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陆申不好意思地招供。
“帮你找个应召的小姐,然后我自己回去?你就这样使用你的下属?也太神气了吧。”蒋晖笑骂,然后强忍住内心本能翻涌的不愉快,开始动脑筋想,怎么可以把这件事办到——虽然说卖身的女人哪儿都有,找个勉强适合陆申的也真不容易。
他根本不熟悉那种人。
这样半夜三更,也增加了难度。
被这样一抱怨,陆申也觉得自己太过分了,想了想,笑了:“这样吧,你叫两个,我们一起玩玩吧……这么多年居然从来没试过——现在不是流行说,最铁的关系就是‘一起读过书、一起当过兵、一起分过赃、一起嫖过娼’?”
一向温文从容的蒋晖吓得脸色煞白,退开两步,拼命按捺狂乱得快要跳出来的心,反应很激烈:“你疯了你?出这么下流的主意!这种事情也好一起做的?”
“你看你,想得比我过分多了……”陆申笑出来,“这酒店套房不是有客厅卧室两间房吗?关门谁不会啊?”
蒋晖勉强微笑一下:“我在客厅就行……房间让给你好了。只要你别随便乱跑——我可受不了被参观。”
于是,他打几个电话问某个俱乐部的销售主管,很快找到有效中介,一个小时之内,已经顺利叫来了两位清秀得看不出来“职业身份”的小姐。
眼睁睁看着陆申很大方地让他先挑,之后挽起“剩下”的女孩,关上房间门。回头看看用眼神等待他下一步要求的女孩,疲惫涌上心头。他苦笑着挥挥手,叫她自己在沙发上睡,倒一杯红酒坐到阳台上,看着沉睡中灯火零星的城市,再静静燃起一根烟。
想像着那扇门后面,陆申在床上和这种女人激情的样子,忍不住低低呻吟一声。这种苦涩的感觉已经纠结在心里太多年,他早就习惯了酸胀尖锐的痛楚滋味。
大学时代的蒋晖是北京人最讨厌的上海小白脸典型,陆申是他寂寞校园生涯里唯一的朋友,也是他崇拜的对象。从那时候开始,蒋晖就习惯性地渴望着陆申的关心和亲近。毕业后不顾父母哀求回上海的泪水,毅然决定辞职跟他一起创业,不是因为看好陆申的事业,只是因为渴望追随他——哪怕只是做朋友。多年以来一次次结婚,不外是抗不过陆申为他打算的一腔热情;一次次离婚,却是因为和妻子之间的相处冷漠到了极点,最后,往往是告诉对方自己性无能,离婚了事。
日子飞逝,在商场的艰辛战役和公司的成长中眼看一生已经过去大半,陆申的儿子都念硕士了。他早已经不再幻想什么,只希望能够这样躲在一边静静守候着,笑着祝福老友,心平气和地忍受着傻气的寂寞,寻找一些替代品来打发自己身体的需求,同时满足于做他最贴心最忠诚的知己。唯一的收获,是蒋晖坚信,陆申不管遇到什么不快,第一个想起来沟通的对象,一定会是自己。就算得不到他的对等的关注和守望,起码能够拥有这个男人毫无保留的信任与友情。
正因为这一点信念,才没有急着离去——他等陆申告诉他一个原因。突然决定对妻子不忠出来寻欢作乐,却又不真正放松身心享受欢场,只电招一个女孩来宣泄欲望的原因。
时间比预想的短很多,身后就传来陆申那爽朗的大笑——让他从学生时代心神不定至今的大笑:“天哪,老蒋,你在玩儿什么呢?看夜景?……不用装蒜了,我已经结过帐,小姐都走了。”
转过身,看着手里拿着一瓶啤酒、正观察着他表情的陆申,微笑:“居然这么快?还以为你需要战斗很长时间。”
陆申又笑了,这次却笑得有一点心虚:“甭笑话我……没做。”
难怪,刚才确实没有听到什么刺激的声音,蒋晖才能顺利保持如水般宁静守候的心境。
陆申不自然的表情落入眼中,令他困惑:一贯爽朗豪迈的他,怎么会这样忐忑?难道,是他那像永远真理一样矜持高贵、天天热衷于把陆申教导成上流绅士的漂亮妻子给他气受了?不知不觉,嘴边浮起一个觉得有趣的表情:“这么着急把我半夜叫到这里来,叫来的小姐又不要,你成心消遣我啊?”
