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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他闭上眼,“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
所有人闻言几乎同时一震,皆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他。
容留结结巴巴的说:“大大大大哥,你是说梦梦梦梦话呢吧?那可是你的孩子。”
楚歌也同样不能理解的看着他,无奈笑说:“天尧,仇恨真的那么重要?重要到你连自己的骨肉都能牺牲掉?”
找人练了好几个小时的手,就在挣扎孩子的去留?
陆天尧缓缓睁开眼,即使他身体再怎么疲惫,他的眼睛依旧清明。
他看着楚歌说:“你在陆家这么多年,也该知道我的处境。我不能让任何一个人成为我的软肋,孩子也不行。”
众人沉默。
楚歌淡淡扬眉。
“天尧,你最大的软肋,就是你永远都做不到冷血绝情。”
***
“咚咚咚——”
有人敲门,东清梧看向来人,笑着说:“韩学长,你怎么来了。”
她想起那一天,韩可初的话和他的吻,有些尴尬。
韩可初抱着一大束白百合走进来,将花插进花瓶里,“不欢迎?”他笑着反问,在病床旁坐下。
“欢迎,欢迎之至。只是那天你说第二天来的,结果今天都是第四天了。”东清梧小小的埋怨了一下,害她第二天还抱着书在病房里呆了一天,就怕他来看她时找不到人。
“最近公司里比较忙,有些抽不出时间来。我来也只是看一看你,马上就要走了。”
东清梧点了点头,“这样啊,那你快走吧。公司的事重要一些。”
“没关系,坐一会儿也可以。”韩可初看着她,不让自己心里的感情流露出来,他问:“医生说了吗?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出院了,学长请你吃饭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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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朝她背影翻个白眼,“切——”一声,撇着嘴走进了病房。
“少夫人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他看到东清梧笑了笑,完全没有刚才毒舌医生的样子。
东清梧摇了摇头,“我挺好的,并没有感觉到不舒服。”
“你是……陆家的私人医生?”他们刚才的对话她都听到了,陆家的私人医生,怎么会出现在医院里?
似乎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楚歌两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本来我是在这里照顾陆老夫人的,不过她昨天出院了。然后,我就被安排过来照顾你了。”
说来也真是有意思,媳妇住院,奶奶出院,这是怎么个情况?
他耸了耸肩,自我介绍道:“我叫楚歌,是天尧的朋友。”
“我叫东清梧,是……他的妻子。”东清梧对他的印象不坏,只是敏锐的觉得,所有跟陆天尧沾边的人都不会像表面上那个善良,比如陆笙离,那是个血的教训。
“我知道。”楚歌走到窗前将大敞的窗关上,只留下一条缝隙通风,他解释说;“你的身体其实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身体太虚弱了,还有些贫血,好好休养和调理就可以恢复的。”
点点头,东清梧哦了一声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干脆就拿过金姝允留下的怀孕化验单看。
怪不得她那几天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怎么都找不到,原来是被她捡去了。这么说的话,那天她打电话也有可能是在看到这个东西后演的一场戏?
东清梧由衷的感叹,戏演的真好!
“你怀孕两个多月了。”
东清梧朝楚歌看去,他说:“怎么不告诉天尧?”
想想陆天尧知道她怀孕的消息,那副震惊的表情,真的是百年难得一见。
“就算我不说,他迟早也会知道的。”三个月就显怀,她东清梧本事再大,也不能遮掩住自己日益隆起的肚子,只是时间问题。
而且,如果他陆天尧有心,也不会察觉不到。
楚歌打量着她,“你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东清梧低头看了下自己,疑惑,“哪里不一样?”
“哪里都不一样。”楚歌笑了下,“有没有想过离开他?”
离开?
东清梧怔了怔,“没有。”她虽然说要和他离婚,可那也是因为知道陆天尧根本不可能同意,所以她才那么肆无忌惮的说了出来。
要离开陆天尧?
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她还真的没有想过要离开,只是想着,忍一忍,忍一忍,总会过去的。
楚歌挑了下眉,“就算以后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你也不会离开他?”
“为什么这么问?”东清梧交叠放在被子上的手无意识一紧,她听到楚歌的这句话,似乎对以后将要发生的事有了感知。
十恶不赦的事,那么严重吗?
