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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强,但事实上是个老实的好孩子,不过,却又是个完全不照自己希望行事的孩子。虽然如此,我仍然对这个孩子。
“回去。”
隆一郎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虽然穿了鞋子,却没注意到自己忘了袜子,就这样离去……。
秀斗在那里木然坐了好一阵子,然后慢慢爬起身来。他捡起掉在地上的东西,收进背包里。
已经快七点了。
“不快点回家的话……”
外面很冷。秀斗等了二十分钟终于坐上公车。
“唉呀,秀斗,你全身都冷透了。”
一进家门,中本立刻出来迎接。也不知道她和自己说了什么,秀斗嗳昧地回话。
不要管我。虽然这么想,但是中本留在家里,客厅放着暖气的事又让秀斗觉得高兴。
中本住进家里看护母亲,所以秀斗的房间让给她用了。
秀斗的东西几乎都清到客厅,他现在和由香里睡在一起。
虽然也有空的房间,但是那里放着优斗尚未整理好的遗物,实在不想去用。
秀斗在浴室洗过脸之后,进到由香里房间。
“妈妈,我回来了。”
“秀斗,你回来了。今天过得怎么样?”
不管再怎样难过痛苦,由香里也总是以笑容迎接自己。
秀斗笑了。
不要紧。我还有妈妈。
“很棒的一天哟!”
秀斗明朗地笑着,撒了谎。
“你回来了啊,董事长。”
正准备回去的高木启子,从办公桌中取出他不在时打来的电话留言,想要交给他。
但隆一郎以惊人的速度快步从启子前面经过。
“我今天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他这么说完,连说一句话的机会也不给启子,就这样“碰”地关上门。
隆一郎走近放在办公桌另一侧的橱柜。有时隆一郎会睡在这里,因此除了准备了食品之外,酒类也十分齐全。不
过至今为止,他都不怎么会在这里喝酒。
打开新的苏格兰威士忌瓶封,倒进杯子里一口喝干。
连喘息都觉得可惜似地,隆一郎又接着倒了一杯。然而醉意还是迟迟不来。
他坐到皮革沙发上,甩掉皮鞋,长腿粗鲁地放到水晶玻璃桌上。
此时他才注意到一只脚上没有袜子。
把这一瓶全都喝干!
隆一郎自暴自弃地这么决定。
有谁轻轻拍着自己的肩。
“董事长,你要睡到什么时候?”
启子受不了地这么叫道。
她的声音中,带着比公务用的声音更加柔软的音色。
启于是隆一郎的远亲,孩提时代也是隆一郎的玩伴;只有两人独处的时候,启子会以姊姊溺爱弟弟的态度对待他。
她的声音平常总是那么悦耳,今天却不知为何,仿佛重重敲击着沉重的头一般,折磨着隆一郎。
隆一郎想睁开眼睛,但是看到强烈的阳光,忍不住覆住了双眼。
嘴里好像塞满了棉花似地极不舒服,稍微动一下头,就好像会把胃里的东西全给呕出来似地。
“我不是说不要烦我了吗?”
隆一郎小声说道,即使如此,声音还是响彻整个头部。
“那是昨天说的吧?”
隆一郎发出呻吟。自己似乎喝得烂醉,一觉睡到天亮的样子。
“喝了不少呢!”
启子把酒瓶亮到隆一郎面前说道。
“我不记得了。”
“是吗?算了,董事长,请用咖啡。”
隆一郎连喝了三杯启子端过来的咖啡,又吃了阿斯匹灵,总算恢复了一点人样。
然后这才注意到自己满是绉褶的西装、宛如蓬草的头发,以及开始隐约冒出的胡子。
“还要再用些咖啡吗?”
