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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装大汉双手一摊笑道:“不错,你朋友想要在下退开,只有一个办法,胜过我手中一对日月双轮。”
青衫人哈哈一笑,道:“阁下可是觉得你手中双轮,天下无敌手了吗?”
劲装人冷冷说道:“这就来,咱们只好动手试试了。”
长衫人道:“咱们玫动上手,就是一场生死恶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阁下如不想死作徐鬼,最好先知我的姓名。”
执轮大汉道:“阁下如肯见示,我倒愿洗耳恭!”
青衫人道:“不过,我说出姓名之后,阁下亦得通上名来。”
只听那执轮大汉冷冷应道:“我瞧不用了,你如丧命在我双轮之下,那也不用知晓你是准了。”
两人想持甚久,剑拔弩张,大有立刻动手之意,但却是光就不练,尽管彼此间争执甚烈,但却都不肯先行出手。
杨四成瞧的暗暗一皱眉头低声对方振远道:“副总镖头,情形有些不对种们设法绕过静室,和玉龙、于俊等会会在一起,万一有了什么突然变化,也好应付。”
方振远点点头,道:“说的有理。”一面暗中示意,向那静室绕去。
那执轮大汉和青衫人,正自对峙,无法分心旁顾。
方振远和杨四成很快的绕过两人,和张大豪等会在一起,一面吩咐张大豪,道:“要他们多以暗器对付,非不得已,不用出手和他碰硬。”
张大豪点点头,却未答话。
再说那执轮大汉与青衫人对峙了一阵之后,执轮人忽然不耐,大声喝道:“阁下小心了。”扬手一挥,还击了一掌。
他功力很深厚,拍出一掌的力道,十分雄浑,带一股劲风厉啸之声。
执轮人双轮疾展,轮影交错中,泛出一片劲风,挡开了那人的掌势。
长衫人冷笑一声,长袖一拂中,闪起一道白芒,点向那执轮人的前胸。
劲装人左手的轮影,幻出一片青光,挡开疾飞而至的白芒。
凝目望去,只见那长衫人手中,已多了一把缅铁软刀。
原来,那长衫人,把一柄缅铁软刀,藏在袖中,一抖袖口,软刀飞出,又可当作暗器使用。长衫人握刀在手,突然跃身而起,刀光闪转,直攻上来。
这是大异武学规的攻势、刀光滚滚,有如怒瀑下泻一般,直冲一来。
那轮大汉的日月双轮,展布开来,幻化出一片轮影,拦阻了长衫人冲奔的攻势。
但见刀光翻滚,轮影重重,不时响起了金铁相击的交鸣之声。
这一搏杀,十分激烈,双方都是直进硬冲的手法相搏。
外人看来,只见刀光闪转,轮影翻滚,已无法看清楚两人的招式,手法。
突然,那长衫人拔地而起,悬空一个鹞子翻身,飞出一丈开外,足落实地,一点地面,又腾空而起,消失于夜色之中不见。
执轮大汉,缓缓收起双轮,优身查看。
方振远凝目望去,只见地上血债斑斑,似是那用刀人负创而退。
执轮大汉面上的黑妙轻动,望着方振远道:“在下中否能见关总镖头一面。”
方振远大感为难的说道:“这个,这个……”
劲装大汉道:“方副总镖头,不用吞吞吐吐,能不能,但凭一言而决。”
方振远道:“这么吧,朋友明天再来,兄弟定然给你安排一个会面的机会。”
执轮大汉冷笑一声,道:“明天,只怕就来不及了。”
方振远心中忖道:“他横里插手,击退了那位长衫人,看双方搏杀凌厉,而且还见了血渍,大约不是圈套了。
心中念转,口中缓缓说道:“兄台心中似有隐衷,不知可否把话说个明白。”
那执轮大汉冷冷说道:“阁下避重就轻,分明是无意让在下一见关总镖头了,在下就此别过的了。”
说走就走,转身向前行去。
方振远急急叫道:“兄台请留步,请听在下一言。”
执轮大汉道:“在下满怀热诚而来,关总镖头如是不想赐见,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方振远低声说道:“兄弟暂请到厅中稍坐,待在下稍尽一点地主之谊。”
执轮大汉沉吟了一阵,道:“我来此的用心,旨在求见关总镖头,而且事情紧急,不能再拖延时间,如是在下无法在四更之前,见到关总镖头,那就不用见了。”
方振远道:“好!方某人尽量的想办法就是,兄台先请到厅中小坐。”
执轮大汉轻轻咳了一声,道:“这么说来,关总镖头,还有镖局中了。”
方振远道:“四更之前,你朋友还不能见到他,那就只好由你吞别了。”
执轮大汉没吟了一阵,道:“好吧!在下留此一会就是。”
蒙面人落座之后,说道:“此刻,时间宝贵,寸阴如金,方副总镖头,请尽快去找贵局的总镖头吧!”
