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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目光移向窗外,望着平静、晴朗、万里无云的天空。“时间一定要算准,吉恩。”他的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这非常关键。这种天气,白天是不可能成功的。”
“但是,他们有三艘船,恐怕……”
约德尔点点头,他想了一下,站起来穿上外衣。“我们一起去,先解决掉一艘,这还可以扰乱他们的航向,剩下的就好处理多了。”
走向海滩边的路上,约德尔和吉恩就决定了出征的人手。考虑到对方的力量,为了万无一失,他们将带上所有没受伤的水手,四艘战船全部投入这次袭击。
召集、分队、布置、讲解,即将展开的劫掠盛宴在海盗中引起了兴奋的骚动。吉恩一结束命令,他们立刻一哄而散,准备各自的武器去了。
约德尔独自立在山坡上,审视着忙碌而有序的部下们,黑色的斗篷在海风中簌簌飘动。吉恩很习惯地停在他的身后。“晚上出发吗?”
他点点头。
“挂哪种徽旗?”
他眨巴眨巴眼睛,像得了个新玩具的孩子似的窃笑起来。“瑞典的古斯塔夫家族的旗子,很久没有用过了吧?”
吉恩吃了一惊,随即用略带责备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些什么。
约德尔视而不见吉恩的不满,他长长伸了个懒腰,望着悬在天边的落日。“还有时间呢,你准备做些什么?”
非常熟悉的前奏,吉恩立刻警觉。“你又想……你就不能克制一下吗。”
约德尔向后仰起头,大笑了起来。“我不像你,吉恩,你简直可以做个神甫了。有好几天的禁欲,现在不放纵一下,会影响我的判断力的。”
* * *
门后很安静,没有一丝声响。约德尔拉起门闩,囚室的门无声无息地滑开了。
康拉德平躺在床上,对他的接近毫无反应。一瞬间,约德尔以为这个稀有的玩物,竟选择死作为摆脱他的最后手段。直到他注意到他那起伏平稳的胸口,才舒了一口气。
他轻轻靠近窗户,借着金色的夕阳,仔细端详着那张清爽宁静、闪着大理石像般光华的面庞,过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康拉德的脸颊。
康拉德侧过脸,迷迷糊糊地在约德尔的手背上蹭着,嘴里呢喃地低语:“好了,好了,奥兰多,再让我……”
他抬起困倦而沉重眼睛,朦胧的视线,沿着脸旁的手臂向上移。一接触到约德尔的被面具掩盖了表情的脸孔,他的眼睛猛地瞪大,像被针扎了似的缩了缩,脸色立刻变得刷白。
“奥兰多?没想到你的情人还不少嘛,骑士。”
康拉德撑起上半身,往后退着。他狠狠地甩了甩头,强行把自己从梦境中拖回到眼前的现实。
斜斜射进窗户里的阳光已经变成柔和的橘黄色,空气虽然还是有点湿热,但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黄昏的凉爽。
“你睡得可真够久的,才一个晚上就吃不消了?”
康拉德用眼角扫了一下靠近的男人,紧紧闭上嘴,贴在床角里,保持着防御性的姿态。
但是约德尔并没有做出进一步的举动,他只是把篮子朝康推了推。“我要离开几天,有人送吃的来。我不在的时候,你可要乖乖的,知道吗?”他注意到康拉德的目光瞥着他,欲言又止的窘困。“什么?”
康拉德犹豫着,终于几近羞愧地低声说:“给我一条新床单。”
“恩?”约德尔看了一眼床,又打量着四周,“原先的呢?”
康拉德垂着头,隔了好久;他才用听不见的声音回答:“扔了。”
“嫌它脏吗?那上面可都是你的东西呀。”
他看着康拉德涨得通红的双颊,得意地笑了起来。
年龄虽然大了点,但身心都非常敏感,只要一个动作或是一句玩笑话,都会引起他的激烈反应。
他紧贴着康拉德坐下来,一手搂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覆在他的大腿内侧。手掌心的人度热度透过外裤,在康拉德的敏感区迅速扩散开来。康拉德紧紧咬着牙,扭过头去。
约德尔啮舐着他的耳根,呼出的热气,在康拉德的肩膀上引起一阵颤栗。
多可爱的人呀,无论是愤怒、羞怯、痛苦或高潮,所有的反应都出自本能,不带有丝毫的矫柔造作。
他把手缓缓往上移,在康拉德的两腿间拨弄着,感觉到手里的东西变得越来越粗壮坚硬起来。
“放松点,我的骑士。我们来好好开心一下。你可会好几天享受不到这种乐趣了。”
* * *
风中传来号角??,震动着闷湿的夏夜空气,男人们沙哑、低沉而有节奏的吆喝,船帆被呼拉拉地升起来。四艘战船,在夜幕的掩饰下,静悄悄地驶出海湾。
康拉德侧过脸,腹肌一收缩,很快就平稳地站在地上。他的身体没有酸痛、僵硬、无力。他已经适应了。
适应了,适应了,适应了被凌辱,适应了被……
够了!停住吧!
