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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付出一切,为你而变得更坚强,绝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当年的惨剧,绝不会让它再次发生。
——我要你永远快乐开心,不止是因为父母所托,也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唯一最重要那一个。
阳光下,忽见光芒一闪,凤凰展翅,风筝竟摆脱了线索的控制逃之夭夭。
“啊?大哥,风筝跑掉了。”李红剑气得一顿足,风一般掠上树梢,直追了过去。
在他眼里,这个弟弟是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但,那又有什么关系?那是父母留给他唯一的财产,所有的骄傲。
“再过几年,也该帮他留心一下婚事了,这么孩子脾气,是得找个贤惠的妻子才行啊!不过,他本来也还是个孩子,多等两年好了。”李雪刀背靠着树,阳光洒在脸上,温和,但有些刺目。
“啊!大哥……”已经跑远的李红剑突然一声惊呼从树上直直摔了下来。
“红剑!”李雪刀大惊失色,李红剑的轻功最好,断不可能会无缘无故从树上摔下来,他赶紧分开人群,身形几个起落,已冲向李红剑身边。
“怎么回事?红剑,你还好吧?”他伸手扶起李红剑靠在自己身上。
“腿,我的腿……”李红剑低呼着,眉尖紧皱,下唇被咬出一列碎白,一手抓着李雪刀的肩,一手指着左腿。
李雪刀掠开他长衫的下摆,左腿裤子完好无缺,也不知道伤在何处了。
“到底伤到哪里了?怎么回事?好好的,你怎么会摔下来了?”李雪刀握住他的手,只觉冰透骨髓。
“不知道,突然好象被咬了一口,好痛!”李红剑勉强伸手将膝盖上方的裤腿撕开,白皙的肌肤衬着一个蜂刺大小的黑点,皮肤下一条隐约的黑线沿腿部缓缓上移。
“毒针?”李雪刀心里狠狠抽搐了一下,忙撕下一块袍角扎住李红剑的大腿,让毒素发作得慢一点,反手抽出靴子里的匕首小心挑破伤口,竟不见血,只能看见一点针尾。
看着自己粗大的手掌,再看看细微如尘沙的那一点针尾,他实在没有信心可以起得出毒针,偏是身边没有吸铁石一类的东西。
“我带你去找大夫,红剑,别害怕,有哥哥在你身边,你什么都不用担心,睡一下吧。”李雪刀小心的让自己不触碰到他的伤口,一把抱起了他。
三 毒针
济生堂的年轻大夫程子修从刚才开始就觉得眼皮一直在跳。
“是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还是右眼跳财,左眼跳灾?”摸摸左眼又摸摸右眼,“唉,两只眼一起跳,看来是祸福双临了,真不是好兆头。”
刚刚在桌前坐定,就见一人冲了进来,怀中横抱着一人,连声道:“大夫,大夫快帮我弟弟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了?”
“别急,先放他下来,我帮他把把脉。”程子修指了指桌前的椅子道:“放下来吧,你抱着他,会妨碍到我帮他看病。”
手指搭上了病者的脉门,程子修问道:“是怎样的情况?”
“刚刚还好好的,我们在放风筝,弟弟突然就倒下了,所以我就赶紧来找程大夫你了。”
“突然倒下?”程子修皱着眉细细观察病者的脸色,终于摇了摇头,“你把他带回去吧,是时候准备后事了。”
“为……为什么?”那人大惊,扑倒在程子修脚下,泪流满面,“程大夫,请你一定要救救我弟弟,我就这么一个弟弟啊!”
“不是我不救他,而是他中了非常厉害的毒,我也帮不了他。”程子修叹息着转过了头。
“不,不会的,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到底,到底是谁害我弟弟中毒了?”
“是程大夫吗?”低沉的声音传来,“请问可否借吸铁石一用?”
程子修回身看去,见一高大男子怀抱一人踏入了济生堂。
“这……这是……”程子修脸色大变:“不,我救不了他,他死定了。”
李雪刀闻言,紧了紧手臂,将李红剑抱得更紧了几分,“不,我只想借吸铁石一用。”
程子修惋惜的看一眼李红剑:“还这么小的孩子,就要这样死去了。”
“他不会死的。”李雪刀坚定的看着他,“所以,请程大夫借吸铁石一用。”
从抽屉里取出一块吸铁石递给了他,程子修道:“我劝你别再白费心机了,刚刚衙门里死的两个强盗也是中了此毒,那,”他指一下抱着已死的病者出门的那人道:“他弟弟也是中毒死的,你……”
李雪刀一面用吸铁石对准方位将毒针吸出,一面道:“你能肯定都是同一种毒?”
