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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光义深深地看着我,道:“不过,换做是朕,也是心甘情愿的。”
我漠然地撇开脸,道:“可惜,我的心里只有李煜一人,陛下强留我是没用的。”
赵光义不禁恨道:“他只是亡国臣虏——”
我皱眉纠正他:“李煜虽是亡国臣虏,却是我最喜欢的夫君——”
蓦然间,他眼中恼怒。
“够了——你为什么就是对朕冷若冰霜?为什么不肯对朕笑一下——”
我厌恶地推开他,“你放开我——”
“家敏——朕要让你知道,即使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身体。”
转眼间,我的衣衫被他一层层剥开——
我心口一窒,直视他,淡淡道:“陛下,你不怕别人骂你是好色残忍的皇帝吗?”
赵光义沉默半响,好久才开口道:“朕以前说过,为了你,朕宁愿遗臭万年。”
我欲推开他,他却俯头在我的脖颈间轻吻徘徊,突然狠狠啃咬了这一口。
我吃痛地叫了一声——
他满意一笑,“此事一旦传出,你以为他还会继续喜欢你吗?”
我心下绝望,失笑,声音哽咽:“亡国贱妇,注定逃不过这次命运。”
“你——”他原本决绝的眼眸,闪了一抹苦痛。
忽然,门外有人唤道:“陛下,皇后娘娘在逛花园时不慎被推入湖中——”
赵光义突然惊觉,翻身起坐,低声说道,“朕一会去见皇后。”
屋外,嗯的一声,再也没有声音。
赵光义轻拍我的背,温柔地说道:“家敏,朕就不碰你了。”
我胸口酸涩,侧头不语,不愿让他知道我的脆弱一面。
良久,他终于整衫离去。
我——我再也受不了——
下次呢?不知道我还能逃过这一次吗?
宫门紧闭,梧桐冷影,风轻轻吹过,我的面上仿佛有点点寒意。
清晨,宫中很快传来一个消息,数位婢女被陛下下诏杖毙。
我暗暗叹气,连小小的婢女都逃不过被杖毙的命运,由此可知他的性格。
不行!
我要逆天而行。
我说想到御花园散步,赵光义就当下答应,却派数名侍卫看护我。
我知道赵光义是害怕我一时想不开,其实,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正在此时,我遇见了正在喂鱼的蓝衣宫妃。
侍卫们跪倒喊道:“皇后娘娘圣安——”
原来,蓝衣宫妃就是那个端庄知礼的李皇后。
可是,我却越发眼熟,不知在哪里见过她,欲开口询问。
李皇后回头一瞧,悠悠一叹:“郑国夫人,好久不见。”
我突然想起来了,吃惊地叫道:“难道,你——你就是数年前的晋王妃?”
要不是李皇后的声音有些熟悉,否则,我肯定认不出她。
当年的晋王妃是如此素净动人,今日,她的相貌却有这么大的差异。
李皇后忧愁一笑,又将鱼食撒入湖中,一堆红鲤便挤成一团,张口乞食,很快潜入下面,再也没有声息了。半响,她喃喃说道:“郑国夫人肯定认不出我,当然,本宫是变老了,而你的容颜犹如二八年龄,难怪陛下眷恋你这么长的时间,让人好生羡慕——”
我心中后悔,随即回道:“郑国夫人失礼——”
李皇后怔怔问道:“郑国夫人,你愿成陛下的其中一位嫔妃?”
我心中一惊,不明白她为何如此,语气肯定,“不可能。”
李皇后脸上疑惑,“本宫就不明白,陛下最宠爱的便是郑国夫人,每次下朝必将最好的东西送给你,对大家来说,你虽不是嫔妃,犹胜嫔妃。郑国夫人为何一直拒绝陛下,不愿成为他的后宫其中一位嫔妃?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动心?”
良久,我道:“如果陛下最宠爱我,就不如放我回府与夫君团聚。”
李皇后深深地叹道,“郑国夫人——”
我转身背对,“女人一旦将心给了某人,就不会肯瞧其他男人一眼。”
李皇后正想劝的时候,外面走进一人,冷冷喊道:“滚出去!”
我们惊愕万分,来人正是赵光义。
李皇后惶恐而退,转头时给我一个担忧的眼神。
我淡淡地说道:“陛下日理万机,今日怎么会有空来此地?”
赵光义双眉一皱,咬牙道:“郑国夫人,你巴不得去见那个懦弱无用的陇西郡公?”
