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疯子啊的一声,内心激荡不已,万没想到两家竟有此渊源,对这老人又敬畏了许多,韦尚书又道:“你老爹德艺双馨,文武双全,边塞待了五年,便以二十五岁的年龄入主兵部,成了兵部员外郎,啧啧,从六品的官,那时我想都不敢想了。”
周疯子一旁暗想道:“你现在都是兵部尚书了,正二品的大员,除了那些闲散公爷、虚衔柱国,少有人能和你比职衔大小了。”
韦尚书道:“你老爹有才,脾气也犟得很,上任十几年,官升得快,人得罪的也快,眨眼他就成了兵部侍郎,也成了御史们口诛笔伐的不二人选。”
周疯子嘿的一笑,心道:“咱这脾气从老子,小时候他可把我管得不轻。”
韦尚书苦苦一叹,道:“十年前隆武之役刚过,天下不稳,我被调回京城,任职兵部,整律军纪,操练将士,这时我和你老子又成了同僚,然而我和他地位有别,哈哈,足让我唠叨了好一段时间,那时,我们都是年到半百的老东西了。”
听到韦尚书喟叹之语气,周疯子心有感触,跟着长吁一声。不过那个时候韦尚书已经戍守边疆三十年了,早是朝中一员虎将,战功彪炳,威名赫赫,授的将军职,职衔可不算低。
“我听说你父准备携其他同僚上书明察先帝爷驾崩一事,曾经一度劝过他,我想先帝已崩,再查下去不过是揪出几个护架不力、玩忽职守的官员,这样做的确能张法责咎,却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不仅要得罪人,更加会令朝中有关大臣寝食难安,可是你父亲不听,我思忖着他调查的人毕竟没有多大根基,就算掐上了也不至于打伤元气,就任他去了,哎,都怪我没有好好劝他,这事不能查啊!”韦尚书到如今仍是后悔不迭,蓦地张开眼,干自搓手。
听到这里,周疯子心中一沉,以他父亲当时权力人脉,不能查的人可不多,定是牵扯到了不得的人,才在甫一上书还未着手调查之时,就被下到牢狱。
他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便问:“为何不能查?”
韦尚书不愿回答,只是道:“今夜你放进了轩辕化羽,燕王一定会知道的,四城门封得死死的,若无人接应,轩辕化羽天大的本事也进不来,所以此间事了,燕王不会留你人头的。除非轩辕化羽今夜能杀了燕王。”
周疯子满不在乎,大咧咧地道:“当年我本该充军边塞的,是轩辕大人把我留下来好活了几年,对自己来说不算亏了,更重要的是,我家老母年纪已大,那时若不是他关照,早就撒手归天了,于孝于理我都得报答他,十年来,这是他第一次向我提要求,我拒绝不得。”
韦尚书闻言沉默,好大一会儿,才道:“好孩子,你做的没错,”他喃喃了几句,又咕噜道:“或许着一切都是错的。”
“来,”韦尚书又拿出一坛酒,放于案几上,笑道:“你也时日无多了,趁着还有脑袋,咱爷俩多喝两杯,放心,令母我会好生照顾的。”
经他一说,周疯子如释重负,他最担心的便是母亲无人照料,得此承诺,负担尽消,快活的大笑三声,再说喝酒,谁能有他好这一口?当即抡起酒坛咕咕畅饮。
一旁的韦尚书看着眼前生世忧舛的将军,看着他把酒和泪一同灌进肚子里,老眼已是浑浊了。
却说被周疯子放入城中浩然宗一行人,他们疾步快走,很快就到达了内城。大雨淋漓,可是巍峨高耸的赤红色宫墙依旧难被掩盖,远远就看到其如一道天堑横亘在前,内城的大门紧锁着,城脚下站立着一支死伤惨重的卫队,毫无疑问,能够于皇宫中存在的卫队,便是那天子禁军——御殿军。
御前卫队身份尊崇,素以高贵精锐形象示人,但在此时,却是他们凌乱不堪,疲敝不已,身上的铠甲多处破损,手中的战戈齿钝锋掩,地上横陈着一具具尸体,大雨冲刷着鲜血,甚是惨烈。
试问天下怎样的势力能让御前卫队折锋若此?只见与之对抗的人群中,俱是穿着布衣、浪荡不羁的,形形色色的人,他们正是来自帝国三山五岳的江湖好汉,也是此前李三石月夜奉旨成立的护国卫队第五小队!
