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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紫月。”
男子斩钉截铁地说,分明完全没将齐季清的话听进去。
齐季清无力的垂下双肩,认输投降。他已经懒得多费唇舌了。
“好好好,随你怎么说都行。我累了,想休息,请你离开好吗?”
“不要!我会寸步不离你的跟在你身边,不会再让你轻易从我手中溜走。”
齐季清虽然努力挤出一抹笑,但嘴角却不住抽搐着。
“随你高兴,我懒得理你。”
将疲乏的身子往床上一躺,齐季清脑子里仿佛闪过什么能替自己解危的方法,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是什么。
似乎真的打定主意不走了,男子在桌前坐了下来,打开木盒,嗅了嗅药膏的味道,待确定了那是药之后,才挑了些药膏,涂在颈项划破的伤口上。
齐季清翻身在床上找着,一会儿就找到了条巾帕,他将巾帕丢给那个男人。在巾帕脱手而出时,他突然想到一个可以证明他不是紫月的好方法。
“我想到一个好方法,可以证明我不是紫月。”
齐季清脱口说了出来,待男子那炯亮的黑眸专注的盯着他时,他却忽然感到退却。
“什么方法?你不会又想骗我吧!”
“我才不会骗你呢!”齐季清不甘示弱的说。
“什么方法?”男子这回似乎愿意听听齐季清的说法了。
齐季清迟疑了半晌,才勉为其难的说:“我……我将衣裳脱了,就可以证明我是个男人,不是你的紫月。”
“脱衣裳?”男子似乎对这个提议颇感兴趣,瞳眸闪动着光辉。
“没错,脱衣裳。”齐季清吞了口口水,不服输地回道。虽然心生怯意,但此时已回不了头,他可不想让眼前的男子看穿他的惧意。
但是主动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这可还是第一回,更何况还被一双他十分介意的瞳眸目不转睛的盯着,所以齐季清宽衣的手一直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解开腰带后,衣襟随之松敞,齐季清深吸口气,才解开贴身单衣的系带。待系带解开后,齐季清昂首将衣襟摊开,露出平坦纤细的胸膛。
男子不知是惊诧或错愕,只是紧盯着齐季清裸裎的胸膛,半天没说句话。
“如今你该相信了吧!”齐季清将衣襟拢上,逼问着男子。他可不希望牺牲色相还不能取信于人。
男子一脸高深莫测,瞧不出是是怒,他起身一步步逼向齐季清。
“你……你想做什么?”齐季清生平地一次说话打结。
男子将无路可退的齐季清逼到墙角,大手强硬的抬起他小巧的下巴,灼热且毫无掩饰的目光紧攫住那逃避的眸子,以冷静得让人背脊泛凉的语调说道:“你就是我的紫月。”
02
源城绪于半个月前来到中原,他要寻回与中原商人私奔的紫月公主。紫月是她的义妹,一向很听他的话,若不是他当时送贺礼为扶桑国祝寿而不在白鸢城里,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源城绪在离开扶桑之时就发誓,若未寻回紫月,绝不归乡。
他需要一个能让他回乡的理由。
正当他一筹莫展之际,上天送给他一个奇迹——一个酷似紫月的人出现在他眼前。
一开始他的确误认,但没多久他就发现事实了,可是他却故意佯装不知,因为他亟须紫月随他回去。
三天前由扶桑刚到的一批人传来消息,他的义父—白鸢城主病危。
他别无选择,只能抓着这个上天给他的机会,请齐季清扮成紫月。至于真正的紫月,只能拜托留下的手下继续寻找了。
源城绪提出他的要求,可齐季清一口回绝。
“一旦病危的城主去世,若没人继承城主的位置,白鸢城及其所属地将陷入一片混乱。”
“这又不关我的事。”
一知道这男子缠着他是别有企图,齐季清更是怒不可遏。
“就像我先前所承诺的,如果你愿意随我回去,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
“你抱歉!我衣食无缺,所以没兴趣 这浑水。”
“你非答应我不可,否则我时时刻刻都会跟在你身边,让你不得安宁。”
“哼!少唬人了。”齐季清冷冷一声,“若我答应假扮紫月,那不就更逃离不了你的魔掌?我可不是三岁孩童,没那么容易上当。”
源城绪轻咬着唇,紧拧浓眉。“一千两黄金,如何?”
