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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胆问一句王爷,不知王爷平素最怕的是什么?其实流云——奴婢我最怕死。”
燕王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点点头:
“本王信!有了危险,你哪次不是费尽心机地化解?嗯,现在连武功也练上了!”
流云哈哈一笑:
“奴婢没有什么武功,不过……”
她吞下了半句话:不过我的前世是一名极限运动爱好者,酷爱登山、攀岩、越野马拉松、游泳、潜水、滑雪、跑酷、滑板、马术……等等等等。她的眼眸轻盈转动着,嘴唇不知不觉翘了起来:我的世界,实在比你的世界好多了!
不错,自沐梭沙与她相认以后,虽然仍是记不起前世两人相遇的种种,但关于自己在前世的身份,流云却已经慢慢回忆起来了。她的“武功”在燕王等人看来是突如其来,她却知道,一切技术技巧都潜藏在自己的记忆当中。
燕王看着流云,心底一阵阵的不可思议:这个蹄子,怎的越来越容光焕发了?!望着她发亮的眼睛,他心中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层,猛力一推,将流云挤在了一棵树叶落尽的大树树干上,冷冷道:
“你这双贼忒兮兮的眼睛,让本王看来就忍不住的来气!信不信本王剜了它?!”
流云看着他,忽然忍不住大笑,她笑得如此开心,直至弯下腰去,逼得燕王不得不将剑从她肩上撤下:
“哈哈哈……王爷你太有趣了!这般凶神恶煞的脸,可不适合您呐!”
燕王盯着她杨柳般充满弹性的腰肢,目光中陡然掠过一丝火花。但他不进反退,持剑再次对准了她的咽喉,沉声道:
“你休再花言巧语,本王有话问你,仪容端肃些!”
流云笑着抹去眼角的泪花,敛裙拜了拜:
“如此,王爷有话请讲!”
燕王如画的眉目间。全是凛冽:
“你与那沐梭沙,究竟有何关系?!他为何如此执着于你?”
流云缓缓收了笑:
“王爷终于怀疑了么?之前流云说过,他与我丢失的心魂有关!”
燕王冷冷摇头:
“不!本王不信!他一个异族人,其心必异!你……莫非是他澜珊国的探子。安插在我天都国内,专为乱我天都而来?!”
流云瞪着燕王,只觉得自己的下巴快要卡巴一声掉下来。什么跟什么啊?果然这帮王公贵族,脑子里就只有这些东西吗?!
但燕王毕竟不是蠢人,刚一出口,他自己已经觉得不妥,皱着眉摇了摇头:
“不,不对……你明明没有离开过天都……而且,几乎是陪着柳贵妃一起长大的!”
流云冷笑:
“正是呢,您可算记性不错!”
燕王唇边也是泛起冷笑:
“你且莫得意!本王随时能要你的命。不如想想,怎么说服本王放过你吧!”
如电的目光中,燕王隐忍着内心将流云揽入怀中的冲动。流云淡淡地抬眼:
“这恐怕不是流云说了算吧?不如王爷直接告诉我,要怎样才肯放过流云。王爷既然说出了要杀流云的话,必然是认定流云有罪了。虽然流云还不晓得自己罪责何在,但按王爷的君臣逻辑,流云还是先应承下自己有罪的好!”
这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好,很好,连奴婢也不自称了!燕王忍住一阵阵燃烧的怒气,压着声音道:
“我要你将沐梭沙的两支火器偷出来给我,我便放了你自行离开!”
“什么?!”
流云猛然冷了脸。定定地看住燕王。
“你确定你想要那武器?!”
燕王眼睛一眯,冷笑道:
“怎么?不肯?你且莫担心,沐梭沙就算没有那两件火器,也有自保之力的!他带的那些澜珊国武士,哪个不是威武雄壮?再说,本王向来言出必行!”
他压抑着怒气。盯了流云一眼:
“若你果真想与他一起离开,你不用担心他的安全!”
流云的眼眸却缓缓地缩了起来,像一只准备进攻前的猫,浑身都冒出寒气:
“你若登基,必是昏君!”
…
沐梭沙瞧着那个周姓汉子。湛蓝的眼睛一片狡黠:
“说说吧,如果得到了那两件火器,你和你主子想干嘛?”
