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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冰自然是这个高兴啊,看着我桃花得更厉害了,但就是一经地笑,却不开口。
我给他笑的心里发毛,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伸了头颈过去一刀也就算了,就怕他不知道又要出什么恶整人的馊主意,到时候给他整得半死不活才有我受的。“你到是说不说?”
兰冰醉眼一挑,却是对着一边的江植水看了一眼,才道:“难得那么好的机会……我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放过你……不过我一时还没有想出来……该怎么罚你……先欠着……等想到了……再来向你讨。”
我松了口气,连忙大笑着点头:“好啊,你尽管回去好好的想,只要想出来了我一定还你。”是啊,最好想个十天半个月的,到时候我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你讨都没的讨。
此时江植水站了起来,担心地看着兰冰:“你还好吧?”
兰冰打了个酒嗝,“好……怎么不好……我好的不得了……”
一听这话,江植水连忙叫来小二,给了他一佃二十两的银子,要他马上备马车。然后立时扶了兰冰起来就往楼下走。兰冰也不挣扎,只是柔顺地被他揽着走。
我给弄的一头雾水,连忙追着问怎么啦,江植水也不回头,只是催着我快点。我也给弄的紧张起来,只好跟着一起下去。
有钱就是好办事,就这么片刻工夫,马车已经停在了酒楼门口,江植水把车厢门一打开,也不怜香惜玉地一把把兰冰扔了进去,然后对车夫报了洛河山庄,便拉着我一起上了车。
等马车缓缓开始跑起来,我还是没有搞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干吗这么火烧火燎的叫马车回去,抬头看坐在对面的江植水,希望他给个答案,却忽然头颈一紧,被兰冰抱个正着,他两手勾着我的脖子,凑到我眼前,琉璃般的眼里醉意昭彰,却是看着我,眼角俱是媚惑,那张桃花脸越凑越近,吐气如兰地问:“我美吗?”
我是被他勒着脖子彻底僵在那里,看着他凑过来已经呆的完全忘了反应。就在他的嘴唇即将吻上我的那一刻,却忽然眼珠一番,斜着倒了下去。然后我抬眼,便看到他身后正收回手刀的江植水,他居然比我还脸红,神情又是无奈又是尴尬,
“我就知道会这样。”他说。
第八章
兰冰仍是闭着眼迷迷糊糊地躺在马车里,说真的,能一口灌到第五瓶烧刀子才倒下,已经很英雄了,看这小子一脸桃花,其实平心而论酒量还不错。
我对兰冰以前酒醉时做过点什么异常好奇,可是问对面的江植水,他就是不肯说,最后实再坳不过我,只是扔了一句:“就你刚才看到的那样。”
就……刚才那样?“哦,我知道了。”我暧昧地朝他眨眨眼。
他像不懂我的意思,眼里平静无波,到后来索性不睬我,只是转头去看窗外的风景。
马车一路向洛河山庄行去,快到庄里的时候,江植水想了想,还是让车夫先停到隔壁的侠义帮。
到了大门口,他先跳下马车,伸手小心翼翼地把兰冰扶了出来,让他靠在自己肩头。帮里的仆人此时也迎过来,上前帮着扶。
江植水吩咐他们把帮主带回房里好生歇着,说完就想把人交过去,却发现兰冰人虽然还没有清醒过来,手却死抓着他的衣襟不放。
我跳下马车,就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出来,这个兰冰,清醒的时候凶的像母老虎,怎么一醉酒就完全变了个样,不是刚才那种让人酥了半边骨头的媚态,就是现在这种纯真的像初生婴儿一般的稚颜。
“还笑!”江植水只得两手仍是扶了他,却是转头对我说,“还不快点过来帮忙!”
