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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说到恺家这两位少爷,那可是全杭州城……不,该说是全天下淑女名媛皆向往爱慕的理想对象。
英挺俊逸、玉树临风、俊朗尔雅、器宇轩昂……再怎么形容也不及本人的万分之一,这是亲眼见过恺家两位少爷的淑媛们的共同心得。
每日,北起新蒙、南迄江南,从全国各地纷至沓来的来访者络绎不绝,图的就是能目睹他们难得一见的丰采。
在这些前仆后继的仰慕者的拜访下,恺家一年到头天天门庭若市,再三修缮的门坎总是很快地又被踏坏。
***
城郊,矗立着雄伟奢华得可媲美皇城的恺家府邸,那高耸入云的伟岸大门总让第一次造访的人不由得目瞪口呆。
在这栋豪华的府邸中,位于宅邸南厢,一间装潢得豪奢典雅并坐北朝南的卧房里,用最高等的乌木及上好的江南丝绸铺制成的床上,躺着一名被柔软的绫缎锦被裹得紧密的长发男子。
端整的脸庞上,英气焕发的剑眉虽微微蹙紧,却丝毫无损他的英挺俊帅,可以想见在他张开双眸后,那黑瞳必是曾使无数姑娘为之着迷的清澈澄亮。
只是此刻,他那线条深邃的五官,似乎因被梦魇纠缠一般的扭曲。
「唔……」
辗转不安地侧了个身子,并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后,他才缓缓睁开双眼。
身体……好重。
缓缓地睁开眼,上方映入眼帘的是长久以来熟悉的床幕。
想要起身,但那僵直而麻痹的腰身,却彷佛被千斤铁链缠住,怎么也不听脑子的使唤。
这是……怎么着?
困惑地,恺皓旭咬紧牙根,忍下全身那不知所以的疼痛,以手肘支撑在床铺上硬是坐起身来。
窗外是一片亮得刺眼的阳光,但对时辰已无概念的他实在看不出现下究竟是上午或已是过午。
揉了揉红肿的双眼,他侧过身子准备下床,双脚才碰到微凉的木质地板,那直冲后脑的酸麻和痛楚让他眉心不由得一敛。
无法并拢的双腿,痛得不禁一颤。
或许是末夏的气温仍温暖宜人,他到现在方察觉自己是赤身露体。
一丝不挂的羞耻感让恺皓旭微红了脸,伸手抓过轻薄的夏被盖住自己。
纵使四下无人,他也没裸裎的偏好。
然而,即使用被子掩住自己的身躯,也无法抹去那充斥在心间的羞辱感。
意识仍有些迷离,他一时无法理解这传遍全身的刺痛是怎么回事。
抬起头,散落一地的衣物旋即引起他的注意。
啊……
是啊,他忆起这是怎么回事了。
昨儿个早晨,他没能离开恺府这个伤心之地。
环顾这属于自己的异母弟弟,也是恺家当家主子恺艳夜的房间,他苦涩地缓缓滑下身子,半坐半跪地拾起地板上那几乎已被撕裂的衣裳。
自从让他待在恺家的唯一理由,也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辞世后,他即决意离开这个对他而言彷佛囚笼的地方。
他原以为也是恨着他的异母弟弟恺艳夜,会对他的自行离去不闻不问。
然而,当他拎了个包袱想悄悄离去时,他却抓住自己,大剌剌地「宣布」他永远属于他,并蛮横地阻止他的离去。
这出乎意料的发展,着实令恺皓旭感到讶异并困惑,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原是打算在离开这儿之后,要尽快成家立业,完成娘在世时三不五时、念念不忘的叮嘱和期待,却怎么也料想不到自己会被强硬留下。
对他恨之入骨的艳夜,似乎见不得他独自一人飞离这个由怨恨筑成的牢笼,无论如何也要拖着他一同陷入深深的泥淖。
若在一般的情况下,即使一对异母兄弟间的情感再如何恶劣,也当不至于落到眼前这步田地。
偏偏,他和艳夜间的问题却非三言两语可以说得尽的。
一切的怨恨,及永无休止的仇怨,皆肇因于他们两年多前撒手人寰的亲生父亲恺风。
在入赘到恺府这个名闻天下的望族家庭后,恺风非但没争气地让妻子生下一儿半女,居然还胆大包天地跑到外头玩女人,末了则是玩出了恺皓旭这个儿子。
