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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英叹了口气:“现在都十二点了,大少爷一定是工作很忙才忘记打个电话回来了。少夫人,要不你还是先去睡吧,我等大少爷回来告诉他你在等他,好不好?”
“我……”东清梧想说什么,却突然有刺眼的灯光从不远处照来,她笑了笑,“他回来了。”
陆天尧将车停进车库,却坐在驾驶座上没有下车的想法,他看到东清梧站在门口等他,他也看到在自己的车子驶进龙园时,那样模糊不清的夜晚她脸上的笑竟然异样地清晰,这是一个妻子等候深夜未归的丈夫,在看到丈夫安全回家时露出的欣喜和放心。
他不想去面对她,金姝允那咄咄逼人的话语不断在耳边盘旋,他无法克制自己满腔的怒火,不知是因为金姝允提起父母去世的世,还是因为她说“你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深吸一口气,陆天尧打开车门下车。
其实金姝允说的没有错,他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东清梧站在门口还在疑惑为什么陆天尧停个车要停那么久,就看到他拿着公文包慢步走来。
她笑着迎上去,“你今天回来的好晚。”
“嗯。新接手的案子有些麻烦。”陆天尧拥着她的肩走进客厅,感觉到她的身躯冰凉,他皱眉说:“你很冷?”
东清梧摇了摇头。
“少夫人等了你一个晚上了。”小英端着两杯温开水从厨房走出来,笑眯眯地说:“因为大少爷没有打电话回家报平安,所以少夫人不放心了。”
接过水杯的手僵了僵,陆天尧没有接话。
“你吃饭了吗?”东清梧抿了一口水。
“还没有。”
“那我去给大少爷做。”说着,小英就挽起袖子要到厨房开灶。
“不用了。”陆天尧将水杯递给她,“我不饿。”
东清梧说:“不吃饭对胃不好,多少吃一点吧。”
陆天尧看着她,“我说我不饿。”
东清梧怔住,为他语气里的强势和眼睛里的淡漠。
“我先上楼睡觉了,你也早点睡。”陆天尧皱着眉走出几步,又停下,他没有转过身,说:“以后不用等我回家。”
手里的温开水瞬间冷却,东清梧忽然不明白自己吹了一夜冷风等陆天尧回家是为了什么,她似乎做这件事做的很顺其自然,甚至没有想到其实他们的关系也就那样而已。
小英站在一旁,默默的不说话。
走到卧室里反锁上门,陆天尧将自己丢到床上。
东清梧,究竟是你情深至此,还是我入戏太深。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张爱玲。
***
孕检当天。
“东清梧,我不能陪你去医院。”
筷子刚夹起的木耳掉在了桌上,东清梧抬头看向对面的陆天尧,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就又听他说。
“我让小五跟小六陪你去,检查完马上回来。”陆天尧似乎没看到她欲言又止的表情,一边吃着饭一边说着,表情有些冷漠。
他的冷漠以及话语让东清梧近来火热的心有些受伤,她皱了皱眉,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
“你今天很忙吗?”
“不忙。”
东清梧咬着下唇:“那……”
“陆家家宴,我身为陆家长子不能缺席。”
陆天尧吃完了,他抽过纸巾擦了擦嘴,站起身,“我先出门,呆会儿小五他们两个会来接你。”
怔怔的看着他出门,东清梧低下头继续吃饭,可口的饭菜进了嘴里味同嚼蜡,她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人的距离又开始变得遥不可及?
她发现自己很介意,介意什么?
介意身为丈夫的他不能够陪着妻子去医院做检查,反而要兄弟代替?还是介意他口中的陆家家宴,并没有需要她参与的事情?
东清梧看着一桌的菜,都是她怀孕后爱吃的东西,现在却一下子热爱不起来。
安然相处了那么久,事实证明他们也可以像平常夫妻一样,睡前互道晚安,早起互念早安,出门会说注意安全,已经是这样的关系了,那陆天尧现在又在排斥什么?
