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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展开了一个近似于温柔的笑,“我十五岁以前,都是住在台湾,道格是我第一个家教学生。”
“喔,是吗?”我恍恍惚惚地说着,那碎成片片的记忆又开始惊扰着我乱成一团的脑子,弄得我几欲发狂。
“出去!”我声如断冰切雪地吐出这两个字。
“为什么?”那男人的脸忽然沉了下来。“对一个爱你爱到可以为你而死的人,你竟然想逃避到忘了他的存在?”
“那是他自己的事,与我无关。”想起了我十年前的誓言,我的心更冷了。
他忽然抬头深深、深深地注视着我的眼,那一瞬间,他仿佛看透了我。
“若是你心里也真的这么想就好了。”
他说了什么!?我不禁一愣。
“你可以藏起你的爪子,欺骗所有的人,但是,我绝不允许你在我的面前有一点点伪装。”
“你以为你是谁啊!”这家伙简直自大得令人发指。
“我是杰斯?布雷克,你的一切。”
停滞了十年之久的命运,在那混蛋出现之后,似乎正慢慢转动了起来。
“凯,你想清楚你要选哪一个部门了吗?”我大学时代的恩师查尔斯,一脸和蔼地问着我。
“我还没仔细想过。”我笑着摇头,“小儿外科,或是心脏外科都是不错的选择。”
他像是万分欣慰,却也十分遗憾的表情,用力地拍拍我的肩,“以你的能力,绝对可以胜任任何一科的挑战,就算是最精细的小儿外科,也绝对难不倒你。”
“没错,我有自信做好每一件手术。”我温和却不失自信地说着。
“很好很好,你先去休息吧!”查尔斯看了看手表说道,“我还有一个手术要做,先走一步了。”
“待会儿见,查尔斯。”我挥挥手,目送着他走进脑神经外科的部门。
唉唉…………真是麻烦啊!
原本只是想在急诊室混个住院医师就好,没想到查尔斯竟然会想到我,要当我的推荐人提拔我当总住院医师,唉唉………真的很麻烦啊!
我靠着脑神经外科的大门口,不断唉声叹气着。
“我就知道你会当医生。”一个让我想忘也忘不掉的声音,宛如恶梦般地在我耳边响起,“这是你当初跟我那软弱的弟弟所做的约定,不是吗?”
“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敢置信地转过身,虽然内心震愕不已,但我还是压抑住那源自于灵魂的颤抖,狠狠地瞪着他。
他的气势依旧猖狂,邪恶的眼仍是毫不保留地紧锁着我。
“当然是因为想你啊!亲爱的凯。”
“住口!”我好气、好恨!为什么我还是逃不掉!
他缓缓地靠近我,而我却像一只被猛兽盯住的猎物,连拔腿就跑的力量都消失了,即使如此,我仍是凭着仅存的倔强冷冷地直视着他。。
“我说过别这样看我。”他蓦地沉下语音,黝黑的眼瞳变的更加深邃。“那会让我把持不住。”他暧昧地以挑逗之姿在我耳边慵慵低语。
倏地,他像鹰一般攫住我,如同十年前一般的强势、粗暴,将我拖进部门里的男厕,蛮横地压住我反抗的四肢,不由分说地吻上我仓皇失措的嘴。
“呜呜…………”一样!跟十年前一模一样!
我勉强忍住恐惧的抖嗦,不断地挣扎着。
他肆无忌惮地扯开我的医生外袍,啃咬着我的锁骨,烙下他专有的紫痕。
“痛!”我耐不住他的粗暴,痛呼出声。
不要!我绝不要再重蹈覆辙!我已经不是十年前的我了!
我屈膝向他的腹部一顶,狼狈不堪地逃出了他的魔掌,不敢回头、不敢多想,只有一次重过一次的心跳,仿佛正冲撞着我心灵最深处的禁忌之地,而我,依然是选择了落荒而逃。
放下手边跟查尔斯调来的病例,我陷入沉思,实在不想承认心中早已雪亮的答案。
就算断情、就算绝爱,我还是放不下他。
为了不让自己后悔,我终于打电话回复查尔斯连月来的询问。
一切,总算尘埃落定。
电铃又再度响起,见到布雷克那张性格俊脸,并不让我感到惊讶。
“你今天早退。”
“与你无关。”衡量着他进门的意愿,最后我还是乖乖地让他进屋。
真是没用啊!我不止一次地怨恨着自己的懦弱,却只能恨恨地瞪着他。
忽然,他伸手扣住我的手腕,眼神锐利地盯着我的颈子。
“是谁?”