亟须继承人的恺府夫人恺蓉,在无可奈何之下,只有先接毫无血缘关系的恺皓旭进门,准备让他继承恺家家业。
但人算不如天算,原本被大夫诊断绝不可能有孕的恺蓉,却在不久后产下恺家的真命天子,也就是恺艳夜;而随着恺皓旭进这个家的生母恺虹,从此便如活在炼狱之中。
因为相命先生曾说过,恺蓉能生下恺家的继承人,是因接恺皓旭入府冲喜的结果,是故她仍让他以恺家子嗣的身分接受最完善的教育与生活,但条件是他必须成为恺家继承人恺艳夜的伴读与随侍。
因而,对外恺皓旭与恺艳夜两人虽称兄道弟,事实上,哥哥不过是弟弟的贴身小厮罢了。
也许是想要弥补恺皓旭母子在这个家吃到的苦头吧,恺风将所有的父爱均投注在恺皓旭身上,对于同为自己儿子的恺艳夜,却是不闻不问。
在发现父亲对自己和异母哥哥的态度是天壤之别后,恺艳夜便强烈地意识到恺皓旭母子是抢走自己和母亲幸福的罪魁祸首;于是从他懂事开始,就一直对恺皓旭抱着外人无法明白的恨意。
他是夺去他快乐的原凶,只要他不曾存在,他就不会有一个对他如此冷漠的父亲。
长久以来这么相信着的恺艳夜,无时无刻不在等待报复的机会。
终于,在恺风因意外身亡之后,在一个偶然的机运之下,他发现一个能让自己报复的大好方法。
***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他发觉侵犯恺皓旭能带给自己无上的满足与征服感,这个复仇的游戏就此展开。
而恺皓旭因长年病魔缠身的母亲亟须完善的治疗和休养,遂也毫无怨言地接受这种侮辱与恨意的折磨。
从此,恺艳夜陶醉在支配的优越感中,并似乎有变本加厉的倾向;否则,他当不至于在他想离开此地,将这多年来的恨意做个了结时,莫名其妙地以蛮力迫使他留下,就为了继续这份毫无道理的欺凌。
他想折磨自己。
恺皓旭清楚地感觉到,异母弟弟这股强烈的怨念,非将两人烧成两败俱伤,否则绝不罢休。
明明厌恶他厌恶到甚至不惜违常背理,侵犯既为同性、又有一半血缘关系的他,却又无法忍受来个眼不见为净吗?
恨,真是种矛盾又复杂的感情呵!
苦涩地努了努嘴,恺皓旭抓起最后一件衣服。
才朝前方跨出一步,那整晚被来来回回进犯过数不清次数的部位,传来像是要撕裂一般的激痛。
「呜──」
死命咬着下唇也挥不去那鲜明刺骨的痛楚,他不由自主地紧紧抓住手中的衣物,无意识地想转移注意力。
腰际又酸又痛,全身的骨头彷如要散了似地,让他终究不得不暂缓动作,回到床沿坐下歇息。
将散落一地的衣物摊放在腿上,在虽算不上华丽,却远比下人所著之服高雅得多的衣衫中,他找出贴身的单衣,穿戴的动作因手脚使不上力而慢条斯理。
蓦地,下半身传来不舒畅的湿黏感,让他不得不正视那自己一直想忽略、受到异母弟弟恶意侵害的证据。
昨儿个早晨,意图阻止他离去的恺艳夜选择用这一直以来羞辱他的方式,强悍地逼使他留在床上。
从晨间至过午,一直到夕照没山的夜晚,然后是星群冷月绽放出寒光,眼一睁又见天边发白的明曦。
在这该是超过十二个时辰的时间里,恺艳夜像是发疯了似地在他体内不断索取;不知怎地,他却能感觉到那执着的侵占并非是欲望使然,也称不上是平常的征服,只是种……彷佛在宣告自己的占有权。
被侵夺到疲惫不堪而失去意识,又在再次的掠夺中被迫清醒配合。
整整一天,那被进犯了不知多少回的部位,到了末了已不知何谓痛楚,如同麻痹了般。
下体那又麻又肿的酸软感,让恺皓旭有种异母弟弟还在自己体内不肯离去的错觉,而当他稍微一动,便更加证明昨日一日自己受到的难堪对待并非轻易便能烟消云散。
他想也不想地抓起薄如蝉翼的绸被,粗鲁地擦拭着双腿间。
「可恶……」
低低地吼了一声,在再三的清理之下却仍无济于事后,他终于死心地将已被沾污的绸被往旁边一扔,忍受着下体那怪异的不适感穿上衣衫。
他一手扶住雕着江南花花草草的乌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