周姓汉子高大的身躯居高临下,疤脸上掠过一阵戾气:
“这等事,与你异族人无话可谈!你只需答我老周,愿是不愿将火器送上!”
沐梭沙懒懒地将两条长腿一收,竟是一副惫懒样的蹲在了椅子上,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笑话……你一个粗坯武人,倒来和我比身份,讲高低尊卑不成?你凭什么命令我?”
穆伦上前一步,他身材也是极其高壮,比周姓汉子矮了半头,但肌肉虬结,却反比对方还更魁梧:
“正是,你想过招吗?穆伦来陪你玩玩!”
周姓汉子退后一步,两人立刻剑拔弩张。瓦纳也自上前一步,候在穆伦身后,冷笑着盯着周姓汉子,随时准备接应穆伦。
就在一触即发的当口,沐梭沙懒洋洋的语调又飘了过来:
“急什么!武力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
沐梭沙腿一盘,坐在了椅子上,湛蓝的眼眸中全没半点气恼,反倒是兴致盎然地盯着周姓汉子:
“说说吧,你当初去海上干嘛了?”
周姓汉子眼中掠过一缕怒意,他倒没想到,这沐梭沙一个问题就戳到了自己最不愿意提的一段经历。
沐梭沙眯着蓝眼,笑眯眯地摸着下巴:
“离开自己土生土长的天都国,游历海外,聚啸海上流贼……啧啧,标准的海盗行径呀,老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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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节 逃狱
流云一字一顿道:
“你若登基,必是昏君!”
燕王手掌猛地一抖,几乎要一剑刺过去。他咬牙凝视着流云,眼中爆发出一团杀气:
“丁流云!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讲?!你别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流云后撤一步,冷笑道:
“是呢!杀杀杀,不顺眼的统统杀掉,你们这些王公贵族,何时把别人的性命放在眼里!”
燕王越听越怒,手中剑再次指住流云:
“你这贱婢,只管胡说什么?!这可是为天下计,为我天都国运计!”
“少跟我扯什么天下,什么苍生!”
流云冷冷截断他的话语。
“在王爷心中,怕是早将天下与苍生视为自家禁脔,黎民百姓的性命,更是任意予取予夺!王爷,你敢说你不是这么想的么?!你要那火器做什么?无非为了在王位争夺中能占据优势吧?再有,若您真得了王位又当如何?会否指仗火器之力,外扩疆域,再起争霸之战呢?”
燕王的视线成冰:
“丁流云!本王没有将你当场斩杀已是格外开恩,此等国家大事,也是你这小小宫奴能胡乱议论的吗?!”
“正是呢!流云不过一介小小宫奴,自是不懂得王爷的雄才伟略,但流云却听闻一句话,蝼蚁尚且贪生!那两件火器,若是流云不知来历便也罢了,所谓的眼不见为净,但可巧流云知道,那是种种杀孽的起源,王爷你怎可追寻这般凶器?!不怕将来满手鲜血吗?!”
“妇人,实蠢笨妇人也!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古皆然,何况王者之路!”
燕王气得脸色铁青,手中剑不断颤抖。
“流云是妇人没错。但请燕王爷扪心自问……”
“住口!”
燕王猛然高声断喝:
“我不必听你的教训!蠢妇!来人呐!”
几名侍卫应声出现,拱手施礼。
“将这个女人给我绑了,丢进地牢里去!”
燕王指住流云,狠狠地吩咐。犹豫了一刹。他补上一句:
“……关十个时辰,她若有悔改之意,便放她出来!”
流云瞪着燕王,冷笑:
“王爷,流云死不足惜,但那火器,还请王爷收回成命,忘了它们吧!那是地狱魔王的杰作,会给天都带来灭顶之灾啊!”
“拉下去!”
燕王狂躁地大叫一声,猛地一剑劈砍在大树上!
大树树身簌簌抖颤。燕王昂首向枝叶落尽的树杈望去,一时间,忽然仿佛看到当日初遇,正当初秋时节,自己薄醉。隐于树上,而树下飘然而来的一袭长裙。
然后,是那新嫁之日。
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