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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宫来找桂王?!”流漩一愣,继而有些慌乱,“你竟然进宫来找桂王?!为什么不在家里等他回去?他现在在宫里处理事情啊。”
“他现在在宫里处理事情?”含月惨然一笑,美得有如异花初开,“是处理我的事情吗?是不是谁又说了我的什么事情?”
流漩顾不得是谁把这消息传给他的,但在宫中含月确是危险,连忙拉住他,“跟皇兄来,这里人多嘴杂的——”
“呀,这不是六皇兄和十七皇弟吗?怎么有空来娴吟宫啊?”
已经迟了,对面,朝阳公主缓缓走来,秀气的脸上满是冷然的笑意。
“而且到了娴吟宫怎么就不去朝阳殿呢?”
流漩一个转身,把含月拉到身后,避免了他们的直接相触,方道,“朝阳,你今天不是要去姑姑那里吗?这么快就回来了?姑姑她好吗?”
朝阳岂会不知道抒王的用意,只是吃吃地笑,“她顶好的,还问我皇兄怎么样了,说皇兄怎么这么久都不去看她。”
“这阵子有些忙,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就会去的了,谢谢皇妹的传话。”
“这阵子忙?”朝阳看了看含月一眼,“六皇兄向来无事的,怎么这阵子就突然忙起来了?难道是为了我们十七皇弟的事情?”
含月心头一震,“什么?!”
“朝阳!”流漩立即喝道,“你还不去东宫?不怕太子等急了吗?”
“我当然要去东宫。”朝阳听到太子二字不再有笑容,冷冷地道,“全拜你们所赐,要不是你们……”
她话也没说完,就越过他们向东宫走去。含月看她背影,不由叫出来,“皇姐——”
朝阳回过头,看到含月面上的忧虑,阴寒地道,“含月,有本事就一辈子躲在皇兄们的后面,不然总有一天,我一定——”
“朝阳!”
她冷哼一声,走出他们的视线。
“六皇兄。”含月抓住流漩的袖子,“六皇兄,到底是什么事情?快告诉我,快告诉我啊。”
流漩见他着急的样子,也知已经瞒不下去,只得长叹一声,“是承玉。”
“承玉?!”含月大急,“怎么是承玉?他出事了?他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流漩讶然,“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承玉早就离开东宫了,你难道不知道?”
“离开东宫?”含月头一晕,身子一晃,流漩见状赶紧上前扶,含月顺了口气,看着他,声音抖了起来,“承玉走了?他离开东宫了?真的吗?他真的走了,离开东宫了?”
流漩担心地看着他,点头,“嗯,走了,早就走了。”
“他没有回桂王府、他没有回桂王府……”
“含月。”流漩见他怅然出神,安慰道,“你不要担心,现在大家都在找他,殿下为了他已经派人沿路找起了,很快就会找到他的。”
“不!”含月笑起来,流漩从未见过这样畅快而美丽的笑容,屏住呼吸,几乎被夺去神志,“不,他不回来更好,这里不适合他。”
“含月……?”
“六皇兄,你不知道,这里、这个皇宫、京城、桂王府都不适合他。”含月继续说,脸上散发着无人能及的神采,“他走了更好,永远都不要回来。”
流漩没有料到含月是这样的反应,不明就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含月,你不是最担心他的吗?为什么这么说?殿下现在急得到处拨人去找了,桂王倒没什么动静,是不是在皇兄不在的日子里出了什么事情?”
“担心?”含月笑着摇头,“我不担心他。他是承玉啊,六皇兄,他是承玉。不论他到哪里,他都不可能有事的。”
流漩看着他的表情,根本就猜不透他,心想,现在承玉不是一个人的问题了,朝廷怀疑这件事情不简单,任太子为怀王开脱也是有很多大臣不相信,为什么他却一点也不在意?
含月自知道承玉离开了东宫,也不着急问他的去向,似乎是认为只要他平安地离开了,就不用再去追查。
不过桂王不这么看。
“不,你不能出面。”
晚上,在桂王府里,翼箫说。
“不管怎样,这件事情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太子不是要我们交人,是想转移父皇的注意,好把朝阳救出来。”
“可是什么私盐的要件,我们根本没有拿,只要出示诚心他应该知道刑部拿我们没有办法。”
“他当然知道。朝阳被严妃扯进去的,严妃有刑部撑腰现在动弹不得,但是只要把承玉弄出来,桂王府就逃不了。”
含月不明白,“桂王府没有和刑部勾结。”
“一箭双雕之计。含月,这是一箭双雕之计。”
含月一想,脸色一变,看着翼箫阴郁的面庞,“右丞相?!”
