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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风云之抉择-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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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天荣一个激灵,从炕头下地到了门房,足足半个小时,才红着脸回来,对冯校长说:“局里叫我,我得马上回去。”
冯校长心里恨恨地:“都想当缩头乌龟了,真不是个东西。”便翻翻白眼问:
“整风这一段怎么搞?”
“还怎么搞,学习讨论,等我的回话吧!”说完,郑局长匆穿戴起来,出去等班车了。
教改整风既不说继续搞,也不说不搞,显见的是一种自生自灭的趋势。
开春,县委办公室突然通知柴玉迅速移交工作,回县另行分配工作。
不久,冯校长亲自通知褚宓颖,按期赴市进修学习。经过节后浩劫,本来说褚宓颖也不能再继续工作下去了,但却要硬说什么“进修”,本科大学生进修得甚么?这不显而易见嘛!
这两个通知一前一后到达,立时又一次轰动了学校内外,有人惋惜,有人不平,有人嫉忌,有人灰心,感触最深的莫不过“各人家”的三大金刚了,那是扳倒了五味瓶子一样,酸甜苦辣麻俱全,真是:笑不出,笑不得,只留下自怨自艾,山鸡舞镜的份了。星期一两位老师就要走了,这一走,少则半年,多则两个,出于礼貌,冯校长敷衍着开了一个欢送会。学校里,能来的都职员工都来了,廿八个人坐了一大坑。坑席上,摆着炒粉烩肉,燕子散,煎大豆,瓜子,水果糖,烟卷,烧刀子,场面确也够气派的。柴玉、褚宓颖一前一后走进会场,不亢不卑。余志杰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上坑,先叨一支烟,悠悠地吹着烟泡儿。冯校长和和二位主任铁青着脸面,但还得显露出虚假的笑容来,“坐,坐,柴老师,褚老师,炕上坐。看人家余老师够随和,真有点梁山汉子的味儿,好!好!好!”
人员坐定,按例冯校长应该来一通开场白,大家才好动筷子。冯校长忽然掩面哭泣起来,边哭边说道:“咱是个大老粗,有嘴没心眼又没能力,没有把这个学校领导好。本来,柴老师他们来到我们学校任教,就有点大材小用了,我几次想把校长的位子让出去,可教育局就是不同意。这一次整风,究竟怎么搞,我心里也没谱,弄了个没结果,我真对不起褚老师啊。褚老师,进修结束了,一定还得回来,要不就是记仇了……来,干一杯,算是我的赔情酒吧。”
冯校长高高举起酒杯,“虔诚”而“友好”地等待着褚宓颖。褚宓颖看一眼柴玉,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起杯子,“好,我干!”冯校长开怀笑着,心里咬着牙,一张口,一杯酒全倒进了肚子。
褚宓颖微微喝了一口,就放下了。王主任忙夺过褚宓颖没喝净的酒杯正要借题发挥,余志杰一把又夺了回来“嗖”全倒进了自己口里。这顿饭如同嚼蜡,没滋没味地拖拉了一个多小时就草草收了摊子。会后,冯校长留下柴玉长谈去了,褚宓颖和余志杰一块回到了宿舍。
余志杰一进家门,大吼一声:“球,甚的猫哭老鼠,真球没意思。”
边说,边从裤兜里摸出一瓶烧刀子来,又开开小柜,拿出过年带来的花生,瓜子,糖,又掏出一盒烟,扔过一支,自己叼起一支,边拉窗帘边说:
“秀才,鸿门宴上没吃好吧,我早有准备了。来,咱哥们喝盅顺心酒。”
又问“秀才,柴玉让留下做甚?”
“做甚?摸摸底,套套近乎,要不,以后犯在柴玉手里可怎么往下圆他的升官司梦呀。”
“哦!”余志杰若有所思地说:“柴玉真有水平,轻轻地就把狗日的耍了。秀才,你知道不,那次救赵老师,还全凭柴玉策划了,要不,能那么顺当……”
褚宓颖猛然大悟:“这就是了。那件事一扣扣一扣,那么凑巧,又那么顺当,原来有高手背后指挥呢。要不是柴玉,我那天回家就给红卫兵抓走了,哪能和二颖一路回了家,假说上街买菜去了,才免去那场灾难。”
正说着,柴玉带着满身酒味回来了。余志杰立即问:“又让灌了几杯。”
“在这——”柴玉掏出一块湿透了的手绢边说:“黑头,我俩都要走了,今后你凡事要好自为之,别太任性了。”
“球,老子凭力气吃饭,靠学问教书。顺当了咱都好过,不顺当了,鱼死网破,谁也没好的。”
柴玉低下头,拉过俩伙伴,低低说:“好好注意观察吧,还会有好戏在后头呢!……”
余志杰问“甚的好戏!”
