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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事老人瞪眼遭:“咦,怪了,怪了——”
剑宁道:“什么怪了?”
多事老人道:“你之人道噜嗦,竟比我老人家还爱多管闲事—”
这时洞外人声嘈杂起来,显见是又被他们摸近了一些。
剑宁再度试着运气,却是无法聚集,他急道:“现下若是敌方攻将进来,我功力未复,这便如何
是好?”
多事老人道:“什么?你不成了?挨一掌就不成了?你为什么不早说?该死,该死,你为什么不
早说?”
他一面埋怨,一面匆匆跑到洞裹面,抱着一大捆枯竹枝来,在洞口慌手慌脚地往地下插,剑宁奇
道:“老前辈你斡什度?”
多事老人道:“我要布一个妙阵。”
剑宁奇道:“用竹枝?还有什么用?别人一根根拔掉便了。”
多事老人冷笑一声道:“哼,少不更事!”
剑宁触了一鼻子灰,赌气不开口,走到洞口,正在这时,忽然洞口水幕一分,一条人影飞快地跃
了过来——
剑宁一急之下,鼓力一掌推出,那人在水中想是眼睛迷糊.直到剑宁掌风袭体才发觉,慌忙举掌
一格,根本没有使出力道,剑宁乘势一送,那人便倒飞水外。
剑宁一用劲之下,立刻觉得喘息不已,他心想这下虽把那人摔出去了,但是显然这洞穴进口已被
人发觉,只怕立刻就有人要闯进来。
他一口真气始终提不上来,心中想到姬文央托自己苦守三天,却不料头一夜就应付不了,不由暗
暗长叹了一声。
他暗中想道:“唉,没料到那天山铁氏的弟子那么厉害……”
想到这里,他又想到常败翁,他想道:“想不到我唐剑宁初出茅芦,在数日之间竟然把天下武林
的大怪物全给碰上了。”
等了这半天,奇的是仍然没有人进来,他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心想:“想来必是他们进了阵
内以後,大夥儿分散了,刚才那人是一个人摸进来,此刻必去扭救兵了——”
他把耳朵贴在石壁上,却闻得微微喘息之声,他奇道:“怎麽?那人并没有走?”
他本是聪明绝顶之人,斗然之间,忽然想到那‘百阳朱果’四字,心中一动,暗道:“是了,是
了;听他们的口气分明是要争夺一个什麽‘百阳朱果’的宝物,这人虽然被我糊里糊涂摔了出去,却
不肯去找伙伴,还想一个人设法冲进来……”
一念及此,他立刻想道:“现在那人虽不至招呼伙伴来,可是迟早必被发现,为今之计,只有先
把这人干了拖将进来,便可以拖几刻,也许我的内伤有点起色来—”
他想到便斡,轻轻沿着石壁爬到洞口,那水花已有些溅到他的头上,他摒住呼吸,只等那人冒失
跳将进来——
洞里面多事老人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这会儿静寂了,只有瀑布激荡着哗啦哗啦的声响。
渐渐,剑宁听到了一阵声音,他心想那人必是要时来了,不由暗中戒备。
他原是想到便做的,丝毫没有深思,这时静静一想,暗道:“不好,我和他无冤无仇,如何能害
他性命?……”
想到这里他不禁犹疑起来,他平日性子虽然有点冷,但是那是由于他自幼的环境所造成的,这时
叫他清清醒醒地去杀害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那叫他大是为难。
‘呼’一声,一件东西从水幕外穿了进来,剑宁正要举掌,猛然看清是块木板迎面飞来,他连忙
一缩手,暗道:“他是试探虚实的——”
显然外面那人就要往里冲了,剑宁猛一咬牙,暗道:“若是事事皆要如此三番五次颠倒正反想个
十几遍,那么什么事也不要斡了,如果照这问起来,我什么也不为地替姬文央跑来卖命,这事追究起
来又算是怎么一回子事呢?”
想到这里,他不禁暗道:“若是唐师哥遇著这码子事,恐怕连想都不想哩。”
於是他一咬牙,暗道:“倒霉的家伙,来吧。”
“哗啦啦”一声暴响,那瀑布水花闪动,一条人影穿了进来,剑宁所占之地势险要无比,只要他
一出手,那人委实难以闪躲——
剑宁惟恐自己使不出真力,一咬牙,大叫一声,猛可抱拳向那人腰上死穴击去。
那人有过一次经验,闻得剑宁喝声,猛然全身在空中一扭,剑宁原以为一举成功,是以冲势十分
迅速,这时骤然落空,眼看就要和那人飞出的双掌相碰——
电光火石间,他极其自然地一松手,右掌一幌之间,左手已点中了那人的软麻穴。
他站稳身形,想起方才的那一幕,摇了摇头暗道:“这‘百步迫魂掌’可真阴毒得紧,别说方才
他是身在空中,便是好端端地站在地上,他又岂能料到我会从这个方向钻出一招?”
