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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醉狂夫”楚寒笙暗忖道:“这丫头在摘什么鬼?……”
郝大雕一怔之后,目注楚依依道:“贤侄女,以后你可不能怪郝叔叔不给你的情面哦!”
楚依依螓首微摇,嫣然含笑地道:“郝叔叔,这是他咎由自取,侄女儿怎能怪你呢!”
郝大雕点了点,倏地转向少林悟慧大师道:“大师不会干涉此事吧?”
悟慧大师双手合十,宣了声佛号道:“堡主但请放心,老衲决不会干涉你们二位之事,不过,老衲想奉劝堡主几句话,不知堡主可否见纳?”
郝大雕道:“大师有何见教?请说。”
悟慧大师道:“我佛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古人有训:‘能忍自安’,老衲奉劝堡主最好能够相信这位白施主之言,海量容忍,化干戈为玉帛,就此返回堡内,严束门下弟子,少在外惹事生非,否则……”语锋微微一顿,接道:“老衲言及于此,愿堡主自思之。”
郝大雕脸色微变了变,嘿嘿一笑,道:“大师是要‘阎王堡’弟子从此绝迹江湖么?”
悟慧大师慈眉微皱了皱,正容缓缓说道:“武林劫难已现,老衲的用心,意在奉劝堡主养精蓄锐,以期好应付那未来的浩劫,听与不听,那就全凭堡主你自己了。”
语气凝重诚挚,听来令人惊心!
郝大雕脸色复又凛然一变,旋即冷冷地道:“如此,老夫倒得要谢谢大师了。”语声微顿,话锋一转,双目陡又寒电激射地逼视着侯天翔,沉声问道:“姓白的,你说本堡那五名弟子是死于他们自己的‘阎王刺’和‘夺魄弹’下的,这话可实在?”
侯天翔朗声道:“决非虚语。”
郝大雕眼珠一转,道:“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否实告?”
侯天翔点头道:“你要早这么问,在下早告诉你了。”
语锋微顿了顿,接着便把事情的起始经过情形,述说了一遍。
郝大雕听得双目怒瞪地冷嘿了一声,道:“小子,你真是个能言善道的天才。”
侯天翔轩眉一笑道:“多承夸奖,不过……”
郝大雕截口道:“你说的全是事实,对不?”
侯天翔道:“你能明自就好。”
郝大雕嘿嘿冷笑道:“就是因为老夫明白,你纵是舌灿莲花,也无法逃卸杀人罪责!”
侯天翔淡淡道:“阁下,你一定要在下负责么?”
郝大雕阴声道:“不错,你一条命抵五条命,已经占了极大的便宜,纵死也该死得瞑目了!”
侯天翔微微一笑道:“是的,一条命抵五条命,我的确是已经占了极大的便宜,纵死也该死得瞑目了,不过……”
郝大雕截口道:“那你还啰嗦个什么,还不立刻自己了断,难道要老夫喝令‘七煞’将你分尸不成!”
侯天翔脸色倏地一寒,道:“阁下,在我自己动手了断,替贵堡属下抵命之前,你可以答我数问不?”
郝大雕道:“你想问什么?”
侯天翔道:“先别管我问什么,你敢不敢答我?”
郝大雕微一沉思,道:“问完之后,你便自己了断偿命,是不?”
侯天翔道:“只要在下果真于理有亏,应该偿命,绝不食言!”
郝大雕一点头道:“好!那么你问罢?”
侯天翔道:“阁下,我请问,我与贵堡有仇没有?”
郝大雕道:“没有。”
侯天翔又道:“与贵堡那五位属下呢?”
郝大雕未曾多想,脱口道:“没……”他“没”字才一出口,立时惊觉地一顿,改口道:“没有听他们说过,老夫自是不能断言,不过,依老夫猜料,如果没有仇,也必是你小子心狠手辣,他们为了保命,在情况危急下,才会发出‘阎王刺’和‘夺魄弹’伤你!”
侯天翔星眉微轩,一声冷笑,道:“阁下的急智口锋倒是颇为犀利令人钦佩,不愧身为一堡之主。”话锋一顿又起,道:
“就算你猜料得不错吧,那么我再请问,如果你是我,遇上这种情势,面对这等歹毒无伦的‘阎王刺’和‘夺魄弹’,同时向你袭到之时,你是闭目待死呢?还是怎么办?……”
“这个……”郝大雕不禁语塞,无词以答。
是以,说出“这个”两字以后,便没有了下文,一时接不上话来。
侯天翔语声冷凝地道:“这个什么?我和他们五个无怨无仇,我也没有想伤他们的心意,为了徒逞一时之狠,竟然不听我警告,用那歹毒的暗器,妄想置我于死命,我以神功将它们反震回射,这是他们自食恶果,岂能怨得我来!”
