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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也……”我突然平静地想说什么“时颜吸毒。告诉我,怎么能让他戒?” 
徐也怔着,他就算再聪明,也想不到这种结果吧? 
他打量着我,似乎不置信地说:“你在帮他戒毒?” 
“我没有那个能力。”我说。“我绑了他一次,看着他那么难受,我又解开了。我把他打晕过一次,然后,又用凉水把他弄醒了。我还……”我说不下去了。 
他半天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眼神已经没有什么焦距了。 
“你图什么?”他问。“他喜欢你吗?他能给你什么?5年前他骗你,五年后他打你,你也要为他疯吗?!一个吸毒的,让他去死好了!他走到今天,谁也不能怪!怪就怪他自己!我爸要接他回来,甚至跟我妈吵架,他不回来,怪谁呢?怪我们吗?他为甚没要报复我们?他又凭什么拿柯加报复我?柯加不过是因为音乐喜欢他,柯加不过是因为他们喜欢同一样东西喜欢他,他就可以这么利用吗?他把他弄疯了,就满意了吗?怎么样呢?到头来,他还不是要毁了他自己?!” 
我该说什么呢? 
“唐小椽!你这样到底算什么?知道当年我为甚没打你,因为你***和柯加如出一辙!我要打醒你们!” 
“朋友……” 
“什么?”他没有听清我说话。 
“把他当朋友,也会希望他戒毒吧?我不想怎么样,我不图什么。徐也,你的朋友吸毒,你会不管吗?” 
听到我说这个,他直直地看着我。 
有人进来,看到我们俩个的架势,又退了出去。 
我们有很久都没有出声。 
“送他去戒毒所吧。”他突然说。“我可以帮你联系。” 
“真的吗?” 
“对。” 
“徐也!”@_@ 
“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开始笑了,好像不仅仅是因为徐也给我出了主意。 
“你给我好好上班!”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我当时的感觉,就好像孤军奋战时突然发现了自己的战友。 
35 
我怀着少见的喜悦去找时颜,我想,徐也肯帮他,至少说明,他们有缓和的机会,至少,说明,柯加的事情,不会成为他们之间的死结。 
门是开着的,时颜却不在,我看到他留的纸条。 
“唐小椽, 
  这个房子我以后不会再回来了,你愿意住就住。就当没有认识过我。我不值得,什么都不值得。” 
他走了? 
去了哪儿? 
拿着纸条,我在屋里坐了半晌,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我慢慢走到厨房,我看到那一锅糊了饺子,不见了。 
我依稀见到时颜狼吞虎咽地吃着那些黑乎乎的东西,我把手中的纸攥成了团。 
我想起,他曾经看着我手上的烫伤,攥着我的手,眼睛直直的。他曾经扬起头问我:“小结巴,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我说:“我也不知道。” 
“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还喜欢我什么?” 
“我不知道。可我希望你戒了。” 
他摇着头:“一年前,我开始吸粉。这个东西,夺走了我的心智。我曾经想过戒了它,因为,我不想受那个女的的威胁。可我戒不掉,我不知道我戒掉了它又会怎么样。我就是这么混过来的。哈……”他突然笑得很夸张“你也知道,原来那个女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打从我吸掉了所有之后,我向他下过跪你知道吗?她拿粉给我的时候,我像个乞丐,恬不知耻的乞丐!这种生活我都过了,你以为我可以怎么样?你以为我戒了它还有什么值得继续的东西?” 
我记得我当时很想说,你有我!可是我没说,因为我在他眼里什么也不是。 
他那时盯了我好久,说:“我希望你好好的。对你好的人会有很多。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我是块烂泥,都甩了你一脸脏了,你还不怕吗?” 
“我不怕!只要你戒了!” 
他说,“戒不了。” 
然后,他就这么走了。也许,他不想再甩我一脸泥。 
我去找小晖,我记得他上次依稀说了一个酒吧的名儿,他说他们乐队现在在那儿演奏,没有了主唱,就演奏些爵士乐。 
我终于找到了他们。 
小晖说,早知道你成功不了。那家伙已经鬼迷心窍了。 
我坐在一边,听他们演奏。他们还穿着黑衬衫,每人带着一条银链子。微微扭动身体,随着动感的节奏。可是,他们已经不完整了,缺了好大一块东西。 
我跟小晖说:“如果见到时颜,通知我一声。” 
小晖点头。我转身要走的时候,他又说:“你和柯加不一样。” 
我转回头。 
“他像个漂亮的小棍儿,一撅就断。你像个漂亮的皮筋儿,拧来拧去也没事儿。”他瞅着我笑“时颜是个中空的棒子,酥了。” 
虽然他这些比喻可以用乱七八糟来形容,我还是有些动容。 
我又和小强,胡萝卜生活在了一起。喂猫,喂小强。挤着拥挤的罐头上班。我期望一切的遭遇都是个梦,我不希望时颜变成这样。 
中空的棒子?是谁,从里面腐蚀了他? 