从那天慕卿言和容留两个人来蹭了一顿饭后,从那个晚上等他回家却遭受无视后,陆天尧对她虽然还是和往常一样的关心,可东清梧直觉他的情绪已经不如过去安定,她想要问他发生了什么,可每在看到他冷漠的眉眼,那股冲动便随风消散。
东清梧几乎就快要忘了,他们之间还有一个不能言说的秘密。
这段日子以来,她没有想过主动提起这个话题,她甚至也不愿陆天尧提起这个话题,因为她害怕,害怕这件事情一旦浮出水面,他们之间将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同处一个屋檐下。
她有些烦恼,却不知自己在烦恼些什么。
章节目录 【vip 51】
一口一口吃着碗里的米饭,没有其它的味道,可东清梧还是觉得嘴里布满了苦涩,她放下碗,食不知味。
“少夫人,您吃好饭了?”小英拿着花洒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只有东清梧一个人坐着,疑惑的问:“大少爷呢?”
东清梧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出门去了,陆家家宴。”
“少夫人……”小英放下手里的花洒,小步走过来,机灵的眼睛盯着她的脸,嗫喏道:“你怎么哭了?”
哭了?
茫然的看着小英,只见她笃定的点头还指了指自己的脸,东清梧抬手摸上,果然,一片濡湿的触感。
她看着指尖的泪水,有些晃神。
***
蜿蜒的西郊公路上,一辆黑色奔驰正疾速前行。
陆天尧注视着前方的道路,左耳里戴着一枚蓝牙耳机,蓝光闪烁,里面有男人说话的声音传来。
“老爷子昨天下午到的,来的时候还问我你什么时候过来。基本陆家的人昨天都到齐了,就差你了。”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动了动,陆天尧将方向盘打右转弯,简洁说道:“我在路上。”
路两旁的树木随着秋天的到来,墨绿的树叶已经开始泛黄,秋风吹过,便会簌簌落下。
楚歌爽朗的声音在那头响起,其间还夹杂着乒乒乓乓的铁器声响。他说:“你没带清梧过来。”
“嗯。”陆天尧应了一声,“她今天孕检。”
“我就知道。”楚歌一副了然的模样,他将听诊器丢进医用箱,把手机夹在耳朵与肩膀之间,“准备好怎么跟老太太解释了吗?你直接告诉她说清梧要孕检,她可能不仅不会高兴,还会大发雷霆。”
在陆家,明里是陆老爷子当家作主,陆老夫人做贤内助;实则陆老爷子常年驻扎军区,几个月才能回来一趟,陆家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靠着从军区退伍回来的陆老夫人下决定,有时候就连陆老爷子都不能反驳她。
说白了,陆老夫人就是个当代武则天,特立独行。
所以他才会说:伴君如伴虎。
“跟她解释?没有必要。”
初秋的阳光将前方的水泥路照的白花花的,看起来有些刺眼。陆天尧拿过墨镜带上,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
他听着那方久久没有说话的意思,便沉默着静静等待。
不一会儿,呼吸声再度传来,楚歌似乎喘了一口气,“我爸刚才过来了,他说老太太让我们爷俩也去参加陆家家宴。不过,我爸给拒绝了。”
重点咬在“陆家家宴”四个字上,他很郁闷,你们陆家的家宴把我们外人叫上是要干嘛!
像这样的陆家家宴,只有重大事情发生时才会举办,而事实上,陆天尧也是第二次参加。
“对了,你让清梧一个人去医院检查?”
“卿言跟容留会陪着她去。”
楚歌凝噎了半晌,最后吐出一个字:“啊?”
你老婆你让你兄弟陪着去孕检,有没有搞错!就算你们真的情同手足,可这种事……
“天尧……”楚歌抚额,无奈道:“有些事,还是亲力亲为的好。”
“我是亲力亲为。”陆天尧眯眼看向远处遗世独立的一栋灰褐色别墅,脚下减速,缓慢前进。
“那个孩子,就是我亲力亲为的结果。”
“……”楚歌捶桌,“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无耻!!!”
陆天尧无声笑了笑,“不说了,我到了。”
话音一落,也不等楚歌回话,他就摘下蓝牙耳机丢进了储物箱,向着那栋别墅驶近。
***
别墅建立在一座庄园里,据说是陆家老祖宗弥留下来的古宅,一砖一瓦都有着象征性的意义。
陆天尧将车停在庄园门口,空旷的一片土地只有他的黑色奔驰,他知道,其他人的车都开了进去,可他也知道,他不会留在这里过夜。
站在那里,他抬头看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