帮忙?这个忙要怎么帮?于是我只好憋着笑走过去,用力去扳兰冰的手指头,可是我扳啊扳,我越扳,他居然抓得越紧,到后来索性整个人都埋在江植水的怀里,脸还在他胸口蹭啊蹭的。活象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狗,太……太……太可爱了。让人忍不住好想拍拍他的脑袋,说声“小狗乖乖”。
我嗤的一笑:“你就这样把他带回去算了,我看他不清醒过来是根本不会放手的。”
江植水则只有苦笑的份,转头对旁边的仆人道:“你们先进去准备房间和醒酒茶。”
“你在这里等等,我去去就来。”说完,江植水居然一把打横抱起兰冰,就这样走了进去。
我看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太暴笑了……这两个人的身型还真是绝配,兰冰虽是男子,却只到江植水的肩膀,现在给他这样一抱,从我站的地方看过去,还真像是他抱着一个女娇娃一般,心里禁不住大大地赞叹:“这种镜头真是养眼啊。”
现在外面只剩下我了,便打发了马车夫先走,自己一个人在大门口等着。
东张西望地站了一会儿,心里却越来越奇怪。于是便在门前的石阶上坐下,因为我怎么觉得现在自己脑子晕晕的啊,眼前的景物也开始有点花——这分明就是酒醉的迹象嘛。
不对啊,我怎么可能这样就醉了,才五瓶掺了水的烧刀子,照理,我根本不应该有感觉的。可是现下自己这隐隐的身体反应又要怎么解释?
我甩甩头,再甩甩头,用衣袖抹了把脸,恩,感觉清醒一点了。
这时身后传来了江植水的声音:“我们走吧。”
我忙回头,却是“夷”的叫了一声,只见他正从大门口跨出来,身上……居然穿了一件白色的衣衫——刚才他进去的时候明明穿的是蓝色的啊。
江植水也知道我在“夷”什么,便有点尴尬地解释道:“他死抓着不放,所以我没办法只好把衣服脱了。”
我听了开玩笑地一拍手道“哈哈,古有断袖,今有弃衣,真是……”话还没说完呢,就被江植水沉声打断:“你瞎说什么?”他向我投来狠狠的目光,带着一丝火气,顿时让我心里一激灵。
哎呀,又说错话了!自打嘴巴!“我……没有那个意思,说错了,说错了……”我急地乱摆手。
他却再也不看我,径自向山庄的方向行去。我心里叫惨,看他这个样子是真的生气了。我无法,只好低着头默默跟在后面,心里懊悔的要死,我这张臭嘴巴,我这张臭嘴巴,我这张臭嘴巴……真是该打,真是该打,真是该打……
走着走着,却忽然撞上前面一堵墙,吓的我连忙一下跳开,捂着撞痛的额头,瞪着此时已经转过身对着我看的那堵“墙”。他正脸上毫无表情的盯着我瞧。唉,这下完了,估计连客人都没的做了,回去卷铺盖走人吧。
两人就这样瞪了片刻,没料到江植水却忽然展颜笑了出来,“我就站在这里你都会一头撞上来,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脸上居然是憋不住的笑颜。
我呆掉……他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早知道撞他一下就可以让他不再生气,我刚才就应该先撞他十七八下的,害的我还在哪里自责的要死。
他走过来,有点无可奈何,有点哭笑不得,伸出手在我额头上揉了揉,“还痛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眼里仍是一如往昔的温柔光芒,哪里还有半点刚才的阴沉气息。唉,就是他这副温润似水的样子让我招架不住,每次只要被他一凝视,心头就会难以克制地扑扑乱跳,“我刚才还以为……要卷铺盖走人了呢……”我连忙别过头,不敢再看,怕自己真的溺死在他的眼眸里。
他什么都没说,到最后只是低低叹了一声:“……傻瓜……”说完又转身抬脚走了。
我呆呆地望着他背影,也不知道他这声“傻瓜”算是骂我呢,还是怎么的。
他走了两步见身后没有动静,便转过身来,看我居然还呆在原地,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还不一起回去。”
我心里欢呼一声,连忙跟上去。
张伯已经在大门口候着了,见我们回来,忙迎上来,对着江植水禀道:“峨眉派掌门前来拜会庄主,现下正在大厅等候。”
江植水听了一愣,不过马上反应过来,回头问我:“我去会客,你是回房休息还是一起来?”呵呵,当然是一起来。我看着他连连点头。
走进大厅,只见此时里面坐了两个人,上首的瞧那服饰就知道是个女尼,大约五十上下年纪,两鬓略有白发,人却显得极是清癯,再配上一双锐利异常的鹰眼,整个人看起来就不是个好说话的。
我心里嘀咕:原来就是她啊,四年前败给老爹的那个峨眉掌门。
不禁偷眼瞄了一下她身边的配剑,普普通通的,看不出什么名堂,但是我猜,当年她就是凭它以“剑仙”的名号纵横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