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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风云之抉择-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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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慎接着说:“我一到川远,就总结出这地方的几大怪:‘年头起风年未了,石头垒墙墙不倒,外公进院狗不咬,孙子称爷爷不恼,外面找架往回跑,回家争功窝里闹!’”
魏海琛笑着也说道:“我看下了,这鬼地方革这改那,革不掉‘各人家’的命球也弄不成。县上的头们一个样,单位的头又一个样,全球为‘各人家’谋利益,什么‘为全人类谋利益’啦,‘为普天下劳动大众谋幸福啦’,统统是说给别人听的鬼话!”
褚宓颖默默听着,走了不能,听下去又不行,只好随其自然。外面的刘天竺叫走了王杏,朱慎也跟了出去。褚宓颖这才端详着魏海琛很久很久才吃力地问起:“海琛,你最近回家了?!”
魏海琛警惕地扬扬扎立的眉毛,抬起头来:“褚局长,你是代表厍局长还是代表你个人问我这话?”
“代表谁怎么样?”
“代表厍局长无可奉告,代表你个人可以说。”
魏海琛是局里撑大梁的农技专家,有理论懂实践,已经在川远留了快十年的汗水了。这个人高傲不羁,却对合脾合性的关怀备至,温柔体贴。
魏海琛细长高个子,戴一副高倍数的近视眼镜,一身洗的发白的普通衣裤,一看就是一个很爱好的人。褚宓颖笑笑,“海琛,咱都是‘臭老九’,甚的头呀尾的,把人弄生分了。”
停停才又说,“海琛,我这次参观,就在你们那个县的招待所打尖……”。
魏海琛脸黑红黑红的,半天没有言语。末了才说:“昨就咋吧,已经做下了,问什么?”
“海琛,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证实一下,招待所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假的还不都是你们认定的,你们看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褚宓颖被噎得半天无话。过了很久才缓过劲来。
“海琛,这事别人还不知道,要是假的就算了,别人愿怎么说就怎么说去。要是真的呢,我们赶紧想个办法弥补一下,同是天涯沦落人,谁不知道谁呀!”
魏海琛感激地看看褚宓颖,很久才说道:“好,够弟兄,老哥是办了件糊涂事……”
魏海琛在家乡读书的时候结识并深深相爱了同桌的学习委员,并且山盟海誓地对天定下了终身,可是到学成毕业,一个青天霹雳打散了一对就要比翼连理的好鸳鸯。八十高龄的老奶奶非要孙子娶了现在的妻子,要不就不活了。父母难违上命,只好给痛哭流涕的儿子开导了一个多月,这才破罐子破摔,认下了这门亲事。魏海琛后就要求到了离家乡最远最苦的地方去工作,一去就是八年,再没回过家。但他们初恋时的那份真情魏海琛没有忘却,那个已经二个孩子的学习委员也没有忘却,鸿雁来往,永无止禁。这次回家可巧邂逅相逢,一谈起知心话来就象没头的雨,没根的风一样,无休无止。夜深人静,旧时的恋人重逢,便自然而然地做出了越轨的故事。
这是他们的错误吗?不是,这是对他们的报应吗?不是,这是对残余的农村旧习俗的回报。
查夜的从被窝里抓了奸。原准备给本人所在单位发函,后来还是看在同乡份上,网开一面,终于等到了魏海琛一个单位的领导。
魏海琛这个坚强的壮年汉子哭着讲完了这一切,说:“褚局长,我会计也不想了。我们年青时候没做成夫妻,到老总算做了一回,够了。给甚处分我都认了。我是哭,哭我奶奶的糊涂啊……”
褚宓颖看看窗外,“别哭了,让旁人看见。这事就到这里吧,跟甚人也不要再提起了,记好……”停停,“以后的事我来办。”
这以后,褚宓颖通过余志杰在县有广播站“联播节目”里连篇累赘的吹捧了三天魏海琛“扎根山区干革命”的模范事迹,来了个“以羊易牛”而“先入为主”了。
有一天,厍局长叫来褚宓颖,一通不知痛痒的寒暄后,话题切入主题,“褚局长,听说你在太川医院有点硬关系,我想让你陪韩大拴局长去检查一下,行吗?!”
“韩局长有什么病?”
“咳,这人就瞎活着也没事,清楚了反而成事了。前两天,韩局长陪吕卜到医院看病,想起来作了个‘x’光透视,医生就非要他快点出外检查检查不可,这不,揽上了。”
褚宓颖想说“让‘各人家’陪着去不就得了”,没好意思说出来:“还有谁去?”