京城查得不严。至少承玉就这么走进去并没有受到盘查。
“单兄累不累?”黄秀一路记挂着他的伤势,轻轻地问,“可要休息吗?”
承玉摇头,“不需要。”
他看看四周百姓对新年的热情,突然想起还有些日子就是过年了,往常他总是陪同怀王参加宫宴,今年只身在外,心下一痛。黄秀把他神情看在眼里,自是担心,对身后的人道,“我们还是先去吃些东西吧。”
那人动作很快,人影一晃就进入了最近的客栈。黄秀面上为难的表情一显即逝,侧头对承玉道,“单兄,就在这里可好?”
承玉当然没有意见。在吃饭的时候,他注意到一件事情——黄秀吃素。而且他吃东西的方法也很特别,总是细细地咀嚼之后才吞进去,像是犯过大病不易消化一样。
是了。承玉想到,他久居河南,必是在白马寺里养身子,难怪气质非同一般。
“单兄的家不知在城中哪个位置。”黄秀一边吃一边问,“如果方便的话,小弟想送单兄一程。”
“在城南。”他说,心中的计划早已形成,只是这一刻看到黄秀的微笑又犹豫起来:“凤烟幽愁”,真的要做到这种地步吗?“不知黄兄又家在何处?”
“在城西,离这不远,倒也不急着回去。”
承玉呷了一口茶,突然听到旁边一桌的两个人在细声细气地谈话,心中一紧——是宫里的太监。
“你说这回,公主可跑得掉?上头吃得紧,怕是保不住了。”
“嘿,这你就不知了,哪回公主犯事没跑掉过?那年在怀王的茶里放了‘失心散’,桂王发了老大一顿火,还不是跑了?这回没准也行。”
“可是这回,是上面的主子亲自抓的,严啦。前些天,吏部李大人、刘大人,江苏太守王大人、刑部张大人不都在查办中?王大人还是姻亲呢。上面真个办起事情来是六亲不认的。”
“别人当然是如此,但毕竟是跟了十几年的妹子。就算是睁只眼闭只眼,谁敢吭半句?他处处照规矩来,下面不服气不行,就等着看他怎么拿公主而已。你以为他没想到?”
“就是啊,就这样才说公主跑不掉了。”
“哎,这不就弄吗?前几天据说桂王也扯进来了,要怀王交人呢。”
“怎么他们也会扯进来?怎么可能?”
“具体我也不知道,顺德宫的古公公说,桂王这阵子天天往宫里走,就为了这件事。刑部拿着此事不放,逼着怀王交人,怀王昨天去面圣,说人不见了也没有往他那里去,圣上还发了好大的火。”
承玉听得,手不觉抓了起来。黄秀似乎什么也没听到,倒是坐在一旁的那个护卫,神色一动。
“怀王又不参与朝政,这次可真是倒霉到家了。但是……到底是要谁啊?怎么都这么紧张?今儿个我还看见东边在下令找呢。”
“在怀王身边能让人如此着急的还有谁?”
“难道是……他?!”
“不就是他。听说失踪好一会了,还拿了什么要命的东西,桂王死口子不承认,现在只要咬着这不放,公主脱身是迟早的事。”
“哎呀,有一个这样的妹妹也是伤脑筋的很,趁早嫁出去了,也少得烦心啊。”
“就是,也不知道替她背了多少黑锅。”
那两人越说越小声,承玉不听也知道是什么,心里在算计:太子把他的事情搬上台了,可是却想了办法把他和私盐的事情捆在一起。也就是说桂王还是没有防到这一着。不过他也没有啊,有谁想到,太子竟在他失踪后想出这个方法来陷害?私盐之事牵涉极广,里面层层关系层层网,严妃中饱私囊,刑部却是用它来控制其它五部,牵制左右丞相,企图暗中夺权。当桂王府发现此事之时,采取的是坐山观虎斗的策略,没料竟是被反踩一脚。
早知如此,当时为了扯下朝阳公主做的桂王府的手脚应该更干净点。承玉惋惜,桂王知道将来总有一天太子会发现真相,但为了拖延太子的脚步,曾下命将桂王府的单子假传刑部,太子一见,必定以为抓住要害,转而调查桂王府,到时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