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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云仙子娇媚的笑道:‘每天对镜梳妆,就算不想看也会看到,这还用问么?’
笑面神魔哼道:‘那么你的运气如何?’
彤云仙子摇摇头道:‘不算太好。’
笑面神魔大笑道:‘还算你有自知之明,可是有血光之灾,丧生之危?’
彤云仙子笑道:‘如果有那么严重,我还敢出门么,只是有些小麻烦,会遇到一两个讨
厌的人而已,在相法上来说,这叫做“犯小人”!’
笑面神魔老脸铁青,沉声喝道:‘女娃儿,老朽如果是五十年前的脾气,今天必叫你横
尸当地,但现在,老朽不想杀你,你快些躲开,躲得越远越好。’
彤云仙子哼道:‘我说过是来跟这位老师学佛的,为什么你叫我躲开!’
笑面神魔怒道:‘你别装傻,如果你不躲开,老朽就叫你跟他同返极乐。’
彤云仙子柳眉锁了起来,道:‘你这样凶么?’
笑面神魔突然出指一拂,在彤云仙子面前的一块巨石上点了一点。自然,他展露的是
‘苍鹰点’。
那巨石应指而碎,石屑崩落四周。彤云仙子拍佛着扑到她面前的石粉,笑道:‘好玩,
好玩,你这是什么法术?’
笑面神魔咬牙道:‘这不是法术,而是真才实学,最厉害的独门功夫。……如果你再不
走开,老朽就要试试你的脑袋有没有这石头硬了!’
彤云仙子却不在意的笑道:‘你试吧!’
她这种似天真而却凌厉无比的话锋,几乎使笑面神魔不知所答,当下只见他咬牙道:
‘你不怕死?’
彤云仙子道:‘你这么大年纪,别再喜欢说大话吓唬别人,这些戏法我见得多了,什么
“大卸八块”、“点石成金”、“钢针刺骨”、“生吞一剑”,看起来蛮好玩,其实都是假
的,说穿了—文不值!’
笑面神魔顿足道:“气死我了!”
彤云仙子笑道:‘像你这种岁数的人,再活下去也没有多大意思,要死就死吧!’
笑面神魔终于又发出一串枭笑,咬牙道:“世事不由人,老朽再度出山,原本就要先杀
一个鼎鼎大名的武林人物,料不到第一个死在老朽手中的却是你这样美丽的女孩子!”
右臂一振,‘苍鹰点’直指彤云仙子前胸。
彤云仙子毫不在意,翠袖一扬,迎了上去。
空明大师收住了话锋。
不但彭老帮主为之动容,谷三木、杜天林同样的听得出神不已。
彭老帮主忍不住道:“结果呢,大师为何停了下来?”
空明大帅白眉微动,沉凝的道:“结果实在平淡无奇,没有什么可说的,若干年来,没
有人能接得下‘苍鹰点’,就算接得下,也没有人能够不受重伤,彤云仙子敢于向笑面神魔
挑战,轻描淡学的接他一招,这是武林中的千古奇观。然而,事实就是如此,越是神奇的
事,越发显得不平凡,这千古难见的一击,不过仅是两人各自挥了挥手而已……”
彭老帮主急道:“那彤云仙子果然接下了笑面神魔的一记‘苍鹰点’而毫无受伤?”
空明大师点点头道:“没有……”
双目微瞑,忖思了一下,又道:“老衲当时看得清楚,敢说连两人身边的野草也没有动
上一动,这千古难见的一招,就这样轻描淡写的过去了!”
笑面神魔当时是什么表情,老衲不得而知,因为那时他正是背向老衲。
但他一直站在彤云仙子面前,良久良久,都没有移动一下。
彤云仙子也收敛了笑容,凝重得像一尊塑像,也是一直没有开口,没有移动。
大约过了顿饭时光,方见笑面神魔一字一顿的道:‘请教姑娘芳名?’
彤云仙子也一字一顿的道:‘楚无双。’
那时老衲方才知道她的名子……”
彭老帮主喃喃的道:“楚无双……这名字陌生得很……”
空明大师点点头道:“老衲当时就一直为这名字发怔,左思右想,却总是想不出一点端
儿。
然而笑面神魔对这名字却有了反应,只听他仰天一阵狂笑道:‘难怪,难怪……’
微微顾了一倾,又道:‘楚仙子还愿意再见老朽么?’
