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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惜代价的逼近前沿,打下来好几具,但是这次显然不能如常所愿了,再次扩大的赛里斯人阵营和战线,已经拥有足够的纵深,隔绝他们弩炮的射程,乃至保护他们在伽格大运河上,那几条用大量充气皮囊扎成筏子,又串连在一起大小浮桥。
他们甚至带来了带水轮的小型船只组件,直接放在河水里充做警哨,以保护那些源源不断输送过来的物资和车马。
所谓河面上直接冲过来的奇迹,其实就是事先沉在克鲁恩河河水里的几条用铁链串成的木板,这个隐而不发的战术欺骗,甚至瞒过了协同作战的藩属部队,而在关键时刻发挥了可观的效用,处于进攻序列的半个兵团被歼灭或是俘虏,剩下的后续部队在集结出发地,被败退的友军冲散或是击溃。
结果是当面的阿拔斯军队,丢掉了所有器械和营帐什物,一气像后奔退了十多里,才在增援友军的掩护下,重新站稳脚跟。他们这些骑兵,也由战场警戒,变成了断后的警哨。
对面敌人的阵线里,正在为突然爆发的腹泻和发热的传染病所困扰。战争的激烈和损耗,大量不同地区和民族的士兵聚集在一起进行有效的指挥,本身就是一项浩大的工程,想要在卫生等方面有效的约束他们,几乎是一件很费事的奢望。
所以他们很快就尝到了苦果,被污染的水源和大片几乎淹没在屎尿中的营地,腐败混杂这排泄物和呕吐物的味道充斥在空气中,让任何一个试图整顿这支部队的军官,脸色铁青或是发白。
其中也包括了好容易把部队拉回来的穆恩。奇拉都。
“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他脸色,
“最早是那些贝贾人的营地中……”
“但只有一些传闻……并且他们拒绝让人接近某些营帐”
“然后有人报告问道了尸体腐败的恶臭……”
相比同出一源,却已经接受文明开化的鲁尔人(北阿拉比亚人),这些沙漠中保持原始游牧传统的贝贾人,就算成为王朝的军队后,依旧残留了很多野蛮而原始的风俗和习惯,他们甚至用满是牛羊粪便的手,来直接抓取食物和用餐,由于水资源匮乏带来的偏执,要让他们保持相对卫生的习惯,都是是很困难的事情。
“虽然军队中的医官,果断采取了隔离和火化处理措施……但是”
“但是什么。”
“因为他们战友兼亲族的阻止,坚持要和病人在一起……”
“然后更多的人病倒,当这些都无法组织医官们采取措施时,其他民族的士兵也开始生病了……”
“我们需要更果断的措施……”
“你向让我们的士兵暴动么……”
“其实有一个更好的办法,我们或许可以借助那些敌人的力量……”
一直默不出声的穆恩。奇拉都突然道
“什么,您打算让这些生病的士兵去……”
“那是不可能的。”
穆恩。奇拉都断然的否认。
“我们只是需要一些吸引赛里斯人的诱饵……”
他刺客的表情不啻为恶魔的耳语。
“相信疾病是没有国界和民族区别的……”
天尽头是赛里斯人营地中耀眼的火光,层层堆叠的火葬塔如巨型的火炬熊熊燃烧着,这是他们正在送别那些牺牲的战友和同乡,莫名的歌谣齐声飘摇在昏暗的夜空中。
战场的彼端
“这一夜,我们都是唐人……”
伤痕累累的小野秀直,对着面前半边脸联通一直眼睛几乎被削掉的吐蕃人叹息道,
听到夜风中送来的隐约歌声,苏萨城中各个角落中的残余守军,也跟着哼唱起来,让这座已经沦陷了大半的城市,重新泛发别样的顽强生机。
那场充满壮烈的二线反攻,只是回光返照的最后辉煌,留下和杀伤了数倍与自己的敌人之后,他们还是还是沦陷在了绝对数量优势,他没能如愿的和那些唐人将士们战死在一起,只是失去了左手三根指头和一只耳朵。
然后到来的夜晚变成他们最好的庇护,古代留下的水利设施、建筑遗迹和地下管道,让他们获得了苟延残喘的空间和时间,
