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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时僵持在一处,忽听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就是松明火把,一时间把个院落照的亮如白昼,郑青垂首道:“刺客被末将弓箭所伤,可惜带伤逃走了。”
周行之点头:“能从你弓下逃生,也算是厉害人物,传下令去,缉拿刺客。”顿了一顿,又补充道:“双桥城里的医馆药铺,要严加盘查。”
郑青领命下去,众将士也各自退下,院落里一时就剩了俩人,李君逸眉头深锁,若有所思,周行之看他一眼:“你若回双桥城,我派人送你回去。”
李君逸深吸一口气:“那我先回去,张之清的事,你若是再想起什么一定要告诉我。”转身要走,忽然又想起什么来转身:“你不妨注意下各州的军事调动,他们既然敢明目张胆的动手杀你,那必定是真的要有所行动了。”
黑暗中看不清周行之的脸,只是屹立在哪里,一动不动。
“你只管去,这里有我。”
李君逸点头,转身走的毫不犹豫。
回到双桥县衙的时候天才大亮,李君逸才刚进门就正撞上王主薄,李君逸看看天色不由奇怪:“您老这么早?”
王主薄花白胡子一抖一抖,颤颤巍巍的低头递上一封信。
李君逸狐疑看他一眼,心说这大冷天的怎么还出了一头的汗?信封接过,打开是一张薄纸,字迹李君逸认识,在双桥的这些天,他看过无数次的张之清的字迹。
“这是那儿来的?”张之清的往来信函他都看过,可是绝对没有这封。
王主薄支支吾吾的开口:“回大人,这个,这个是昨日下官收拾陈年卷宗时,发现的,想来……呃,也许是张大人当时一时疏忽放错了地方……呃,……下官本以为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就……结果……结果打开一看,竟竟然是……”
李君逸边听边看,一路看下来脸色已经煞青,牙齿咬了几回,又再三确认:“这是张之清的字迹?你确定?”
王主薄闻言,一哆嗦几乎跪下:“张大人在此地八年,下官确认,这就是张大人的手迹!”
李君逸深吸口气,把信照原样折好,放进信封,却是塞了几次都没塞进去。几次三番也没有成功,他皱眉想了一想,捏着那张纸:“此事切莫声张,我自有安排。”末了又补充:“任何人不得提起,若是出了事,你我就算是死一千次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王主薄连连点头:“下官明白,下官不会乱说!下官告退,下官告退!”言罢颤巍巍的退下。
李君逸仍捏着那张纸,只觉得满腔的郁结之气无处可发,他匆匆把那信贴身放好,转头直奔后院住处。他低头走的极快,一边走一边打草奏章,抬脚迈进院门,走了几步却又觉得哪里不对,扭头一看,那院门地上赫然几滴暗红血迹。
李君逸紧盯住那几点暗红仿佛看着猛兽一般,过了一会,忽然冲过去抬脚就着地上未扫的雪使劲搓了起来,搓了几下又觉得不对,小心翼翼捧了一把雪盖在上面,想了想还是不行,有使劲跺了几脚。他正踩得专心,忽听身后有人轻笑。
“大清早的这是干什么?想不到君逸也喜欢玩雪?”
李君逸炸毛一样转过身,眼神如刀子一样剜着身后那一脸笑意满身自在的褚大公子。褚大公子神色微带困惑:“怎么了?怎么这样看我?”
第十五章
李君逸炸毛一样转过身,眼神如刀子一样剜着身后那一脸笑意满身自在的褚大公子。褚大公子神色微带困惑:“怎么了?怎么这样看我?”
李君逸两眼冒光,上下打量他几遍,几个大踏步过去,伸手开始搜褚日持的身。
褚日持一脸茫然的任他上下摸了一遍:“做什么?你这是做什么?我可没偷东西!你要冤枉我你也得有证据。”
李君逸狠狠削他两眼没说话,两人距离靠的极近,隐隐的,李君逸可以闻到褚日持身上淡淡的脂粉味,不由皱眉,一个大男人学什么女人家,还涂脂抹粉……
搜完一遍,他还是不放心拿手对着褚日持又是拍又是敲,褚日持哭笑不得:“李大人,你这到底是丢了什么了?”
