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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高强内力,怕不已是天下第一。
杜天林误打误撞,一出重手立即夺回先机,当下欺身上前,同时扬起右掌,正欲顺势劈
出,却见那人满面迷惘之色,不由一呆,同时耳边响起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道:“杜兄,
手下留情!”
人随声至,竟是那金蛇帮主,贺家大小姐贺玲,杜天林立时一收掌势,眼望着她,一时
也说不出什么来。
只见贺玲望着那人,幽幽地道:“爸爸,你—一”
那人唉地一声长叹,伸手抹下脸上面巾,赫然便是那贺府主人—一贺老先生。
贺老先生满面伤感之色,口中喃喃地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早该休息了啊!”
说罢,他深邃的目光,紧紧地盯了杜天林一眼,缓缓转过身去,慢慢地走了。
贺玲望着杜天林,道:“你—一”
欲说还休,突然又返身紧随老父身后追去。
杜天林呆了半晌,缓缓摇了摇头,解下金刀提在手中,仍然回房去了。
天近破晓,远处农舍之中传来数声鸡啼,渐渐地,几道金黄色的阳光自山后射出,林中
宿鸟也“纷纷”振翅而起。
杜天林经过昨夜之事,心中左思又想,终于未能成眠,那贺老先生到底为了什么,竟会
蒙面而来,他必定是当年参与金刀之秘的海南派人,即连贺玲也充满了神秘。
杜天林心中预感这回到贺府来,必能将当年之秘探出个究竟,而且心中隐约已知道了个
大概,只是详情如何,却无法获得证实。
他左思右想,终于不能得出一个结果,却再也睡不着,索性坐起身来,运气练功,拼除
杂念,渐渐天与人会,一个时辰后,只觉精神百倍,一夜劳累皆都恢复。
看窗外天色已是大亮,山中空气分外新鲜,杜天林终年奔波,很少有机会与大自然接
近,其实他是很喜欢自然美景的,从前与师父两人总是在天将亮之时起身,练功之余两人亦
是默默无言,各自欣赏着山中景致,是以杜天林对于山色有着一种偏爱,这或许也是陶冶成
他现在这种谦和和大量的个性之原因吧!
他穿起长衫,斜背金刀,推门而出,一望四下无人,便独自顺着小路,向山上缓行去。
江南风景好,这时正值春光明媚之时,百花兢成,在山岗之中平添了几分香气,杜天林
一路行来,只觉心神俱醉。
走着走着,不觉已近峰顶,杜天林听得有淙淙水声,像是有一道小瀑布,便寻着水声走
去。
来到近前,果然见到一道白练,自半空飞泻而下,抬眼望去,起源约摸有五丈多高,源
旁是一片松林,白练三折而下,十分美妙。
杜天林心想时光尚早,脚下小径似乎正是通往瀑布之源,何不继续往前走,一探源关
呢?
走了盏茶功夫,杜天林突然驻足倾听,原来他在隆隆水声之中,隐约听到了铮琮琴声,
琴音与高山流水相合,不似人间所有,杜天林听了一会,只觉琴音似乎正发自峰顶松林之
中。
杜天林极欲一探究竟,一提衣角呼的一声往前掠去。
几个起落,杜天林来到那瀑布之旁,他尽量使自已身形隐在松林阴影之处,唯恐惊动了
那操琴之人。
一入松林,杜天林身下一晃,落在树梢之上,向下一望,却不见有任何人影。
他飞快地绕着松林在树梢上寻觅,终于发现在那瀑布之右,一株老松下,竟由人工设就
四张大理石凳,中间是一张大理石桌。
倚着老松,杜天林看见石凳上坐着一个人 背向着自已,正在拔动琴弦,奏出那悦耳的
声音。
从树后望去,只见那坐着的人,白衣白格,一头长发披在肩上,乌黑油亮,原来是个女
子。
杜天林入眼熟悉,不想正是那贺玲,杜天林只觉心中猛跳,暗暗惊道:“这不是贺玲
么?想不到这么早会来这儿弄琴。”
只见那贺玲正聚精会神地拨动琴弦,那声音穿过瀑布的隆隆声,直冲云霄。
杜天林一时听得浑然忘我 只顾站在后面,却不上前招呼,也不藏身树后。
忽然,只听那琴声由幽怨转入慷慨激昂,其中隐隐有着惊人的杀伐之言,奏到紧张处,
真令人有热血沸腾之感。
杜天林正想趋前,蓦地只听“铮”的一声,贺玲纤指一划,竟将琴弦悉数断去,顺手一
挥,将琴掷落瀑布之下。
杜天林不由“啊”的一声叫出口来,贺玲闻声回头见到是他,也不招呼,只是站起身来
面向瀑布发出的一声长叹。
杜天林开心地问道:“玲姑娘,可是有什么心事么?”
