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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杰只得道:“请贵帮的祁帮主出来辨认一下夏侯某的声音,便知夏侯某是否假冒了!”
洞中冷笑道:
“不必!我也到过魔心圣教的金鹰城。夏侯大侠的声音我听得出来!”
夏侯杰道:“朋友既然能辨别声音,使该知道夏侯某绝非假冒!”
洞中听了夏侯杰的话,冷笑道:
“声音并不能证明什么,魔心教主神通广大,学别人讲话的声音太简单了!”
乔璇姑不禁有点生气地道:“夏侯相公,他们不相信就算了。我们好心好意前来帮他们的忙,他们反而疑神疑鬼的!”
夏侯杰还未作表示,洞中又冷笑道:“赫连新!你冒充夏侯大侠的声音倒是很象,可是你的女弟子冒充梅小姐的声音就出了毛病!”
乔璇姑怒叫道:“谁是赫连新的女弟子!”
洞中笑道:“不管你是不是赫连新的徒弟,反正你不会是梅小姐,因此你别想骗我们上当!”
乔璇姑气得怒骂道:“你们简直是混帐,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洞中冷笑道:“魔心圣教中还会有好人,赫连新!白驼派跟你们的怨是结定了,等我们把内部事情结束后,自然会找你们算帐的。你若是想乘我们帮主受伤的机会前来拣便宜,可没有这么方便,你有种就下来试试我这穿心铁弩的厉害!”
夏侯杰想了一下,忽然解下情剑,连鞘丢进洞中道:“朋友既然不信,夏侯某有剑为证!”
乔璇姑急叫道:“夏侯相公,你怎么把宝剑给他们了?”
夏侯杰苦笑道:“只有这个方法才能叫他们相信。”
乔璇姑道:“万一他们不还给你呢?”
夏侯杰道:“白驼派的人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一言刚毕,果然洞中人影一闪,祁连山从里面钻了出来,望见确是夏侯杰后,连忙跳上来拱手道:“夏侯大侠!真是你来了,失礼!失礼!”
夏侯杰也拱拱手道:“夏侯某来的时机不当,难怪掌门人要慎重一点!”
祁连山一叹道:“赫连新带着他的弟子西门玉在上面转了半天,大概是想乘祁某受伤之际,前来赶尽杀绝。祁某本来并不怕他,无奈新创之余,力有未逮,只好闭门坚守,万没想到是大侠前来。”
夏侯杰一怔道:“赫连新果真来过了吗?”
祁连山道:“不错!他带着西门玉早就来了,可能是找不到门路,又退了回去,大侠是怎么来的?”
夏侯杰道:“祁帮主离去之后,我们又发生了很多事,夏侯某是听说赫连新前来生事,才赶来救应的。”
祁连山感激地道:“大侠义薄云天,祁某感激万分,不过大侠是如何逃出赫连新的毒手的?”
夏侯杰忙道:“帮主怎知在下为魔心圣教所困?”
祁连山道:“敝帮曾经在路上救起一位杜女侠,因而得知大侠为迷魂香所惑。”
夏侯杰忙问道:“那位杜前辈在哪里?”
祁连山道:“在本派地室中,她有解毒药物,所以受惑较轻,若不是听她说起大侠遭困之事,敝帮对大侠也不至怀疑为赫连新假冒而多方失礼了。”
夏侯杰心内略定道:“在下脱困之事说来话长,回头再慢慢告诉帮主吧。在下想先去看看杜前辈,询问一件很重要的事,赫连新前来贵派,也是为寻找杜前辈的。”
祁连山忙道:“杜女侠身上有什么重要的秘密吗?”
夏侯杰道:“等见到杜前辈后就知道了,此刻说来未免疑问太多,大家都难以明白。”
祁连山道:“那就请大侠进去吧!”