“哦,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上那么一问。”楚歌自讨没趣的耸了耸肩,“既然你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有事的话可以直接按铃叫我,随叫随到!”
“啊还有,虽然我不爱多管闲事,可是看在你是天尧女人的份上,奉劝你一句,离那个金姝允远一点,她说的话也不要信,她那个人,十句话里有九句话是假的!听的多了,受苦的只有你自己。”
东清梧看着关紧的门,觉得自己病房里可真是热闹,来了一个又一个,说的话都是那么的深奥,让她连想都不敢深想,就怕陷进去出不来。
***
空手道道馆里,空旷的练功房里只有寥寥几人,屈指可数。
“砰——”一声,顾柳行高大的身躯摔倒在地,他满头大汗的躺在垫子上,刚想缓口气,就看到一只青筋暴起的拳头朝自己的脑袋砸来,身体比大脑要快一步动作,他迅速转身,险险躲过那一拳,拳风摩擦的他的脸颊火辣辣的疼。
陆天尧同样大汗淋漓,他眯眼看着自己落空的拳头,站直身体说道:“再来。”
忍住想要抚额的冲动,顾柳行站起身,活动了下脖颈,看准时机一个飞脚踢了过去。
一时之间,又是一场恶战。
“都打了一上午了,大哥没事儿吧?”坐在不远处的容留看着打的有来有往的两个人,不禁啧啧称奇,“三哥真牛,都挨摔了好几回了,还有力气打呢!哎哟哟,那一拳,真狠。”
他眯起一只烟看着,嘴咧的快到耳根。
慕卿言趴在一边的长椅上,刚从陆天尧手底下抢回一条命的他连说话都没力。
“大哥能有什么事,有事的是我!!”说着他倒抽了一口气,扭头怒喝帮他揉腰的陌生女人,“他妈是不是女人,下手那么重!轻点儿!”
女人战战兢兢的点头,手下放轻了力道,在偷瞄一眼帅气的慕卿言,羞红了脸。
“你还是不是男人!不就被大哥撩到了几回么,还让人给你揉腰!你是不是不要脸的事儿干多了,才导致今天的体力不支,腰部受创啊?”容留色眯眯的眼睛还象征性的冲他的臀部看了看,幸灾乐祸的口气让人想揍他。
慕卿言指着他,“你他妈站着说话不腰疼!大哥要不是看在你受伤的份儿上,你今天也在劫难逃!”
容留感慨的摸着自己胸口,“我现在开始感谢那一帮狗崽子了,要不是他们,我今天可能就要跟你一样了。”
冷不丁后脑勺被人拍了一下,容留扭头看去,乐了。
“四哥,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他看着楚歌,努嘴,“还是跟他一块儿,怎么凑到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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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就该把她老子就地解决了?”陆天尧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是不是谁都劝不了你?”楚歌沉默良久,说出这句话。
陆天尧目光一闪,淡淡应了一声:“是。”
“谁都劝不了。”
楚歌张嘴想说什么,他又说:“东清梧也不行。”
陆天尧一向如此,决定了的事谁也改变不了。哪怕他早已料知最终的结果可能是两败俱伤。
“你说,叔叔跟阿姨如果知道你现在是这副样子,他们会怎么样?”
这是楚歌自陆天尧父母逝世后,第三次主动提起这个话题,为什么会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前两次的后果实在太让人刻骨铭心。
第一次,楚歌八岁,陆天尧八岁。那时他的父母去世三个月,小楚歌问他: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的爸爸妈妈呀?然后,小天尧二话不说照着他的鼻子就是一拳头,小楚歌被打出一脸的血;
第二次,楚歌十四岁,陆天尧十四岁。那时,他已经明显有了超出年龄的稳重以及成熟,不可避免的和同龄人有了代沟。楚歌问他:是不是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都比较稳重?陆天尧忍着愤怒问他:为什么这么问?楚歌很天真的回答:因为隔壁的李大头也特别稳重,他也没有爸爸妈妈,而且他二百五十斤,一定特别特别重。
无厘头的问答,最后陆天尧照着他那张吐不出象牙的狗嘴就是一拳头,楚歌满嘴的血,还吐出两颗大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