郝大郝双目怒瞪,道:“照你这么一说,倒是他们该死,你也用不着偿命了?”
侯天翔道:“理由事实俱在,错不在我,也问心无愧,自是用不着偿命。”
郝大雕冷笑道:“理由事实俱在,错不在你,这只是你片面之词,谁能相信,谁又能证明你这不是狡辩!”
侯天翔忽然轻声一叹,道:“阁下,你一定不信在下所言,那就只好随便你阁下如何了!”
郝大雕厉声道:“姓白的,杀人偿命,你就准备抵命吧!”
倏地举手一挥,沉喝道:“杀!”
“七煞”闻令而动,立时全都撤出背后的“虎头双钩”,身形飞纵扑出,将侯天翔围住。
“虎头双钩”全都泛闪蓝芒,一望而知皆淬剧毒,令人见而心凛生寒!
侯天翔脸色微微一变,目中陡地星采倏闪,心底顿然做了个决定。
“七煞”身形立定,为首的“金煞”孟非喝道:“姓白的,亮兵刃吧。”
侯天翔未理孟非的喝声,神色从容地望着郝大雕道:“阁下,我还有话说。”
郝大郝冷冷地道:“你有遗言?”
侯天翔脸色凝寒如冰地道:“郝大雕,徒逞口舌之利无用,我问你,你以为此战必胜吗?”
郝大雕冷哼一声道:“你如果不健忘的话,当必记得老夫已经说过,‘七煞’联手之下,还从未有,过不死之人!”
侯天翔震声道:“但是,我现在却要告诉你,我不但会一定不死,而且他们绝非我手下十招之敌,你可相信?”
郝大雕陡地仰天哈哈一声大笑道:“小子,老夫相信你是在吹牛皮,说大话。”
侯天翔淡淡一笑道:“就算是我吹牛皮说大话吧,不过……”语锋微微一顿,朗声接道:“你可敢和我这吹牛皮说大话的一赌?”
郝大雕一声冷笑道:“你以为你还有机会赌么?”
侯天翔道:“阁下,请别忘了,我说过,我有把握必胜!”
郝大雕眼珠儿一转,道:“你想赌什么?”
侯天翔道:“赌你‘阎王堡’封堡三年!”
郝大雕心中一震,道:“那么你的赌注又是什么呢?”
侯天翔震声道:“在下的一条命!”
郝大雕桀桀一声怪笑,道:“小子,你好聪明的赌注!”
侯天翔微微一笑道:“这样的赌注,也许你是吃亏了点,可是,阁下,你应该想到,你是自信必胜的,既是必胜,又何吃亏之有呢?”
郝大雕阴声一笑,道:“但是,你也是有自信必胜的!”
侯天翔剑眉微蹙了蹙,道:“如此,你是不敢赌了?”
郝大雕摇头道:“不是不敢,而是赌注不合,划不来。”
侯天翔道:“那你想要怎样的赌法?”
郝大雕眼珠一转,道:“我想要的赌注,只怕你无法办得到!”
侯天翔道:“你先说说看。”
郝大雕目光瞥了少林悟慧大师一眼,道:“除了你的一条命之外,附加上五颗少林‘大旃丹’,你能办得到吗?”
“大旃丹”乃少林寺奇绝天下武林的圣药珍品,功能起死回生,据说少林寺也只藏有六颗。
侯天翔万想不到郝大雕竟会提出这么个赌注 而且狮子大张口,一开口就是五颗,当下不禁愕然一呆!
郝大雕忽然嘿嘿一笑,又道:“怎么样?你办不到吧?”
侯天翔摇摇头道:“此非在下所有之物,对不起,在下实在无力办得到。”
郝大雕阴笑道:“你既然办不到,也就别再想和我赌了,还是准备动手吧!”
悟慧大师突然朗诵一声佛号,震声道:“郝堡主,这赌约成立了!”
郝大雕不由一呆!道:“大师,你……”
悟慧大师接口道:“老衲愿以五颗‘大旃丹’为白公子作赌注。”
郝大雕道:“大师不后悔?”
悟慧大师道:“决不后悔。”
郝大雕道:“他落败了,大师便将五颗‘大旃丹’交与老夫么?”
悟慧大师点头道:“不错!”
郝大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