“什么?”齐季清搞不懂他为何突然冒出此话。
“一千两黄金,请你假扮紫月。”
一千两的确是个大数目,若是平时,齐季清定会为自己有如此身价而沾沾自喜,但此时他却只有受辱的感觉。他紧绷的脸罩着寒气,好半晌才开口说道:“你别搞错了,我可不是待价而沽的东西。”
“你不要钱吗?那地位呢?也许如今我无法完全承诺你,但若回到白鸢城,我会想办法给你的。”
齐季清再也听不下去了,他气冲冲地走到门前,一把将门推开,厉声说道:
“请你回去!既然知道我不是紫月,你就没资格再来缠我。”
“我不走!我要待到你肯答应随我回白鸢城为止。”
“你……”齐季清气得涨红了脸。“简直不可理喻!好,你不走,我走!”
齐季清逃也似的夺门而出,源城绪则随后快步追上。
一到客栈楼下,齐季清不理会师兄的呼唤,一头冲进仍绵绵不绝的细雨里。
齐季清觉得自己奇怪又反常,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激动,只不过是有人拿钱要他假扮另一个人而已啊,为何要生气呢?一千两不是个小数目,他该为自己有如此身价而庆幸,不是吗?
但是他却非常生气,前所未有的生气,气得整个胸口都快爆裂了。
齐季清顶着张杀气腾腾的脸在街道上盲目乱闯,让不小心被他撞到的人都吓得噤若寒蝉。
陷入愤怒的情绪中,齐季清对周遭的一切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第3页
直到有个人硬是挡在他面前,才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当他抬头准备破口大骂时,却瞧见一张熟悉的脸。
“大师兄……”
齐季清满腹的委屈霎时涌上胸口,他顾不得还有旁人在,就像小时候那样投入齐伯 的怀里寻求安慰。
“怎么了?”
齐伯 边安抚着齐季清,边朝一旁气得吹胡子瞪眼的韦廷抱歉地笑了笑。
齐季清还来不及回答,源城绪已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一瞧见两人相拥的情况,他立即变了脸色,充满敌意的目光毫不客气的扫向齐伯 。
“你想对我师弟怎样?”
齐伯 衡量了眼前的状况,心里已约略有个谱。
一听到齐伯 称齐季清为师弟,源城绪的目光缓和许多。
“我只是想请他帮个忙。”
齐伯 都还来不及再开口,伏在他胸前的齐季清就连声嚷着:“不帮!不帮!说什么我都不帮!”
齐伯 轻叹口气,对源城绪说道:“你也听到他的答案了,你请回吧!”
“不行!我绝不死心,除了他之外,再也没人能帮我了。”
瞧了瞧坚决如磐石般挡住他去路的男人,齐伯 不禁升起钦佩之情,不由得想帮他一把。
“有什么事回客栈再说吧!站在雨里挺不方便的。”
齐伯 看了看费力为三人撑伞,而自己却湿了一大半的违廷。
“我不回去。”齐季清推开齐伯 ,赌气地说。
“别闹了!这样的雨里,你能上哪儿去?”齐伯 低声轻斥。
齐季清蹙着眉,轻咬着唇,泫然欲泣的模样楚楚动人。
“真是的!我又不是在骂你,怎么一副要哭了的表情?”
“我才没有哭!那是雨水。”齐季清吸吸鼻子,摆出不服输的表情。
“没哭就好,要是有人将你弄哭了,我可不会轻饶他。”
齐伯 这意有所指的话,一方面是要警告源城绪别轻举妄动;一方面是要让齐季清知道,他不会任由别人欺负他。
听出齐伯 话中有话,源城绪为自己辩解道:“我并没有欺负他,我只是想请他帮个忙。当然,我也会付酬劳给他。”
“是这样吗?”
齐伯 问向齐季清,只见他无语默认。
“好了!不管事情怎样,先回客栈再说。”
齐伯 不管齐季清是否愿意,拉着他就往客栈的方向走去。
齐季清不情愿的走着,背脊上深刻感受到源城绪灼热的目光,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让他十分不自在。
齐伯 惊诧的瞧着浑身僵硬的齐季清,狐疑地瞟了身后的男子一眼,暗自忖度着两人的关系。他从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