这里有大大小小的数十个门派,云游闲散的豪杰更是多不甚数,总共差不多千人,这一千人皆是身怀技艺,武功高强,有心狠手辣的,有城府深沉的,有心怀慈悲的,这些人在江湖上干的都是不要命的生意,他们聚在一起组成的卫队整齐不及军队,富贵不及府衙,真可谓一盘散沙,鱼龙混杂,动不动便就呼爹骂娘,毫不见斗志胆气。
然而,就是这一千人,不多时就把同样建制的御前卫队逼退了,大伤其元气,令其徒有招架之力,无还手之功。
见到己方气势汹汹,有些江湖痞苤放声大骂道:“乖乖,平常提到你们这些禁军,那都是爷爷啊,想不到今天动上手了,才知道是他娘的奶奶!”
此话一出,江湖人士哄然大笑,经久不息,便是一些老于城府的人都微微一笑,有这样的战功,足让他们自傲,况且此次是燕王奉圣旨调他们前来的,他们杀贼为的是圣上,天下间再无此等光荣的事了,再者燕王许诺他们事成之后封官赏赐,这时做到了这样,一切富贵都不远了。
还有一些宵小,见到皇宫威严大气,富贵秀丽,处处皆是景,地地都是金,再想到皇帝**三千佳丽的婀娜风姿,顿时被冲昏了头脑,再观身后大军炽焰嚣张,只觉天下再无不可为之事,加之近千人中贪得无厌、臭味相投之人不在少数,心生邪念,便大叫道:“年年都是人们给皇帝老儿孝敬东西,不如我们这就进宫看看里面到底啥样,我们帮了皇帝这么大的忙,他理当要谢我们一谢。”
这话何其大胆,要是在平时,定要摊上诛灭九族的大罪,可是此情此景下,仅仅让场面寂静了一瞬,便立刻让场面更加沸腾了,不少人呼啸着附和,大多数人心里都萌动起来。
就在人们大声议论间,一声暴喝响彻于雨幕下,这声音雄浑有力,压下了所有声音,江湖人士心惊,循声望去,只见七零八落的禁军中一个手臂有伤的男子站了出来,他目若寒星,浓眉似剑,真乃人中龙凤之姿。
听他道:“无知鼠辈,帝国圣上岂是你们能置喙议论的,身为帝国臣民,对君上不忠,难不成要遗臭万年,死后挫骨扬灰吗?”
禁军乃天子近侍,身份本就让人敬畏,加之这人内力高强,吐字雄浑有力,威严彰显,霎时让很多人噤若寒蝉,发热的脑袋冷静了许多,回想此前违逆之言,顿觉冷汗骤生,心悸不已。
仍是有人不死心,站出挫其锐气道:“少在那义正言辞了,皇上当然需要敬畏效忠,可是天下最忤逆、最不忠的不是我们,而是你们禁军,或是说你们浩然宗,你有何资格指责我们?就这形势,你们很快就会垮掉了,到那时,千万别求爹告娘地讨饶!”
情势如此,江湖人士一听,又恢复了胆量,冷嘲热讽起来。当中一个佝偻老者走了出来,笑容冷鹫,阴声怪气地道:“这个年轻人,你是浩然宗的什么人?”
那人一抱拳,朗声道:“掌教座下五弟子,李化晨。”
“原来是李五郎,幸会,听说浩然宗门人弟子武功凌压武林,老朽今天想来讨教一二,不知可否?”
闻言,李化晨先是惊愕,接着神色不屑,便是老者身后的江湖人士都对其投以鄙夷目光,谁都知道浩然宗名声在外,能够打败浩然宗的一个杰出弟子能赚取不少名气,这老者趁着李化晨带伤向其邀战,实在是不道德。
见李化晨不言语,老者激道:“难不成李五郎害怕浩然宗武学不及老朽,故而不敢应战?”
四下哼声四起,俱是对老者作法的不满,但也有些唯恐天下不乱之人,煽风点火,场面一时热闹起来。老者不以为意。
李化晨拱手道:“敢问老丈是何人?”
老者傲然答道:“岭南豹拳宗宗主,邱同飞。”
豹拳宗在岭南一代名气不小,来路一报,顿时鄙夷之声小了许多,人们都不愿意得罪这一脉,觉察到这样的变化,老者得意一笑,抚掌捻须,神色飞扬。
李化晨嘿嘿一笑,讥讽道:“邱宗主一宗之长,无论是岁数还是辈分,都当与我家掌教相齐,阁下真想讨教的话,何不上我浩然宗,到时我们一定夹道欢迎,恭睹宗主神技!”
许多人心下一笑,浩然宗掌教谈道之何等身份,不见得就会屈尊对付邱同飞,就给邱同飞一万个胆子,也绝计不敢亲上泰岳山去,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