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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被连甩好几耳光,司徒克哉两边脸颊已微微红肿,彰仲品也颓然坐倒一边。
「…是我不对,我没有好好保护小昕,是我太粗心,让他又遭遇到这种事情。我知道现在道歉也是於事无补,可是我真的爱他,无论如何,我都还是要保护他,我不会再重蹈覆辙,绝对…」
将脸埋进手掌中,司徒克哉懊恼的不知还要说什麽,一向果决冷静的他,只要碰上有关於楚慕昕的事情,就再也精明不起来。
「昕……」你千万要好好的,你千万要好起来……
「这里哪位是司徒克哉先生?」
护士清亮的声音打破了令人窒闷的空气,闻言,司徒克哉立刻跳起来。
「我是,我就是,怎麽了?昕他怎麽了?」
掩不住慌张,司徒克哉猛力摇著护士的双肩,一旁已经处理好伤口的冷翔云连忙拉住司徒克哉。
「司徒!你冷静一点好不好,听人家说完。」
好不容易让司徒克哉放手,受惊吓的小护士这才又接下去说。
「邵医师要你进去。」
也不等护士带路,司徒克哉直接就冲进病房,一旁的冷翔云直摇头。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见过司徒克哉这种样子,这样的惊慌失措、失魂落魄的样子,让冷翔云心里有种奇异的感觉,好像……心里有种什麽样的情绪,因为楚慕昕进入他的世界而改变∶∶呃,应该说是出现,让司徒克哉变得更有……人味的感觉。这种转变,或许让几乎是完美、毫无弱点的司徒克哉有了会害怕的事物,人总是这样的,一但碰上了真心想去爱的人,心里更坚强,却也相对的更软弱…看在冷翔云眼里,他真的很高兴司徒克哉有了这样的转变,这都是因为楚慕昕。
「司徒先生是吗?我是邵祈,小昕的主治医生。」
从进门看见躺在床上的楚慕昕之後,司徒克哉眼里就再没有别人了,看在邵祈眼里,早先已经听彰仲品说过他们的关系,实际看了之後,对於两人的感情更是佩服,虽然司徒克哉没有听见自己的自我介绍,邵祈也只是耸耸肩,丝毫不在意。
「他怎麽样了?」司徒克哉定定站在床尾,轻抚过白床单,怔怔看著楚慕昕,没有抬头。
「小昕他身上有许多外伤,不过那些伤都不是问题,比较严重的是他现在发烧到四十度,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而且你们带他来的时候,他已经是几乎赤裸的状况,怕是又有著凉的情形,还有,他受最重的外伤,是撕裂伤。」
不忍心讲出口,却该死的心知肚明,司徒克哉忍不住鼻酸,又痛恨自己竟无力改变这个事实,无力感让他几乎不敢面对楚慕昕。
「该死,我真该死……竟然连自己最深爱、最重视的人都无法保护……」
「司徒先生,你不必自责,这不是你、或是小昕该承担的错误,错的是那些禽兽。」邵祈拍拍司徒克哉的肩头,司徒克哉这才抬头看他。「现在的情况不容许你自责,你明白小昕现在的情形,你不能让他更加不安,现在只有你是他的依靠了。或许仲品能给他亲情的温暖,但他最需要的,是他在你心中无可取代的份量,这也是我让你进来的原因。司徒先生,小昕的敏感你是知道的,他现在又再一次的这样被伤害,心里的伤是非常难平复的,请你务必要好好陪在他身边,这只有你做得到,司徒先生。」
邵祈的一席话,让司徒克哉有如大梦初醒般,豁然开朗起来。
昕现在只有我了,他只有我了……
「还有,小昕的烧退之後就可以出院回家,但是依照他现在的情况,可能还要让他在这里多待一些时间。」
「我可以在这里陪他吗?」
司徒克哉凝视著楚慕昕紧闭的苍白双唇问著,邵祈点点头。
「没问题,你留下来或许也能让小昕早点醒过来。」
「谢谢你。」司徒克哉真挚的向邵祈道谢,邵祈只是笑笑摇头。
「没什麽,这都是我该做的。」
邵祈吩咐护士拿了张椅子给司徒克哉,随後便出去了。
痴痴的凝视著楚慕昕的脸庞,司徒克哉心疼的握住楚慕昕的手,不住的吻著。
好冰的手……
望著还沉睡著的恋人,司徒克哉将那冰凉小手贴上自己的面颊,泪,就这麽无声无息的滑落了,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般情况,又何止是短短伤心两字带过而已?