彤云仙子坦然笑道:‘随时随地。’
那笑面神魔再也没说什么,仍然运起‘凌虚步”,一摇一摆的走了。
老衲当时的确倘恍如梦,以致大失常态,彤云仙子走到老衲面前之时,老衲还是有些痴
痴迷迷。
彤云仙子笑向老衲道:‘那个不讲理的老家伙走了,禅师还在发怔么?’
老衲不由脸红耳热,哺哺的道:‘多谢仙子二次相救。’
彤云仙子不在意的笑道:‘老禅师别这样客气,些许小事,算不了什么。’
老衲当即问道:‘不知仙子驾临中原,为了……”
彤云仙子淡淡的笑道:‘小女子久慕中原文物,不过来游历游历,开开眼界,另
外……’
面色微变,停顿了许久,方才接下去道:‘则是算算旧帐报报前仇!’
老衲大为吃惊,急道:‘仙子也有仇人?’
彤云仙子银牙咬紧道:‘不但有,而且都是不共戴天的,这笔债,他们都该还了!’
老衲试探的道:‘不知仙子的仇人是……’
彤云仙子却又恢复了原有的笑容道:‘说多不算太多,若是把名字一个一个念起来,实
在麻烦的很,老禅师还是不问也罢!”
从那时起,老衲就知道武林中大劫将启,已是无可避免的了!”
杜天林一面听空明大师述说,一面脑海中闪动着楚无双的影子。
在贺兰院的一切遭遇,历历如在目前。只听彭老帮主道:“这样看来,彤云仙子的金刀
之会,当真是有坑尽正邪群雄之意?”
空明大师叹口气道:“到目前为止,这彤云仙子的一切,依然是一个难解之谜,谁知
道,它会发生些什么事?”
彭老帮主忖思着道:“大约那笑面神魔也会来到鬼门峡了?”
空明大师点头道:“这是很可能的事。”
彭老帮主双条白眉几乎挤到了一齐,又忖思了一下道:“老朽想起一件事来,一年前冀
北齐家堡忽遭天火,上上下下二十余口葬身火窟,竟没有一人逃得出来,这件事……”
空明大师应声道:“不但这件事,那天狼寨的天狼九魁中毒而亡及洞庭帮李老帮主一家
七口落水惨死,这些事只怕与她都有些关连!”
杜天林又想到了贺兰院的大火,何曾又有一个人逃了出来!
只是这件事不过发生于数日之前,空明大师与彭老帮主也许还没有听说而已!
谷三木接口道:“莽莽武林,也该有这等一次大变了……”
转向空明大师道:“大师与彤云仙子已有两次接触,难道这对她的来龙去脉,一点也看
不出来?”
空明大师轻诵一声佛号道:“除了漠北的彤云宫之外,老衲再也摸不到一点头绪,就连
彤云宫也是一个难解之谜,如非是新而成,就是从无人知,从无人到的地方,至于她因何与
那么多人结仇,以及她的身世来历,武功渊源,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谷三木苦笑一声,道:“这正如狼骨唐泉之言,热闹的确是热闹到了极点……”
目光一转,又道,‘那么大师对这位彤云仙子的评价又是如何!”
空明大师长吁一声,道:“老衲对她有一个十分恰当的比喻,她就她像用来治愈老衲中
了大漠毒泉的‘黑心花’,虽能解除剧毒,但本身却也含有剧毒,黄花红茎,美极艳极,但
它却有着黑色的花心,那是足以致人于死的东西。”
谷三木惊然道:“大师的比喻对极了!但大师……”
空明大师苦笑一声道:“老衲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呢,那彤云仙子既有含蓄保留之意,老
衲自是不便深问。
但当时老衲所住的烟霞除了一张蒲团之外,再无长物,如何接待这位恩人,使老衲大费
踌躇:幸而她自己解决了这个难题。她淡然一笑道:‘我要走了!’
老衲只好道:‘仙子行踪何处,不知今后……’
彤云仙子一本正经的道:‘我最钦敬的就是佛门高僧,心如明镜,不染丝尘,能够结识
大师,以经足慰本生了……’
老衲不敢接受这样的恭维,正想谦逊几句,彤云仙子却又说下去道:‘小女子来到中
原,总是人地两疏,今后也许还要老禅师照顾呢。’
老衲忙道:‘不敢不敢,但如有用到老衲之处,老衲无不尽力而为!’
但老衲心中却不住打鼓,老衲并非受恩不报之人,但如她挟恩迫使老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