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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毒的历史-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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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包括两广总督邓廷桢、广东巡抚祁和粤海关监督文祥讨论许乃济的奏折,并制订一套“于国计民生两有裨益”的周密办法。广州的大员们讨论后,一致同意许乃济的意见,并向道光皇帝呈送了《应准许乃济所奏弛鸦片之禁并拟章程九条折》,认为:许乃济的弛禁主张因时制宜,“如蒙谕允,弛禁通行,实于国计民生均有裨益”。为了具体实施弛禁的主张,他们又提出了九条实施细则:①以货易   货,应计全数抵算,不准影射;②水师巡船及关口员役,宜责令专在隘口稽查,不准借词滋扰;③洋银应照旧章,仍准带回三成;④鸦片应与其他洋货一样交易;⑤额税宜遵旧章,不必加增;⑥鸦片价格不必预定,随行就市;⑦内地各省海船运销鸦片,应由粤海关印给执照;⑧内地栽种罂粟,应稍宽其禁,俾使土烟对洋烟有所抵制;⑨官员、士子、兵丁不准吸烟,其余宽其禁令等。    

  身处广州鸦片泛滥的三大衙门官员,都支持弛禁论的主张,是个值得研究的问题。是广州的官员密迩东南沿海鸦片走私之地,深知鸦片难以查禁堵绝,还是鸦片正常交易、收税,有利于地方财政收支?都是有待探讨的问题。尤为值得注意的是,不仅官员,就是普通的士人,亦多有持弛禁主张的。道光十三年(1833),广东按察使许乃济即听到弛禁的主张,他的同乡何太清向他进言:要消除鸦片大量进口,白银大量外流的痼疾,必须“先罢禁例,听民间得自种罂粟,内产既盛,食者转利值廉,销流自广。夷至者无所得利,招亦不来,来则竞弛关禁,而厚征其税,责商必与易货,严银买罪名。不出二十年,将不禁自绝。”(梁廷楠:《夷氛闻记》,第8页)这一主张,深得许乃济的嘉许,并逐渐在社会上层流传着。    

  广州学海堂书院的教官吴兰修曾写过《弭害论》的策论文,主张鸦片贸易合法化。他曾与许乃济探讨过鸦片问题,两人观点相一致。后来,许乃济所上奏章,基本上即以《弭害论》为蓝本,整理而成。    

  与广州的官员、士人的积极支持相反,朝廷中的一大批官员却坚决反对。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朱樽、兵科给事中许球及江西道监察御史袁玉麟等分别向道光帝陈奏,驳斥弛禁派观点,仍然主张严禁鸦片。    

  朱樽在《申严例禁以彰国法而除民害折》中指出:有法即有弊,贪官污吏借禁烟而索贿,并不能作为反对禁烟的理由。许乃济建议以货易货,而中国并无足够的茶叶、生丝等土特产易换如此之多的鸦片,最终还是要用白银;许乃济主张禁止白银出口,那么为什么不能堵截鸦片入口?反过来看,如果能堵住鸦片入口,那么白银自然不能外流。朱樽认为,白银问题还不是根本,最为重要的是鸦片伤生伐性,损害了百姓的健康。民为邦本,民众染上了鸦片瘾,为害较白银外流严重得多了。因为“民贫尚可变,民弱不可救药。”因此必须进一步申严鸦片禁例。    

  许球在其《请禁鸦片疏》中,提出了更为有说服力的禁烟主张。他首先将弛禁论驳斥得体无完肤。他在奏疏中指出:“弛鸦片之禁,既不禁其售卖,又岂能禁人之吸食?若只禁官与兵,而官与兵皆从士民中出,又何以预为之地?况明知为毒人之物,而听其流行,复征其税课,堂堂天朝,无此政体。”接着具体讲述了自己的禁烟主张,他说:“臣愚以为与其纷更法制,尽撤藩篱,曷若谨守旧章,严行整顿?自古制夷之法,详内而略外,先治己而后治人,必先严治罪条例,将贩卖之奸民,说和之行商,包买之窑口,护送之蟹艇,贿纵之兵役,严密查拿,尽法惩治,而后内地庶可肃清。若其坐地夷人,先择其分住各洋行,著名奸猾者,查拿拘守,告以定例,勒令具限,使寄泊零丁洋、金星门之趸船,尽行回国,并令寄信该国王,鸦片流毒内地,戕害民生,天朝已将内地贩卖奸民,从重究治,所有坐地各夷人,念系外洋,不忍加诛,如鸦片趸船不至再入中国,即行宽释,仍准照常互市,倘如前私贩,潜来勾诱,定将坐地夷人正法,一面停止互市。似此理直气壮,该夷不敢存轻视之心,庶无可施其伎俩。”(《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鸦片战争》第1册,第453页)    