程子修看着李红剑的伤口,毒针一经取出,连血也不带一滴,伤口附近都变得漆黑,如同被墨染进了肌肤深处。
“如果我所料不错,连中毒的方式也是一样的,都是被毒针所伤。”程子修双手按着桌子,手背上青筋微涨,“为什么,为什么会在同一天内出现这么多被同一种毒针所害的人?难道,杭州府有难了?”
“难道真的无药可救?”李雪刀看着李红剑腿上仍然在缓缓上升的黑线,一咬牙,俯身便用嘴去吸伤口。
“大哥,”李红剑赶紧一把拉住了他,“别这样,会害你也中毒的,哪可怎么办?”
李雪刀微微一笑,这个弟弟总是最关心他的,那么,为他所做的一切便都值得了。
轻轻捏着他尖秀的下巴,李雪刀笑到:“傻孩子,你对哥哥这么没有信心吗?哥哥不是说过,只要有哥哥在,你就绝对不会有事的,放心。”
李红剑只是摇头,气息微弱的道:“大哥,你不能为我冒险,总会有别的办法的。”他倔强的抿着唇,黑如夜亮如星的眼眸固执得不容他再说出反抗的话。
“但,红剑你……”李雪刀心疼的看着他,这个固执的孩子,为什么就不能明白在自己心中,他的安危远比一切更重要?
李红剑微一垂眸,突然反手抽剑,一片冷红划过,直直切向他受伤的左腿。
“住手。”
“你……”
李雪刀一把扣住李红剑手腕,怒道:“这把剑不是让你用来自残身体的。”
“大哥,我不想连累你。”李红剑丢下剑扑进他怀中。
程子修看着那把剑,鲜红的剑身,轻,而薄,锋刃微呈透明,红芒闪动,如情人的鲜血流过。
“红剑,有你这样关心我大哥是舍不得就这样死去的。”李雪刀挥手封了他穴道,让他沉睡,俯低头再次准备为他吸出毒血。
“你等一下。”程子修抓住了他的肩头,“把他抱进内堂吧,这里不方便。”
李雪刀也知道在外堂会累及人家的生意,抱了李红剑便打算离开。
程子修笑着伸手拦下了他,“不,我是叫你抱他进内堂,而不是让你带他走。还是说,你不打算要救他了?”
李雪刀知道光凭自己救不了李红剑,抱起他便跟着程子修到了内堂。
程子修让他把李红剑安放在床上后,递给他一颗朱红色药丸道:“含着它,对你会有帮助的。”
李雪刀看了他一眼,将药丸放进了嘴里。
“你不怕我害你?”程子修看着他。
“我已经准备搭上这条命来救红剑了。”李雪刀摸摸红剑越来越苍白的脸,眉心的黑气也渐浓起来。
一口口黑血被吸出吐到了地上,地板瞬间被浸黑了一大片。
程子修用一支银针在地面刮了一点毒汁,又翻出了一堆瓶瓶罐罐开始调配。
“还没看见鲜血吗?”程子修端着一只碗转过身来,“好厉害的毒药,你要快一点,不然他就真的没救了。”
李雪刀调整了一下真气,奋全身之力,猛力一吸,一口毒血倒灌,几乎咽了下去。
“见红了。”程子修放下碗,一把握住了伤口两端,果然有一丝红血缓缓自伤口流出,“快,再吸一口就可以了。”
再吸一口血,鲜血便涌出,程子修在旁边帮着止血。
将口中毒血吐尽,李雪刀道:“这毒药好生厉害,要是没有你那颗药,怕是连我也不一定能抵抗得住毒气。”
“来,喂他喝了这碗药。”程子修把碗递给李雪刀,“等下你也得喝一碗才行,这毒气太厉害,我怕对你内脏有损。”
李雪刀解开了李红剑的穴道,用汤匙撬开他紧闭的牙关,一勺勺喂他喝下了药。
“到底是何种毒药,如此厉害?”李雪刀看着地上那一滩毒血,“你得把这里整理一下吧?不要害别人也中到毒。”
程子修转动着手中银针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相思’这个名字?”
“是人还是……”
“是一种毒药,所谓相思,一经碰触,便即入骨,不死不休。”
李雪刀握紧了拳头,“你是说,红剑中的毒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