李君逸来回上下的检查了好几遍也没觉出哪里不对劲,长长松口气对褚日持说:“好了,没你事儿了,走吧。”说完扔下褚大公子自己径自回了房间。褚日持一脸无奈:“大清早的这是中了什么邪?莫不是被周行之欺负了?”他正自言自语,李君逸刚闭上的房门哐的被打开,李知县跟一阵西北风似冲到他面前:“褚日持,你动我的印!!”
褚日持一脸茫然:“什么?”
李君逸杀气冲天:“你动我的印!”
褚日持呆了一呆,回过神来:“你别冤枉我!”
“你……”李君逸一把揪住褚日持衣服:“那我问你,你昨天晚上在哪里?”
“我?呃……我在睡觉,那儿也没去啊!”
“那好!”李君逸点头:“我再问你,你既然在房里,若是有人进我屋里翻我东西你会察觉不到?”
“呃,或许……”
“不是你是谁?!”
褚日持不悦:“那好,那我也问你,我偷你的印做什么?”
李君逸微怔,愣愣瞅了他片刻,咬了咬牙没说出话来。
“若是你那什么印很重要,”褚日持脸色泛青,淡淡道:“我劝你还是赶紧去找的好。”
“呃……”李君逸犹豫了一下,微微有些扭捏道:“印,没丢。”
“没丢?”褚日持没好气的道:“没丢你大惊小怪做什么?”
李君逸误会别人,虽然仍旧在气头上但毕竟有点心虚:“这个印跟别的不大一样,只有有要紧的事儿的时候才可以用……”
褚日持听了转身走进李君逸房内,屋里微有些乱,看得出被人翻动过,桌子上摆了几块印章,大小不一,形状不一。
“哪个?”
“已经收起来了。”
褚日持长出口气,平静道:“以后重要的东西不要随便乱放。”
李君逸跟在后面,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歉:“抱歉,误会你。”
“道歉不必。”褚日持摆手:“想来你也不会在意,我昨夜在百花坊,亏我还小心遮掩,结果反而被你误会成个宵小之辈。”
李君逸皱眉,很是不快:“你在百花坊与我何干?我为什么要在意?”
褚日持挑眉:“虽然你还欠我的债,但是我也不会强人所难,所以在你我达成一致之前我只好先自己找地方解决问题。”说完还很是不满的看了李君逸一眼:“李大人,这是人之常情。”
李君逸本来心情就很是不好,被他这一眼看的更是火上浇油:“滚!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今天之内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一天很快过去,虎牙关刺客仍没有消息,倒是郑青送来周行之的口信,说是虎牙关最近不太平,东齐军队蠢蠢欲动,若无大事,不要往虎牙关跑。
李君逸听了只是淡淡点头,说声知道了。
郑青出门的时候正碰上褚日持,两人微一颔首,擦肩而过。褚日持目送郑青离开,转身对端坐桌前的知县大人说:“这人虽然是有些死板,但却是忠心的很。”
李知县头也不抬,冷声道:“今天之内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褚日持坦然一拱手:“那小的告退,大人请息怒!”李君逸沉着脸听着他脚步渐远,不禁长叹一声。
早上的张之清信上写的明白,周行之通敌,证据确凿,就在虎牙关。而可以夜闯虎牙关的人除了褚日持他实在是想不出第二个,所以今早见到院门口的血迹他才会如此紧张,自始至终知道洗月刀法只有四人,师父卫鹤起已经故去,不是江阅不是他,那么就只可能是另外的一个,如果那个刺客是褚日持那么褚日持就是……李君逸想到此处眉头紧皱,可是褚日持无伤,那便不是刺客。可若不是褚日持……李君逸摇头,褚日持当然不会是那个人……那么刺客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他没死?
可是,那院门口的血迹又是怎么解释?
第十六章
要查的事情仍是丝毫没有头绪,这一日仍是不得清闲,县衙来了一群告状的,等处理妥当乡里乡亲的一大把糊涂账也困得李知县眼皮儿直打架,一送走那帮瘟神,便立刻往住处走,走到快院门口,李君逸下意识的一抬头,就觉得眼前一花,唰一条黑影从头上飞了过去。
李知县当下清醒万分,啊了一声,拔腿就往院子里跑。才进院门,就看见自己屋门大开,李君逸暗叫一声不好,几步冲进门去,房内一片凌乱,被翻腾的很少彻底,而更让他吃惊的是褚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