  许球的奏疏义正辞严,有理有据,驳斥得弛禁派哑口无言,无法与之抗衡。许球提出的禁烟措施也深得人心,后来林则徐所采取的禁烟办法,多本于许球的主张。    

  朱樽、许球二人的奏折,深深打动了道光皇帝。他下令将二人奏折抄转邓廷桢等人,要求他们深入调查,找出禁烟不力的原因,拟订具体可行的计划,“必须体察情形,通盘筹划,行之久远无弊,方为妥善。”(《鸦片战争档案史料》第1册,第210页)邓廷桢等人会议后   ,上奏说:禁烟一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建言者倡论于局外,故抵掌较易敷陈;当事者肩任于局中,则措手宜有分寸。”但邓廷桢也表示,如果能按旧有禁例,杜绝白银外流,“又孰肯冒不韪而亟议更张。”(《鸦片战争档案史料》第1册,第221页)看来,广东官员还是反对严禁,而倾向于弛禁。    

  江西道御史袁玉麟在其《奏陈鸦片弛禁将有妨国计民生折》中,再次对弛禁论进行了系统而有利的驳斥。奏折的大旨是:但禁止官员、士子、兵丁吸食,而不禁小民吸食,不仅无法做到,而且破坏了政令的统一,其遗患更大。按旧例征收鸦片入口税,每年不过十至二十万两税银,于国课无补,反而见小利而伤大体,得不偿失。至于纹银外流,是因为禁烟不力,如果禁烟有力,那么鸦片吸食、纹银外流均可堵绝。而鸦片交易以货易货是难以实行的、中国所产的茶叶、大黄等物,与外商的呢羽钟表大体相当,购买鸦片,仍不得不用白银;一旦弛禁,吸食者会越来越多,鸦片之进口也会越来越多,白银之外流因之而增多。可见,以货易货,无异于开门揖盗。允许内地栽种罂粟,必将导致无知小民弃农趋利,膏腴之区尽化为鸦片之壤。粮田的减少,人口的增加,丰年犹恐粮食不足,灾年更会缺乏粮食,导致饥馑的发生。禁止兵丁、士子、官员吸食,而不禁小民吸食,是窒碍难行的,因为兵丁、士子和官员来自民间。如果天下兵丁尽皆因吸食鸦片而疲弱不堪,那么情形更令人不堪设想。这样,一一分析,袁玉麟将弛禁的主张批驳得体无完肤,将其谬误、自相矛盾一一揭示出来,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公开主张弛禁了。


第二部分:鸦片贸易:从走私到合法清廷的严厉禁烟与鸦片战争(1)(图)

  弛禁与严禁的论争,以严禁论的胜利而告一段落。清廷官员,即使是原来支持弛禁的邓廷桢,还是执行了朝廷禁烟令,驱逐在广州的外国烟贩,拟定《拿办窑口走私章程》,认真查办禁烟事宜。道光十七年(1837)六月,道光皇帝谕令两广总督邓廷桢驱逐鸦片趸船,“严饬洋商,传谕该国坐地夷人,勒令寄泊趸船尽行回国,无许托故逗留。并确查窑口巢穴所在,悉数按治,毋稍姑息”(《筹办洋务始末》(道光朝)第一册,第19页)。七月,又令缉办鸦片私贩。邓廷桢要求英国商务监督义律等撤走趸船,但遭到拒绝。邓廷桢于是通过铲除“快   蟹”等走私小船,断绝趸船接济补给等方法,来达到驱逐趸船的目的,又严厉查缉了一批国内鸦片贩子。双管齐下,禁烟取得了一些成效,使烟土价格开始下跌。    

  然而,鸦片泛滥已久,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邓廷桢等人的禁烟措施,虽然取得了一定效果,但鸦片走私活动仍十分猖獗,白银大量外流并未改变。针对这种局面,道光十八年闰四月(1938年6月)鸿胪寺卿黄爵滋奏呈《请严塞漏厄以培国本折》,建议采用重治吸食洋烟的方法来禁止鸦片。黄爵滋认为,以往禁查鸦片一是严查海口,在海岸巡逻;二是禁止通商;三是查拿兴贩,严治烟馆。但这些方法都未能达到禁烟的目的,成效较小。因此,他提出了重治吸食的办法。因为“耗银之多,由于贩烟之盛,贩烟之盛,由于食烟之众。无吸食,自无兴贩,由外夷之烟自不来矣。”黄爵滋重治吸食的方法是:“请皇上严降谕旨,自今年某月某日起至明年某月某日至,准给一年期限戒烟,虽至大之瘾,未有不能断绝。若一年之后,仍然吸食,是不奉法之乱民,置之重刑,无不平允。查旧例,吸食鸦片者,罪仅枷杖,其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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