我下意识地遮住那青青紫紫的吻痕,冷冷地说着:
“与、你、无、关!”
他蓦地加重了力道,我硬着脾气跟他杠着,我望着他,发现他的神情跟记忆中的黑影,有些许重叠。
疑问涌上心头,让我不禁开口:
“我看人的眼神,跟旁人有什么不同吗?”
布雷克楞了一楞,似乎不太明白我再问些什么。
“我是说,我的眼神会放出……勾引的讯息,引…引诱别人来侵犯我吗?”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却始终找不到答案,因为原本可以回答我的人,现在已经不存在了。
“你的眼神………。。”他轻轻拈住我的下巴,望进我迷惑的瞳子,“就是这样。”他挨近我,使我们气息相闻。“倔强、挑衅、不认输,就算是已经怕的全身颤抖,却还是凶狠地瞪着别人,不肯屈服,让人见了就有种侵犯、摧毁的冲动,想看你崩溃、求饶的模样…………
你在发抖呢,凯………有这么怕我吗?”
“我才不怕!”我怒声大吼。
“就是这样!”他像是无限迷醉似的,浅吻着我,“就是这种眼神,不服输、却又脆弱,仿佛正祈求着别人不要再伤害你…………”
“你胡说………”我想推开他,可是又有种无处可逃的错觉。
“你努力地武装自己,以为这就坚强,可是,凯,你永远也无法摆脱你那颗脆弱易碎的心,你知道吗?”
“不!”我像是被蜘蛛捆死的昆虫,徒劳无功地挣扎着。
有如响应着我心中的期待,他封住了我的唇,缠绵而深刻地吻着我,迷惑了我的心,昏乱了我的神智,而我,也只能卸甲投降,臣服于他的引诱。
“凯,你逃不掉了,你知道吗?”
模糊中,他的话像诅咒似的钻入我的心,不知不觉地制约了我的潜意识,掉入他设下的陷阱。
而我,依然是一无所觉地…………坠入。
接下来的三年,我像是处于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过的充实而有意义,我答应查尔斯进入了脑神经外科的部门,累积了几年的经验,竟也当上了主治医师。奇异的是,我竟然跟杰斯?布雷克成了好友,可能是他后来调回了匡提科的行为科学小组,成了全国FBI的咨询人员,从此就过着奔走东西两岸的生活,也没有精力来打扰我,偶尔的几次见面,也都是在聊些生活琐事中度过,当他的眼中除去了性的渴望时,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和缓了许多,可是一切的平衡,都在杰斯发现我成为葛洛斯?林(也就是道格的哥哥)的主治医师时,所有薄弱的假象,都宣告破灭。
“原来,这一切都是幌子,对不对?”杰斯像是疯狂似的大吼。“道格、还有我,都只是幌子,对不对!?”
“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悦地想夺回他抢过去的病历,不明白他的反应为何如此激动。
我不愿承认“那个人”以及“过去”对我还有任何的影响,我一定会挣脱往事的束缚,我绝对不会再被击败的!
“你还是不敢面对吗?你到底还要自欺欺人多久?”
我有点恼羞成怒,厌恶着杰斯一副知道了什么似的表情,该死!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他真的被我惹怒了,冲上前狠狠地揪住我的衣领。
“出去出去,你就只会叫人滚出去吗?明明就是那么渴望别人的理解,却又不允许别人接近,圣人也会被你弄到疯狂!”
“谁要你理解了!你最好永远都不要接近我!”
“好!我受够了!我们结束吧!”他像是心灰意冷地拿起大衣,走出我的家门口。
我冷冷地回答,“从来没有开始过,又何来结束。”
他离去的身形蓦地一顿,“你…真的很懂得如何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