说着作了个邀让的姿势,然后又道:“本来敝派该敞开门户迎邀大侠的,可是恐怕赫连新还在附近,只好委屈大侠从便道入内了。”
夏侯杰忙道:“帮主不必客气,那里走都是一样。”
祁连山又笑道:“夏侯大侠真不愧为中原第一剑手,武功剑技不说了,连心智也是超敝人一等,敝派在墓园中的秘密通道,居然也瞒不过大侠。”
夏侯杰忙道:“是这位乔姑娘在无意中发现的。”
祁连山初时对乔璇姑并未在意,听夏侯杰介绍到她时,才看了她一眼,不禁神色一动道:“姑娘姓乔。”
乔璇姑很不高兴地道:“是的,你们拿我母亲的衣冠冢来作为秘密的通道,简直是岂有此理。”
夏侯杰连忙道:“本来对于贵派的墓园,我们不该惊动。可是乔姑娘认出这个墓穴是尊堂所有,忍不住打开来,想一睹遗物以慰追思,才碰巧发现了通道的秘密。”
祁连山却颇为激动地道:“你是兰师妹的女儿?想不到这么大了,你跟你母亲长得像极了。”
乔璇姑道:“不管怎么说,你们拿我母亲的衣冠冢作为秘密通道就是不应该。若是被我爹知道了,肯饶你们才怪。”
夏侯杰道:“乔姑娘,祁帮主是你母亲的师兄,就是你的师伯,你不该这样子说话。”
乔璇姑一昂头道:“我母亲已经被逐出门墙,我就不必再叫他师伯。”
祁连山笑道:“当年的事你可能不清楚,你母亲虽然离开白驼派,我们并没有拿她当外人,所以仍然有她的墓穴。”
乔璇姑道:“不过这墓穴只是用来作为秘密通道用的。”
祁连山笑道:“你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乔璇始冷冷地道:“不必看,我母亲临死还念念不忘白驼派,你们却如此侮辱她。”
祁连山仍是笑道:“这不是侮辱,而是一种特别的尊敬,白驼派中没有几个人能有这种光荣。”
乔璇姑道:“什么?把死人的墓穴作为秘密的通路,让人任意出入还算是光荣!”
祁连山叹道:“看来我必须先说明了才不致引起误会,这条通道是你母亲生前就建好的,以前只有你母亲一个人行走,她死后,这条通道就封闭起来,今天被你触动了机关,才把我们引了出来……”
乔璇姑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祁连山用手一指道:“这片墓园是白驼派的禁地,只有地位崇高的门人弟子,才够资格葬身此间。到了我们这一辈,同门只有四个人,那就是东门一方与东门一正,你母亲与我,每个人生前就预建好墓穴,作为死后埋骨之所。你母亲死后,遗体未能入葬,我们仍然将她的遗物留葬。”
乔璇姑道:“你还没有说到为什么会用作秘密通道?”
祁连山道:“白驼派的圣地在山腹中,遇有紧急事故时,四门封闭,任何人都无法出入,只有这些秘密通道才是唯一的通路,那是留作逃走用的。”
乔璇姑不解道:“怎么是逃走用的呢?”
祁连山道:“当门户紧闭后,就表示白驼派已经到了绝续存亡的关头,底下有一项设置,专门用来毁灭自己,因为白驼派的门人不允许被掳的,而拥有一条秘道的人却不必跟着牺牲,可以利用这条通道逃出去……”
乔璇姑道:“能拥有一条秘道的人,定是辈中的重要份子,理应与门户共存亡,怎么在紧急关头反而给他们一个逃命的机会呢?”
祁连山叹道:“这就是白驼派的立帮精神,玉石俱焚是万不得已的措施,而白驼派却不能因此而斩绝门户,必须将一部分精华人物留下,一方面作报仇的努力,另一方面作重创门户的中兴力量,因此被选中逃走的人,一定是心性武功都经得起考验的人。”
乔璇姑道:“那我母亲就是其中之一了?”
祁连山点点头道:“是的,我们四个人中,你母亲最小,也最得我们钟爱,所以第一个就替她造了这条秘道,东门一正本来是掌门人,应该与门户共存亡的,所以他没有逃生之路,他出走后把掌门人交给我,我又自闭了一条。”
因此本派只有你母亲与东门一方有着私自出入的门户,这门户的秘密,除了本人之外,谁也不知道,你母亲是离开本派后才将秘密告诉我,叫我另外找人接替。可是我们不忍心,尤其在她死后,将墓穴作为衣冠冢,更不愿有人去打扰她的遗物,所以才公开了这条秘道,列为禁途,里面装上了响铃,谁若是敢私自窥探,警铃响动,我们马上就知道了!
所以你触动了机关,我们就得信了,因为铃声表示从外面来的,我们才误会是赫连新。
乔璇姑神色和缓地问道:“既然你们对我母亲这么好,为什么要将她逐出门墙呢?”
祁连山微微一怔道:“难道令尊没有说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