「昕,我来了,你听得到我吗?我来陪你了。都是我不好,都是因为我才让你遇到这样的事,对不起,对不起,昕,我来晚了。…」
说到这里,司徒克哉再也忍不住,吻著楚慕昕凉软的手哭了出来,直到现在,他才真正明白的知道,楚慕昕之於自己是种多麽重要、多麽不可缺少的意义。从前的他,不谈感情、不留真心,只是一站换过一站,而这种行为所留下的,顶多是少许的新鲜刺激罢了,一直到楚慕昕进入他的世界。
第一眼见到楚慕昕,他就毫不吝惜的给了他一个足以照亮他生命的灿烂笑容,是那样的天真自然,让人不由自主的打从心里想疼,乍看之下的楚慕昕,也许会给人一种柔弱依赖的感觉,司徒克哉也不例外。直到跟他一起生活,才明白他骨子里的那种…任性和坚持,这也让司徒克哉深深为他著迷。
他笑、他生气、他任性、或是赌气不说话。每个小表情小动作都足以牵动司徒克哉全副心神,这是他的昕,他的爱,他的一切。
泪沾湿了楚慕昕枕畔,也让这些天没有好好閤眼的司徒克哉有了睡意,就著楚慕昕身边的空间,司徒克哉就这麽趴著睡著了。
他做了一个梦,好长好长的梦。
他梦见自己站在一个离天空好近好近的地方,风好大,嚣张狂妄的叫嚣著,前面有一个人,似乎在跟他说话。
「……什麽?」他努力想听清楚,却让声音随狂风卷去,半点不留。
「……昕、昕…」
是谁在说话?是谁叫我?那种特别的语调,那种专注的声音,那种让他的心脏莫名揪痛的声音,是谁?
「昕…」
呼啸著卷起一地落叶,散做漫天舞蝶,彷佛投石入水,激盪做层层叠叠、圈圈相交的涟漪,两条明明该是不相交的平行线,却因为一场偶发的意外、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注定相会。
「你是谁?」他再问,一张俊逸绝伦的脸孔带著令人窒息的气息向他靠近,非但不害怕,反而迎上他如炬的目光。那对眼瞳深邃的像要将他吞没,他却有种莫名的安心感,那种安定、那种沉稳是他从未曾体验过的,那人笑了。我知道你是谁,我知道。
你是哉,我最爱的人。
突然景色一变,整个世界暗沉了下来,他慌了,司徒克哉哉转身要走,他却无法伸出手,急得他拼命挽留。
「别走,你别走!」他朝著司徒克哉大喊,却发觉有人拉住他,於是回头。
「爸爸?」
不要、我不要!拜托你,爸爸,我好痛,小昕好痛,爸爸你看妈妈,她飞走了,姊姊呢?为什麽姊姊脸上有血?
……救我,救救我,哉,我知道你会来,拜托你救我好吗?你在哪里?你说要一直陪著我的,不可以忘记、不可以忘喔…
「嗯……」
悠悠醒转,楚慕昕只觉得头痛欲裂,脑子里一片混乱,一股刺鼻的药水味让他皱眉。他试著动动手,却只是更牵动了痛处,痛得他眼泛泪光,再也无力思考。
这里是哪里?我怎麽了?
忍著一阵阵疼,楚慕昕努力思考著,身躯微微扭动了一下,刺麻的痛感从下半身直窜脑海,顿时,昏迷前的记忆排山倒海的涌进脑中。
啊,我被好多不认识的人……
咬著唇,彷佛想藉由这个动作驱走心里的苦痛,那种连挣扎都是多馀的、绝望的心情让一切都变得无所谓了。痛啊,无助啊,害怕啊……
我好脏,那些男人恣意的发泄在自己身体里後,那些遗留在自己体内的液体缓缓排出的感觉,竟是异常清晰,清晰到让他想吐。洗不掉了,再也洗不掉了…
楚慕昕无声的淌著泪,也许可以洗乾净自己的脸,也许能够逼著自己忘却……
轻轻撇过头,楚慕昕发现有个人趴在自己身边。
「哉…」你来了,我知道你会来救我,可是…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再是你的了,我…没有资格让你保护了,因为我已经…哉,你会讨厌我吗?会讨厌我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泪眼模糊中,楚慕昕下意识的伸手拨著司徒克哉披散在床上的发,这个动作也让司徒克哉醒了过来。
「昕!你醒了,太好了,你终於醒过来了,昕、昕……」
一睁眼便是楚慕昕挂著泪的脸,司徒克哉却激动的将楚慕昕整个人收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