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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子胤迟疑了一下,还是说:“我这是为了保护你哪……”
“那我也来保护保护你!”说着火凤扬起巴掌,却被王大夫拦下去,大夫让他老实点,否则伤了筋骨就不好办了。
火凤无助地趴在床上,让那个死大夫任意折磨自己,无奈之极,一转眼看到觉子胤的眼睛直勾勾望着自己的腰间,非常不满:“觉子胤!你看向哪里?朕的身子是那么随便让你看的吗?”
觉子胤卟哧笑出声来,把脸偏过去,可是火凤知道,他眼角的余光还是在瞧向这里。
怪人,都是男人,你那叫什么眼神儿?
倒似要一口咬下去似的!
大人把一块大膏药糊在自己后腰上,火凤闻到那刺鼻的药味,起初不同意,可是那膏药啪得糊了上来,腰间就有一股热意涌起,象随身携带了一个小暖炉子,浑身舒爽,火凤甚至舒服地呻吟起来,觉子胤又在旁边咳两下。
王大夫干完活后,就被觉子胤打发走了,临走时火凤拉住他的胳膊,无比认真道:“大夫,你务必要现在叫我一声皇上!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这下把王大夫跟觉子胤都弄傻了,没人明白火凤究竟是怎样怪异思维。
觉子胤无奈道:“皇上,平时您被人前呼后拥得还不够吗?到了现在仍要……”
“那可不一样!”火凤打断他:“这大夫必是你府上的家人,如果这府上的下人个个都不把我这皇帝放在眼里,那我这皇上做来有什么意思?”
觉子胤更加啼笑皆非,无奈之下只得道:“王大夫,您还是叫他一声吧,不然恐怕他今晚都睡不着觉!”
王大夫见状跪在地上行起大礼来,仍是不卑不亢的态度:“草民给皇上行礼啦!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火凤勉强哼一声算应下了,这觉罗爷府小小一个家人居然都这般嚣张!
王大夫走下,觉子胤走过来坐在床边:“请皇上恕我管教不严,我这府上家奴平日里都松散惯了,不习惯见大场面的!”
火凤看他话说着说着就靠自己越来越近,连忙往床里面靠靠,可是又怕觉子胤把自己逼到死角里,就伸手推住他,问道:“烈云呢?”
觉子胤表情冷了下来,哂哂地笑道:“玄冰,你居然会关心一个畜生?”
火凤看他又叫自己做玄冰,心里的警备升高:“烈云是我的马儿。”
“它一直都是的,可是这么些年了,烈云在我这里,你未曾过问过呢……”
“那又如何?我是皇帝,我想关心谁就关心,不想关心就不关心?用得着你来关心?”
觉子胤面色一沉,出口的话有些低落:“是嘛……那你曾经关心的……”
“对!我关心过的,现在都可以随时不关心!”
火凤一句话出口,象掴了觉子胤一个巴掌似的,有那么一瞬间让他露出受伤的表情,之后他又扬起头,无所谓的态度,仍然是昂扬气概,幽然的眸光更深一层。
火凤暗暗吐舌,这人脸皮真是厚如城墙!虽然不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事,可是那个玄冰,想必也被他纠缠烦恼得够够的!
火凤才不管他的自尊有没有受到打击,从他身边擦过,跳下床去,整齐好衣袍,道:“觉子胤,朕难得来到你府上,有这等机会,你就带朕去游游你的宅院,我要看看这里有什么新鲜的东西!”
觉子胤应下,两个人仿佛都把那只会发生在夜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第十二章
觉罗爷府脱下了黑夜厚重阴森的幕帘,有截然不同的景致,显得静雅清幽,亭台楼阁,山水壁画,一派书香门弟的风范。
王府后院与前院景致相当,让火凤奇怪的是这里虽然淡雅闲逸,却少了生机,跟那觉子胤一样,时时看上去幽深莫测,不似个活人,即使是在笑着的时候,也不过象个面皮挂在脸上。
火凤着急去见烈云,不曾在他家院落多做停留,直到被一阵细致到触不到的幽香吸引住。
火凤秀眉一耸,暗忖,这死气沉沉的宅子里,哪里飘来这味道?怪就怪在,这味道,是火凤所熟悉的,说是熟悉,若真要他回忆,还真的无从想起。
于是便扭转过头来,冲身后跟着的觉子胤问道:“你有没有闻到什么?”
觉子胤这回倒是不虚不伪,直接回答:“这是梅香。”
“梅香?”有点耳熟。
“是,梅香,现在冬至,梅花--怕是要开了吧……”
“这倒也奇怪,花不都是春天才盛开的吗?”