贺玲转过身来望着他,眼眶中仍有泪影闪动,她这时换回女妆,那冷如冰霜的态度早已
一扫而空,代替的是少女的温柔娇怜,她生具一付绝世容颜,加之现在峨眉深锁,那模样真
令杜天林看得呆了。
只见她幽幽地道:“杜兄,一时收敛不住感情,倒让你见笑了。”
杜天林忙道:“那里,姑娘性情中人,便是在下也常思前想后,有时暗自流泪呢。”
他与女子交谈次数渐多,说话也自得体多了,见贺玲没有答话,杜天林又接着诚诚恳恳
地说道:“玲姑娘,若蒙不弃,可否将心中所思相告,或能稍解一时之闷也未可知。”
贺玲见他说得一本正经,心中不由大为感动,抬头望着他道:“杜大哥,小妹正为了昨
夜之事,而联想到数年种种作为,为之感伤不已。”
她自杜天林雨中疗伤之后,早已对他印象大改,原先只把杜天林看成普通男子,顶多不
过武功出众罢了,经过那次以后,杜天林的影子时而浮现于她芳心之中。
她深深感觉得出,正直勇敢,宽大爱人是杜天林最可爱的性格,只看为自已与神龙一
搏,似乎已将自已的生死置之度外,也就是自此一战之后,贺玲芳心暗属了。
她对杜天林的好感有增无已,故而不知不觉中已改口以兄妹相称。
杜天林听见“杜大哥”三字由她口中吐出,不由又惊又喜,几乎要张嘴大叫,心里感到
一阵无比的舒畅。
杜天林怀着慌乱的心情,缓缓走近去,口中信口乱诌道:“是啊!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为何令尊在半夜蒙面而来,玲妹可肯见告么?”
贺玲定了定神,答道:“家父可是要你留下金刀,离开此庄么?”
杜天林点了点头,道:“正是!”
贺玲转眼望着流水,叹了口气道:“家父隐迹二十年,却仍是跳不出名利这个圈子
啊!”
她转睑又盯着杜天林道:“杜大哥,你可知道身后那把金刀正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宝
贝么?”
杜天林心想对她也没有什么可瞒的,于是说道:“不瞒玲妹说,这把盖世金刀关系着一
部武林宝典—一达摩真谜,但这把金刀却并非真正的盖世金刀。”
贺玲脸上满是疑惑之色,啊了一声,道:“达摩真谜,达摩真谜,果真是它么,怪不得
父亲想要你那把金刀了。”
她顿了一顿,又道:“你如何知道这柄金刀是膺品呢?难道另有一柄真刀也由你收藏着
么?”
杜天林心中忖道:“我此刻不应有丝毫欺骗于她,更何况等一会还希望她她能告诉我海
南之秘,以及金蛇帮崛起的经过呢!”
心中转念,嘴里立即说道:“唉,说来话长,这把金刀还关系着我的身世之谜呢。”
杜天林顿了一顿,望着贺玲那倾注的双眼,道:“可是,玲妹你能答应我暂时不向任何
人提起我所讲的一切么?”
贺玲点了点头,深情地道:“杜大哥,难道你不了解我的心意么?只要杜大哥说的,我
什么都愿意去做!”
杜天林心中真是感动极了,他只感到世上再也没有一件事能使他比现在更多一分满足,
轻轻地,他拉起贺玲的小手,紧紧地握住。
依偎着,杜天林似乎是讲故事一般,也好像是找到了倾诉的对象,把一生种种的奇遇都
讲了出来。
他说起如何从师习艺,艺成别师下山,背后的金刀给自己带来了灾厄,几乎丧失生命,
但每次都死里逃生。
他说起如何被八玉山庄庄主逼落山崖,却巧遇百忍禅师而首次得见金刀,如何见到金刀
廿年后功力更是精进,数招之内被逼退海南奇客。
又说到如何在百花谷中遇见彭帮主,想利用自己带金刀来此,不惜设下计谋,结果反使
自已得获奇遇,习得达摩真谜。
最后杜天林述及与刀相约来到百花谷中,方始得自已身世,原来金刀正是自己的亲兄
长,而老父至今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