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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少侠无妨亲自证实一下!”贵妇人补上一句。
贾依人站起身来,步进暗间房间、里面除了床桌衣厨不见人影,他不敢掉以轻心,检视了衣厨、床底。
然后再进入套间,依然是空的,靠后面有小门还开着,看样子锦花的话不假,可是她们怎么会放任浪子离开呢?事实上他不信也得信,问题是浪子是什么情况之下离开的,他为什么不到前面跟自己会合?“锦花姑娘,浪子离开了多久了?”
“刚刚不久。”
“他为何不走前面?”
“那得问他本人。”
“他人在受制之中对不对?”
“不对,他一进门小姐便解了他的禁制,人是在完全自主的情况下走的,刚才说过,他对小姐生了误会。”
贾依人稍事犹豫,已回到明间的客厅。
贵妇人朝另一边的房间一指:“贾少侠,这也要看看么?”
贾依人道:“不必了,在下确信浪子已经离开!”
贵妇人笑笑道:“以我的身份能说假话么?”
贾依人抱拳道:“在下告辞!”
贵妇人敛了笑容道:“且慢!”然后向锦花道:“先去请小姐回房来!”
锦花应了一声,匆匆出门走向厢房。
不久,她又折了回来、脸色很不好看,以很不好听的音调道:“夫人,房间空了,小姐不在房里。”
贵妇人脸色倏沉,冷哼了一声。
贾依人心里明白,野山花已被地灵门门主江陵夫妇悄悄带走,他已经放下了心。要是浪子有什么差错,野山花便是谈判的本钱。
“贾少侠,这怎么回事!”
“不知道,在下一直在此地,也许……”
“也许什么?”
“花姑娘知道浪子离开,追他去了。”
“贾少侠,看来只有委屈你留下了。”贵妇人的声音突然冷得像冰:“等我的女儿行踪有了下落你再走!”
“夫人,对不起,在下还有急事要办!”
“暂时留下吧!”
“要是在下不能从命呢?”
“那可由不得贾少侠!”
“夫人!”贾依人似乎没有听到贵妇人所说的这句近于威胁的话,很有礼貌地再次作了一个揖:“在下告辞!”
然后,他徐徐转身,举步朝客厅门走去。
人影一闪,锦花以惊人的速度拦在房门边。
贾依人止步,现在他是背对贵妇人。
“贾少侠,要我动手么?”
“在下相信夫人不会动手。”
“贾少侠凭什么如此判断?”
“要是夫人有心动手,早已行动,现在时间上已来不及了!”
最后三个字出,人已经不在原位置。
这种身法,用快字已不足以形容,简直形同鬼魅,仿佛他人根本就不在原来的位置上,那位置本是空的。
贵妇人已在同一时间出了手,用的是“弹指神通。”
一缕指风由指头弹出,说快也相当够快,因为贾依人原本是背对着她的,而且双方相距只有三步。
照理是十拿九稳,绝不会失手,然而她却失手了。
一声凄哼,锦花栽了下去。
贵妇人一呆。
就在贵妇人一呆的瞬间,贾依人已消失在暗间门里。
贵妇人气得两眼发了蓝,但她没有去追,她知道追之不及,房间有小门通后面,以贾依人行动的快捷,早已经出门了。
她狠狠地盯了房门一眼,上前扶起锦花,咬着牙道:“伤在什么部位?”
锦花忍着痛楚道:“乳中!”
贵妇人吐口大气道:“到房里去!”
马店人喊马嘶,有的在套车,有的忙着上驮。
贾依人匆匆奔入,穿过噪杂的广场,直奔里进的客房。
老浪子趴在桌边,一粒炒豆一口酒,怡然自得。
“老前辈,您在过早瘾!”贾依人趋近桌边。
“恩!”老浪子斜起脸,半眯着眼,“小子,我老人家计算你也该来了,怎么样,没被那只母狐狸吃掉?”
