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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绯水和白树接到一个难度颇高的任务,在青焰的又一次帮助下终于圆满完成。于是三个人跑去酒馆里畅饮庆祝,没想到看起来清清瘦瘦的白树居然以一敌二,把绯水和青焰统统给灌趴下了。那一夜如此尽兴,谁也没想过三个人的此次欢聚,竟然成为永诀。
后来绯水因为跻身于下任主教候选之列,开始接受更为严苛和隐秘的训练和任务。而作为平民的白树自然没有这样的资格,两人相处的机会越来越少,最后几乎连面都见不到。直到有一次绯水执行完一个远途任务回到暴风城,才听到一个令他无比震惊的消息:白树因为与反抗组织“束缚之影”勾结即将被处以极刑!
绯水急匆匆跑去执事官那里问,却得知一切都已查明属实。事情的起因是与白树一起组队任务的另一见习生告发,说他亲眼见到白树时常去城内一家酒馆里与某些神秘人物接触。那家酒馆已经被查抄,虽然早已人去楼空,但地下室里仍然发现了不少与反教会组织有关的东西,而白树的卧室里也搜出了一些抄录着禁忌魔法的纸张,证据确凿,不容辩驳。
绯水这才想起从前一直都在疑惑的事,白树的能力完全不逊色于任何一个高阶执事官,他怎么就会屈居于一个小小的执事见习这样的职位。那些朝夕相处的日子里,他常常拉着自己去藏书库偷禁书,在私自溜出教堂时让自己替他遮掩,有自己这个主教爱徒在旁,再怎么违规出格也大多会被宽容。然而现在才知道,原来所有的一切,只因他是反抗组织的人。
人类联盟的最高教会,皇家教堂里居然混入了反抗组织的奸细,光明大教堂百年来第一次出现这样的事,丑闻在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暴风城。原本还打算只要白树交待出其同伙的下落,就对他宽大处理的教堂执事会议,迫于外界的压力不得不同意将他移送至由军方控制的暴风城地下监狱,并下令一月后在教堂广场上实施极刑,何况被关押在教会里的白树压根就没有交待的意图。
教会里所谓的极刑,并非如常规审判中那些斩首绞刑等血淋淋的刑罚,而是只特定针对异端分子和严重触犯戒律的神职人员的刑罚。在受刑者身上打下强力的禁锢烙印,让其承受巨大痛苦的同时剥夺全部法力,并且终身不能再使用任何魔法。
“神之眷顾”——极刑的名称,竟是这样充满了神圣慈悲的意味。然而常年生活在教会里的绯水自然知道,这样的刑罚是何等的残忍。且不说对于像白树这样的法师来说,终身失去魔法是怎样的残酷,单单就是行刑当时的痛苦就不是常人所能承受得了。
移送的前一晚绯水才被获准去拘禁室里探望白树。昏黄的灯光下白树在墙角里蜷成一团,像一张青白残破的布,他的脸庞惨黯消瘦,形容枯槁。绯水无法想象,仅不过短短十数日,那个曾经活泼灵动的少年竟会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他颤抖着抱住他,却被一把推开。
白树望着他惨然地笑。我骗了你,从一开始我就只是在利用你,所以你不必可怜我,更不必费心救我,他说。绯水摇头,不论如何我要救你,我们是兄弟,我不会让你死。白树只是笑,而后把头深深低下,再也不肯抬头搭理绯水。
回去后的绯水立刻找上青焰,着手搭救白树的事,动用了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甚至包括用两人家族的势力向国王求情,向教会和军队施压,然而依然徒劳无功。最后绯水终于决定孤注一掷,劫狱。
听到绯水的这个决定,青焰坚决反对。别说一旦实施劫狱行为,绯水的前途乃至普拉提那家族就全毁了,就是劫狱本身成功的可能就微乎其微,身处皇家禁卫队的青焰看到过多少类似的伤亡,他怎么能让绯水也冒这种险。但绯水却已下定决心,即便独自一人也要进行下去。
可就在绯水实施计划的当夜,却被突然出现的普拉提那家族的长辈们阻止。看到长辈们身后的青焰,绯水才明白自己的计划被他透漏出去了。当即绯水就被家族软禁起来,不得踏出卧室半步,甚至连教会也不能回去。
然而等到绯水终于被放出来才知道,白树日前已在监狱里自杀身亡,那时距离行刑还有半月。绯水从未像此刻这样痛恨自己的贵族身份,也从未像此刻这样对教会深深地失望。在白树的墓前放下一束白蔷薇,他就此离开了暴风城,没有告诉任何人。
故事到此本该结束了,然而绯水没想到数年之后他会又一次踏上暴风的土地,更没想到为了凉夏的毒自己会再次进入光明大教堂拜见主教,从而引来了青焰。
“我知道那时候青焰是迫不得已,也是为了保护我……可是……”绯水垂下头,语气里是痛彻心扉的悲伤。
“如果就这样原谅了他,对死去的白树就太不公平了……即便是受刑他也不至于会死,然而他却死在了监狱里,死在我没有来得及救出他的时间里……”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逐渐消去,只听得见隐隐的哽咽。
我伸手捧起他的脸,深黑眸子里已是水光一片。
“你不能原谅的究竟是谁?是青焰?还是……你自己?”