方振远站起身子,道:“好!在下就去。”
只听一声轻微咳嗽之声,传入耳际,关中岳缓步行了进来,道:“不用了。”
那蒙面人霍然站起,说道:“阁下就是关总镖头。”
关中岳道:“区区关中岳。”
蒙面人撤下面上的黑纱,道:“在下成在骥,见过关总镖头。”
关中岳拱拱手,道:“成兄不用多礼。”
成天骥一笑落座.道:“在下奉师命来此,奉告关老前辈一件紧要大事。”
关中岳略一沉思,笑道:“令师是……”
成天骥道:“家师飞轮王。”
关中岳道:“失敬,原来是飞轮王的高足,无怪双轮造诣非凡。”
成天驻道:“关老前辈过奖了……”
语声一顿,接道:“家师昨夜到了开封府,听到了一些不利于关总镖头的消息,特遣在下来此奉告。”
成天骥道:“家师要晚辈奉告关总镖头,今夜四更和五更之时,有人要暗袭贵局!”
关中岳道:“为何要把时间定在四更五更之间?”
成天骥道:“这就是他们恶毒的地方,把时间订后了许多,使人防不胜防。”
关中岳道:“令师的盛情可感,请阁下归见令师之后,代在下致候一声,就说我关某人五日内,定当登门拜访。”
成天骥微微一笑,道:“家师在明日天黑前,定要离开开封。”
关中岳呆了一呆,道:“这么快吗?”
成天骥道:“是的,就是晚辈,也要追随家师同行。”
突然把手中的黑纱,重又罩在脸上,道:“时辰差不多了。”
关中岳嗯了一声,回顾了林大立一眼,道:“传谕下去,叫他们加强戒备,尽量以弩艄,暗器为主,如非必要,不许现身和人动手。”
林大立一欠身,出厅而去。
这时,成天骥已包好了蒙面黑纱,但却又坐下原位。
关中岳道:“成世兄……”
成天骥道:“晚辈奉命到此之时,家师要晚辈留此助关总镖头一臂之力。”
关中岳道:“这个,如何敢当。”
方振远接道:“适才,那成兄已代咱们退了强敌。”
关中岳沉了片刻,道:“成世兄可知四更后来犯敝局之人,是何底细吗?”
成天骥摇摇头道:“这个,家师未曾指示晚辈,晚辈也不便妄作推断。”
关中岳端起小桌上的香茗,喝了一口,笑道:“关某人想起了一件事,要劳请你成世兄,转告令师了。”
成天骥道:“什么事?”
关中岳道:“在下这几日,研读那牧羊图,大部分都已了然,只是其间几处小节,还无法明白,不知今师对那牧羊图知晓好多!”
成天骥道:“这个,晚辈倒是不大清楚,不过,晚辈听家师述说过那牧羊图,倒似对那牧羊图有些了解。”
关中每道:“那很好,好就劳请成世兄即回归见令师,劳他一行,共商图中之秘。”
成天骥站起了身子,道:“关总镖头,这话当真吗?”
关中岳道:“令师大概知道,我关某人这一生中,不打诳语。”
成天骥道:“晚辈即刻把此言转告家师,但是否即刻来此,晚辈无法断言。”
关中岳道:“个师来此与否,都要劳驾成世兄给我一个回音。”
成天骥道:“好!在下晋见家师之后,不论如何,都会给关总镖头一个回信。”
身子一闪,出厅而去。
杨四成紧随起身,准备追出厅外,却被关中岳伸手拦阻。
凝神倾听一阵,道:“四成!不能追他。”
杨四成道:“此人言中有诈,已流现神情之中,何以不让属下追上去摸摸他的底子。”
关中岳笑道:“成天骥武功不弱,而且亦是位十分谨慎的人物,如是你追他而去,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