“您老人家知道,晚辈是中看不中吃。”贾依人笑笑,又道:“晚辈猜那只小妖狐定然在这里。”
“猜对了!”一粒炒豆抛起,落在口中,咯吱咯吱嚼了下去,端起杯子灌口酒:“人就在隔壁房里,我老人家在她身上动了点小手脚,你过去就会知道该怎么做。”
“是!”贾依人应了一声,转到隔壁。
他推门进去,一看,登时呆了一呆,房里一共三个人,地灵门门主江陵夫妇;另外是一个长了满脸黑麻子的少女。
黑麻子少女坐在床边,一见贾依人登时怒目圆睁,眸子里冒出了火花,忽地站起身,作势要扑向贾依人。她才一动,打个踉跄,江夫人忙伸手扶住,把她按回床上,柔声道:“宝贝,你身体不好不能动气。”
“啊!啊!”黑麻子少女张开嘴直叫。
贾依人立即就明白了,老浪子凭他奇特的易容术,把迷人的尤物野山花变成了人麻子。还使她成了个行动不便的哑巴。他直想笑,但笑不出来,因为这并非是可笑的事,而是个严肃的问题。
“贾少侠。”地灵门主江陵开了口,“你立刻赶江边码头去,有人在等你办一件事,分秒也不能耽搁。”
“哦!”贾依人怔了怔,“是谁在等?”
“你一去就知道了!”
“江门主可有浪子的消息?”贾依人忍不住追问。
“你到码头可能会碰到他。”
“啊!”贾依人啊了一声,转身便走。
贾依人到了门边,回头望了野山花一眼,这一眼,使他下意识地心头一刺,野山花的眼睛似乎要喷出血来。
那是愤极恨极的表示,由于野山花已变成了大麻子,神情近乎恐怖,原本属于野山花的那些特色半点也找不到。
她已是另一个女人,丑陋得使人恶心。
任何人也想不到她就是名扬江湖的尤物野山花。
□ □ □ □
江边码头。
太阳已经升起,照得江面银鳞闪闪,大乌蓬,小爪子,有的装载货物,有的正在扬帆,忙碌而热闹。
贾依人来到这里,他不知道谁在等他?正在张望之际,一个苦力模样的年轻人挨近身边。
“您是贾公子?”
“懊,不错……”贾依人并不认识这年轻人。
“小的已经等很久了有位公子要小的给您捎封信,嘻,那位公子说您一表人材,所以小的一眼就认出来了。”说着,从衣襟里掏出一个纸卷,双手递给贾依人,然后用手遥遥一指道:“喏!那位公子就在第三条乌蓬子上,看样子马上要启锚了。”
贾依人顺着年轻人手指瞄了一眼,口里道:“谢谢你!”随说随急急打开纸卷,上面写的字倒是不少。
年轻人深深望了贾依人一眼,吐一口水,走了开去,嘴里嘟嚷着道:“天底下真有这么俊的男人……”
贾依人可没理会年轻人嘟嚷些什么,匆匆看完纸卷,揉碎,抬头,那艘乌蓬子正在解缆他急急奔了过去。
乌蓬子已离开码头,缓缓移动,两名彪形大双收回竹杆。
贾依人扬声道:“船家,等一等,搭个便船。”
船头上的汉子连理都不理。
贾依人飞身射起,一式燕子抄水,朝船顶掠去,姿势相当美妙,引起了船上码头上一阵惊呼声。
“好小子!”大汉之一举起竹杆扫去。
贾依人凌空一折,避过杆子,平稳地落在舱板上。
男一名汉子迎着就是一掌。
贾依人伸手一捞,扣住那大汉的腕脉,五指微一用力,那大汉龇牙例嘴,蹲了下去,口里道:“你敢动……”
“住手!”轻喝声中,一个贵介公子装扮的年轻人从舱里钻了出来,又是一个俊品人物, 双方一对照,成了两株临风玉树。
这贵介公子正是林二少爷。
贾依人放开了手。
那大汉横眉竖目,连连揉搓被捏的手腕。
“朋友,你这是什么意思?”林二少爷开了口。
“对不起,想搭个便船过江!”抱了抱拳,又道:“在下贾依人,请问阁下如何称呼?” 他显得彬彬有礼。
“敝人姓林!”林二少爷寒着脸。
“懊!林兄恕小可失礼!”贾依人再次抱拳。
又一个人影挤出舱来,是个胖女人,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一眼望见贾依人,两个眼珠子就不动了。
“这位是……”
“小姑太!”林二少爷冷冷地道了一句。
“哦!小姑太。”贾依人作了个揖,“在下贾依人。”
小姑太看呆了,也不还礼,在她心目中,林二少爷已经够英俊,想不到还有比他更出色的男人。
她眸子里抖露出一种原始的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