“够了——我不许你这么侮辱他——”
他看着我,终于笑道:“朕今日送你回府,或许那儿有更有趣的事情。”
我恨恨地直视他,轻声道:“等着走瞧吧。”
作者有话要说:点击涨了,评论惨淡,蘑菇继续淡定——
同舟共济
夜晚,李煜轻摸我的脖颈,泪光悲凉。
我轻声说道:“你要相信我,我和陛下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长叹一声,伸手抱住我,久久无言。
我一急,真的,真的,我永远不会骗你,只是害怕你不愿相信我。
李煜飞快捂住我的唇部,痛道:“我只是恨自己未能保护你,让你独自承受委屈。”
我一急,赶紧解释:“不是——因为我和他真的从来没有发生过。”
俗话说,一人说有老虎来了,他不信,三个人说有老虎来了,他就不知所措。
可是,我还是希望能得到他的回应。
他的信任,千金难得——
好久——
我开始心灰意冷——
李煜唇角轻颤,艰难地迸出三字:“我信你。”
我眼中湿润,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天下间只有他一人,我不愿失去他,不能再被外面谣言所打击。
第二天早上,张洎居然登门要钱。
据知,张洎天天敲诈李煜,置于君臣道义不顾。
我知道人是会变,但想不到张洎变得如此厚颜无耻。
李煜平静地望着他,将白金脸盆抛给张洎,让他马上消失。
张洎嘿嘿一笑,就算只有白金脸盆,但是陛下赏赐给郑国夫人,该有一大箱子。
我恨道,既然你拿到这么多的江南旧物,就不要再贪得无厌,当心我轰你。
张洎连连赔笑,口中连说,不敢,不敢,俯身拾起白金脸盆,转身退去。
随着一声闷响——
房中的我们,一致沉默下来。
终于,李煜叹道,“正是‘落坡的凤凰不如鸡’。”
潘慎修跪地拱手,痛道:“对不起——臣无能,让主子受此奇辱。”
李煜眼中一暖,扶潘慎修起身,淡淡道,“算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
我们偏偏拿不出银子,无奈之下只能上表求赏钱。
赵光义却对李煜的表奏置之不理,还下令不许别人送钱,否则违者格杀勿论——
赵光义,我们绝不会认输,一定能硬撑很久。
李煜与潘慎修是书呆子,不懂赚钱,只能长吁短叹。
我暗暗吸了一口气,郑重宣布:“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李煜吃惊地问道:“夫人的意思,是——”
我唇角含笑,说道:“我们一起卖字画,好歹能赚点银子,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潘慎修似乎认同我的计划,点头回道:“夫人此计甚好。”
谁知,李煜赶紧抗议:“不行,斯文扫地,我……真是做不出这等丢人行径。”
我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坚定道:“斯文扫地,好过于一文钱逼死英雄好汉。”
“你——”李煜气得发抖,拂袖而去。
难道,没有更好的办法?我虚脱般坐回椅上,发呆地注视着桌上的瓷瓶。
唉,我们居然落魄到这步田地。
潘慎修看着我,怔道:“夫人有何命令,臣愿效劳之。”
我挑眉轻道:“现在,我们马上去收拾字画,即刻出门,傍晚回府。”
他疑惑地问道:“出门之际又怎么过关?陛下知道吗?”
我抿嘴淡笑,陛下不是想看着我们的笑话吗?他必定会派人监视我们。
午膳之后,我们背着一堆字画,准备出门。
看门老头坚决不从,哪怕是我们磨破了嘴皮也没用——
僵持中,李煜正巧出现了——
李煜身着青袍,面容憔悴,道:“请你转告陛下,臣欲出门卖画,烦请让一让。”
“好吧——”看门老头竟点头放行。
出门后呢?当然,他们会派人继续监视我们——
开封汴京,天色冰寒,街市人潮拥挤。
我们选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带来了折叠桌,放了很多字画。
可是,好长时间都过去了,这里依然无人问津——
李煜脸上有些失落——
我强打精神,对李煜说道:“我们一起喝茶,边说故事边卖字画,好不好?”
李煜抿嘴淡笑:“好,听你的话。”
潘慎修赶紧插道:“臣就帮主公叫卖,你们先歇一会,以为如何?”
李煜叹道:“辛苦了你。”
潘慎修起身行礼,憨厚答道:“主公,折杀了臣——”