启子问道。
“嗯。”
隆一郎递出杯子。
“那么,不是以秘书的身份,而是以姐姐的身份,我可以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隆一郎。”
启子在沙发另一头的椅子坐下。
那双有着长睫毛的眼睛,饶富兴味地盯着隆一郎只有一边穿着袜子的脚。
“不,别问了。”
隆一郎微微红了脸,把脚从桌子放下。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而且就算说了,也一定会被这个看似温柔,事实上心眼相当坏的‘姐姐’给狠狠嘲弄一番。
隆一郎对于小时候被这个大自己五岁的启子,及她的双胞胎弟弟假称疼爱,实际上被当做玩具耍弄的过去,还记忆犹新。
“是吗?那么先去洗个澡,剃个胡子换衣服吧!今天的行程也是排得满满的哟!”
启子觉得无趣地这么说道,从椅子上站起来。
隆一郎老实地起身,走向有淋浴室及更衣间的房间一角。
总之,先工作吧……。隆一郎想要转换心情。
只要忙碌地工作,就可以不用去想那个有着漆黑瞳孔的孩子了吧!
隆一郎单纯地这么想。
8
秀斗将列印出来的诊疗报告书,沿着虚线慎重地割下来。
确认资料齐全后,他将磁碟片及借来的病历表一起放进信封里。登陆事务所规定的明细表也不能忘记。
诊疗所的处方笺输入工作虽然只有月底才有,但报酬不错。
这个月秀斗也接了几件资料输入的工作。
应该可以勉强赚到这个月的生活费吧!
秀斗高兴地把大信封塞进背包里,在牛仔裤及有些大的衬衫上,再披上一件穿旧的黑色外套,出了房间。
可能会迟到。
“妈妈,我走了。”
秀斗对镇痛剂生效,正昏昏沉沉地打盹的由香里轻声说道,站了起来。他就要走到玄关,结果又慌忙掉头,拿起
放在电脑前的小信封,飞奔出去。
拼命往前跑,总算赶上发车前的公车。
坐上摇晃的公车座椅,秀斗再一次确认信封里的东西。
这是保险公司寄来,告知优斗的保险金已经下来的通知。
二千五百万圆。优斗用性命换来的钱。
秀斗想用这笔比预定中要早到手的钱还隆一郎。
至于由香里的医疗费,用剩的钱还可以支撑一阵子,之后只要秀斗努力赚钱就行了。
一定有办法的。秀斗要自己乐观地去想。
今天送完客户的资料后,到银行去把钱存进隆一郎的户头吧!
秀斗已经决定了。
和隆一郎最后一次见面之后,已经过了两个星期,之间没有任何联络。
隆一郎以生活费的名义送来支票,但被秀斗婉拒了。
用这笔钱还‘买秀斗的钱’的话,或许他和隆一郎之间的关系就消失了。
秀斗害怕这一点。可是,这样下去也只会让隆一郎轻蔑自己而已。
隆一郎一定不会原谅自己吧!他绝对不会原谅秀斗。
可是……我喜欢他。
和隆一郎付给自己的钱无关,秀斗喜欢他。
和金钱无关,秀斗想要成为隆一郎的所有。
即使无法像爸爸妈妈那样,也没关系……。
对隆一郎而言,秀斗是礼物。共渡一夜的男娼、小偷。
可是,或许……或许只有那么一点点可能性……把钱还给隆一郎的话,或许能够多少把我的心情传达给他。秀
斗无法舍弃这种虚幻的希望。
“啊、我要下车!”
看儿闪过窗边的米黄色建筑物,秀斗慌忙叫道。
跳下公车,秀斗一面确认纸条上的地址,一面进入建筑物中。
他环视了一下充满洗练气息的大厅,前往柜台询问:相原精神科诊所在哪一楼。
因为这是突然从登录事务所接到的工作,病历表也是事务所的人送到秀斗家的,所以他是第一次到这里来。
出了三楼电梯左转的地方。照着柜台服务人员的指示走,来到写有‘相原精神科诊所’的门前,秀斗轻轻打开门。
“已经弄好了吗?”
秀斗把信封交给坐在柜台内的男人,对方这么说。
“呃、是……”
秀斗为眼前的男人那远离现实的美貌膛目结舌,支吾回答道。
男人的肌肤近乎透明地白皙,然而嘴唇却鲜红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