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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能苦笑的捏着鼻子,唯唯诺诺,被她边说边训的没有一点脾气,心道这位怎么这么八卦起来,难道是到了更年期的年龄。
“娘娘训示的是……”
高力士出来解围
“跟在膝下多年……终要出阁了,请多体谅心情一二”
我只剩下点头的份,既然在座都是曲乐大家,我也应景唱和了几首,据说来自青唐和吐蕃之地,只要会吼,就能唱的所谓“民风”。
然后一堆徒子徒孙一大堆的业界大拿,不停的叹息和恭维,什么叫业有专攻在我这里不适用,就算是在行军打战也能不停的创作(剽窃)出词曲诗歌来,然后传唱一时。
当然只有我剽窃后人的份,没有这个时代人敢剽窃我的份。有了一定权势和地位后,维护知识产权神圣所有权实在太轻易了。
喧嚣过后,籍口要填词新曲,纷纷暂时告退。
“阿环,日后就托付你家了……”
眯着眼睛笑的老皇帝突然开口道
“臣不敢当……”
我大吃一惊差点从墩子上滚下去,同时汗流浃背,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不敢当……”
老皇帝有些僵直的在羯鼓上顿了顿手,看得我有些背后发毛……
“只是让你扫洒清静之所,寄教府上奉养晚年都不敢么……”
“寡人已经年高,随时可能驾去,朕一生功过荣辱起伏无数,得儿孙起复,现今国鼎中兴,起码可以安然面见列祖列宗。”
“只是心有挂念颇多割舍不下,阿环时日尚多,当世却已孑然无亲,身后又不想她孤守庵堂,无趣郁终……”
“你家两位大房,都是她早年最亲好的,形同女儿贷在身边的……起码寡人百年之后,还可以有人聊慰膝下,不致了生无趣……”
难得一口气念叨完这么多话,老皇帝在高力士搀扶下,揉揉胸腹,喝了口濡气的散子茶。
“臣定事如嫡母……务使无虑”
我赶忙躬身下礼口中应着,心中却不乏腹诽,我家都成你们李唐皇家的什么什么了,早年又做保姆又做老师,是不是还要兼职食堂,现在倒好,直接升格为养老院了。
却不由想起她和曾经所谓的养子安禄山,演绎出来的诸如“塞上酥”“禄山之爪”等无数绯闻野史传说,好吧,这些轮到我头上了。
“你对修仙之道怎么看……”
缓过气的老皇帝,突然又问起另一个话题
“臣以为……”
我斟酌了下词语道
“神仙之道太过渺然,穷尽一生也未必得其果呼,况且就算传说中神仙,也非凡世一般超脱,也要香火供养的纷争……不然也不会留下那么多典故。”
“这些丹药金石不过是外物……长生之道还是心态和居体的根本”
我忍不住画蛇添足道
“恳请陛下慎戒……”
老皇帝笑了笑,却是不可知否,言他顾道
“李青莲现在在你门下行事吧。”
“正是,他正在西域宣扬我大唐风物教化……”
我回答道
“替朕传个话,很久没见了,有空回来就来宫里叙叙话吧……”
“是……“
“谪仙人啊……”
待众人左右都退下后,老皇帝从袖袋里拿出一样东西,沉坐了许久,才叹息了一声,这据说是长安景教法主献上的圣物,据说某个炽天使降临中土展示神迹所留下的。
呼唤起高力士来。
“阿翁……”
“这么多年了……”
“还是没人能找到任何踪迹么……”
“不要再找了……”
……
我回程的车驾,被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给拦住了,严格说这故意当街拦车,可以视同冒犯上官,视官阶杖刑或是当场格毙的,后世电视剧里那些拦轿告状,大都是一厢情愿的美好YY。
不过她还好拿了一面我家发出去的镶银铁牌,这才被带了过来。
“枢府此番回来,可谓阿祁后事呼……”
女人一开口就道