“都不是好东西。平时“各人家”长,“各人家”短的,这阵让谁去谁不走……”
“局座说了话,我走。”
褚宓颖草草安排了一下站上的工作,陪着韩大拴到了市中心医院。一确诊,绒毛上皮癌,不治之症。褚宓颖通过关系让韩局长住院化疗,并急急地给局里拍了一封电报。半月以后,韩局长病况稳定,这才赶着回了川远——死在家乡也不能死在外面。
将近一个月的共同相处,褚宓颖越来越觉得韩大拴从本质上说还不是那么坏的。至于流须拍马,图财害命那一套,实在也是他处在那个环境中的“生存斗争”手段。这会人将要走了,存下多少钱财和骂名,究竟为了什么?咳,这也怪那些给吮痈舔痔的享受者们,为什么你们要让这些拿天下最大的资本作为赌注的可怜虫们目的一个一个得到满足呢?这是害人还是爱人?你享受到的无非是权势的代价,可你失去的却是人与人之间的平等,敬爱和尊敬。
第十六章 有一种女人
    韩大拴局长信服了褚宓颖这番议论,想想自己这一辈子,不是吗?天天跟在头头的后面,看脸色行事,听声音说话,那是十足的影子和响动,而不是自己,这叫“物动生形,声动生响”。这种吠声吠形的勾当岂不把自己比作“为虎作伥”的恶鬼了吗!说到钱可以说是为了子孙后代,可自己给儿孙们留下了丰厚金钱的同时也留下了这永世挨不尽骂名的“五奴食髓”,“胬妻苏五”的无耻之徒的名声。韩大拴老伴每每见到褚宓颖到家看望,都是不住要诉说一顿:“老韩当局长那阵,局长长局长短的,这会,连个影子也看不见了。老韩那阵给‘各人家’办了多少事,痛得要命了都没一个陪着出去的,甚的亲戚里道,那是亲你的钱,亲你的权呢,尽是王八蛋挨枪子的,一个个不得好死!”每逢这时候,褚宓颖心里就由不得寻思:为甚“各人家”不来看看曾经是他们的“靠山”和“保护伞”的这株参天大树呢?今天,这株大树就要彻底倒了,难不成明天再移凉就荫不成,那不都成了追着老鸨屁股后面接客的婊子吗?褚宓颖想着想着就悲哀起来了,悲哀得心里酸痛酸痛地。韩局长享年五十八岁,因病医治无效一命呜呼。这个争强九胜的生活中“强者”,直到临死才认识到:人,可是有好有赖呢。那不在面面上,在心里呢。韩大拴的去世对上年纪的人是一种心灵上的影射,象一团阴影一样时时干扰着他们的生活信心,尤其在农牧局是那样的明显。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不久,蒋吉的老病每每复发,日子一天天见短不见长起来。这几天,他常常见魍撞魉,眼睁睁地直叫,“妈,我要吃奶;忙什么,让我穿戴一下,再坐车走吧!你们让开,横枪竖马的站下一片,干甚?我各人会走……”听得让人寒毛耸然。褚宓颖这天看完了蒋吉的病,走回机关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夏日天长夜短,熬度苦夏的人们这时节正好在树下,院宅畔边乘凉边谈天。孩子们也不愿在热沉沉的屋子里早早入睡,好事地钻在大人们中间嘻戏着。农牧局前院后舍,是没有办法阻隔家属们来往机关的。何小渚哈哈笑着,打一扇蚊子说:“我昨晚可看见西洋镜了——”人们一听,就品出了他说的“西洋镜”是什么货色,立时围拢过来。这里人们因为穷,娶不起老婆,有本事的趴墙头挎小咪,没本事的过眼瘾,饱耳福。所以这里有两闹:一是新婚闹洞房,二是想方设法闹听房。这种嗜好尤其是单身青年和旷夫们,要说辛苦呢还是说艰难,他们统统不怕,只要能达到目的。因为这挨打的有,摔伤的有,被洗足水洗病的有,但这些败兵之将屡败屡战,且越战越勇起来。何小渚饶有兴致地说:“王杏的男人昨天来川远探亲,我早早就留神了。王杏那么瘦小,她男人却又高又大,我看顶她两个还重。那夜我和后子早早蹲在他们窗下,一直等过了十一点,才听见灭了灯。开头,两人絮絮叨叨不知道说些什么,功不大,就是一连串叭叭的亲吻声,参和着‘想你’‘我想你了’的呢喃。这么着过了一锅烟功夫就听见王杏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和低低的哭泣声,中间还夹杂着拍打声——”“那不是拍屁声音吗?”有人插话,立时被众人止住了。何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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