他望了望倒在地上的,面目陌生得紧,暗道:“如此正好,我原来就不要伤你的。”
他把那人瘫软的身体抱将起来,直往里面走去。
远远就望见多事老人一个人正在忙得不亦乐乎,插了几根竹枝,又拔了起来,然後想了想,爬到
一个较高的石块上,居高临下地堪查半天,这才又插了几枝。
剑宁走入石室,多事老人头也不抬地道:“捉住一个?”
剑宁道:“侥幸得紧。”
多事老人也不答腔,双手各拿一根竹子,皱着眉踱方步。
剑宁把那昏迷的人放在墙边道:“老前辈已经插了好几十枝啦,还要插多少?”
多事老人道:“若是寻常,早也就够了,可是这下有铁长羽那厮的弟子在,那可就还差得远了。”
剑宁四周看了看,耸了耸肩,又走将出去,那哗啦啦的水声仍然如故。
他又试了一次提氧,这一下居然有了一点好转,他大喜之下,边忙盘膝坐在地上,暗中努力运气,
希望能在外面第二个人发现洞口以前治愈。
他运了一回功,渐入佳境,他竭力克制住心内的焦急,这样可以使运功进行得快一些,但是忽然
之间,洞外一声欢呼,他听出是左萍的声音:“啊,在这里了,快照咱俩的记号过来啊!”
接着听到那翁白水阴森森的声音:“嘿,左兄,我瞧你真糊涂啦……”
“怎么?”
“你干么要把那些人全唤进来?”
“把他们唤来一齐进去人多势众呀。”
“唉,你真……你以为姬文央在里面吗?”
“什么?姬文央不在?你怎知道?”
“嘿,姬文央要是在的若,他会乌龟缩肚吗?只怕早已冲出来大杀一场了,再说,若是姬文央在
里面,那崂山一鹤敢往里冲?”
“翁兄,你是说崂山一鹤林钱塘是冲进去夺宝的?”
“哈哈,当然。左兄你太妇人之见了。”
“那么现在怎么办?—”
“你既然已经喊了,便索性卖个大方,等大伙儿来了再说,也显得咱们够意思。”
洞内唐剑宁把这番话听得清清楚楚,他不禁暗骂道:“这姓翁的是个大坏蛋,那天非给点颜色他
看。”
但是忽然腹下一紧,一股暖气流了上来,他知道运功已到了最紧要的关头,此关一突,则伤势大
愈,於是他连忙闭目摒思,努力运行。
外面翁白水和左萍等了好半天,却仍不见人来,想是那些人都散在阵中,一时也不容易找到他们
所下的记号。
翁白水低声道:“依小弟看,此刻那崂山一鹤只怕已得了手,咱们待会进去以後,趁著他们寻找
多事老人的时侯,咱们要千万注意姓林的行踪……”
正说到这里,左面一个人走了进来。
“原来在这里,这鬼阵法当真有两下子。”
两人一看,原来是金沙门的掌门人葛宏骞。
翁白水道:“他们人呢?”
葛宏骞双目一翻道:“我一向是独来独往的。”
正在这时,忽然一个宏亮无比的声音:“大家注意,这个阵法有限得紧,凡是方才从左时入的,
请向后退,从右进入的请向前进,直到一个白色石柱,然后前者向左行,后者向右行……”
那声音有如巨钟,震得人耳膜欲裂,左萍望了翁白水一眼,翁白水望了葛宏骞一眼,哼了一声道:
“哼,是那姓铁的!”
果然过了一会,那边人影幌动,大伙儿都赶了过来,武当的丘九洲对那天山铁氏双侠的弟子道:
“铁兄好甚的功力,铁老前辈得此令郎,应该大慰老怀了。”
那少年笑道:“丘真人过奖了。”
翁白水道:“从这水帘望去,那入口甚是狭窄,咱们不如一个一个进去——”
他言下之意是征求谁第一个进去,如果别人略一迟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