我想了半天才想起,她叫栖霞,是我前小弟李祈暗恋的王府女官,为了她赎身的问题,没少借助我的由头,大动干戈把平康北里最繁华的地段拆了半条街。
她眼巴巴的跑来拦路求助,却是我的前小弟兼跟班,李祁被京兆府抓进去了,理由是私存毁禁之书,情同谋逆。
唐代出版相对别朝要宽松的多,主要以禁妖书妖言、阴阳历法、史记国史为其主要特点,神话志异传奇什么的大行其道。
不久之后,我就坐在京兆府复审的内堂上,看着一干脑门冒汗的官吏,将一大叠相关案卷搬出来。
京兆府管领万年、长安、新丰、渭南、郑、华阴、蓝田、鄠、盩厔、始平、武功、上宜、醴泉、泾阳、云阳、三原、宜君、同官、华原、富平、栎阳、高陵二十二县,其中以长安城中的长安万年两县最为尊品,由于京兆府什么都管,却没有自己的大狱,而是直接使用长安、晚年两县的牢狱。
京兆尹萧华奉命去洛阳述职了,主事的是左右两名少尹,其中一名少尹郑全乃是郑元和的族弟告病在家,另一名少尹李岑被我堵个正着。
“不用再查了……”
我看了一眼吧案卷丢到一边去
“这些书稿时我写的……”
被卫士挡在堂下的,是一堆大眼瞪小眼的囧然表情。
“乃是我放在他那里的……准备刊印……”
“他是青禁卫的总队长……”
“听不明白么……”
“要不要我去叫御史台来给你详解一下唐律疏议……是怎么处置办案规程不肃的……”
“你想办一个不畏权势的铁案,就赶紧去御史台写申状……”
“我一刻钟几十万上下,没空陪你玩……”
“对了,从现在,枢密院要进行滤囚理狱……”
“不明白么,我怀疑收押的囚徒中,有敌国的奸细藏身……”
“你们也做好移交文书的打算把……”
“又不明白么,根据大唐机密防要律令,你们接触了涉及军国的重要文件,衙中所有可能经手过目的人,必须接受卫尉寺宪军和兵科房的联合审查……以防泄露国家机要……”
“不要想连夜潜逃,那会比死还难受的事情……除非你想人间蒸发,全家去海岛上种椰子……”
“什么,衙门没法运作了,那就叫京兆府调遣点人过来顶替……萧(华)子严等这个机会不是很久了么?”
看着里头那一群如丧考妣的人,不管是有关无关,看热闹的,打酱油,或者纯粹是为了衙门利益出头的,或是籍以表现刚正不阿的。我需要在意么,不需要。
因为偶尔用权势碾压别人,还是蛮有快感和享受的。相信今天晚上,会有很多人家鸡飞狗跳吧。
“老头子已经宣布对我死活不管了……”
刚刚烧掉充满霉味和虱子的牢服洗漱干净的李祁,大口喝着送来的肉粥,满不在乎地道
“他们给我定了大房娘家的女儿……老子和大娘撕破脸了。”
“今后就只能跟着你混了……”
这个姐控加熟女控的家伙,满是乞求的望着我。
“你真够绝的啊……”
我摇头道,当我的仪仗出现在万年县门口的时候,就有人把各方面前后详情给送过来。
“这是破家逐出了。
感情这东西真是奇妙啊,本以为这位花中小蜜蜂,就这么浪荡薄情下去,没想到到头居然为了一个流落行院的女子,与身为宗伯的汉中王断绝关系,破门出户,这对礼法重教的古代来说,是如何骇世惊俗的东西啊。更别说忤逆父亲和大娘,直接剥夺宗籍都有可能。
这是又传来前方战败的消息,然后有人乘机下手,
他早年行事太张扬,又身兼好几个宗室子弟乃至公卿家少年的结社组织,更有好几家利润丰厚的地下出版工房,在市井中很有些影响力。眼红的也不在少数。落井下石乘机使了些力,于是他就陷进去了。
给他设了一个局,偏偏他宁可在苦熬,也不对家里低头……如果不是我回来的早,栖霞又舍得为他拼命,他只怕还要再牢狱里多折腾的更惨一些。
“现在该看清楚,谁是可交可信可托付的了吧……”
我轻描淡写地道
“妈的那群狗东西,平时跟着我拍胸搭肩盟誓生死,捧得高高的……事到临头,没几个仗义的,反而来谋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