在这种绝望的境地下,他们却没有如此的信心高涨过,他们的援军就在夜色的尽头,悬挂在空中的热气球,直接用众多折射镜和特制燃料拼成的原始聚光灯,照射在夜空中,哪怕隔得很远依旧可以感觉得到。
来自热气球上长条光柱和耀斑,巡曳在营帐近处招摇的旷野上,
在夜色中奔腾的尘雾,像是星光下流动的怒涛激浪,那是进行强行武装侦察的夜袭部队已经回来了,
带回来的还有几乎完好无损和势如破竹的报告。
“打破了三个营地,连踹十数阵没有几合之敌,都是老弱病残,满是伤员和病人?……”
站在沙盘前看着参军、参事、虞侯们构筑这战场态势的我,忽然听到这个报告,不由皱起眉头。
“你们怎么看……”
我转向另一个方向。
虽然身心具是极其疲累,但是以南八为首的右军诸军将,被打残的左军残部,还是坚持列席左右,以战场指挥者的身份,直接汇报第一手资料和商榷战场态势……
“某以为,必有蹊跷……”
“废话,怎么会没有蹊跷,前天我等刚踹过大食人的营防……不至于虚弊如此啊”
“就算是困兽犹斗,也好歹有些伤亡的,几乎无损就未免让人不安额……”
“难道是陷阱……”
“你觉得的大食人会让我们食髓知味的再来一次么……”
“小杨都尉,你攻进去的时候,那些……”
有人将话题转向正在堂下复命的小杨,他统领的青海蕃骑营,褚羯骑营三只重装藩骑之一的铁甲游骑营,承担了这次武装侦察的任务。
“疲弱,不敌,几乎,毫无防备”
虽然已经成家并且有南诏亡女在内的好几个妻妾,但是他还是那么惜字如金。
“难道就没有军将带人杀出来试图挽回么……”
“未见……”
“将这些疲弱之士,有可能是大食人刻意留下的破绽么……”
“他们怎么可能预料到我们进攻的方向……巧合的几率有多少”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给我们送斩获么?”
“或是别有所谋……”
“死人,腐臭,很重……”
小杨突然再次开口道
“有我们这里重么……”
南八郑重其事的问道
“不可……同日语……”
“难道大食人那里发了疫症……”
南八下首序列第三的一名军将,突然紧接道。
“后来试图围堵你的追兵,都在外围么……”
我想了想,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他们始终未曾进入被攻掠过的营地中么……“
“请求总府大人升帐发令……”
南八也站了起来,他也想到了什么。
“将士们路途困顿,多半已安排歇宿……”
行台军兵曹判官,有些迟疑道
“歇了也要马上发动起来……”
我斩钉截铁的决定道
“立刻进入一级临阵战备……”
“……”
众军将中还有所不明的。
“你们觉得,以大食人各族之繁杂,在军中发生疫症的,仅仅会有这么一处么……”
南八接口道。
“只怕他们想要速战速决的心思,更甚于我们了……”
随着发号施令的奔走纷纷。
取消三班两轮的休整,连夜抢筑阵地,只保留我的亲军衙前虞侯三班,作为驻队和奇兵(预备队),其他所有人力都分两班投入进去。
不出意料的话,天明后,将会有一场规模宏大的决战,多争取一点时间和进度,就多一份胜算,
本以为还要经过一段时间的战场调整和接触,才会投入决战,但现在看来,那个时间要提前到来了。
在我命令的督促下,被重新发动起来的大多数军将,还是稍有怨言的在夜色中,将扎营地变成一个巨大的工地。
很多人疲累的直接倒在地上睡去,然后被抬进自己的营帐里。
……
晨曦的露水中,例行的晨祷都省却的阿拔斯人,在天色的掩护下,发动了第一波进攻
“要死也要死在进攻敌人的途中……”
“易卜拉欣的子孙啊,从不会将背后留给敌人的刀剑。”
“用胸膛去拥抱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