镯，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了半天，几乎忘记了封夜的存在。
和以前一样，关于手镯的来历，仍旧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等到曾兆书记起封夜时，方才那道虚影，早就回到手镯空间了。
曾兆书听她提起穆世枫，忍不住问道：“封夜的秘密，世枫知道吗？”
穆世澜摇头：“我当时怕六哥担心，就没告诉他。对了，你可不许说出去。”
曾兆书拍着胸口：“放心吧，我已经把你的秘密，烂在肚子里，谁也挖不走的。”
曾兆书第二天就回去了，走之前还说，回府后要找些古书来看看，查一查“空间灵”到底是什么。
穆世澜由他去了，但也知道，就算他翻遍穆府的古书，也不会查到想要的答案，因为封夜根本就不是“空间灵”，而是一只来自冥界的“魅”。
至于这只“魅”到底是什么来历，就要问两只鬼妖了。
等到封夜的伤势恢复了之后，穆世澜立刻按之前说好的，让封夜召唤出不哭不笑，仔细地盘问了一番，总算问出了一些眉目。
鬼妖，是鬼气凝聚成形的一种妖，不死不灭，不入轮回，靠吞食鬼魂修炼变强。不哭、不笑在认识封夜这个队长以前，本来在冥界到处飘荡，以吞食鬼魂为乐，鬼也分好坏，好鬼被吃了，不利于冥界稳定，冥王就在阴都发悬赏令，只要谁能够捉住两只鬼妖收为己用，就满足他一个心愿。
冥界里除了有大量的鬼，还有不少的魅。世间有灵性的妖死后，堕入鬼道，不入轮回，即是魅。而封夜就是阴都的一只魅，他看到冥王的悬赏令后，就去捉拿两只鬼妖。
封夜平时在阴都里飘荡，专门猎捕生前无恶不作的恶鬼，可以将鬼气转化为一缕缕的“至纯清气”，正是因为力量与众不同，许多的鬼魅都来抓鬼妖无功而返，只有封夜完成了任务。从那以后，不哭不笑就跟着封夜混，叫他“队长”，只杀恶鬼，不杀好鬼。
难怪封夜的身上，有一半的妖气，还有一半的鬼气，他前世居然是一只妖。
穆世澜追问道：“那你们知不知道，封夜的本体是什么？”
不哭摇头道：“我只知道队长在阴都的事情，至于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封夜沉默了很久，才道：“冥王答应了我什么心愿？”
不哭和不笑对视了一眼，都觉得不可思议，难道冥王抹去了队长的记忆？
不哭说道：“你当时跟冥王说，等阴都的恶鬼除掉10万只，就放你来人界历练，冥王就答应了。”
封夜想了片刻，道：“冥王让我来历练，怎么把我装进了储物空间？”
不哭不笑都摇头，不哭踢了不笑一下，不笑道：“队长，更多的问题，你可以问冥王。”
不哭瞪了他一眼：“尽说废话，队长现在不可能回到阴都了，怎么可能见得到冥王。”
“是你逼我开口的。”
……
两只鬼妖吵起来，没什么值得一听的内容，封夜就让他们回去了。
两只鬼妖所说的话，总算揭开了封夜的来历，但也带来了一个更让人困惑的问题：封夜前世既是妖，他的本体是什么？
之后封夜就在井中闭关了，还叮嘱穆世澜，无事别打扰。
穆世澜算算时间，离去往云渺峰还有大半年，索性也准备闭关了，地点就选在百草园的山洞里。
为了冲击炼气后期，她在百草园中选了两样灵丹，一种是聚气丹，另一种是清心丹。清心丹，具有凝神静气作用，防止在修炼过程中，因为心神不稳造成瓶颈。此外，每隔十天，她会直接吸取手镯空间中的灵气，之后十天，则将灵气炼化，丹田之中的寒凌，也在修炼过程中，逐渐长大，颜色也在发生细微的改变。
灵气、丹药都不缺，穆世澜的修炼速度明显提升了，八个月后，她顺利冲到了炼气后期，《寒融诀》也修炼到了凝寒后期。她本打算再修炼一个月，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