他茫然睁大了眼,眸中的水顺着脸颊流下,蜿蜒成一路莹光,又在滑入颈项前被我一一吻去。
“那不是你们任何人的错。原谅他吧,也原谅……你自己。”
————————————————我是偷懒分隔线—————————————————
下周开始工作会很忙,还答应朋友要赶几张图,另外还要WOW冲40好买老虎……
总之,下周恐怕是……没得更新了~~
萨,就酱~~
第15章 终于进入正题了……
耳边似有不可名状的声音。虽然已经醒过来,我仍不愿睁开眼睛,只静静聆听着。
我喜欢这样子,闭上双眼时其他感官会变得异常灵敏。那些隐约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似有似无,由少至多,愈来愈清晰。起先是风,草木,而后有虫鸣,鸟啼,接着是人声,零星的,细碎的,逐渐变得繁多嘈杂,走动的,劳作的,说话的。
那是清晨的声音,整个城镇苏醒的声音,不管在暴风城还是幽暗城,都是一样的。
也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能忘掉自己的亡灵灵魂和人类身体,完全放松地享受这一刻的平静。
我翻了个身,依然闭着双眼,摸索着去抓枕头,想要挪个舒服的位置继续赖床。
可那枕头却像是生了根,怎么也挪不动。使了点力,还是挪不动。
怎么回事?我终于睁开眼睛。
绯水的脸近在咫尺,一双深黑眸子里笑意涟涟,甚至可以看得清映在他眼眸里的自己。
这是什么状况?我瞪大了双眼望着他。
他此刻就单手支头侧躺在我身边,托着腮的那只手臂下还压着我的枕头,虽然是和衣而卧,但怎么看都显然不是早上才跑过来的……这个,这个……
貌似是……昨晚和绯水回到卧室里谈白树和青焰的事,一直到深夜,然后,然后谈着谈着不知不觉就这么睡着了……
我居然把这茬儿给忘掉了,还一脸白痴地瞪着他……
满脸黑线地低下头,却又突然发现自己正一幅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样子,抬眼瞥了瞥即使睡了一夜也依旧衣着整齐的绯水,不由自主往后缩了一下,脸有些微微发烫。
绯水抿嘴轻笑,伸手拨开我试图不着痕迹但显然已经失败而拉起的毛毯,拍拍我的脸。
“还往被子里钻,没赖够床吗?小懒虫。”
我哪里是要赖床了?明明只是想要拉毛毯遮挡一下而已嘛。说谁懒呢!我恨恨瞪他一眼。
绯水微微一愣,松开毛毯的手握住我的肩,探身过来,随即唇就覆了下来。
虽然只是被他松松压着,但扳住双肩的手臂却把我牢牢禁锢在他怀里。我试着挣了两下,没挣开,也就随他去了,反正……也不是没被吻过……
他重重舔噬着我的嘴唇,却并没有深入,稍事分离,似乎觉着不够,又啄了两口,才意犹未尽地离开。双手却依然没有放开我的打算,反而搂得更紧。
“小沙,小沙……”
他的头发擦过我的额,呼吸几乎都喷到我脸上,痒痒的。
“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不管将来要去哪里,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他脸上不复之前的玩笑,竟是几近恳求的神情,他的眼睛里有隐约闪烁的星光,那样诚挚深切的注视,却让我垂下眼帘,不敢看他。
我不敢看他,也说不出话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