觉子胤仍然是笑,可是他那张假面皮此时却也浮现出较为真实的神情,那种幽静的、叵测难防的神情:“万紫千红,唯有梅与俗物不同,它只在冬天盛开,一旦被暖日照耀到,便会枯萎……”
火凤不由自由“啊”了一声,遁着梅的若有若无的香气四周望望:“朕能去看看吗?”。
觉子胤低下头去,不容抗拒地:“绝对不可以!”
看他一路低眉顺眼的样子,倒没想他会有这么坚决的回绝:“为什么?”
“梅园是府上禁地。”
“什么?”火凤要笑出来了:“皇宫之中设禁地,你这小小的王爷府,倒是比皇上的架子更大!”
“请皇上恕罪!”
“若朕果然要看呢?”
“那恕臣无礼,皇上找不到地方的……”
火凤正欲发火,却意识到他所言不虚,自己几次夜探王府,找得天翻地覆,也不曾在这里找到什么踪迹,这满园的幽香,不细心的人根本察觉不到,即使察觉到了,也象是从天外飘来的一般,无影无痕。
“那你这就是抗旨不遵!”
觉子胤笑:“相信皇上英明神武,不会因为这等儿戏之事治臣的罪的!”
他这马屁轻轻一拍,倒叫火凤无话可说,闷哼一声,道:“反正朕也不敢兴趣!快带朕去马房吧!”
觉子胤笑道:“出云烈云乃是天赐神驹,怎可以屈辱于马房?请皇上随臣来。”
好一片辽阔的草原。
顺眼往外去,一片葱绿,天空蓝得异乎寻常,冉冉飘舞的白云比绵花更纤柔整洁。
火凤在明阳山上看惯了光怪陆离的景致,下山以后也是在市井与皇宫大内游迹,许久不曾有这般宽阔的心境,不由舒心地大吼了两声,这一声威喝,声达云霄,连旁边的觉子胤也震了一震。
几声大呼之后,火凤开始在漫无边际的草原上奔腾跳跃,欢快地滚来滚去,嫩绿的青草沾了他满身满头,他也不去管,自顾自地快乐着。
玩够了玩累了,火凤就地躺倒,让暖洋洋的阳光象被子一样盖在自己身子,闭上眼睛小憩起来,直到耳边刮起阵阵阴风,他知道那个灾星又来了。
转念一想,怎么说这也是人家的地皮人家的青草,总要给点面子,就勉强睁开眼睛,一看,奇怪,觉子胤拿个黑洞洞的家伙指着自己。那东西火凤从没见过,想必又是人间什么新鲜玩意,分明是个管形,尾部的地方却俏皮地一弯,成了一个把手,那把手握在觉子胤手里,金属的光泽把他的脸都映得阴沉沉的。
那东西在阳光下光泽刺眼,弄得火凤睁不开眼睛,他奇怪地将脑袋歪歪,想换个角度瞧清楚这东西,顺势就站起来伸手去抢,谁想觉子胤却更加眼明手快,当即把东西收入怀中。
火凤这下不愿意了,再欲去抢,耳边却传来马蹄之声,由远及近,火凤兴奋地回头去望,就见出云烈云并肩而来,在草原蓝天之间,情景甚为壮观,火凤简直要拍手称快,可他还未喝出个好字出口,转眼二马已经来到跟前。
觉子胤挑衅地喝出一声:“想要就来抢啊!”
出云速度惊人地从火凤身旁擦过向前飞奔,觉子胤一跃身就迈上马背而去,火凤自然不服气,眼见烈云奔到眼前,真是一匹通灵性的好马儿,只见它微微低下马头顶在火凤的腰间,火凤顺着势子腾空而起,正落在烈云背间,朝出云追去。
在烈云肩上,好比御风而行,却是比御风更畅快自在,那感觉就象风的尾巴在摩娑着自己敏感的耳廓,逗弄得火凤忍不住扬头咯咯大笑起来。
这草原如此空旷,火凤的笑声,又是能够上达天庭似的嘹亮,那远在明阳山的师父听到他的快乐,也会由衷地欣慰吧。
火凤想到这里,仰天喝了一声,让烈云脚下的步子更快一些,眼看就要追上前面出云,火凤恶作剧地稍稍侧身,想给觉子胤一个“下马威”,正待他跃跃欲试时,前面觉子胤却突然勒住出云的缰绳让它停了下来,出云仰天奋起前蹄而止,后面紧随而至的烈云根本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