小强有一天说:“小椽,你这三天,可有说过10句话?” 
我怔了一下。 
然后,我又开始对谁都傻笑。跟客户和颜悦色,跟同事喜笑颜开,跟小强斗贫打磕,虽然我跟他不在一个档次。 
胡萝卜彻底变成了一只懒猫,没事儿就卧着,我也变成了一个懒人,没事就坐在那儿看电视,或者上网。 
我遇到了几次说话不连续。他话还是不多。 
有一次,我们的对话是这样的 
说话不连续:你好像不太愉快? 
胡萝卜:你怎么知道? 
说话不连续:有什么烦心事儿?失恋? 
胡萝卜:你说,什么能腐蚀一个人? 
说话不连续:这个人他自己。 
我想了好半天。 
说话不连续:掉线啦? 
胡萝卜:没有。 
说话不连续:你会爱上什么样的人? 
胡萝卜:说不清。 
说话不连续:你爱过什么人么? 
胡萝卜:噢。 
说话不连续:爱人是什么感觉? 
胡萝卜:疼! 
说话不连续:??? 
胡萝卜:心疼。 
说话不连续半天没话,接着下线。我早习惯了。 
我基本上是好好工作的。所以徐也也没有找到什么茬。有一次他说他已经联系好了,戒毒所。 
我说,时颜不见了。 
他说:“那正好。让他自生自灭!” 
我黯然。 
他蔑视似地看着我说:“你要是爱谁总希望得到点甜蜜的东西吧?时颜给了你们什么?”每当问起时颜,他总爱问你们,他也许总想在我这儿找到柯加的答案。 
“你问过柯加吗?”我问他。 
他楞了一下。 
“他回答你什么?”我继续问。我也想知道时颜给了我们什么。 
他吸了口气,然后说“心动。” 
呵呵,呵呵。 
这样过去了几天,突然接到了小晖的电话。他说,时颜,在他们那儿。 
36 
我跑出去的时候,徐也揪住我,他说:“我要提醒你,如果你真的可以送他去戒毒所,不要说我在其中帮了忙!” 
“为啥?” 
“果然没错。”…_…!!!! 他一副服了我的样子“你果然是个连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都没搞清楚就乱用感情的家伙!如果你告诉他我参与,我敢保证打死他,他也不会去!” 
我在思考。 
“总之,记着我的话。” 
“好。” 
我到小晖他们演奏的酒吧的场面打死我也想不到。小晖他们四个在舞台上演奏,时颜一个人坐在下面,阴沉着脸,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我来了,他们五个谁也没看到。我站在时颜身后。 
小晖好像看见我了,不过,他没有任何表示,他突然对着话筒说: 
“时颜!你他娘的还是人,还是哥们儿的话,就给我上来!唱!” 
时颜一动不动。 
“你丫当初怎么义无反顾地组乐队来着?怎么在人家酒吧老板门口站了一夜来着?就算你把我们都当个屁,当初谁***说音乐就是你的生命来着?” 
他还是没动 
“哥几个不在乎你干了什么?你干了什么也是我们哥们儿!就算你今个儿就吸粉过量翻了白眼儿,这也***是改不了的事实!我就不信,你时颜说要戒,会戒不了?有老天爷干不了的事也没有时颜你干不了的事儿!除非你丫自己作死!你丫他娘的就不知道好歹!那女的怎么了?甩了丫臭娘们儿跟玩儿似的!吸粉儿又怎么了?你***又没注射,又不是海洛因,怎么就不能戒?哥儿几个哪个主音都不搭理擎等着你,你还怎么着啊你?有完没完了你?差不多你给我得了!” 
我注意到时颜的表情有了变化,他好像极力抑止着什么。 
“还有!你后面那个!你问问去,有多少人,能有人这么对他,男的女的二椅子都算上!你可大街上问去!你说你什么都没有?有脸没脸?你想要多少?” 
时颜猛地转回头。我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