柴玉答“现在还不知道。”
“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有好戏的呢?”
“凭直觉。”很久很久了,这间房里的亮光还没有退去……
第十一章 遇见孙楠
    第二天,褚宓颖带着介绍信赴市报到,进修培训地址在省师范学校,这地方褚宓颖知道,但很少这么长时间光临。今天,他将做为这里的临时学员还要生活上半年或者一年,甚至更长。很可能给褚宓颖代课的老师是褚宓颖的同级学友,但今天,他却要在这里规规矩矩地坐着听他不想听还必须听的授课了,天下的事就这么古怪,就这么哭笑不得。按照学校的统一安排,褚宓颖安排好自己的床铺后,看看离吃饭尚早,就信步在校园里溜达开了。“小褚,你甚时来的?”一声清脆的女声从身后传来。褚宓颖回头一看,久久不知就里,不敢作答。“认不得了?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想想,“……孙楠……啊,你就是那个孙楠……”褚宓颖走过去,紧紧地和孙楠握手。孙楠这几年变化太大了,要不是她说什么也不敢认。今天的孙楠,个子比5年前长高了许多,但身板并不壮实,眉宇间也并不快活,但这并没有掩盖了她娴静、秀美、倔强的天赋。她穿一件洗的退了色的蓝上衣,配一条合体的蓝长裤,梳一头齐颈的短发,不言不笑,一笑两浅浅的酒窝,使人神魂颠倒。想当初,褚宓颖作为师院的学生,在院校主持下,没少到师校见习和交流,从那时候开始,无意中结识了孙楠,但深交至久久缭绕在心头,还是那年夏天的事情。那个年代,风云突变,派帮重开战,两派都在漂亮的言词下鼓动被自己蒙蔽的群众积极备战。天阴沉沉的,傍晚,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设在武斗楼上的高音喇叭声嘶力竭地叫骂着,不时夹带着零零星星的枪声。时间不长,从一派的武斗楼里走出一队队头戴滕条的“斗士”,站在靠近对方武斗楼的四周远远监视着。一阵,一辆辆满载武斗队员的卡车开进了院子,立刻将对方的武斗楼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这时,褚宓颖作为攻击一方造反派的小报记者正在院里采访,虽是敷衍,也得大样过得去才行。说良心话,干这种勾当,褚宓颖打心眼里十万个不乐意,可要想存在,就必须适应环境,何况自己的父亲还大大小小算个人物呢!褚宓颖漫无目的地走出院校,准备返回报社驻地去。刚过铁道,只见公路三岔口处里三层外三层地裹着一圈人。出于好奇,褚宓颖挤了进去,一看,吹风一位身架瘦削,衣着单薄的姑娘,穿一身早已被雨水淋湿的衣服在阵阵凉风里瑟瑟发抖。她脸色煞白,湿漉漉的头发沾在脸上也顾不得抹掉,任由它沾着,沾着。一伙攻派的武斗队员大声叱喝着:“这就是保派的宣传队员,成天在台子上骂咱老保的婊子,揍她,揍她,揍死她!”褚宓颖见是经常来往却并没深交的师校学生,出于同行相怜,便走上前去,掏出自己的袖章,说明了自己的身份,要求放人。内里有几个认识褚宓颖的,邪笑着说:“秀才,你怎么认识她的?这可是老保的宣传队员啊,快不要管这件事了,除非她是你老婆。”一句话点醒了已经无计可施的褚宓颖。“这你算说对了,这就是我家里给订下的对象,要不是念大学,早就有孩子了”又走过来几个不怀好意的汉子。“真的?敢不是你想救她,说成是你老婆吧,那咱们可……”“是你老婆,亲过嘴没?睡过觉没……”“让这女的说?让这女的说!”这时,走过一名上年纪的中年汉子,一扒拉众人。“吵什么?吵什么?这不是咱小报的秀才吗,咋啦?”中年汉子扭头看一眼孙楠,理解地说:“站秀才带这女的走吧!别大惊小怪的……”褚宓颖感激地看一眼大汉,忙忙拉起孙楠,急急朝车站方向走去。摆脱险境的孙楠,这时候反哭泣起来。“昨啦,那儿不舒服……?”褚宓颖问,“没甚,就是想哭。”这大概就是痛定思痛的情愫吧。天黑下来了,大粒大粒的雨点噼噼啦啦猛砸下来。褚宓颖拉着孙楠,踏着满地泥水奔跑着,那真有点“丧家之犬,漏网之鱼”的味儿。掌灯时分,两人总算跑到了最近的火车站。孙楠一边绞着头发,一边征询地看着褚宓颖。褚宓颖看看火车时刻表,先买了一张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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