他拾起不知什么时候放在门口的洁白的床单,仔仔细细地把它铺好。
一想到在他之前,已经有不记其数的奴隶在这张床上屈从于这个男人,一想到男人们的体液已经无数次把床单和垫子浸透,他就有种呕吐的冲动。即使现在它洁白如新,他还是无法忍受在上面入睡。
康拉德从罐子里倒出一杯水,一边洒了点在掌心,再轻拍到脸上,一边在椅子上坐下,面对着徐徐的海风,思索着。
为了防止猎物逃走,这间囚室建在陡峭的悬崖边上,但同时也使它成为绝佳的观察岗台。从面前的窗口望出去,居高临下,整个海湾一览无遗。
隆起的海岸线,向两侧延伸出几哩长,微微向内环抱,形成了这个天然避风港。康拉德记起白天曾见到,在海滩和树林交界处,有一道很深的壕沟,被密密麻麻的芦苇和草遮蔽住。
这是个废弃的要塞,后来又被精心重修过。
浓浓的倦怠袭来,他在脸上扑了更多的凉水。这时他才发现,原来性交比其他任何运动都易于使人困乏。
从外观上,这个岛屿没有什么独特。康拉德抬头性远方眺望。夜空繁星点点,海面清平如镜,上下辉映出幽蓝的闪光。
他失望起闭上眼睛。这种天、这种海,和他在多佛尔海峡上看见的没有任何区别。
他完全无法判断自己身处的位置。逃离这个岛毫无困难,但是如果不能确定洋流的方向、不能确定陆地在哪儿,他一样会迷失在这片茫茫无际的波涛之中。
航海图、小艇、充足的食物和水,即使能让他弄到这些,海盗的帆船也会轻易地追上他,再一次捕获到他。那时候,他又将面对怎样的下场呢?
康拉德倒在椅子上,捧着脸,头疼欲裂,他感到异常的乏力,却努力振作。
不管怎样,他对自己说,凌辱结束了,这几天的冷静,他一定可以计划一个可行的方案出来的。
* * *
白天,他常常会长时间地站在窗户前眺望那瞬息万变的大海和天空,陶醉于它们不可捉摸的美丽。这时,他的内心异常平和,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但是,只要夜幕一降临,他就立刻陷入难以忍受的黑暗。没有火光、没有月亮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排除了任何外界的景色打扰,他的感官极度清醒和灵敏。睡不着,却无所事事,只能整夜整夜地在寂静中枯坐着。寂寞、绝望、恐惧、屈辱,混合着一件件他最不愿意想起的往事,交替着涌上心头,屡次使他忍不住大喊出来。
约德尔的出征,带走了几乎所有的海盗,整个岛像死去了似的,悄然无声。除了那个定时送来水和面包的家伙,康拉德看不到一个人,听不见一句言语。终日不息的海浪声、风声和海鸟尖锐的叫声,越来越显得单调无比,也越来越激发了他对人类声音的渴望。
他渴望与人交谈,接触到任何一个同类,哪怕是最丑陋、最卑贱的。
哪怕那个人将会囚禁他、折磨他、侮辱他。
只要能见到一个人。
这种病态的、无法抑制的渴望让他不寒而栗。他时时会产生一种幻想,自己已经被那个男人抛弃了,将会孤零零地在这个荒岛上发疯、死去。
当这种幻想太过于强烈的时候,他就会猛地跳起来,在狭小简陋的囚室里来来回回地踱步,一面大声诵念《福音书》里的每一章每一节。
他必须说话,必须听到自己的声音,不然这可怕的寂寞会很快把他逼疯的虽然他不知道现在的状态是不是还可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