“都怪哥们儿不对,行了吧?”陆申仰头灌一大口酒。
“这个小姐不够好?长得我看算不错,是不是技巧不行?你说喜欢什么样子的,回头帮你再问问,有没有合你意的。”既然人都走了,也就有了打趣的心情,笑着回到客厅,把身体埋进柔软的大沙发里。
“蒋晖你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忒较真儿。”陆申跟着过来也坐下,一脸无奈。
“不行,你一定要招供——既然不想跟小姐战斗到天亮,为什么这样半夜折腾我?”蒋晖不依不饶。不是因为被无缘无故驱遣,这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的。问题是,陆申眼底有一抹陌生的苦恼,他不能视而不见。
必须知道原因,必须知道自己能不能帮他。
陆申闷闷地低头只顾喝酒,回答不出来。
其实这个小姐的技巧还不错,一进门就很妩媚、很热情的开始讨好他——毕竟专业的小姐眼力都很不错,住五星级酒店总统套间的客人是她们很希望套牢的。可是,她的笑容太职业化太甜腻,她脱衣服的动作太熟练太流畅。手虽然很热情很不老实,却没有一下真正抚摸到他的心里去;身段虽然是他欣赏的丰满柔软而有弹性,乳房的线条也很迷人,却让他更强烈地感觉到用钱购买的热情实在无聊。
应召女郎熟练而积极地取悦,让他很快向自己承认了一个事实:并不是随便找一个肯主动勾引、爱抚的对象,得到一些主动的挑逗和勾引,就能达到那个男人激发出来的那种情欲震撼。
自己居然会失控,也许是因为那该死的舌和手实在太能引起身体几乎狂乱的本能反应,毕竟只有男人才知道男人的身体究竟需要什么;更加可能的,也是他最不能拒绝的原因:从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看到了小心翼翼保护着自己、尽量维持骄傲姿态背后哀求响应的渴望,看到了深藏的怕被拒绝、怕受伤害的无可奈何。而那接近暴烈的情欲满足,则是因为骄傲:彻底征服了一个真正的男人,甚至成功地令对方只因为接受插入而达到高潮。
既然已经有答案,何必勉强自己付了钱就一定要得回购买的商品?所以他很痛快地把两位小姐打发了——尤其是倾听声音发现老友也根本没有做之后。
“你还没有回答我。”蒋晖语气温和但是执著地提醒他。
“以后也不用再找小姐了——我已经明戏了。”虽然得出一个答案之后,就不得不面对更大堆的烦恼,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脑子和阳具是不是都出了问题,陆申还是痛快地回答了蒋晖,“老弟,真是过意不去。保证不再这么莫名其妙折腾你了。”
“这么些年了,我已经习惯应召和赔笑生涯——你总是这样风风火火。”蒋晖微笑,用尽量平淡的语气,提出他最在乎的要求,“其实你吵醒我没有关系,但你居然不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究竟在找什么答案,是不是太不把我当兄弟了?”
“刚才我是想弄清楚,为什么今天晚上跟老婆做到一半,居然没有兴趣继续下去。现在,已经知道答案——这事儿不是随便找一个人就能搞定的。”面对多年老友,惯性的信任感,让陆申选择说真话。
“那么,是谁让你突然发现自己对夫人失去性趣?”敏锐的蒋晖顿时发觉他这几句话背后肯定不简单,笑吟吟问。陆申的困扰让他觉得……有趣。“你们看起来一直挺恩爱的。”
“哪有突然对老婆失去兴趣这么夸张?”陆申笑笑,承认了他的推测,“不就是偶尔出轨嘛。”虽然有点难为情,但蒋晖是什么糗事都可以拿出来讨论的哥们儿。
“谁?我认识吗?”
开口非常非常困难——但如果连对蒋晖都不能说真话,还怎么面对自己?陆申挠挠头,尽量语气轻松:“说起来是挺要命的,这家伙是我们公司里的……别这样瞪着眼,我什么时候在公司里面发情猎艳了?意外,这事儿纯属意外。”
不着边际地绕着话,陆申犹豫着,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才不会引来老友的反感。
知道自己出轨的床伴居然是男人,顶多吓蒋晖一跳,顶多笑话一下自己是流氓大色狼,连漂亮男人都不放过。蒋晖太了解他了,一定不会认为自己是怪物的,陆申相信。但是,心里对自己承认是一回事,话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